“——她称这个能力为【万物母胎】” 作者有话说: 可以给我一点白白的液体(悄悄) 我也会努力的。嗯嗯。
第5章 “歹徒死后,绪方梨枝孕育出了穿刺乐园,穿刺乐园很快穿过城市到达了母亲的身边,并且也尽了自己【孩子】的义务,帮母亲排除了身边的危险。” 屏幕上很清楚的显示了被红色荆棘包裹、穿透、碾碎的居民楼。 “这危险就是已经完全变成怪物,开始无差别攻击的绪方梨枝的父亲。” “绪方梨枝自己怎么看待这一件事情呢?一天之内她被杀了两次(歹徒灭门算一次,后来父亲也用触手刺穿过她的心脏,很多人觉得穿刺乐园是因此才暴走的),生下了一个怪物,杀了两个人——其中歹徒她还可以摆脱责任。但她是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变成怪物的,她知道自己的‘孩子’杀掉怪物意味着什么。” “不要忘记所有事情发生的时候她才十一岁。” “所以她疯掉了?”有人询问。 “所以她开始做噩梦。”主持人说。 绪方梨枝在父亲死后排除了所有的威胁,并且也因为年幼的身体无法承担穿刺乐园的‘养料’而陷入昏迷状态,咒术界回收了在废墟上方沉睡的少女。到会议开始为止已经一个月了,她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绪方梨枝的身体状况很糟糕。她第一次死亡是被歹徒用金属球棒殴打致死。体表有大面积的淤青而且脊椎已经完全断裂了,她此前也在经受校园暴力和家庭暴力,我们发现她的右手三根手指有着机械性撕裂伤害,伤口处已经露出了骨头并且无法复原,还有各种各样的伤口……”主持人有些犹豫。 “但那不是她【无法醒来】的主要原因。实际上换一个人身上有这些伤几分钟内就会休克,但是绪方家的血脉发动本来就要在死后。复活的人已经不再是生物,不会受到身体伤口束缚。” “只是那些伤口显现本身就有意义——绪方梨枝的父亲也【复活】过,但是他的复活方式是变成浑身触手的怪物。绪方梨枝选择沿用原来的身体就说明她承认自己的身份(一个孱弱的总是被欺负的小女孩),我们觉得这种伤口是她在自我惩罚。” “惩罚?” “绪方梨枝入院时我们为她的伤口做了处理,但是在她昏迷期间所有伤口都没有任何愈合或者恶化的迹象。永远像是刚刚被制造出来一样…”主持人咽了一口口水“栩栩如生。” 这个形容词让在场大多数人有些不安,夜蛾正道看见在他旁边的咒术师用手敲了敲膝盖,好像在掩饰他想要离开的冲动。 “除却这些伤口之外。我们认为是她自己选择【沉睡】的,她昏迷在病床上的时候每天大概会做三次【噩梦】,这种【噩梦】会共享给周围的人……这已经造成了医院内三人精神失常,院长办公室里面收到的离职申请堆积如山。“ “【噩梦】里发生着什么?”夜蛾正道问。 他发现自己是唯一一个发问的人。而其他人不仅对此漠不关心,同时也对夜蛾正道提问本身投来惊诧的眼神——如果你在一个会议室,主持人说【某处发生了火山爆发…罹难者xxx名,造成经济损失xxxx美元】,而你却一点都不关心这些也不表示同情,只是问“火山爆发长什么样?” “那你真是冷血无情。” 他旁边的咒术师忍不住说。 夜蛾正道倒是不觉得自己关心的点不对,他觉得主持人之所以前面做这么多铺垫(绪方梨枝起码自己认为自己是个被欺负的小孩,绪方梨枝在惩罚自己)就是希望他们关注这一点。 “而且对于青少年来说他们的梦能够揭示很多东西——深层的恐惧,内心的渴望,甚至只是最光怪陆离的噩梦片段,都能够直接和他们白天发生的一段尴尬经历相关。”夜蛾正道说。 其他人都露出这家伙疯了吧的表情。主持人倒是没有,他低了一下头,说“你还真的是在咒术高专任职的老师啊…”然后就爽快的把答案告诉了夜蛾正道。 “在医院的很多人都是普通人,作为诅咒师的患者又无论如何不肯合作,根据我们收到的报告,很少有人能够坚持一整个【噩梦】而不精神崩溃,但是所有经历过噩梦的人都说他们感觉到了死亡的寒冷。” “先是从胸口开始扩散的疼痛,然后是双脚被拉离地面的失重感,胸口布料被鲜血浸润的濡湿,一点点丧失的知觉——和最后的寒冷。死亡的完全虚无的寒冷。” “实际上医院里很多人经受过专门训练,或者一开始就是刑犯,以为这里工作一段时间为条件换取减刑。他们真的见过血,不会被这种感觉吓到精神失常。”主持人说到这里,倒是好像自己觉得很冷一样抱住了自己。 “但是最后那种寒冷…那种完全虚无的感觉。没有真正死过的人是不会懂的。那太恐怖了,它让正常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变得很恐怖。有些人在刚刚【醒来】的时候,看见桌角会忍不住尖叫着后退——你不觉得那简直像是一把刀?” “可是。”眼看着会议要变成精神病人感觉分享了(那个精神病人竟然还是会议主持人!)有人忍不住打断他“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中,并没有人真正的死过吧?就算是在噩梦里面精神崩溃,之后也只会回到现实而已啊。” “不。有的” 这回却是夜蛾正道沉声开口,他因为自己得到的答案而心情沉重。 他说“有人真正死过但是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而且就在这个医院。” “绪方梨枝死而复生过两次。” “……” “包括之前‘被贯穿胸口、被提着身体带离地面’这些经历你们应该都知道才对——绪方梨枝第二次死亡就是被父亲的触/手穿胸而过,随后她复活,穿刺乐园暴走,毁掉了大半个东京到达她身边,做出了它的最后一个破坏行为:它把绪方梨枝的父亲连同整个居民楼一起搅碎了。” “是的。”主持人此时好像恢复了冷静。 他放下环抱着胸口的双臂,但声音听起来仍然像是来自一个什么都没有穿,独自站在雪地里瑟瑟发抖的人。 “绪方梨枝在那个公寓里一共死过两次,但她只模拟了第二次被父亲杀死的场景。我认为她之所以昏迷也不是因为外伤过重或者无法负担穿刺乐园,她只是无法接受自己犯下的罪孽,所以一遍遍的重复着【噩梦】,循环自己被父亲杀死的经历来【赎罪】。”
第6章 营养液五千加更 “她的情感太强烈了。或者说咒术师的咒力本来就来自于负面情感。这种【噩梦】很快就不仅仅限于她身上,开始扩散到四周,到现在为止一天会有三次【噩梦】,每次噩梦开始的时候,被卷入的人们都会代入绪方梨枝的身体,感受到她临死前的痛苦和真正死亡时候的寒冷——那个时候连痛苦都不存在,无论哪里都只是一片虚无。” “这也是为什么今天会举行这个会议会把诸位召集到这里的原因,你们都是出色的咒术师,我们需要你们的协助。” 夜蛾正道知道主持人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坐在这里的咒术师全都是那次东京大乱被召集镇压的,如果真的如他所说‘绪方梨枝的噩梦开始扩散到四周’,那么他们和绪方梨枝的因缘早已结下,再扩散也无所谓。还能避免‘感染’其他人。 会场的其他人或多或少的明白这一点,他们的脸色有些阴沉,这和说【你既然已经被卷入过一场核/泄/漏事件,那么接下来的收尾也派你去吧!反正已经被辐射过一次了再多几次也无所谓了哈哈哈】有什么两样! 他们未必敢直接驳斥这个【协助申请】,因为会过来这里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医院院长本身的权利,而得是主持人先向上层申请,上层同意,咒术界的权力机关开始运转,才会把他们所有人召集到这里的。 但他们或多或少的想刺主持人一下作为报复。 “你说需要我们的帮助。”一人不乏嘲讽的开口“是说现在在医院里面蔓延的【噩梦】吗?可我看你们还很好,而且也不是什么纯真善良的人,真的被诅咒弄得四肢残疾要死掉了是一回事,单纯因为噩梦就被吓到太可笑了吧。” “我…”主持人再次开口,夜蛾正道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几乎沉痛的表情。 “我并不是为了我们自己请求你们的援助的。” 那人刚刚嘲讽的其实没有错,这个医院本身就是咒术界高层拿来【做脏活】的黑手套,在这里工作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把柄落在上层手上,而总统领这一切的院长更不用说。 但是现在他的神色却是真正的沉痛。那是‘就算不能救我,至少也要拯救其他人’的几乎算高尚的情感。 “实际上很多人认为绪方梨枝的【噩梦】范围之所以扩大,是因为她本人开始不自觉的‘猎食’——在她转院进来的一个星期后,已经没有任何人愿意去她的病房照顾她,给她更换吊瓶里的葡萄糖了。绪方梨枝的身体已经死过一次没有新陈代谢所以不会变脏。但她仍然需要能源(食物)。” “她现在既然已经是咒灵,当然是以别人的负面情绪为食。在她住院的这段时间我们不断陷入【噩梦】,我们的恐惧、尖叫、歇斯底里甚至真的疯狂,对她来说应该是不错的口粮。” “……” “我们没有要从她身边逃走的打算,这所医院没有任何人是无辜的,更何况高层已经下过命令:如果连医院的‘食粮’都无法保证,她应该会不自觉的扩大自己的猎食范围波及更多的人。” 夜蛾正道想他怎么知道绪方梨枝的【猎食范围】会扩大?如果没有实际发生过,按高层那种瞧不起人的架势,应该也只会觉得绪方梨枝会饿死而已啊。 “实际上现在已经发生了。” 主持人对在场所有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也是为何诸位会被召集到这里的原因。我们会尽可能提供关于那怪物(绪方梨枝)的情报并且在你们执行任务期间尽量安抚她。而你们需要把被【噩梦】波及到的地区的居民全部迁移,并且在途中击退可能有的攻击。” “这是一个很艰巨的任务。绪方梨枝现在住院一个月不到,她的【噩梦】波及范围是。” 一口清晰的吞咽口水的声音。 “以她的病房为中心,方圆三公里。” # 夜蛾正道暂时从回忆中脱离,因为他和她此时已经来到了教室的门口。 是他非常熟悉的大门,门后隐约传来喧闹的声音,也是他熟悉的学生的声音。 在他的旁边,绪方梨枝不无好奇的仰视着他“你站在这里有几秒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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