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子走过去,夜久给她留的位置在最后一排的窗边,旁边是夜久和山本猛虎:“谢谢学长。” 黑尾在研磨身边坐下,视线不断往后瞟,被夜久瞪了回来:“他……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意见?” 研磨掏出游戏机,戴上耳机,不咸不淡地应道:“很明显,是的。” 两天半高强度的训练,大家都很疲惫,中午忙着收拾东西,也没能午睡。巴士才开出去一小段路程,车上的人基本都东倒西歪,打起瞌睡。 纯子靠着玻璃窗闭目小憩,夜久坚持了一会儿也开始犯困,倒在山本身上,山本贴心地帮学长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刷手机。 转弯时,夜久一头栽到纯子身上,纯子半梦半醒,挣扎着睁开眼,发现是夜久,就随他去了。夜久倒是被这一出弄的清醒了,转头瞪山本,也不知道扶一下。 山本猛虎:无辜啊,这不是转弯太突然,他没来得及吗。 为避免刚刚的情况再次出现,夜久强打起精神,这时研磨走到他面前:“学长,换一下位置吧。” 在夜久拒绝前,研磨指了指脑袋在玻璃窗上一点一点的纯子:“她这样睡不舒服,学长要让纯子靠着你吗?” 夜久想说,不可以吗?靠着他至少安全!……如果真是这么想的,在最开始纯子磕在玻璃上时就该有所动作。 夜久无意加入他们的战争,也不想去挑弄自己的理智。像纯子这样耀眼的女孩子,近距离接触久了,他真的可以做到毫不动心吗? 夜久叹息,站起来,路过研磨时,低声告诫他:“你和黑尾,适可而止,三个人什么的,太过分了。” 研磨这才知道对方误会了什么,有些无奈:“我们不会那样做。” “那最好。” 研磨在位置上坐下,扶过纯子,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人的身体自然比冰冷的玻璃窗靠着舒服,纯子迷迷糊糊抬眼:“……研磨?” 研磨把堆积在她脖颈处的头发往后拨,以免她热:“嗯,是我,睡吧。” “哦……”她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靠着研磨沉沉睡去。 黑尾站在山本猛虎面前,对他笑笑,指了指自己的座位。 山本猛虎默默起身,给学长让出位置。 呜呜,不管是谁和纯子的场合,他都不能打扰。他悟了,这就是他局外人的宿命。 研磨没理他们,他拨开纯子头发的手指停住了,眼神凝在少女颈侧的红痕,相较于其他男性更加秀气的眉毛皱起,手指压住衣领往下。 黑尾轻声喝止:“研磨。” 研磨看向他:“是你弄的吗?” 黑尾一头雾水:“什么?” 研磨微微侧身,让出视野。黑尾这下看见了,那一圈深浅不一的红色淤痕,他面沉如水:“不是我。” 研磨手指压在那一圈齿痕上:“那就是枭谷的那两个了。” 真是,一下没看住,就被别人碰了。 研磨手下微微用力,揉搓那一小块肌肤,直到纯子不舒服地动了一下,他才收回手。 他想做却因为顾及纯子而未做成的事,被人捷足先登了呢。 黑尾现在只想抓着木兔狠狠摇一摇,现在都还没消退的痕迹,算一算不是今天早上,就是昨天晚上。十有八九就是那个赤苇京治。 如果不是木兔拦着他,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 黑尾心里拉起十级警戒,赤苇京治,绝对不能再让他靠近纯子。 “之后的合宿,不要再叫她去了。” “嗯。” 到音驹门口时,大家陆陆续续醒来,纯子揉了揉眼睛,睡了一会儿,她感觉自己再次精力满满。 就是他们两个这是怎么了……?气压好低。 “研磨?黑尾学长?”纯子起身拿自己的包,两个小猫头鹰挂坠吊在拉链上,一晃一晃的,二人同时眼神死。 哼,讨厌的猫头鹰。 下午没有其他安排,猫又监督让大家自行回家好好休整。 纯子和黑尾研磨一路,这是她第二次和他们一起坐电车回家。 不同的是,这次她要下车时,跟在她后面下来的是黑尾。 “你?” 黑尾从纯子肩上接过她的包:“你答应过的,约会,现在时间不是还早吗?”他看向想要跟着起身的研磨,“不可以跟来哟,这是我和纯子的二人约会。” 研磨恍若未闻,黑尾按住他的肩,低声说:“下次我也不打扰你,别跟来。” 纯子和黑尾下了电车,最后研磨望向她的眼神,分明是说他也要约会。唉,端水,好难。 “所以,我们要去哪里?”之后的事之后再说吧,她还是先解决眼前这个。 “你家?外面这么热,我们还带着包,去别的地方也不方便,或者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黑尾无所谓去哪,他只是想和纯子待在一起。 纯子也没什么想去的地方,而且她也怕去那种情侣约会之地,黑尾会搞什么小动作。经过赤苇的事后,她吸取了教训,像电影院、鬼屋这种乌漆嘛黑的地方,NO! 还是家里安全,她妈妈还在家呢! “那就去我家吧!”纯子一锤定音。 “妈妈,我回来啦!”玄关处,纯子换好鞋,在鞋柜里翻了翻,找出一次性拖鞋递给黑尾。 没人应声,她哒哒哒跑上楼,推开主卧的门,小泉夫人正在午休。她又关上门跑下去:“我妈妈在休息,我们得小点声。” 黑尾比了个OK的手势,纯子拉着他去琴房。 明亮的房间里,一架钢琴静静地立在角落,旁边是布艺沙发,前面铺了纯色羊毛混纺地毯,上面摆了个矮矮的圆桌。纯子从飘窗上拿起空调遥控器打开空调:“我不太玩游戏,所以我们家没有游戏设备,只有些益智类玩具,拼图、积木什么的,这个房间有投影仪,你想看电影也行。” 黑尾在在地毯上坐下,看着角落的钢琴,很是好奇:“你会钢琴?” 纯子摇头:“不会,那是我妈妈的。小时候跟着朋友去打排球了,妈妈抓不到我练琴,就随我去了。我妈妈弹琴可好听了,爸爸说他当初就是对弹琴的妈妈一见钟情。每年结婚纪念日,妈妈都会弹琴给爸爸听。” “是吗,真好。”黑尾有些羡慕,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自然没人和他讲什么父母的爱情故事。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有种隐隐约约的想法,他绝对会让自己的孩子生活在幸福的家庭里,以弥补童年时他对完整家庭的向往。 纯子,在爱中长大的孩子,父母恩爱,家庭和谐。可以说,纯子的家庭就是他理想中的样子。如果他抓住她,她是不是也能把这种幸福带给他呢? 他会很爱很爱纯子,也会很爱很爱他们的孩子,如果这能成真,那他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看见纯子翻出积木和拼图,摆在地毯上,又从一旁的架子上挑了些影碟放在他面前 因为是去合宿,所以纯子穿的都是短款运动服,她身上这件就是淡青色的,整个人看上去清新又明媚:“你看看,你喜欢什么。” 黑尾心思根本不在这里,随手指了一下积木,纯子跪起身,把其他东西全部推到一边,和黑尾讲解规则:“抽积木,轮流抽出,谁抽的时候倒下,谁就输了,要满足对方一个心愿。” 她和及川最常玩的把戏,他们两个每当零用钱花光光,又有很想要的东西时,就会抱着积木去迫害小岩。谁让他们三个,只有小岩靠谱的有储蓄的习惯呢。小岩明明知道他们打的什么如意算盘,还总是纵容他们两个联手迫害他。 纯子熟练的把积木交错叠成高塔,将小锤子递给黑尾,让他先开始。 黑尾观察了一下积木的结构,顺利抽出一块。纯子思考了一下,从中间左侧抽走一块积木,给黑尾挖坑。 但对方很幸运,安全过关,他和纯子闲聊:“你这几天合宿开心吗?” 纯子在想该抽哪一块,才能让积木倒在黑尾手里,敷衍到:“开心啊,大家人都很好。” 黑尾故作不经意地问:“枭谷有人欺负你吗?”他把抽出的积木放到一旁。 “嗯?没有啊。”枭谷怎么会有人欺负她,大家都超热情的。 “这样啊……那你身上那个齿印,不是因为赤苇欺负你吗?”黑尾看她。 纯子抽积木的手一抖,高塔倒在她面前,她僵硬地侧过身:“你怎么会知道?”总不可能是赤苇说的吧。 “很好猜吧,不是我也不是研磨,木兔又一整晚都和我在一起。”黑尾伸手摸了一下纯子颈侧,“你还没回答我,这个,不是他欺负你吗?” 纯子扒开他的手,别过脸:“可以不聊这个吗,我好不容易缓过来,不想再回忆了。”不要再让死去的记忆攻击她了。 黑尾很干脆地点头,指了指倒下的积木:“那你是不是要完成我的心愿?” 纯子觉得这个展开莫名的熟悉,提前走位:“不可以说什么,在同样的地方亲一下之类的,一下都不可以。也不可以接吻。总之,这种过分的要求我是不会再同意的。” “再?” “……你听错了。” 黑尾觉得自己心头冒火,都快压不住了。这话里的信息细品,枭谷那两个王八蛋到底占了纯子多少便宜,好气啊! 他戳了戳纯子脑门:“为什么只对我严防死守,你倒是一视同仁啊!” 纯子捂住额头:“他看上去太可怜了,我就……” 黑尾冷笑:“你吃这套?” 纯子摇头:“不吃不吃。”她拽拽黑尾袖子,“你生气了?不生气好不好?”一直和颜悦色嬉笑打闹的小伙伴突然生气,她有点不知所措。 “……”黑尾不是气她,毕竟类似的把戏他自己也没少用,他叹了口气,看向被他吓到的纯子,轻声哄道,“没生你气,刚刚是我声音大了点,对不起。” 纯子松了口气,心定了下来:“不用道歉啦,你开心点就好。” 门边传来声音:“纯子,是你回来了吗?” 纯子跑去开门:“是我,妈妈。”她打开门,露出后面的黑尾,“还有我学长,他来我们家做客。” 黑尾站起来和小泉夫人打招呼:“阿姨好。” 小泉夫人笑着应了声:“那你们玩,家里有零食和饮料,纯子,记得给客人拿。”嘱咐完她就拿着喷壶去院子里浇花了。 “嗯嗯,我知道了,妈妈。”纯子问黑尾,“你想吃什么吗?” 黑尾之前气都气够了,毫无食欲:“不用麻烦了,我不饿。” 纯子关上门,往回走,准备在地毯上坐下时,被黑尾握住了小腿:“你这是?” “你膝盖红了。” 纯子低头看了看,没太在意:“应该是刚刚跪坐的原因吧,这个地毯的毛毛有点粗,小问题,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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