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相亲相爱一家人（完） 弗丽嘉悲痛的将女儿的尸身亲手放在铺满鲜花的灵舡上，莎乐美安静的闭着双目，那鲜活的面容仿佛下一秒就要睁开眼呼唤弗丽嘉。 洛基在石柱后看着这场葬礼，心情十分复杂。 巴德尔就是莎乐美。这个事实让他觉得自己曾经的心思就像是笑话一样。 他以为莎乐美和他一样被淹没在他人的光环中，因此在愿意将自己心中的话语倾吐给她，却没想到从头到尾最可笑的只有他自己。 而她明明知晓一切真相，却像是真正高高在上的神明一样漠然注视着他见不得光的情绪，这比杀了洛基还让他觉得难受。 但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莎乐美，或是巴德尔已经死了，没有意外的话洛基是再也不会见到她了，这正合他的心意。 索尔割下一缕巴德尔的银发，细心缠绕在妙尔尼尔的锤柄之上。 “我会带你回来的，妹妹。”索尔理好她有些凌乱的裙摆，暗暗发誓道。 他举起妙尔尼尔轻轻敲击灵舡，那乘着光明神尸首的灵舡便燃起了熊熊火焰，渐渐随着潺潺的河水飘远了。 今天经历了太多的阿斯加德人们相互依偎着轻声哭泣，他们的光明神在本该举国欢庆的日子里陨落了。 奥丁轻轻敲击冈格尼尔，冈格尼尔的沉鸣声中包含了神王的思念与歉意。 “我们得带回巴德尔。”奥丁沉声说道：“至少是她的灵魂。” 伏在他怀中哭泣的弗丽嘉抬起头，话语中还带着不能自已的呜咽：“她不会放过巴德尔的。” 奥丁想起自己桀骜不驯的大女儿，曾经他想过将下一任神王的位置让给海拉，但海拉的手段过于残暴不仁，实在是不适合统治一个国家。 “我必须这么做，即便代价是我的性命。”奥丁坚定地说道，诸神黄昏的钟声已经敲响，他得想办法阻止这个进程。 第二日到了本该日出的时分，但阿斯加德依旧陷在一片黑暗中，光明神的陨落带走了美丽的日光。 奥丁命令海姆达尔打开彩虹桥通道，他带着洛基与索尔一同迈入了通往海姆冥界的桥梁。 父子三人到达海姆冥界的瞬间海拉便感知到了他们的到来，她就知道他们早晚会来造访的，毕竟她的妹妹前不久也来到了冥界。 “海拉，我恳求你归还巴德尔的灵魂，我愿意以一切条件作为交换。” 奥丁卸下战甲向海拉请求道，他此刻更像一个普通的父亲，而不像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君王。 冥界女王懒懒地坐在满是枯骨与荆棘的王座上，不屑地打量殿中神色各异的三人。 “一切条件？”海拉嗤笑道：“你可真是豁得出去啊，奥丁。” 索尔上前一步想要教训这位没礼貌的冥界领主，却被奥丁的眼神拦下了。 “我们是来请求别人的，索尔。”奥丁语气不善地警告自己鲁莽的儿子，随后转头看向海拉：“是，一切条件。” 海拉冷笑一声，很不客气地说道：“我很想说我的条件就是你的性命，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奥丁，我可以将巴德尔的灵魂还给你，但你必须亲自去问世间万物，假如他们都期盼光明神的回归，那我便满足你的愿望。” 这个条件不是很难达成，奥丁和索尔的脸色好了很多，他们连声允诺一定做到，只有一旁的洛基沉下了脸。 “滚吧。”海拉无情地说道，然后挥手将他们退出了大殿。 接下来的几年里，奥丁亲自询问每一个有生命的物体是否期盼光明神的回归。 自从巴德尔陨落后，九界已经很久没有升起太阳了，世界整日都笼罩在黑暗和雾气中。因此几乎没有人说不。 只除了一个人... “不，我并不需要光明神。”一位女巨人如此说道，她常年居住在地底下，地面是否有光芒对她来说并无意义。 奥丁心中一梗，但他无法改变别人心中的真实想法，于是只能大失所望叹气离去。 随着他的离开，那位女巨人身上逐渐亮起金黄的光芒，伪装一层层褪去，留下其中的真实面目。 是洛基。 “我不需要巴德尔。”洛基望着奥丁离去的背影如此说道：“或者什么莎乐美。” 被一人否决的奥丁无法赎回巴德尔的灵魂，他只能日复一日的回想当年预言中的细节，试图力挽狂澜阻止阿萨神族的覆灭。 可这一切过得太久太久了，久到中庭人不再信仰诸神，这使得光明重返人间——但不是以展现神迹的方式。 索尔并不知道诸神黄昏的到来，他在消沉许久后经常跑去中庭，说是在那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而洛基也不再觊觎王位，因为他敏感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切都将失去意义。 直到有一日索尔背回了苏尔特尔巨大的头颅。 他情绪激愤地将苏尔特尔的头颅扔到一旁，发出震天的轰隆声。然后他在洛基不解的目光中将他狠狠压在了墙上。 “是你！洛基！”他低吼道：“是你引来了巨人，是你假扮成女巨人阻止妹妹回家！” 索尔看起来简直要气得发疯，他金黄的发丝上缠绕起细细的雷电，那细小的雷电直直逼近洛基的眼球。 “你在说什么？”洛基心中惊讶，却没有表露出一丝心虚：“想必是火之国的火焰冲昏了你的脑子。” “别说谎了，苏尔特尔告诉了我一切。”索尔没有相信他的鬼话连篇，苏尔特尔展现在他眼前的真相是那么鲜血淋漓，但不管他多么不想承认，这一切的线索确实都指向洛基一人。 洛基在他愤怒的目光中无所谓地笑笑，他似乎也是厌倦与日复一日的伪装了，于是索性承认道：“对，是我。” “你！”索尔一拳捶向洛基英俊的脸庞，可他发现自己竟然下不去手，这是他唯一的弟弟了，他不愿在失去一个亲人。 可站在殿外的奥丁却听到了一切真相。 “洛基，你...”奥丁失望地看着洛基故作镇定的脸庞，叹了口气，没再多说。 “去仙宫外的山洞里吧，为你的罪行忏悔。” 奥丁说完便拂袖而去，不再回头看洛基湿润的眼眶。 洛基被高高地吊在山洞中，他的头顶盘踞着一只冷酷的毒蛇，毒蛇吐出的毒牙上正在缓缓滴落毒液，而洛基便被这片刻不断的毒液折磨得抓心挠肝。 蚀骨的毒液在时刻灼烧洛基英俊的脸庞，他痛苦地仰起头，不让眼中的泪水狼狈地滴落。 “洛基，你去向父亲认错吧，他会原谅你的，至少让你从这鬼地方出去。” 索尔苦口婆心的劝导倔强的弟弟，但洛基像是和奥丁杠上一样死活不肯说出一句软话，哪怕他只要服软就能不再遭受这种苦楚。 “滚吧，雷神，还有伟大的神王。”洛基急急咳了两声，哑着嗓子说道：“滚回仙宫去，别来烦我。” 索尔黑着脸出去了，洛基露出胜利的微笑，只要索尔和奥丁不爽他就高兴。 洛基垂头缓了一阵，却发现头顶的毒液已经很久没有再滴落下来了，他疑惑地抬起头，却发现莎乐美送给他的小黑蛇正在撕咬毒蛇。 那只毒蛇明显不敌黑暗神赋予过神力的造物，于是吐着信子一溜烟跑远了，只留下小黑蛇对着洛基惊讶的目光歪头。 那歪头的样子像极了莎乐美，她也总是会这样。 洛基想起以前在塔楼时，只要他说起一些晦涩或是令人疑惑的故事时，莎乐美就会这样歪歪头，那双漆黑的眼直直盯着他，仿佛在等他的解释。 “滚开。” 洛基甩头打断思绪，冲懒洋洋的小黑蛇喊道。 可小黑蛇才不管他，自己在洛基的手臂上面爬了半天，最后爬到手腕盘起来睡大觉。 洛基目光复杂地看着黑蛇爬过的地方，那里本来有一道道伤痕，却被小黑蛇治愈了。而洛基能很明显地感知到那是黑暗神的神力。 他在塔楼上试着练新法术时总会不小心将自己弄伤，那时候莎乐美就是这样轻轻用手指划过他的伤口处，留下一片光洁的皮肤。 洛基自嘲一笑，不再搭理那只小黑蛇，而是垂下头闭目养神。 他不会就此罢休的。 “你的家庭问题倒是够严重的。” 听完索尔讲的漫长故事，娜塔莎举起酒杯吐槽道。 “是啊，自从洛基从山洞里逃跑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索尔一仰头将自己扔在嘎吱作响的椅子上，看着烤肉店油腻腻地天花板喃喃道。 “我倒是觉得你还不如一辈子见不到他，我的意思是如果是以这种方式见面。” 精疲力尽的托尼呆滞地嚼着嘴里的烤肉卷饼，他们刚从一场外星人入侵战争中取得了艰难的胜利。洛基那坏到骨子里的家伙可给了他们好些苦头吃。 “所以真正的神明是存在的。” 很有求学精神的班纳却说起了另一件事，“地球历史上那段漫无天日的历史是真实存在的，所以说巴德尔确实能影响到整个宇宙。” 索尔撇撇嘴，慢悠悠道：“那是当然，那可是我妹妹啊，老兄。” 看懂了吗，所以本文设定是洛基逃出山洞，遇到齐塔瑞军队，入侵纽约这个亚子！ 很害怕我写得不清楚
第70章 旧人相逢 莎乐美在一片混沌中不知沉浮了多久，弗丽嘉为了淡化她的感情而施下的法术效力越来越弱。 过完的回忆如同潮水涌入她的脑海，随之而来的还有汹涌热烈的感情。就在她沉溺于过去痛苦不已时，一团黑色的火焰静静地出现在她面前。 那团火焰安静地燃烧着，似乎要引领她去往新的方向。 “什么...” 莎乐美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伸手触碰那毫无热度的黑色焰火。 就在她的手指与焰火接触的刹那，看似沉静的火舌瞬间舔舐过她的整条手臂，不一会莎乐美便被包围在了熊熊的烈火中。 但莎乐美并没有感受到一丝痛楚，她甚至感受到自己破败不堪的神魂正在被缓慢地修复，随即她逐渐脱离的过往的梦境。 “海拉...” 映入眼帘地是海拉面无表情的脸，她漆黑空洞的眼直直盯着莎乐美。 但莎乐美并没有感到害怕，在她被侏儒刺杀的那晚，是海拉亲自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回了冥界，随即她便陷入了沉眠中。 “你醒了。”海拉平静地说道：“现在时间已到，我将完成我的复仇。” 莎乐美费劲坐了起来，昏昏沉沉了几千年的滋味可不好受，她甚至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复仇？对奥丁的？” “对奥丁，对阿斯加德。诸神黄昏已经到来了。” 海拉的语气并不强烈，与其说是要去复仇，莎乐美到更觉得像是一种迫不得已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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