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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看着缓缓从天而降的两人，护目镜微微眯起。 而如今眼前看起来圣洁美丽的女神便是当初那烈火一般的报丧鸟，这让蝙蝠侠也不免觉得有些荒诞。 他观察了半响莎乐美后缓缓开口道：“好久不见。” 莎乐美面对蝙蝠侠就没那么心虚了，拜托，蝙蝠侠自己的马甲就够离谱了，莎乐美甚至还莫名其妙地感觉出一丝惺惺相惜来。 不仅如此，她甚至还非常感谢布鲁斯，她当年死前托付的事情被他完成的很好。 东区的画室已经成了个颇有规模的收容所，而杰森...虽然和自家不杀人的老爹有些观念上的摩擦，但总体来说还是长得很好，听说他快要大学毕业了。 在作为报丧鸟执著复仇的那一次人生中，蝙蝠侠像是人生导师一般致力于将她从自毁的道路上拉回来，他不仅仅是黑暗与恐惧的化身，对莎乐美来说更多的还是希望。 于是她笑着冲这位英雄打招呼：“好久不见，B。” 蝙蝠侠苍白的唇角勾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他转身示意莎乐美和摸不着头脑的超人跟上来。 “你们认识？”克拉克和面带微笑的莎乐美悄悄咬耳朵。 蝙蝠总是将自己的一切都藏得很好，克拉克一点都不知道蝙蝠或许也遇见过一个“莎乐美”。 莎乐美轻轻点头，眼神一直落在蝙蝠侠漆黑的披风上。 而接下来等待莎乐美的并不是什么温馨美好的叙旧——当然，莎乐美也没指望是这样的。而是毫不留情的盘问。 “所以你不是人类，严格意义上来说，你是外星人。”蝙蝠侠边问边不断噼里啪啦的记录，莎乐美怀疑他甚至会将自己小时候有没有尿床都扒拉出来。 在这样的盘问中莎乐美只能乖乖点头。 “你为什么会频繁出现在这些...超级英雄的身边？是否有人指示你，或是强迫？” 他刻意压低的声音非常有压迫感，但是莎乐美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感到被冒犯，她知道蝙蝠侠的性格就是这样的。 他永远保持清醒，保持理智。在所有人为失而复得而感到欢欣时，他负责发出理智的声音，负责当那个“恶人”，这永远都是他的职责所在。 “嘿，那有点...”心软的克拉克有些坐立不安地插话，他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蝙蝠侠，又看了看毫无异议的莎乐美，见两人相互配合便乖乖闭上了嘴。 “好吧，随你们。”克拉克嘟嘟囔囔。 莎乐美朝克拉克露出微笑，示意自己并没有感到不快。然后很是诚实的将自己的过去娓娓道来，得到蝙蝠侠意味不明的低哼声。 “hummm,明白了。” 问完一些零零碎碎的问题，蝙蝠侠关掉了快速流动着数据的电脑，冲坐在沙发上乖乖接受盘问的莎乐美低声说道：“欢迎回来。” 听到他难得的软话，莎乐美也毫不吝惜地露出灿烂的笑容，真心地向他道谢：“谢谢你，B，为了一切。” 谢谢你，布鲁斯，就算我极佳的视力已经看到你为我制定了从A到Z的抑制计划。 莎乐美笑着想道。 而那边吵了半天把主角弄丢的众人面面相觑，然后托尼首先重重地哼了一声，表示自己不再奉陪。 “我去找她。”托尼当着艾瑞克的面显摆出自己的新纳米战甲，得到他阴沉的一瞥。 “不必，她在我这。”蝙蝠侠低沉的声音突然从托尼的通讯器中传了出来。 “WTF?你黑了我的通讯系统？”托尼不可置信地喊道，他一边嚷嚷着自己一定要改进系统一边钻进了实验室。 剩下的几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决定先放过可怜的莎乐美。 她今天已经经历太多了。 史蒂夫则带着巴基前往自己位于布鲁克林的小公寓，这花了他很多工资，他固执地不肯接受斯塔克的资助。 公寓对面的公园曾经是莎乐美的家，史蒂夫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如何满怀爱意地穿梭于这里不起眼的每条小路，每天都尽力梳着时下流行的背头，穿着自己最好的夹克去和她相见。 他甚至借用了巴基薄荷味的须后水，只为了让自己闻起来更有男子汉气概一点，要知道他那时候根本不会长胡子的。 曾经是花店的地方已经成了一家枪械店，面色不善的街头青年们频繁出入那扇铁色的门——那本该是淡蓝色的，上面还挂着缀有松果的冬青花环，推开时还会响起悦耳的铃铛声。 史蒂夫非常喜欢那清脆的铃铛声，这代表他将要和莎乐美去约会了。那时的史蒂夫十分老牌的认为约会前要给女朋友送上一束鲜花，当然，他现在仍然这么认为。 史蒂夫曾在那家花店里买了许多娇艳的黄水仙，他在看到橱窗中明艳馨香的花朵时便觉得与莎乐美的金发十分相配，他对待那些娇弱的花朵就像对待莎乐美那般小心翼翼。 两人漫步的沙滩上依旧有相恋的情侣在拥吻，但那已经与史蒂夫无关，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幸福已经彻底消失在布鲁克林的夏天了。 “你知道吗，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是真的认为我可以在战争结束后回家结婚的。” 史蒂夫拿着啤酒向好友倾诉，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容。 他曾经无数次靠着幻想在战争中稳定心神。他幻想着等战争结束就与莎乐美结婚，而巴基便是他最好的伴郎。 等巴基以后结婚了，两人的房子一定要修得很近很近，等巴基和自己将来儿孙满堂后，他还能幸福地揽着渐渐老去的莎乐美冲自己地孙辈们说道：“当年啊...” 而七十多年后，二十一世纪布鲁克林昏黄的路灯从百叶窗间穿过，落在史蒂夫鲜少露出忧愁的脸上。 他们都是被时光的洪流抛弃的人，年龄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一个衡量时间的单位，而剥去一切诸如“美国队长”“超级英雄”的光环，他们只是布鲁克林往日的幽魂罢了。 “我们都一样，老兄。”巴基咽下口中并不能为他带来醉意的酒液，灰绿的眼怔怔望向虚空中。 塞比今天玩累了，于是耷拉着耳朵乖乖蜷缩着睡在沙发上，不时因为两人突然的对话而晃晃耳朵。 “是她让我觉得作为史蒂夫罗杰斯的人生也并没有那么坏。”史蒂夫含着笑意慢悠悠地说：“瞧啊，我那时有世界上最好的哥们，世界上最好的女朋友，谁能有我快活呢？” 巴基听着他的话，想起了那已经在记忆中面目模糊的金发女人，想起孤独在街边走过的小寡妇，又想起了娇纵可爱的小魔女，不禁低笑一声。 不管她是什么模样，总是能轻易勾动他的心弦。 而史蒂夫心中则在第一万次重现他在门廊与莎乐美分别那一幕，如果...他是说如果，那天他在听到莎乐美哭声的那一瞬间回头了，事情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但这一切都没有了意义，就算再次重来，那只知道往前冲的傻小子还是会选择冲上战场，他执著地相信自己能保护好这个国家，能保护好自己的爱人。 “但我不后悔。”美国队长这样说道。 “我不能后悔。”史蒂夫罗杰斯这样说道。 今天下午有事耽误了，抱歉！但周末结束前还是会完结的
第78章 旧人相逢 被逼选择 就算莎乐美再想逃避几人间混乱的关系，她也不能不管放在艾瑞克身边的妮娜。 于是万般纠结下的莎乐美还是主动拜访了泽维尔天赋学院。 对于妮娜来说她的记忆是衔接在被子弹击中后的，她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死过一次，虽然周围环境有很大变化，但妮娜一点都不在乎。 对她来说只要爸爸妈妈都在身边就好啦。 莎乐美正站在湖边看妮娜在远处的草坡上和艾瑞克玩耍，而艾瑞克取下了颈间的抑制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六芒星项链。 莎乐美当然知道那个项链的来历，但这让她有些尴尬，她只能错开眼去关注嘎嘎直笑的妮娜，努力无视艾瑞克灼灼的目光。 “查尔斯。” 听到身后传来的轻柔脚步声，莎乐美便知道是查尔斯来了。 查尔斯的外貌与当年一模一样，只不过那头漂亮柔软的棕发已经消失无踪，而他锃亮的脑袋映入眼帘的那一刻莎乐美甚至觉得天色都亮了不少。 “我很高兴你回来了。”查尔斯笑着说道，他顺着莎乐美的目光看向在草坪里直打滚的妮娜，声音十分轻柔。 “作为朋友，我当然是希望艾瑞克能够得到幸福，但是恕我直言，我只在你身上感受到了迷茫，你并不想再和他们纠缠是吗？” 听到这番话，莎乐美有些窘迫地垂下头：“是啊，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尤其是知道他们并不责怪我之后，我也无法若无其事选择他们其中一个，这太荒谬了。” “说实话，我始终认为他们爱上的不是我，他们爱着的只是各自心中的莎乐美罢了，我并不是他们想要的那个人。” 查尔斯侧过头来看她带着些许茫然的脸，说：“这可不一定，他们中有的人却始终为你心动，不论你变成什么模样。” 查尔斯指了指自己光可鉴人的脑袋，带着些许讨饶的表情：“那天我看到了詹姆斯的记忆，事先说明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他的情绪过于强烈了。” “他曾经遇到过三次不同身份的你，而每次都会在你们相互并不熟悉之前不自觉被你吸引，当然，我并不是在替他说话的意思，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想说他爱着的只是你的灵魂罢了。” 莎乐美半响才从这信息量爆炸的话中回神，她呆呆地看着查尔斯温和英俊的脸：“好吧，我被你说服了。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要单方面的选择他，让我再想想吧，也许最后我会逃离这个烂摊子，谁都不要见了。” 莎乐美并没有傲慢到认为这些人都供自己挑拣，她只是需要时间去想想该如何结束这场乱局。 她遥遥冲妮娜招手，妮娜立刻飞奔了过来，而艾瑞克却停在了原地，灰蓝的眼中有些许期盼。 他在期盼莎乐美过来。 但莎乐美并没有如他所愿，她一把抱住像是小炮弹一样的妮娜，在艾瑞克逐渐失落的眼神中远去了。 妮娜从莎乐美的肩头冒出一个小脑袋来，她以为妈妈和她是在和爸爸做游戏呢，还嘻嘻哈哈地冲远处的爸爸挥手，示意他跟上来。 艾瑞克对莎乐美心中有愧，他不想为难莎乐美让她难堪，于是扯起笑容朝妮娜挥挥手。 果然小孩都是喜新厌旧的，和莎乐美在仙宫里玩了半天后，小孩又嘟囔着要爸爸了。 被乱跑的妮娜烦得要死，于是洛基偷偷将不情不愿的小蛇变成一朵花送给妮娜，脸上带着温柔至极的微笑：“给你，我的小公主。” 妮娜睁着大眼睛小心翼翼从他手中接过脆弱的花朵，粉嫩的鼻尖耸动着轻轻嗅闻芬芳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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