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不吭声。 温迪不服气:“不能光画老爷子啊!要不你画画我呗?我比老爷子好画,也比老爷子好看!” 崽崽又依旧不吭声。 喝茶的钟离淡淡的瞥了一眼哄骗闺女的诗人。 温迪见玥崽油盐不进的样子,只好拿出自己的琴:“那我给你伴奏,总可以吧?就当是给了住宿费和伙食费了!” 于是诗人开始弹琴唱歌,倒也自在逍遥。 没一会儿,去了一趟璃月港的若陀回到了望舒客栈,一回来就看见画画的崽崽和弹琴伴奏的风神,很自然的和风神打了个招呼。 然后仔细看了眼崽崽的画卷,挑眉道:“这是开始学画画了?画得不错嘛!小包子很有绘画的天赋。” 崽崽停下来,浅浅的点头,龙须欢快的漂浮着。 若陀又道:“这是哪里的石头?望舒客栈和璃月港的石头不长这个色儿吧?” 温迪:“噗呲。” 若陀看见温迪的反应,不解问:“呃,不对吗?” 崽崽的爪子“啪”的一下按在纸上,用奶味儿很浓的声音认真说道:“爹。” “啊?”若陀心虚的瞥了一眼钟离的方向,“这么叫我不太好吧?” 毕竟正经爹还在呢,这么叫是要挨打的。 崽崽认真的复述:“不是石头,是我爹。” 若陀有一瞬间的哑然。 哦,原来不是叫他啊。 白高兴一场。 不过小包子画的居然是摩拉克斯吗?若陀又好奇的仔细瞧了瞧画卷。 以黑色为主色调的大块涂染,周边还有和黑色混杂在一起的稍暗的色块,再加上还有一些纵横交错的爪痕,怎么看都和摩拉克斯的肖像画扯不上一点关系。 甚至连龙形态的长条形和人形态的脑袋加四肢都看不出来。 若陀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啊!难道小包子你在模仿上次留云的那种抽象风吗?” 崽崽跳起来,一尾巴甩在若陀手上,然后又借力跳下来,准备把这种被誉为丑陋的黑历史毁掉。 但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从崽崽的彩色魔爪下将画救了出来。 钟离把画举了起来,端详着闺女的作画。 确实和他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不管是沾着彩色色块的漆黑色团,还是各种糅杂在一起的色彩。 不过今天的画能更清晰的看见黑色的色块几乎都汇聚在纸张中间,里面还包裹着少许其它颜色的墨汁,彩色的墨汁更多的是分布在黑色的色块外面。 乍一看确实像是普通小孩的随意涂鸦之作,但有了昨天和今天的两次经历,钟离已经不单单认为这是闺女随便乱画的。 昨天那个诗人说这是石头,闺女第一次开口反驳说是爹。 那时他以为闺女只是单纯的想回答温迪的问题,喜欢和温迪说话。 但闺女只和温迪说过那一次,反而今天若陀问她是不是在画石头时,闺女第二次反驳说是爹了。 由此可见,闺女并不是单纯的想和温迪或者若陀沟通,而是在意这幅画的内容是否被人误会。 崽崽还想跳起来把画抓破,钟离难得没让闺女如愿,一手将画举过头顶,一手拦住闺女。 “你画的不仅仅是我?还有别的东西?” 崽崽站在老父亲的手上,和那双橙金色的眼眸对视,爪子无意识的抓破了黑色的手套。 老父亲的手套-1 看闺女紧张的样子,钟离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甚至开始猜测这张纸上自己的占比可能都不会很多。 他也曾见过幼崽画画,虽然一般情况下都画得抽象到连是人是狗都看不出来,但好歹还有个大致的形体在。 比如拥有身躯和肢体。 “你画的是你所看到的景象?”钟离又问。 崽崽的眼珠子滚来滚去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钟离确定是肯定的回答。 哪里的景色是中间是黑色,周围是彩色的? 钟离并不知道闺女所看到的全部景色,尤其是在梦中的所见所闻。 他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能做到的托梦也限制颇多,无法像闺女那样能够轻而易举的连接其他人甚至是世界树的意识。 但这种景象,让他想起了一个地方。 “这里是深渊?”钟离问。 也不知道是踩到了哪根线,乖乖待在老父亲手上的崽崽在一次跳起来,朝着画的方向冲过去。 但崽崽怎么可能顺利偷袭早有防备的老父亲,钟离从容的微微侧了侧身躯,单手把闺女从空中捞了回来。 依然是变相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若陀好奇问:“深渊长这样吗?” “不长这样吧?”温迪垂眸沉思道,“我记忆里的深渊主要是黑色的,除了红色几乎没有其它色彩,就和玥崽脖子上那一撮异色翎毛差不多,不然也不会被称之为‘漆黑的灾厄’了。” “假如真的是深渊的话,小包子这么惦记着这个地方,该不会是恐怖的深渊把小包子吓坏了吧?”尝试分析的若陀分析完毕,怒瞪钟离,“摩拉克斯你到底还剩几成实力?你看你把孩子吓唬成什么样了,就不能好 好护着点吗?” 温迪回想起须弥那一战,尬笑一声:“貌似……还剩挺多的哈。” 虽然大部分时间挨打的都是旅行者。 欸嘿~ 长条小金龙在老父亲的无情铁手下扭得像一条蛇,企图挣脱去破坏那幅画。 不,那不是什么画,那是她可怜的尊严! 尊严,她的尊严,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 啊! “我们父女有点私事要谈一下,先不奉陪了,你们自便。” 说完,钟离带着崽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留下温迪和若陀面面相觑。 温迪看了一眼手里的琴:“呃,若陀龙王你要听琴吗?” 若陀:“……谢谢?” …… 没过一会儿,钟离就出来了。 若陀:“小包子呢?” “睡着了。” 温迪:“孩子没事吧?” 钟离:“没什么事,她对我有点误会。” 若陀/温迪:“误会?” “大概还是实力不够强。”钟离双手环胸,无奈叹气,“我在深渊受了伤,把她吓到了,就这么简单。” 受伤对曾经的他来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随意,他还从来没想过普通的战斗还能把孩子吓到。 “深渊不是黑色的吗?”温迪问。 钟离:“她看见的彩色,应该是元素力的颜色。” 崽崽只有红黄蓝黑四种颜色,大概是昨天发现颜色融合在一起能变成别的颜色,所以就想画彩色的元素力。 只可惜色彩糅杂得不太成功,很难看出来是七元素力。 “原来是这样。”若陀点头,然后带着几分幽怨,“小包子对你可真好。” 语气酸酸的,亏昨天小包子朝着他喊“爹”的时候他还心虚了一下。 温迪:“欸!老爷子还要变强吗?” 钟离微微挑眉:“我对她说,全提瓦特,我是最强的。 如果有连我都无法对应的危险,那提瓦特只能等着灭亡了。 父女上路,不用怕。” 温迪一脸惊恐的退到若陀的背后:“嘶!好大的口气,这就是一位父亲的力量吗!” 若陀:“所以磨损……?” 钟离浅浅的微笑:“人可以对抗无法对抗的命运,神为何不能对抗天理给的磨损?” 若陀一拳打在钟离的肩膀下,豪迈的大笑:“好好好!不愧是我认可的兄弟!上一次是同你战璃月,这一次,与你战天理也无所畏惧!” 温迪连忙后退两步,远离狂热的若陀:“不、不关我事啊!” 钟离无奈:“我并未说要与天理为敌。” 他怎么可能与天理为敌。 若陀的大笑戛然而止:“……浪费感情。” 钟离:“成为提瓦特最强和不与天理为敌不冲突。” 站在角落的温迪小声道:“这个话题好沉重,最弱的尘世执政听不得。” 钟离淡淡的扫了一眼诗人,又道:“对了,她还说了一个不肯说话的原因。” “还有?” “她说,禁忌知识里的知识她一个都没记住。”钟离有几分感慨,回想起闺女那怅然的语气又觉得有点好笑。 崽崽的原话是: 当时感觉有大量的知识涌入我的大脑,然后又全部从我的脑子里流走了,一点点都没留下! 爹,你帮我看看我的脑子是不是有个洞? 真·有脑洞。
第186章 当时钟离是这么回答的: “头上有洞很正常,每个生物头上都有洞,分为眼耳口鼻,即为人类所说的七窍。” “我知道大家头上都有洞。”于是崽崽的爪爪捂着嘴巴,嘟囔道:“这个最大,这个得堵住。” 钟离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回答。 他甚至觉得闺女的这种说法好像没什么毛病,如果认为七窍漏知识的话,确实该堵住最大的那个? 不过当时崽崽最大的担忧还是老父亲受伤这件事,否则也不会背着老父亲破壳,更不会故意不理人。 至于禁忌知识什么的…… 好吧,没有禁忌知识的加持,也真的很让小龙难过!崽崽以为至少自己能够把璃月的字给认全的。 现在不仅认不全,甚至之前学过的字似乎也从脑子里那个莫名的洞里流了出去。 要问现在崽崽现在确定自己认识什么字,那绝对是“一二三”。其他的?不知道了。 QAQ 其实禁忌知识是外来世界的知识,崽崽就算能够顺利吸收,学会的也一定不是璃月字。 但这不妨碍崽崽做梦。 钟离对闺女夸下海口他是提瓦特最强后,也从退休养老生活变成了退休励志生活。 等闺女再次化为人形后,为了方便生活,钟离搬回了璃月港。 喝茶?遛鸟?听戏?鉴赏? 全部划掉。 除了必要的往生堂工作和照顾闺女之外,钟离的其他空闲时间都在修行和练武中度过。 正如稻妻的雷电影用数千年的时间只为练就极致的一刀,武术研究不论是对什么形态的钟离都是极有必要的。 为了方便练武,钟离连前院都重新休整了一番,在中间建了一个空旷的练武场。 旁边还放着一排武器架,各式各样的武器琳琅满目。 钟离最精通的是枪术,但他习武练器,不敢自夸诸武精通,也要讲究一个皆有涉猎。 连带着若陀都被这种积极向上的精神所打动,打工回来就和挚友一起积极修行。 看得若陀的眷属小蜥感动不已。 小蜥:看呐!若陀龙王终于要带着他的人类眷属崛起啦!攻下璃月指日可待! 于是卷王团又多了一个小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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