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老父亲和叔叔一人给的一个岩盾,崽崽就坐在台阶上,双手撑着下巴,看着父亲和叔叔打得有来有回。 崽崽:看不懂,但听起来好疼。 花盆全被震碎了,树木也被吹翻了,索性房子质量还行,到目前为止还好端端的立着。 直到靠着大马路的那堵墙塌了,两个人才收手。 此时若陀右眼肿胀,嘴角破损。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可惜不怎么痛快。” 钟离淡淡道:“实力尚可,未曾衰退。” 说完,他摸了摸发肿的脸颊,放下手一看,指尖也有血。 该说不愧是千年挚友吗?双方在某种程度上很有默契。 都在针对对方的脸,最后双方都破了相。 这一场比试,平局。 崽崽的眼睛变成了星星眼。 她咬过老父亲的脸,当然知道老父亲的脸有多硬。 现在若陀叔叔居然能把老父亲的脸打破,原来这就是强者吗! 崽崽大为震撼。 到了晚上,岩王爷被偷家了。 能被阅历六千年的钟离看上的房屋肯定不便宜,这条街的住户非富即贵,家仆丫鬟成群。 () 可这一户直到天黑都没有家仆来修补这堵高墙,墙内也没有家仆丫鬟的影子。() 当然,这不是一块肥肉,这是一块长得像肥肉、能直接把牙崩掉的石头。 贼人半夜潜入这户人家后,发现甚至都不用撬锁就打开里面所有的门。 “真是个有钱人家的傻子啊!幸好我先下手了。” 贼人沾沾自喜的先是到了茶室转了一圈,收了几个看起来很贵的茶盏。 黑暗中,被抱着的崽崽抬头对老父亲控诉:“杯子,没有了。” 钟离安抚的摸了摸闺女的头:“马上就回来了。” 在贼人自以为自己能赚得盆满钵满后,却发现其它房间的值钱物件少得可怜! 没有玉器古玩,没有金银珍宝,没有古代画卷! 甚至连桌子都是普通的却砂木桌! 好不容易撬开一个箱子,里面却只放着一个花冠。 贼人傻眼了:“啊这……不会吧?住这么大的房子不放点东西?有钱人的生活都过得这么朴素吗?” 贼人想了想,又猜测道:“难道是已经有同行来过了?我在捡人家剩下的?” “倒是个有点脑子的。”但不多。 “谁!”贼人猛一回头,就看见黑暗中站着一名高大的男人。 那个男人仿佛有□□尺高,瞪着一双铜铃大的眼睛,十分可怖。 他手中还托着一个和他十分相似的恐怖小孩儿,最可怕的是那小孩儿头上长着一对龙角!!! 忽然,窗外有雷电闪过,紧接着就是“啪”的一声巨响。 电光照亮的瞬间,也不知道贼人看到(脑补)了什么,忽然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崽崽指着贼人:“睡着了。” 钟离:“这个很听话。” 岩王爷家今天热闹极了,一堵破碎的墙引来了一个又一个的黑衣陌生人,在屋里转了一圈后,钟离一抓一个准。 若陀也过来帮忙了,负责捆绑和看押。 看热闹的崽崽不解问:“为什么要先让他们那东西呀?” 钟离耐心的回答:“他们擅自入室,按照律法只能进行警告和短时间的拘留,如果他们拿了我们家的东西,按照涉及金额,可以对他们进行不同等级的判刑。 嗯,他们拿走的东西都得带好了,不然就没了证据。” 贼人们瑟瑟发抖。 从来没有哪一天,他们这么害怕贵重物品靠近自己。 若陀:“这招请君入瓮和欲擒故纵算是被你玩明白了。” 钟离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些瑟瑟发抖的贼人:“若他们不生歪心思,也不会落入圈套。” 于是第一天一大清早,街上就出现了这样的奇景: 一个两岁大戴着龙角头饰的漂亮小女孩牵着一条绳子,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 () 绳子串着一连串垂头丧气一脸羞红的黑衣人, 每个黑衣人腰上还挂着大小不等材质不等的袋子。 走在最后面的是贵气清隽的青年男子, 步伐从容,面带微笑,好似在进行最舒适的晨间散步。 人群中,小胖子行枕山看见这一幕,震惊的吸了吸鼻涕,问旁边的家仆:“难道那个钟离先生也是出师于某个门派吗?” 家仆为难道:“这我也不清楚,只听说钟离先生是个博闻多识的人。” 行枕山的目光落在前面的漂亮妹妹身上:“你认得那个妹妹吗?” 家仆摇头:“听少爷说那是钟离先生的女儿,别的不知道了。” 行枕山还想问什么时,家仆催促道:“小少爷,今天您已经起迟了,再不走的话上学就要迟到了。” 一听要迟到,行枕山顾不上看漂亮妹妹,匆匆离去。 在钟离的指挥下,崽崽牵着一串窃贼来到了总务司,同样震惊了大清早来总务司办事的人。 正当钟离正要和工作人员说明来意时,一个年轻的女音穿插进来:“这是、这是怎么了?” 少女身材窈窕,面容温然,手上抱着一堆资料,头上还顶着一对惹眼的麒麟角。 崽崽眼睛一亮:“角!” 说完,就跑到老父亲身边,抱着老父亲的腿:“爹!角!” 那双眼睛仿佛在说“我要摸摸”。 甘雨后退一步,脸颊泛红:“这是我家的家族头饰,意义深重,不是真的角。” 崽崽没听懂“家族”是什么意思,但她听懂了后面的,于是对父亲说:“我的也是头饰。” 金色的角角上还戴着粉蓝色的钻石小花花,说是头饰没人会怀疑。 甘雨多看了两眼。 和岩王帝君有关的事物,她总是忍不住要多看两眼。 钟离把闺女抱了起来:“所以不要乱摸,你不喜欢,别人也不喜欢。” 崽崽“嗷”了一声。 她确实不喜欢被陌生人摸角。 虽然觉得怪怪的,但甘雨还是松了一口气,于是回到最初的问题上:“这位先生这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总务司大厅很大,但这一群乌压压的黑衣人站在一起,还是以为是什么刺客打上总务司来了。 钟离沉吟:“确实如此,昨夜我家糟了一些窃贼,窃取了我家的一些财物,幸好我略通武术,才勉强将他们抓住,希望总务司能将其绳之以法。” 窃贼:略通武术?勉强抓住?大哥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甘雨看了一眼在场十几个黑衣人,好一会儿才将震惊吞入腹中。 民间竟有如此高手! 她看了一眼这位青年脸上的一点淤青,叮嘱道:“下次遇到这种困难,记得找千岩军帮忙,不要自己硬抗。” 钟离点头称是,一副守法好市民的模样。 甘雨离开的时候,还是没忍住,问:“冒昧问一下,这位小朋友为什么要戴岩王帝君的头饰?” 结结巴巴的,算是勉强记住了理由。 “这样啊。”甘雨露出怜悯的表情,“岩王爷会保佑你的,希望你身体快快好起来。” 辞别了父女俩,甘雨走着走着忽然觉得刚才小朋友的回答有点耳熟。 家族头饰,意义深重……体弱多病,意义深重…… 怎么感觉和她编造的理由有点像呢? —————— 自从亲眼目睹若陀叔叔和老父亲打架场景后,崽崽忽然对实力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然后她发现身边的人好像一个比一个厉害。 爹和若陀叔叔不用说,据说是璃月最强的两个人。 五个夜叉哥哥姐姐好像也特别厉害,绝云间的哥哥姐姐虽然不知道打架厉不厉害,但会很多神奇的法术,还有很多机关术。 于是崽崽去绝云间找削月哥哥们学习神奇的仙法。 见到削月说明来意后,削月不解的问:“听帝君说您会使用多种元素,其实不用再度学习仙法的,而且仙法可能有点难,小公主您太小了,不是最合适的学习年龄。” 崽崽自信的挺起胸膛:“没关系哒!我很聪明哒!” 削月迟疑道:“……那好吧,我把留云理水叫来,先教您最简单的画符。” 崽崽:“好哒!” 一个时辰后,看着那一叠歪歪扭扭鬼画符一样的符纸,在留云削月理水三人的鼓励中,崽崽绝望的躺下了。 太难了,不是一条可爱的小美龙能学的东西。 仙法走不通,崽崽又去找夜叉们约架,以证明自己实力强大。 她已经从老父亲和若陀叔叔那里学会了打拳和踢脚,这次一定没问题! 然后…… 一拳打在浮舍腿上,浮舍就惨声倒地不起。 一脚踹在弥怒腿上,弥怒立刻坐在地上“哎哟哎哟”。 而到了魈这里,魈拿起了和璞鸢。 崽崽本以为魈拿起了和璞鸢是在认真对待,结果在崽崽都还没碰到人时,魈就扔了和璞鸢,学着浮舍的样子倒地不起,闭着眼睛,看着像是睡着了。 三个夜叉,碰瓷起来一个比一个厉害。 最后轮到伐难了,伐难无助的左看看右看看,只看见了几个兄弟幸灾乐祸的表情,于是使出了新的杀手锏—— 哭。 直接把发起进攻的崽崽整懵了。 更懵的是,伐难的眼泪掉下来就变成了浅蓝色的小珍珠,一颗一颗的滚在地上。 唯有在闭关的应达逃过一劫。 最终崽崽大获全胜,大家比他们自己获胜还要高兴,浮舍高兴地把崽崽往天上抛又接住。 感觉自己被忽悠了的崽崽:好吧……那我就配合他们高兴一下。 于是一场虚假的车轮战就在虚假的笑容和庆祝中结束。 崽崽悲伤的背着自己的小挎包,慢吞吞的踩着夕阳回家。 当然这一趟也不是没有收获,崽崽的小挎包里装了七八个伐难姐姐的小珍珠。 她要把这些漂亮珍珠放在她的宝贝盒子里! “你、你好?” 崽崽一回头,就看见前段时间敲错家门的那个行枕山小朋友。 “我叫行枕山,今年三岁半,可以认识一下你吗?”行枕山一边说着,一边扭扭捏捏的拧着书包背带。 崽崽的眼珠子一转,笑眯眯的说道:“我叫钟离玥,你也是出去玩回来吗?你平时都去哪里玩啊?” 行枕山摇头摆手:“我、我不是出去玩的,我是去幼儿园上学的。” 崽崽听到了新词汇:“幼儿园上学?什么意思啊?” 行枕山:“就是有很多像我们一样大的小孩子一起玩和学习知识的地方。” 说完,行枕山有点期待。 漂亮妹妹会成为他的同学吗? 崽崽眼睛一亮,忽然想到了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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