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心里,能赢就好,至于怎么赢,用什么方法赢,那都是次要的。 所以他们这几个师兄弟和他们的师父……理念不太合。 “怎么,先生骂你了?”李尚阳勾着李少阳的脖子所在角落里问道。 李少阳扯开他的手,摇摇头:“这倒没有,只让我们这些日子消停些,莫要惹了忌惮。” 李尚阳笑了两声:“师兄莫要担心我,我心里有数呢。” “你们今日也太胡闹了。”李少阳想来想去,还是忍不住的说了一句。 李尚阳伸手捂住李少阳的嘴。 “好了,师兄,师弟师妹那边我去说,你再这样下去,他们又该怕你了。” 李少阳眼睛一瞪,李尚阳站起来就飞快的跑了。 又过数日,袁绍起兵重来,这次秦岭的弟子们就安分了不少,一直都没有出手,曹操和袁绍之间各有输赢,早早准备的陷阱有了大用,再一次袁绍半夜来偷袭的时候,直接连人带马摔进了沟槽里面,里面竖着许多木头桩子,桩子顶端削成了尖刺的形状,那一次偷袭,袁绍的兵一下子死了将近四千多人,整个沟槽里面都填满了。 袁绍在营帐中着急上火的厉害。 许攸便说道:“与其在这里与之周旋,倒不如派遣一队奇袭之兵,抄后路直奔许都,将那皇帝掌握手中,届时我们行军也就更加的名正言顺了。” 可他话音刚落,另一个谋士就反驳了:“子远兄此言差矣,如今兖州牧虽出,可豫州牧尚在,若我等分兵前往许都,那豫州牧率兵迎战,又该当如何呢?” 许攸不屑:“区区妇孺,无需在意。” “呵呵,如今却不能将她当做妇孺看待。” 人家现在可是豫州牧! 要知道当初用战马赎回颜良之事便是这‘妇孺’一手促成。 许攸被这一抢白,有些恼羞成怒:“我之所言主公当好好思量,分兵二路,必定能牵制阿瞒,若不这般,此战必败。” 袁绍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这许攸乃是他与曹操的童年好友,他来投奔自己而不是去投奔曹操,这件事让他暗地里高兴了许久。 他认为这是许攸更看好他的缘故。 只是许攸某些方面也确实不太讨喜。 不仅贪财,权欲心重,偶尔酒醉后说的话,话里话外都是对袁绍的抱怨。 “此时不必多言,曹操重要,一旦曹操败落,那许都不过探囊取物罢了。” 许攸一看袁绍不听他的话,顿时脸色一沉,转身也不打招呼就直接走了。 袁绍的脸色更难看了起来,眼中杀意一闪而逝。 “简直不知所谓!” 这许攸哪里知道袁绍心里已经厌烦透了他,他气不过的回了营帐,让人寻了酒,不一会儿便喝的酩酊大醉,喝完酒又和身边的人叽里呱啦的一通咒骂,咒骂曹操,咒骂老天。 幼时三人,两人已经站在这名为天下的棋盘上,唯独他…… 心中的嫉妒宛如跗骨之蛆,无法消散。 袁绍就这般和曹操在官渡这个地方胶着起来,曹操背靠兖、豫二州,粮草充足,兵力虽然没有袁绍那么多,但是却各个精悍,能以一当十,一时之间,袁绍拿曹操没办法,曹操也没办法一下子消灭掉袁绍。 袁绍的身体经过休养,虽然好转,却也不似曾经那般健壮。 就在此时,扬州袁术自立为帝的消息从扬州传来。 不说曹操,就连袁绍自己都吓了一跳,咬着牙在大营中怒斥:“袁公路真乃蠢材,害煞我也。” 他这个做哥哥的这会儿正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攻打兖州,袁术这个蠢材居然从他背后捅了一刀。 有个犯了谋逆大罪的弟弟,再加上如今袁绍的举动。 那可真是烂泥巴掉□□,不是shi也是shi。 所有人看着袁绍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曹操更损,直接在叫阵的时候抓着这一点不放,怼的袁绍心里一口气憋着,差点直接憋的归了天。 哦,袁绍说他和袁术关系不好? 那曹操可不管,谁让你们是一个爹生的呢? 搞不好这就是你们袁氏家族的阴谋! 曹操可不管自己说的是真是假,反正拉着郭嘉打着抵足而眠的名字,熬了一晚上没睡写了一夜的话本子,将袁氏兄弟的爱恨情仇捋了捋,若不是袁绍和袁术的感情确实挺一般,曹操说不得能给他们按上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名头来。 表面上忠于陛下,想要清君侧奉迎陛下,实则却是想要杀了陛下,好自立为帝。 袁绍冤啊。 可再冤也没办法,他总不能撤兵走人吧。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打官渡,不管怎么说,打完曹操他就去皇帝和所有许都的士族面前负荆请罪去,到时候再想办法彻底的和袁术这个败家子断绝关系。 袁绍憋的这口气果然厉害。 进攻曹操的态势也变得格外的凌厉起来,好几次曹操都差点没牵制住,让他们打进大营来,曹操兵力本就不如袁绍拖延这几个月已经十分艰难,时间越长情势越不利。 曹操着急啊,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的头风症犯了,不过数日,就已经疼到起不来床的地步。 秦岭弟子中是有万花和七秀的弟子的。 只是这些小弟子学艺不精,只能缓解却不能根除,甚至有时候缓解也缓解不了多少。 郭嘉看着这样的曹操,提议道:“阿父,实在不行我给阿婉去封信……让她过来为您诊治?” 曹操连忙拒绝:“不可,她刚产下一双孩儿,身体虚的很,恐怕来了也不起什么作用,你莫要担忧我,我无碍的。” 他还不想和阿婉离心呢! 这女婿就是不靠谱,都出的什么馊主意? 郭嘉本来就不愿意,也只是这么一说罢了,于是顺势的点点头:“阿父,我看还是要派人出去寻一寻华佗,他乃当世名医,必定能药到病除的。” 曹操叹气:“袁公路寻他数年,到现在都未曾寻到其踪迹,我去寻就能寻得到么?” 郭嘉伸手扶住曹操的胳膊,为他背后垫上垫枕:“总要试试看才行。” 曹操不置可否,郭嘉便擅自主张派人出去找了。 随着袁绍的打法越来越激进,曹操这边应付的也越来越吃力,最后就连秦岭的娃娃兵都下场了,这些秦岭的娃娃兵一下场,情势立刻就有了转变,这一场袁军死伤惨重。 袁绍又被气的吐血。 曹操一高兴,头又疼了起来,郭嘉作为曹操的女婿,前来侍疾那是理所当然。 这一夜,曹操的头疼的厉害,一直都没有睡下,他徒然想到许都行宫内的皇帝刘协,他当年从长安来到许都时,也是头疼难忍,后来都靠一味叫做寒食散的药撑了下来,如今好似再也不曾听说过他喊头疼。 后来宫里的小黄门哪里不痛快都喜欢吃点寒食散,似乎有缓解疼痛的作用。 若不然…… 曹操第二日便唤来典韦,暗中交代他:“立刻回许都配些寒食散来,此事莫要声张,暗中行事。” 典韦虽不明白曹操为何要避人耳目,但他本来就是个不爱出头的性子,要不然曹操也不会将他调到自己身边做贴身侍卫,于是他领了差事,趁着晨光微亮便走了。 【📢作者有话说】 袁术:尼桑,我准备当皇帝了,以后你就是皇帝的哥了。 袁绍: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总是拖我后腿! ———— 一更
第267章 一更 ◎“奉孝,昨日尚阳所说那事,我仔细想了想,大有可为啊。”◎ 典韦回到许都先找宫中御医配了寒食散, 也不曾惊动戏志才,便准备离开。 却不想,在出城的时候碰到了蔡昭姬。 她身穿一身黑色的衣裳,身侧也没有婢女陪伴, 手里抓着一根造型诡异的笛子, 走起路来就感觉香风阵阵, 与她走了个面对面的典韦在闻到这香气时, 眼前顿时一阵恍惚,脑门儿憋涨的难受,等那香风消失,典韦才感觉好了些。 他回过头, 望着那黑色的背影, 只见蔡昭姬风尘仆仆的进城, 并未发觉典韦的存在, 他心中好奇,却想着曹操, 最后还是上马走了。 此刻的戏志才刚刚才起床,依着当年阿婉教导的锻炼方式动了动身子,才准备往寓所走去。 却不想刚开门就看见了一个久违了的面孔。 “好久不见。” 面前的女人笑意浅浅,头上的银饰因为动作而碰撞的哗哗作响,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 此刻披风敞开,露出里面的衣裳, 衣裳既怪异又美丽, 身后一青一白两条蛇蜿蜒盘旋。 “蔡……大娘子?”戏志才的眼睛睁大, 仿若不敢置信般的轻吟出声。 不过他很快收敛了情绪:“不知蔡大娘子此次来, 是有何贵干?” “收徒。” 收徒? 戏志才眉头微蹙:“不知道你看中了哪个孩子?” “曹公的小公子, 曹冲。” 蔡昭姬抬手挡住了还想说话的戏志才:“我知晓你要说甚,不过此事我自会让师姐告知曹公。”说完,她便带着蛇往外走:“走吧,与我一起去接我的徒儿。” 蔡昭姬做事雷厉风行的很,带着戏志才就进了曹公的后宅,在环夫人哭的撕心裂肺的情况下,将才几个月的曹冲抱在了怀中。 “此子若留在曹府,才真的命不久矣,倒不如跟我走,还能保全他的性命。” 蔡昭姬被环夫人哭的头疼,语气不善的说道。 环夫人的哭声果然轧然而止,她跪坐在地上,满脸泪水的仰头望着被蔡昭姬抱在怀里的儿子:“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秦岭中人。” 蔡昭姬伸手,用笛子推开想要伸手的环夫人:“曹冲……命数十二载,病亡。” 留下这一句话,蔡昭姬抱着曹冲离开了许都,环夫人当夜就病倒了。 蔡昭姬对曹冲的判词宛如一个枷锁,狠狠的勒住了环夫人的脖颈。 命数十二载,大病而亡。 等到天亮,环夫人才好似猛地惊醒,狼狈的冲出家中,来到寓所,也不顾他人的眼光,直接说道:“送我去豫州,我要去寻夫人。” 戏志才有些头疼,蔡昭姬是离开了,烂摊子却扔给了他。 “大娘子如今刚刚产子,恐怕夫人无暇见你。” 环夫人闻言,潸然泪下,哽咽道:“难不成我连求个真相都不行么?” 戏志才当然同情环夫人,只是再同情他也不敢此时让环夫人去打扰阿婉,否则的话,不用她的那些徒子徒孙们动手,光郭嘉就能不动声色的弄死他。 再说……曹冲不过一庶子,在任何人眼里都比不上大娘子金贵。 所以戏志才最终还是没有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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