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树想要抱抱,便上去抱住了安室透的脑袋。手没有控制好力道,嘻嘻闹闹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安室透脑袋上的绷带,再用力拉了一把。然后因为后面的抱抱弄弄,导致了昨天晚上已经裂开过一次的伤口又裂开了。 安室透一个劲的说不是优树的问题,是他自己没有注意,但是诸伏玲奈觉得这件事情有必要好好教育一下优树。现在家里有三个人头上绑着绷带,他一个个碰过来,那还得了。 “优树是不是抓到了叔叔脑袋上的绷带?”诸伏玲奈每说一句,便停顿一下,等优树的回答。“优树是想要抱抱叔叔,妈妈知道优树肯定不是故意的,对不对?” “对!优树…优树…没有~”诸伏玲奈的表情严肃。优树耷拉着脸蛋。他听出来了,妈妈生气了,妈妈要批评他了。“优树…优树!乖孩子~”优树拍着自己的小胸脯,他很乖的,他不干坏事的。 诸伏玲奈在床边坐下,抱住了伸手要抱抱的优树。“优树,妈妈没有想要怪你的意思。只是,妈妈想让你知道,大家现在都绑着绷带,有白白的绷带的地方,你都不可以碰。” “不可以?” “对,不可以。”诸伏玲奈抽了一张餐巾纸,然后将自己的左手臂上的睡衣袖子撩起,把白色的餐巾纸盖在上面。“爸爸,舅舅和叔叔的头上都有白白的,是不是?”她指着盖在手臂上的餐巾纸。 “白白!”优树伸手要抓,被诸伏玲奈拉住。“这个白白的是为了保护伤口的。”然后,为了更形象的说明,诸伏玲奈摁了一下被餐巾纸盖住的地方,“呜,好痛哦~” “痛!”优树抓住诸伏玲奈的手臂,吹起,“呼呼~痛痛~” “妈妈碰到了白白的地方,所以妈妈感觉到痛痛。”然后,诸伏玲奈再碰了碰另一只手臂,没有皱眉而是对着优树笑嘻嘻地说没事,一点都不痛诶! 重复了几次,见优树会避开白色餐巾纸覆盖的地方后,诸伏玲奈才将餐巾纸收了起来。“优树以后不可以碰白白的地方,知道吗?被碰到的人,会…” “痛痛~” “嗯,会痛,优树真棒,一下子就明白了诶!” 被诸伏玲奈狠狠地表扬了一遍,优树立刻开心起来,抓住诸伏玲奈原本盖着白色餐巾纸的地方,拍拍,“没有?” “嗯,没有了,因为妈妈已经好了呀!好了,就不需要盖白白的,也不痛哦。”诸伏玲奈摸着优树的脑袋,“要记住不可以碰哦。” “记住!优树~记住!”两只手重重往自己的小脑壳上一拍。啪一声,诸伏玲奈都来不及抓住他的手手。“记住!”小家伙结束后,还大声喊了一句。 “好了好了,妈妈知道你记住了。”诸伏玲奈给他摸了摸小脑壳,“优树是不是又偷偷学了让自己记住的小窍门?”这种手拍脑袋记住的方式,诸伏玲奈还是第一次见优树做出来。也不知道这个小家伙从哪里看到的。 “嘿嘿~”优树就对她笑,然后往诸伏玲奈身上一扑,“妈妈~抱抱~” “好~妈妈抱抱优树。”诸伏玲奈抱着优树站起身来,单手将被他们两人压过的被子,掀开,抖了抖。 “玲奈…”诸伏高明推门进来,诸伏玲奈正背对着他在整理被子。趴在她肩上的优树,倒是立刻看过来,朝上蹬蹬腿,朝着诸伏高明站着方向伸手手,“爸爸!” “优树,别动,妈妈抱不住你。”诸伏玲奈放下被子,两只手抱住优树,转动看过来。“高明,洗好了吗?” “嗯,好了。”诸伏高明伸手将优树抱过去,“怎么抱着优树?”他想着这个时候,优树应该已经窝在被窝里抱奶瓶了,所以进来的时候,动作轻了些。 “透君的脑袋被优树弄伤了,我想着多少应该让优树知道,不可以碰你们的脑袋,所以和他说了会儿话。”诸伏玲奈将两边的被子都理了理,然后摸了摸被诸伏高明放在床上的优树的脸蛋。 被松开的优树,发挥他小宝宝时期,爬行的功力,三两下就爬进了被窝,有他小枕头的地方就是他睡觉的地方,优树很精准地找到位置。 诸伏玲奈绕到另一边,将奶瓶递给优树。“高明…”她俯身帮优树把被子盖上,突然伸过来环住她的腰的手,有些突兀。“高明,你也要早点休息,头上的伤口还痛吗?”将环在她身上的手拉开,诸伏玲奈转身,踮起脚凑到诸伏高明的额头上看看。“洗澡有湿掉吗?要不要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 就在诸伏玲奈的手,马上要碰到诸伏高明头上的白色绷带时,躺在床上的优树不干了,立刻爬起来,“妈妈!不可以!”奶瓶都丢掉了,嘴角还留着溢出来的奶粉。 真的是好大一声,诸伏玲奈没站稳,往前一倒。双手搭在诸伏高明的肩膀上,掉进他的双臂间。 “不可以!”优树义正言辞,见两人站在床边还靠在一起,十分不满意。他直接从被窝里钻出来,爬了两步后,站起来,在床上跺了跺小脚脚,没两下又往后摔了一个屁股墩。 “是你教优树的?”诸伏高明抱着诸伏玲奈,言语间带着笑意。 “他倒是学的很快。”头一次,她不带一丝丝异样的心思,想要关切一下诸伏高明的伤口,被自家儿子打断了。 诸伏玲奈松开诸伏高明的手,转身的同时,接住了皱着一张小脸的优树。他像个小检查员,两只眼睛布灵布灵地盯着他们两个,似乎只要诸伏玲奈稍微碰到诸伏高明一点,他就要扑上来打断一样。“对不起,妈妈没有做到。接下来肯定会记住的。” “嗯嗯!”优树点头,然后松开诸伏玲奈,朝诸伏高明伸出手手。 诸伏高明上前一步,接住他,“怎么,还不想睡觉吗?”不仅不睡觉,还打扰他和诸伏玲奈说说话。 “不…”优树抓住他的衣袖,围着床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了诸伏高明平时睡觉的地方。“爸爸!睡!”说着,还弯下他那和下半身一样高度的上半身,嘿咻嘿咻地把被子掀开。“爸爸!”见诸伏高明不为所动,优树再次出声。 “是要我躺下吗?” “嗯!” 诸伏高明接过了优树手里的被角,脱下鞋子,将双腿伸进被窝,“好了,现在轮到优树了。” “不可以!”优树十分坚持,非要他躺下去。诸伏高明呼出一口气,没想到吧,三十多岁的他,现在享受到了还不到三岁的儿子的照顾。躺下的诸伏高明无奈地等着优树的小手手在他身上压过,一点一点地给他盖被子。 把这边的诸伏高明处理好,优树又转身找诸伏玲奈。“妈妈!睡!”拍了拍自己的小枕头边上。 “我睡这里吗?”原本看着父子俩操作的诸伏玲奈,没想到优树还要指挥她。这些天,虽然优树和她还有诸伏高明一起睡,但都是优树自己一个被窝睡在边上,然后她睡着中间,和诸伏高明一个被窝。现在优树把她安排到了边上的位置上。 “妈妈睡!”优树拉着自己的小枕头,往诸伏高明靠了靠,给诸伏玲奈留出了足够大的空位。 “那我睡咯?”诸伏玲奈掀开被子的一角,这句话在问诸伏高明,毕竟提出要一个被窝的人是他。 “妈妈!”优树拍着床的手手用力了一些,声音比之前大了一些。爸爸直接就躺下了,妈妈竟然让他催了三次,还不睡下来。优树觉得,妈妈的乖宝宝称号应该被没收! 看着诸伏玲奈在优树指定的地方躺下来,诸伏高明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不开森… “妈妈~妈妈~”诸伏玲奈还没来得及和诸伏高明说句话,便被优树抱住,还十分粘人地揪住了她的手,自顾自地放在他的小身体上,要求拍拍。 “你要干什么呀,奶瓶都不要了。”诸伏玲奈将被诸伏高明扶起来的奶瓶,重新交给了优树。 “要妈妈~”今天的优树是粘人宝宝~再次抱上奶瓶,优树对着诸伏玲奈,必须要一只手还要搭在她的肩膀上才可以。颇有一种看着诸伏玲奈,不让她靠近诸伏高明的意思。 诸伏高明将房间的灯关掉。黑暗中,诸伏玲奈伸手摸了摸优树的脑袋,将掉在他额前的头发往上理理。“过段时间,要带优树去剪头发了。” 诸伏高明嗯了一声,算是应答了。 “高明,你要去吗?”优树上一次剪头发还是一岁前。小孩子头发长得慢,而且诸伏玲奈觉得虽然是男孩子,还是应该稍微留一点点头发,大概在耳朵上方的样子,才可爱,所以就一直没有给优树剪头发。 “你一起去的话,给优树做个样子,我担心他会不乐意自己坐在位置上剪头发。”之前都是她抱着让人把头发剃了的,现在优树可以一个人坐稳,去剪头发的话,应该会是优树自己坐在位置上,让理发师剪。 “可以,等我头上好了。”估计要半个月左右的样子。 “那是肯定的啊。”绑着绷带,诸伏玲奈也不可能拉诸伏高明去剪头发。“高明,你的脑袋还好吗?” “伤口不大,任何感觉都没有。”诸伏高明伸出的手,摸索着,放到她的脑袋上摸摸。 诸伏玲奈没有躲开,任由他摸着脑袋,“高明,你是侧躺着的吗?” “嗯…放心,不会压到伤口的。” 两人安静下来,只剩下优树咕嘟咕嘟吮吸着奶瓶的声音。啵一声,小嘴巴松开奶瓶的声音。诸伏高明应声,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喝完了?” “嗯,一点都没剩。”诸伏玲奈将优树掉在脑袋边上的奶瓶拿起来。在奶瓶空掉的一瞬间,即使在睡梦中,小孩子也会自动松开奶瓶。在这点上,诸伏玲奈一直觉得很神奇。有时候,她会随意地问问清醒状态下的优树。不过,优树总是满脸问号的样子,小小的脑袋瓜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诸伏高明接过奶瓶,然后起身出房间,去清洗干净。等房门关上,诸伏玲奈立马爬起来,将睡着的优树,往旁边挪一挪,小枕头也一起搬过去。然后,她自己睡在优树躺下的地方,床中间。虽然位置换了,但是为了保持一点点自以为有必要的矜持,还是和优树躺在同一条被子下。 做完这一切,诸伏玲奈挪动好姿势,闭上眼睛… 三分钟后,房门再次打开又关上。床上下动了一下,然后关灯。 在关灯的一瞬,诸伏玲奈睁开了眼睛,背后的诸伏高明一点点地摸索过来,手推开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环住了她的腰部,稍稍一用力,将她带进他所盖的被子下。“玲奈…” “嗯…我想了想,还是应该过来睡。因为在答应优树之前,我先答应你了,要和你一条被子的。”有道理,她突然间找到了自己违背儿子安排,睡过来的正当理由。 “嗯,没错,你是先答应我了。”诸伏高明将她整个圈住。因为怕碰到他头上的伤口,所以诸伏玲奈基本没有动,半趴在床上,仍由诸伏高明扒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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