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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那个……” “不可以吗？”蓝染问。 他整个人都凑了过来，几乎将朝衣整个人都困在了他所能触及的范围之内。 朝衣忍不住退了一步，抬头就对上他灼热的目光。 她甚至分不清楚那双眼里是爱.欲多于野心，还是野心多于爱.欲。 蓝染摘下了眼镜。 果然是一模一样的。 冷静的同时又野心勃勃。 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朝衣怀疑起自己的想法是否真的具有可行性。 她注视着眼前的蓝染，想了想，踮起脚搂住了他的脖子。 没有了眼镜的阻挡，朝衣能够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每一处细节。 蓝染微微弓着身，任她搂着。他的眼睛微微弯起，竟然还有些甜蜜的意味。 朝衣踟蹰片刻，还是将唇递了上去。 “……可以的。”她轻声说。 目光却落在身后那个蓝染身上。 他像是不太高兴，垂着眼面容有些冷。 可是身前这个却稍带得意地一寸寸地探入，将她的脑袋搅得更加神志不清。 绵长的吻结束后，朝衣软倒在他怀里。 “……”蓝染扣着朝衣的手指，忽然意味不明地笑起来，“我在想，是不是多来几次，你就会跟我走了呢？” 朝衣抬起眼睛，看着他说：“去哪里呢？如果现在离开……蓝染先生不会立刻抛弃我吗？” 蓝染微笑：“朝衣，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男人啊。” 朝衣懒懒地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看见另一个蓝染深晦的眼。她有些心虚地别过头，轻轻蹭着眼前这个黑色的队服。 完了。 朝衣想。 她根本没有办法拒绝蓝染惣右介。 * 如果可以的话，朝衣也想意志坚定一些。 但是需要的时候，蓝染也可以变成一个大嘴巴。 很快，他们相恋的事情就传遍了瀞灵廷。 就连家主叔叔也不乏酸味地说：“蓝染副队长也能算得上是良配了啊。” 朝衣嘴角抽搐地看着他筹谋起让蓝染入赘的事。 对此，她无话可说。 反正现在全瀞灵廷都知道他们相爱了。 朝衣人都麻了。 未来的那个蓝染也很久没有出现了。 她的斩魄刀还是没有连通上，暂时就拿着艳罗镜典凑合凑合。 这种通过吞噬魂魄来使用的斩魄刀，倒是很适合身体没有治好之前的她。但是现在来说，还是少用为妙。 所以当她在毕业考核上，被抽中和对面进行对打时，她表面上高举着艳罗镜典，大喊：“啜饮四海，盘踞天涯，万象尽皆覆写切削，艳罗镜典 。” 实际上小声在嘀咕：“碎裂吧，镜花水月！” 反正来看的都是蓝染一早催眠好的死神，她用现成的就行了。 是的，前来观赏考核并顺带物色未来队员的，正好就是护廷十三队的那些队长副队长们、一些来凑热闹的队员以及学生们的家属。 朝衣注意到那个讨厌的时滩也和她叔叔一起来了。 站在朝衣对面的是同样来自于贵族家庭的一个男学生，他手里拿着一把鬼道系的斩魄刀，念出始解语之后，那斩魄刀就化作狂风攻击过来。 朝衣一边躲避着，一边抬手便是几道毁弃咏唱的破道发出，毫无悬念地将它们挡住。 使用斩魄刀只是为了走个程序而已。 她很快将对方制服。在对方崇拜的目光中，朝衣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 毕竟，她这样的实力混在真央学生里面是有点作弊。 这时候队长们那边已经聊了起来。 京乐队长笑着说：“看来朝衣她和蓝染副队长的感情是真的很好啊。竟然在毕业考核里也要选择使用蓝染副队长的始解来复制。” 蓝染笑了笑，脸上适时露出一丝窘迫。 平子却说：“就惣右介那个动不动就掏出斩魄刀始解的个性，恐怕她的耳朵已经听到起茧了吧。” 日世里则皱着眉，看着下方的朝衣很无语地说：“那家伙，明明不解放斩魄刀也能赢……就算不能解放，不也照样能进十三队吗？” 曳舟摇摇头，说：“但是她毕竟是那个纲弥代家的孩子。” 纲弥代家主的表情就更微妙了。 面对着一旁各个贵族家长的恭维，他的笑容几乎挂不住。 这艳罗镜典使得挺好哈。 他想起朝衣父母的样子，又想起朝衣小时候曾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的样子。一方面他确实很忌惮朝衣，但要是说他想要朝衣被那个可怕的艳罗镜典一点点蚕食掉生命…… 说到底，都要怪那个蓝染副队长。 整天跟个开屏的孔雀似的摆弄他的始解，这个始解在战斗里面用上了吗？完全没有啊！ 想到这里，纲弥代家主有些愤愤地瞪了一眼蓝染。 蓝染若有所觉地回头，发现对方是朝衣的叔叔时，朝他善意地笑起来。 想到这家伙是朝衣的恋人，纲弥代家主就更生气了。 蓝染又莫名其妙地被人瞪了一眼。 但是他现在已经懒得管这个了。他脸上扬起笑容，一副好男友的样子去迎接从考核场地里面出来的朝衣。 “感觉怎么样？”蓝染问。 他把朝衣带到一旁的座位上，细心地给她擦脸上的汗—— 笑死，根本没有汗。 以朝衣的实力，跟真央的学生对打还要流汗的话，那未免也太丢脸了吧。 那蓝染在擦什么呢？ 大概是在擦他们俩的感情吧。 朝衣也不抵抗，任凭他在脸上擦来擦去，同时整个人就靠在他的身上。 “怎么了？是累了吗？”蓝染的身影从头顶传来。 朝衣把头埋进他怀里，却说：“我以为惣右介会想问我镜花水月的事情。” 蓝染微笑着答：“……事实上我并不意外。只是有点伤心。” “嗯？” “按照契约来说，我们两个在斩魄刀方面的支配方面应该享有同等权力吧。”蓝染拨弄着朝衣的发丝，问，“现在朝衣还不能召唤出属于自己的斩魄刀，我会觉得有些不满足呢。” “想要，更加了解朝衣一些。” 朝衣已经对他的甜言蜜语有了一定程度上的免疫。 她在蓝染怀里蹭了蹭，说：“我在努力了嘛，但是这个……” “我知道。”蓝染漫不经心地抚弄着她的头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颊。 “需要我来帮助你吗？” 这不是他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了。 朝衣虽然很忌惮他再整什么奇怪的动作，但需要消耗魂魄的艳罗镜典实在是…… 她想了想，还是同意了蓝染的提议：“那就拜托蓝染先生了。” 就算算计她，蓝染在这方面还是靠谱的。 就算不靠谱，她也—— 朝衣每次都这么想。 当她被蓝染哄着“闭上眼睛很快就有惊喜”然后睁开眼睛就看到一望无际的白沙时，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蓝染先生！” 朝衣大惊失色：“您把我带到虚圈来干什么？” 而且…… 朝衣看着不远处那几乎参天的树林。 “那不是大虚之森吗！” “你果然认识啊。”蓝染说，“这样的话，事情就好办了。” 朝衣有些警惕地问：“蓝染先生，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蓝染忽然笑起来，说：“朝衣，我有没有说过，我实在是很不喜欢你这样称呼我……那会让我觉得，你在透过我看别的人。” “……没、没有别的人。” 蓝染说：“那就是，另一个我？” 朝衣的目光变得很惊悚。 与此同时，她感受到一股格外庞大的灵压。不是一股，而是一群。一个庞大的虚群的灵压。 这样的灵压放在朝衣和蓝染面前还不够看，但……想要将她逼到某个地方却格外简单。 蓝染率先向朝衣发动了攻击。 好在朝衣在上一个世界锻炼出来的身体的本能救了她。 她拔出那把浅打，挡住了蓝染劈下来的这一剑。 注意到朝衣警惕的神情，蓝染微笑起来：“放心吧，我不会使用镜花水月的。我们现在的实力都是共通的，所以，朝衣想要打败我和虚群，就必须觉醒斩魄刀的力量。不然——” 他的目光忽然变得十分冷漠：“恐怕只有死路了。” 朝衣愣了愣。 她发现她对百年前蓝染的期待值真的非常低，如果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那位她的使魔，恐怕这个时候她已经开始委屈得不行了吧。 但是面对着眼前这个……尚且年轻且意气风发的、号称她恋人的男人，她竟不会对他的举动感到分毫的生气。 这样不妙。 朝衣想，得让这个男人知道她的脾气。 但是……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朝衣，事实上已经对这样的发展有了预期。 在不断被蓝染逼向大虚之森的中心时，朝衣有些茫然地想着。 她真的喜欢蓝染先生吗？还是只喜欢一个时期的他—— “不要分心。” 蓝染的身影猛地出现在朝衣身前，同时他冷冷地提示着朝衣。 “会死哦。” 朝衣连忙躲避，却被他逼得左支右绌。 这个男人并不是那种只靠斩魄刀能力就能成事的存在。事实上，斩拳走鬼，他的每一项都优秀得令人望而却步。更别提那全力放出时可怕的灵压。 朝衣不知道以自己的实力，再加上契约的那部分是否能够战胜现在的蓝染。这纯粹是气势的问题。她想了想，在心中想象着小虚的样子，很快，她的半边脸就被面具包裹起来。 “这是……”蓝染见到朝衣的异状，愣了愣。 少女的长□□浮在空中，同时她的半边脸上长出了如同环冕般的面具，最上方是一个如同树枝般延伸的角。 “是虚化。” 朝衣答道。 她的反应速度变得极快，露在外面的红色眼睛与虚圈冰冷的月光互相辉映，里面泛着森然的杀机。 蓝染看着这样的朝衣，眼中的笑容更深了一些。 “看来面对你，我还是需要更加谨慎一些啊。” 他举起了斩魄刀。 “卍解——” * 朝衣躺在白色的沙山上，看着同样躺在她身边的蓝染，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不过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做出更大动作了，因此只用着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蓝染。 蓝染被她执着的目光弄得有些好笑，偏过头问：“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朝衣叹了一口气：“总觉得惣右介你有时候做事也不太计后果。” 没想到一直稳重的蓝染却说：“要计什么后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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