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皮发麻:“嗯……” 是这样说没错。 艾尔海森捏了捏我的肩膀,问我:“可以回去了么?” 我乖巧地脱下手套,说:“好。” 从实验室离开之后,我才问道:“几点了啊?” 艾尔海森淡淡地说:“凌晨了吧。” 一个不小心又熬了夜,我讪讪地搭上他的胳膊,窘迫地说:“你听我解释……” 艾尔海森说:“解释什么?我不会自己看吗?” 我噎了一下,抬起脸戚戚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冷淡,忽觉自己要遭殃,小声地辩解了一下:“这具身体很健康,没有毛病,熬下夜不会出问题的。” 艾尔海森低头看着我,疑惑地说:“你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我茫然地“啊?”了一声,心想什么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熬夜啊……咦,好像也能说是故意的。 这么一想我心虚起来,艾尔海森把我拉进办公室,再从办公室进入卧室,反手关上门,松开我,双手交叠置于胸前,眉尖微微蹙起。 “还记得你以前做过的约定吗?”他问我。 我说:“什么约定?” 他放下手,往前一步贴近我,弯腰低头扶住我的脸,指尖从唇上蹭过:“记不清了也不要紧,我可以强调一遍这个客观事实——你的管理权归我。而现在你的这具身体,也属于我,你只有居住权,所以最好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听明白了吗?” 我眨了眨眼睛,在他有如实质的眼神中歪了歪头,感叹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你变得好像越来越有控制欲了。” 好像以前的艾尔海森没有这么有控制欲,他都是放养的,我就算要把自己弄死,他都只是默默地看着。 难道说我弄死自己之后还真给他搞出什么心理阴影了?不可能吧,他可是艾尔海森。 但是想想他对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有一种隐隐的控制欲,比如说强势地维护自己的生活、不喜欢把书借给别人、对于掌握在自己手上的东西总是很有信心能完全把握,所以好像也不是很难理解他对我的控制欲?嗯……不太能说服我自己的样子。 我纠结了一下,就没再继续纠结了。反正艾尔海森说是这么说的,但是到头来他肯定只会在我的健康上管我。我觉得我也是属于“他对他的东西很有自信”的那一栏的,所以不会做出阻止我正常活动的那种行为,毕竟他都放我和博士在地下室里捣鼓了那么久,直到要睡觉才找过来。所以由此可见,他的控制欲只在某些时候。 梳理清楚这么个逻辑,我就了然了。抬起手按住他的手掌,脸贴过去蹭了蹭他的手心,干脆地服了软:“我明白了,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我现在这样可以吗?” 艾尔海森垂眸看着我:“可以。” 我盯着他的嘴唇:“那我亲你可以吗?” 薄唇勾了一下,低声应道:“当然。” 我抬起手仰起头亲上去,贴在他唇上的第一瞬间,就被他利落迅速地反攻,唇瓣被叼着吮了一下,随后口齿便被强硬地打开了,潮湿温热的舌尖相触,带来灵魂上的战栗。 我被他抱在怀里,明面上任他予取予求,实际上心中暗忖,哼哼,这不就拿捏住你了。 只不过我以为他会做到最后,但他并没有,只是等我跟不上他的节奏时就松开了我,随后拍了两下我的腰,道:“去洗澡,准备睡觉。” 我有点迷糊地抱着他:“嗯?你不继续了?” 艾尔海森说:“很晚了。” 我慢慢缓回理智,吐槽道:“我以前说很晚了你怎么说来着?‘反正你白天总躺在家里不出门,没什么区别’。” 艾尔海森道:“那是以前。” 他说着把我拎进了浴室,还迅速地给我关上了门。我敲了两下门,怒道:“衣服!” 他的声音远了些:“我给你拿。”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门说:“你是不是对我没兴趣了?啊?艾尔海森,你说话呀?你是不是厌倦我了?这具身体你看腻了摸腻了是不是?所以现在开始嫌弃我了?回答我……” 艾尔海森的声音在短时间内迅速靠近,然后他拉开了门,把他的衣服递给我,说:“我要是腻了,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鬼哭狼嚎?” 我笑嘻嘻地接过睡衣,摸着只有一件薄薄的长袖,抖了两下发现真的什么都没有了,纳闷道:“我的小裤子嘞?内衣可以不穿,但裤子怎么能没有?” 艾尔海森关上门:“我看你不是很想穿的样子,所以没拿。” 我对着合上的门深沉地说:“你果然还是馋我身子。” “不要浪费时间。” 我哼了一声。 但是洗完澡爬上床之后,他只是关了灯搂着我,安安静静的,什么动作都没有。 我转身胡乱地摸他的腹肌和胸肌,直到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让我好好睡觉别乱动,我才思考了一会儿,轻声问他:“艾尔海森,你是不是太久没那个,不行啦?你现在甚至都没支棱起来——嗷嗷嗷痛!” 他捏得我的手腕疼,疼得我眼泪都要冒出来了,察觉到他松了力,开始揉着那一片被他捏疼了的区域,我吸了两口气,才又重新捡起顽劣,问他:“真的啊?被我说中了?” 黑暗中艾尔海森的声音也冷冷的:“不想睡觉了?” 我跃跃欲试:“现在不太想,我就是有点好奇。” 我是真的好奇,他怎么和柳下惠似的坐怀不动,难道我没有魅力了?七年之痒了?不是,我们认识都十二年了……哦,仔细算算,我们具体的在一起的时间也只有四年而已,算上风的时期,也不过六年,那确实是该七年之痒了。 所以我的实体只是他的执念?其实他本人纯爱无比,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我深思着,屈起膝盖悄悄往上,抵着他的大腿找位置。他大概是发现了,手掌按着我的腿,警告道:“说了别乱动。” 我撇了撇嘴:“我就是想伸个腿。” 艾尔海森沉重地叹了口气。我抿着嘴偷笑,就喜欢看他被我整得无可奈何的样子,毕竟让这种情绪稳定的人变得不稳定是非常美妙的一种爱好,我相信有人会理解我的。 虽然艾尔海森的操作到最后都会让不稳定的人变成我来说就是了。 “能不能行你不是最有发言权了吗?前几个月是谁在作乱?需要我跟你好好算账吗?” 他换了另一只手扯着我的手往下,途中手腕在他手里转了个圈,就变成手心贴着他的身体。我察觉到他的想法,暂时按耐着没动,等按上去感知到蓬勃的力量,才抽了下手,往后躲了躲。 艾尔海森用手臂卡住我的腰,问:“跑什么,这不是如你的意了?” 我搭着他的胸膛,虚弱地说:“好了,我确定了,你好爱我。我想睡觉了,我们睡觉吧,哎哟,再不睡觉我头都要疼了……” “你睡你的。”他这么说。随后靠近了过来,摸索着寻找到我的脸,吻过脸颊,最终咬住了我的唇瓣。 手心里的温度烫得惊人、坚硬得让我想起一些腰疼的事,他的膝盖抵着我的腿,似乎有种要做什么的趋势。不过我并没害怕,因为我还有杀手锏。 “十四天观察期呢。”我小声提醒他,“做着做着我飞了怎么办?” 艾尔海森的声音里压着一点笑意:“我没打算进去。” 我瞬间挣扎起来:“啊?我不要用手!我明天还要做实验的!拿不了东西怎么办?” 他压着我腰的那只手往上摸了摸我的脸,指腹压在我的嘴唇上,微微用了点力:“那用嘴?含得下吗?” 我炸毛:“含不下!” 他敢让我这么做我就直接咬他!! 他笑了两声,亲了下我,安抚道:“我知道。没这个打算,但是你招惹我总不能什么都不付出。” 我跟他商量道:“你压一压呗?我们观察期结束了之后再算总账?” 艾尔海森如此回答:“今天就不用忍了,你又逃不掉。” 我反思了一下到底是为什么要招惹他——哎,人的劣根性啊。记吃不记打啊! 他松开我的手,我把手拿出来,在他衣服上擦了两下,然后听见他说:“转过去。” 因为冷淡而显得像是一句简短的命令。可惜我不是士兵,我没动,反问道:“干嘛?” “手不让用,就用腿吧。”他拍了下我,“速度。我还想睡觉,别浪费时间。” 我骂骂咧咧地转身:“那你忘记它不就行了吗?不就可以现在睡觉了吗?我这可是新身体,好脆弱的,被你磨破皮了怎么办……啊疼!咬我干什么!” 艾尔海森一边把我搂紧,调整好姿势,一边松了口,亲了下刚才咬的我后颈,道:“你话太多了。” 我嘟囔:“两年多没说话当然要多说点话。嘶……你这人真麻烦,不能说话的时候你嫌我安静,让我不要不说话,现在能说话了,你又嫌弃我吵。左右都嫌弃我,那还给我个实体干什么——你不是不进去吗!” “没进去。” “你贴那么近……!别蹭了!下去一点!换个地方!” “闭嘴,我说了算。” 我抓了两下他的手臂,怒道:“我要收回这项权利!!” 艾尔海森冷酷地说:“晚了。这具身体是我、的、作、品,如何使用她是我的事情,他人无权干涉。” 我锤了下床,这就是寄人篱下、受制于人的感觉吗。好的,我了解了,我要给自己一具身体!!
第98章 往后余生 衣服和腿上都弄脏了,床单也湿了一块。我去清洗的时候,艾尔海森换床单,深更半夜开了洗衣机,轰鸣运作声里我瓮声瓮气地喊他:“艾尔海森。” 他走过来说:“怎么了?” 我道:“我的新睡衣干了吗?” “我去看看。” “等等,你把这件衣服拿去洗了。”我将门打开一条缝,把脱下来的衣服递给他,他接过去离开,过了会儿才回来,把新买来的、下午洗过的睡衣递给我。 这次没忘记给我带贴身衣物。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嘟哝:“你是不是算准了我会继续折腾?所以才只给了我件衣服?还是说你希望我继续折腾,所以那一件衣服是一个心理暗示?” 艾尔海森说:“也许是。” 我吱哇乱叫:“好阴险!” “有时间在这里喊,不如快点出来。已经两点了,再折腾一下,你的生物钟又要乱了。” 我随口道:“乱了就乱了呗,乱着乱着也会稳定下来的,那何尝不是一套全新的生物钟?” 年轻人睡没有作息问题啊,睡得太多浪费时间好吗?俗话说得好,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我溜溜达达地回到床上,拉起被子盖好。艾尔海森关掉灯,在另一边睡下,距离我稍微有点远。我蹭过去抱住他,道:“大贤者,你怎么不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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