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不是没课嘛,所以来得比你早些,恰好赶上了‘盛会’的后半场,当时教室里、走廊上可是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学生呢,”乔治的脸上露出回味无穷的表情,“麦格教授把乌姆里奇狠狠地怼了一顿,然后直接把哈利带走了——这粉□□当时还追了上去想继续向咱们院长施压,不过看她现在的表情,肯定是没能成功……” “天哪,真是太可惜了,”弗兰切斯卡低笑着扶了扶额头,“刚刚那节课上我们在翻译一份很复杂的如尼文符咒铭文,巴布林教授就拖了堂。要是早知道能见证乌姆里奇吃瘪,我就算是逃课也得溜出来看呀!” “不过现在看看也不迟,”她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头,悄悄指向了台上的乌姆里奇,“瞧瞧她的脸,气得鼓大了两圈,看起来更像是癞□□了!不过这样也好,更方便了我待会儿激怒她……” 有别于原著这段时期凤凰社的弱势地位,如今的邓布利多一派虽然为了保证其他社员的成功潜伏而暂时容忍了乌姆里奇的到来,但站在实际上占尽优势的一方,麦格教授自然也不会让她在霍格沃茨里太过放肆。 只见讲台上明显还在窝火的乌姆里奇深吸了几口气,恶狠狠地向着格兰芬多学生们的方向看了几眼(顺便重点‘照顾’了一下正在窃窃私语的弗兰切斯卡和双胞胎),然后终于不再用那种强行掐出来的甜腻假声说话了:“所有人肃静!快要开始上课了,都把你们的魔杖收起来!” 接着,她看着台下那些仍然抱有一线希望把魔杖拿出来的同学们失望地又把它们放回书包的模样,终于露出了几分满意的神色。 “上节课我们学完了第三章之中有关于对魔法袭击采取非进攻性反应的理由的内容,今天我希望你们都把书翻到第三十七页的第——”乌姆里奇刚刚露出了几分志得意满的表情,就被弗兰切斯卡突然举起的手打断了。 “泰恩小姐!”她停下了口中的话语,转而将攻击的火力全部都集中到了弗兰切斯卡身上,“你又有什么问题?不要告诉我你就像那位五年级的格兰杰小姐一样,已经把整本书都读完了吧?” “是的乌姆里奇教授,我早就——” “那就再读一遍!”没等她把话说完,乌姆里奇就狠狠地打断了她,“不要用这种毫无意义的打岔来扰乱我的课堂纪律,现在你立刻给我坐下!” 但是弗兰切斯卡并没有坐下,她的语速反而变得更快了:“乌姆里奇教授,要知道我们今年已经七年级了,这学期末就要参加N.E.W.T.s考试,可是我们还从来没有练习过——” “我说过多少遍了!只要你们的理论学得足够扎实,就不用担心在考场上使用不出咒语来,”乌姆里奇的声音越抬越高,变得尖锐刺耳了起来,“不认真听课且顶撞教授,格兰芬多扣十——” 这一回,居然是乌姆里奇的话被打断了。 此时的教室里的学生们一脸震惊地望着台上滑稽地瞪大了眼睛,努力开合着嘴巴的乌姆里奇,然后又缓缓将目光移向了弗兰切斯卡猛然抽出的魔杖上。 教室里鸦雀无声,只剩下弗雷德和乔治的嗤笑和乌姆里奇愤怒地捶打着讲台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 弗兰切斯卡似乎尤嫌不够一般,又一次一挥魔杖,直接把乌姆里奇定在了讲台上:“就我个人而言,我并不打算纠结于课上是否允许我们实操——教授您看,无声连发的封舌锁喉咒和禁锢咒,很不错吧?所以说实话,以我的水平还真就不差您这几节课的练习。” “别担心,我只是想把话说完而已,您刚刚一直阻止我开口,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对您有所冒犯罢了,”她冲着僵直在台上,双眼喷火的乌姆里奇露出了一个与这位癞□□女士本人同款的假笑,“等我说完了自然会放开您,或者您自己解开也行——只要您的解咒水平足够。” “我只是想要亲切地给您一个小提醒,正如我之前所说的那样,我已经把这本《魔法防御理论》从头到尾读完了。” “但是我从中发现了一个小问题,”一边说着,弗兰切斯卡一边扬了扬手中的书,“根据N.E.W.T.s的考纲,铠甲咒是黑魔法防御术的必考项目,但是十分神奇的是,这本书居然完全没有提到过这样一个重要的咒语——也就是说,我们直到考试都不可能学到它。” “虽然我相信我的很多同学都能够通过自学的方式学会这个咒语,但是如果有人以您所选的教材不符合考纲要求为理由抨击您的教学水平,想来也会让您以及您所代表的魔法部大失颜面吧,高级副部长女士?” 说着,她优雅地向乌姆里奇欠了欠身,然后再次一挥魔杖:“当然,这只是我一个善意的小提醒,是否采纳还是尊重您自己的意思……” 但是很显然,乌姆里奇完全没有采纳这个建议的想法。 终于恢复了自由的她气得眼珠暴突、浑身颤抖,就像是夏夜池塘里真正的青蛙一般鼓起了双颊:“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居然胆敢当堂袭击教授,现在谁来都没用,泰恩小姐,从今天起你每晚都到我办公室来关禁闭,这一整个学期,每晚!” ----- 当傍晚六点的钟声响起时,弗兰切斯卡准时敲响了位于城堡四楼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办公室。 只听一个甜得发腻的声音在里面喊道:“进来。” 她推开了屋门,发现办公室里所有的东西上都盖着带花边的罩布和台布;几只插满干花的花瓶,每只都放在单独的小垫子上;一面墙上挂着一组装饰性的盘子,每只盘子上都有一只色彩鲜艳的大猫咪,各自脖子上戴着一个不同的蝴蝶结——一切都和哈利描述的一模一样,变成了完完全全的粉色海洋。 但与哈利那时不一样的,是来者的心态。此时弗兰切斯卡满心的兴奋和期待甚至让她对这些恶心的装潢都看得顺眼了不少。 乌姆里奇坐在办公室中央的书桌后面,她嫩粉色的衣裳几乎和她面前书桌上的桌布融为一体。此时她明显已经调整好了心态,脸上再一次带上了那种甜腻腻的假笑:“晚上好,泰恩小姐。” “晚上好,乌姆里奇教授。”于是弗兰切斯卡也掐着嗓子回应道,嘴角配合着扬起了与她不遑多让的虚伪笑意。 乌姆里奇明显被这种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的行为狠狠地噎住了,可是很明显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展她准备好的邪恶惩罚,于是便也假装没听出弗兰切斯卡话里的阴阳怪气,继续热情地招呼她:“来,快坐下。” “我们今晚的禁闭内容非常简单,你只需要抄写几个句子就好,用的是我的一支很不同寻常的笔……给。”她递过来一支细细长长、笔尖特别尖利的黑色羽毛笔。 “我要你写‘我不可以冒犯教授’这句话。”她语调轻柔地说,“快开始写吧。” 弗兰切斯卡接过笔,仔细端详了一番,确认这就是哈利口中那支会割裂肌肤、抽取血液的笔,便满意地点了点头。她迎着乌姆里奇期待的目光,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然后提笔写下了一行字:我不可以冒犯教授。 房间里响起了一声痛苦的抽气声。 然而有趣的是,那个倒抽冷气的人却并不是弗兰切斯卡。 坐在书桌对面的乌姆里奇疼得浑身发抖,那只粗短肥胖的左手捂在了她右手的手背上,但是弗兰切斯卡的余光顺着她手指的缝隙却能隐约看见那里有一行深深陷进了皮肉里、像是用解剖刀刻上去一般的字迹:我不可以冒犯教授。 还没等乌姆里奇反应过来,弗兰切斯卡便快速地在羊皮纸卷上抄写了起来:我不可以冒犯教授,我不可以冒犯教授,我不可以冒犯教授……一行行用鲜红的墨水写出的句子落在了淡黄色的羊皮纸上。 在她抄写到第五遍时,乌姆里奇终于劈手夺下了她手里的羽毛笔。 “该死的,你到底做了什么!”乌姆里奇的声音里没有了那种拿腔作调的腻感,反而透露出了一种尖利的痛苦。 “我什么也没做呀!”弗兰切斯卡无辜地睁大了她的眼睛,“笔和纸不都是您提供的么?我也是按照您的要求抄写到句子——要我说,您这支笔还真是好使呢,连墨水都不需要,就能写出字来!” 一边说着,她一边将手中的羊皮纸递给乌姆里奇看,顺便还做出想要拿回那只羽毛笔继续抄写的架势。 “滚!滚!你快给我滚出去!”粉色癞□□的右手仍旧颤抖着,于是她只能将羽毛笔扔远,然后用空出来的左手推搡着弗兰切斯卡。 “可是教授,我们的禁闭才刚刚开始呢,现在甚至还不到六点十五分!”此时的弗兰切斯卡反而却不想走了,“而且我还有整整一个学期的禁闭呐,我可不能走啊!” “闭嘴,快给我滚出去!!!”痛苦让乌姆里奇完全失态了,为了驱赶弗兰切斯卡,甚至还冲着她摔出了她最心爱的猫咪瓷器。 ----- “切茜你没事吧!”当弗兰切斯卡回到格兰芬多休息室时,早早等在那里的弗雷德和乔治便立刻迎了上来,一人一边拉过她的手,仔细地检查起来——见到这双手莹白细腻,连一个印子都没留下时,他们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是说了我有办法嘛,我甚至还后悔自己手速不够快,没能多抄几遍呢,”但弗兰切斯卡看见自己的两个男朋友那副焦虑得满头大汗的模样反而心疼了,她半是安抚半是埋怨地柔声说道,“瞧瞧你们,怎么急成了这样……” “这不是担心你嘛~”两个大男孩见她平安归来,也终于有心思撒撒娇了。只见两人一把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一左一右地窝在她肩上,用鼻尖和面颊摩梭她的颈侧。 旁边的哈利三人组今晚也早早守在了休息室里,此时终于也放下了心来:“切茜你能这么早回来,看来计划一定进行得非常顺利吧?所以快揭晓谜底吧,我们都快好奇死你说的那个办法是什么了!” “对呀!”双胞胎的眼睛也亮了起来,“你不是说灵感来自于我们俩吗?可是我们这几天抓心挠肺地想了好久都没想出来呢……” 弗兰切斯卡笑了起来,她轻轻推开了双胞胎,反手从书包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四棱锥形状的小摆件。 “这……这……这不是我们前年——”一旁罗恩的眼睛突然瞪大了! “这是我们前年从埃及寄给你的纪念品!”双胞胎异口同声地惊叫了起来。 “没错,就是它,这次你们俩可是立了大功了!”弗兰切斯卡伸手揉了揉弗雷德和乔治的脑袋,“这上面铭刻的反弹伤害的符文给了我很好的灵感,我查阅了许多古代巫术的资料,发现这种符文的本质其实就是一种逆转咒,能将施术者和被施术目标对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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