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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戴文扯住自己最后的希望，“你要自己离开？把我也带走吧，你有这个能力。” 艾薇被拉住的一刹那心思转变，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又被她很好的藏了起来。她已经知道钢铁侠就在不远处对付九头蛇派来的其余人的事情，只想尽快摆脱戴文，只是他这么不识好歹的话就怪不了她了。 “松手！”艾薇恶狠狠地瞪着戴文，“我什么也没有！咱们都自求多福吧！” 戴文一直在担心彼得追上自己，这紧要关头反而奇异的放松下来。 “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戴文凑近说道，“帮我！” 艾薇听了戴文的话心头一惊，他的话印证了自己之前的猜想，那就是戴文一定知道自己。 他话里的“普通人”可不止包含了自己是九头蛇卧底的一件事，很可能连汉克都蒙在鼓里的事情他也知道——知道她是一个仿生人的事情！ 恐怕连汉克自己也没能料到自己派出的手下却是另一位高层的心腹，否则绝不会知道这么辛密的事情。 艾薇听见远处有声音传来，“既然你知道了……” 彼得刚刚被远处空中的钢铁侠吸引了注意，后来又和托尼会合被拖延了时间，这才给了艾薇和戴文说话的机会。 彼得依仗自己对地形的熟悉很快就赶到了戴文的所在。 “这次一定要抓个人赃并获！绝不能再让他给跑了！”托尼说道。 彼得并不清楚托尼的意有所指，一边附和着一边赶过去。 “砰——” 托尼两人赶到的时候，戴文已经捂着自己的胸口永远地倒在了这里，他做梦也没想到一个被制造出来的人工智能竟然有杀害他的勇气。 或者说他低估了一个有着充沛感情和思想的仿生人。 “艾薇”的行为已经不可预料了，在临死之前戴文想到，这样一个仿生人对九头蛇带来的风险是不可估量的。 他身上还有可以拖着别人同归于尽的装置，他的手颤颤巍巍地伸向自己的衣服里面。 艾薇冷眼看着，没有上前去阻止。 戴文的眼睛里开始充血，他的世界逐渐模糊，连带他的思想一起。 在触发装置的前一刻，他看见艾薇的嘴唇轻轻地翕动。 戴文的手停滞在了半空中，在钢铁侠和彼得一起赶来的前一刻他的思维已经永久消散了。 “九头蛇万岁！”这是他看见的最后一句话。 戴文已经带着自己未完成的任务不甘的离开了人世，在他生命的最后一秒他还在寄希望于艾薇。 而艾薇也恰好可以借助戴文的死来进行自己计划中的下一步。 “你们来了。”艾薇的视线从戴文的身上移到彼得和托尼的身上，“他已经被我处理掉了。” 托尼的身体被包裹在坚固的金属之下，即便如此他在接触到艾薇眼神的时候身体也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 托尼仗着没人能看见自己眼神警惕的看着艾薇，他不着痕迹的将彼得护在自己身后。 彼得不明所以，只是觉察出气氛有些不对劲。 “这是怎么回事？”彼得丝毫没有往托尼和艾薇处于敌对阵营里想，毕竟艾薇前几个小时刚刚在家门口和美国队长配合默契。 “你怎么会在这里？”艾薇没回答彼得的问题，反而反问道。 彼得的身上还穿着睡衣，看着确实和这里整体环境格格不入。 “这个、这是因为……”彼得开口解释道，“我听见你家有人潜入，所以一路追到了这里……” 彼得紧紧闭上嘴巴，不想再听自己说这种漏洞百出的借口。 “这不重要了，”托尼插话说道，“现在最要紧的事和他有关。” 托尼的机械手指指向地上躺着的戴文。 “我从他手里拿到了这个东西，”艾薇扬起手上的手机给托尼看，“两次。” 托尼发出一声轻笑，放下了手臂，“看起来是个重要的东西。” 艾薇自得的笑笑，“再重要不过了，九头蛇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来争抢它，可以看出它是个有用的东西。” 托尼看着艾薇质疑道：“看来今天晚上抓到的嫌疑人说的也不全是假话，这个手机应该就是他的了？怎么？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说来听听。” 艾薇知道除了美国队长之外，托尼应该也有备份的设备观看了他们抓捕的全过程，因此听见他的话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艾薇见托尼盯着它看，“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们可以选个好地方，而不是在这里。” 艾薇端着面前的咖啡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在半个小时前，艾薇说服了托尼去他的试验基地详谈今晚发生的一切。艾薇看着对方进行了联络，然后就有几个生面孔赶来处理地上的戴文。 在彼得的强烈要求下，托尼也将他带到了试验基地。 现在，艾薇的面前坐着美国队长、尼克、托尼、彼得以及素未谋面的绿巨人——班纳。 彼得这时就是再迟钝也意识到不对劲儿的地方了，这时坐在托尼的身旁，艾薇的斜对面沉默地看着她。 “这有点像是审判。”艾薇看了一圈感叹道。 “现在可以开始你的申辩了吗？”托尼回应道。
第77章 审判日 ◎夜晚静悄悄，你在思念谁◎ 托尼冷冷注视着面前的艾薇, 她曾是自己的助理但是自从住院回来以后托尼就发现她身上的变化，那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因此托尼不再将她看作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即使在他自己的地盘里托尼也不想再掉以轻心。 “在开始之前我想知道, 这里屏蔽信号的设备应该很不错吧？” “这是当然的，艾薇女士。”尼克接过话茬代替托尼回答了艾薇的问题, “我曾经在神盾局里做过专门的测验, 这里的设备可以完全的阻隔内外信号的联络。” 艾薇点点头放下心来, 她在思索挑哪些事情告诉面前的这群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托尼一直对我满怀戒备, 但是我得说他的预感没出错，从出身上来看我的确是‘邪恶’的那方？” 托尼没想到艾薇这么干脆的承认了自己的问题，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你的变化太大了，简直是判若两人。” “之前的艾薇沉默寡言、不苟言笑, 而且她也没有这么好的身手能够帮助蜘蛛侠对付歹徒, 要不然当时的她也不会受伤住院。这些全部都是你暴露出来的问题了，那么请问你究竟是谁？我该怎么称呼你？” 托尼将问题一一指出, 算是在回应艾薇先前说过的话，最后抛出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 “我就是艾薇。”艾薇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她想起在“游戏”最开始的时候她的意识降临在餐馆的女招待身上，从那以后她就一直在使用“艾薇”这个游戏赐予她的名字。 “而且你又怎么知道你看出来的这些不同之处不是我特意让你发现的呢？” 托尼和尼克几人对视一眼, 除了一直处于状况外的彼得其余人的心思都在这时微妙的同步了一下。 “这么说来你站在我们这一边？”尼克问道。 “显而易见，”艾薇脸上很平淡, 这让想观察艾薇面部表情的尼克很失望，“我有求于托尼，所以这就是我的诚意。” 艾薇将一直由自己保管的手机递了过去, 尼克先所有人一步接了过去。 他打开简单地查看了一下, 脸上刚刚松懈下来的神色又再次变得凝重起来。 “的确是真的。”尼克查验过后下了结论。 在他们轮流查看手机的功夫, 艾薇接着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对手机里的东西知道多少，但是我想我一定掌握了一些你们目前还不了解的信息，或许我们可以互利互惠。” “我们怎么能相信你？如果没有猜错你应该是戴文的同伙，也隶属于九头蛇？”托尼分析道，他虽然看着不着调但在关键时候却很细心。 在他和彼得赶过去的时候，戴文已经被艾薇杀害，虽然从表面上看两人不属于同一阵营，但是如果不是戴文信任的人，现场怎么可能一点打斗痕迹都没有，托尼推测戴文是被突然叛变的艾薇杀害。 托尼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等着看艾薇怎么证明自己可靠。 “你们不用相信我。”艾薇微微一笑，“只要我相信你就可以了。至于要不要用帮我解决一个小麻烦来换对神盾局至关重要的消息全在于你。”艾薇看着托尼说道。 艾薇的话变相证实了自己和九头蛇的关系，而且从她的话语来看她是个十足的利己主义者，对先前的组织没有丝毫的忠诚可言。 “先说说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忙吧。”托尼暗暗思量自己有什么特别之处能够在这里脱颖而出被艾薇选中。 “这就牵扯到另一个九头蛇的秘密了。”艾薇说道，“其实我不是人类。” 史蒂夫拿着咖啡杯的手微微一抖，托尼被自己口中的威士忌呛得咳了起来，现场中只有从未与艾薇接触的班纳博士还算镇定。 “我是一个由特殊材质制造而成的仿生人，在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就被植入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并且要继续另一个人的人生，去扮演她，完成她没有完成的任务。” 彼得听到这里终于将前因后果大致串联在一起，他不知道是应该失落于艾薇是九头蛇制造的仿生人还是应该庆幸艾薇没有丝毫帮助九头蛇的意思。 “他们不会想到我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可是我知道自己的体内装有监视系统，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下，”艾薇缓缓说道，努力地扮演着自己的人设，“所以我的要求就是让托尼帮助我摘除监视设备，我不想一辈子活在监视下成为一个只能为他们卖命完成任务的傀儡。” “等等、等等……”托尼拿过纸巾擦了擦自己的衣服，“先让我来捋一捋。” 托尼飞快分析着艾薇轻描淡写说出来的话，“你是仿生人并有自己的思维？真看不出来你和人类的区别，但我想你既然能提出这个要求出来说的应该是实话。这也就是说原本的艾薇就是个居心叵测的家伙……” “如果没记错的话神盾局的高层汉克似乎是你的养父，那么他——” “没错，汉克也是九头蛇安插在神盾局里的一员，不过他并不知道以前的艾薇已经死了的事实，我由九头蛇中另一派制造出来。” 尼克·弗瑞经历过很多大场面，所以在听到自己领导的神盾局被暗中插入卧底后并没有立刻否认或者惊慌失措，“要怎么样你才能给我一份名单呢？还有什么要求吗？” 艾薇的眼睛微微圆睁，像是听见了什么令人感到惊讶的事情一样，“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并且已经说过了，我只想安全地去除身上的监视设备。” “另外，我想我在某种意义上算是个好人。我可以先告诉你们一些关于手机的事情，然后再由你们付给我报酬。等到我身上的设备被解除以后我会给你们一份名单——仅限于我知道的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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