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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着杰森神秘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消失在了病房当中。 “我们会有个好结局的，不是吗？”杰森握起艾薇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等你醒过来我们就能够一起回哥谭了。那里新建了一家大型商场，你一定会喜欢的。纽约现在也开始慢慢恢复正常了，咱们可以在这里转转再回去……” “好像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在忙着拯救世界。”杰森回忆着两个人的过去，忍不住浅浅地微笑起来。 在杰森陪伴艾薇的时候，整个世界正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发生着巨变。 哥谭一处阴暗、肮脏的下水道里，一具男人高度腐烂的躯体静静的躺在那里。 当艾薇选择了等待程序响应之后，他的躯干就开始慢慢的发生了一定的变化。无数的代码从透明渐渐变为了半透明，遍布他的全身流动着。 如果让戈登和哈维站在这里分辨这个男人他们一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这个男人的长相赫然就是他们曾经苦寻无果的小丑！ 在这静谧的下水道中，世界暗自运转着自己早已被制定好的程序。 在某一秒到来时，小丑的尸体猛地炸裂开。 他被分成了无数飞速运转的程序编码，毫不违和、毫不费力地融入到了污水当中，向着不知名的地方流去。 “嘻嘻嘻……” 一个哥谭的流浪汉经过这附近，他摇摇脑袋，认为自己幻听了，“怎么可能是小丑的笑声呢，他都死了那么长时间了。” 纽约病房当中，杰森刚刚接起了来自布鲁斯的电话。 “我不想干涉你太多，不过我想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电话另一端的布鲁斯说道。 “我本来想尽快赶回哥谭，不过——”杰森转头望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艾薇，“还要看看艾薇的恢复情况。”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派直升机去纽约接你们回来。我相信哥谭的名医不会比纽约逊色，而且我认识几个魔法侧的朋友，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谢谢你，布鲁斯……” 布鲁斯手握电话，他站在韦恩大厦最顶端的办公室的窗前，是他的错觉吗？他感觉杰森的声音有些微微的不同寻常。 “你在哽咽吗？杰森？”布鲁斯开玩笑的说道。 “你在开玩笑吗？”杰森提高了自己的音量，他绝不承认自己刚刚是很感动，但是绝对没有到达哽咽的地步。 “听见你这么有活力的声音我就放心了。”自从杰森重新回来以后，布鲁斯也在学着找到和孩子们的新的相处方式。 “不过还是先不要了，”杰森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布鲁斯的提议，不过他这么做不是因为怕给布鲁斯添麻烦，他知道布鲁斯是不会在乎一趟直升机的开销，而他们之间家人般的爱更不会让他不好意思接受布鲁斯的好意，早在他答应布鲁斯回到家里的时候他就不别扭了。 杰森想的更多，“我要在纽约多待几天，钢铁侠他们正在研究汉尼拔的身体，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个人，我有种预感，也许艾薇醒来的契机就和他有关。” “好吧。”布鲁斯没办法去强迫杰森干什么，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事事都需要他操心安排的小孩子了，“注意安全。” 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布鲁斯干巴巴的挤出了这样一句话。他在怎么表达关心这方面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 “你也是。”杰森挂断了电话，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种出门在外有家长关心的感觉很不错。 就在杰森刚刚挂断了布鲁斯的电话以后，他马上就接到了托尼的来电，他告诉杰森他有重大发现，让他赶紧到基地里去一趟。 “你发现什么了？”杰森风尘仆仆地赶到了托尼的实验室，他从昨天回到纽约就一直没有休息，此时已经是强撑着在和托尼说话。 “来看看这个。”托尼的手凭空一挥，一段数据出现在了半空中。 “这是什么？” “你知道，我对艾薇的一个身份从没有过怀疑，那就是她应该不属于人类。也许称之为一段有思想的编码更加贴切。”托尼注视着杰森说道。 “如果她没有类人的躯体，那么她也完全可以生活在网络当中，生活在二维平面。然后我想，如果是这样，那么最初制造她的人为什么要给她人类的身体呢？”托尼问道：“你知道原因吗？” 杰森回想到当初刚见到艾薇时的场景，他的喉咙有些干涩，“我不知道。” “好吧。让我们暂时放下这个疑问。我找你来是因为我在汉尼拔残存的脑电波中提取到了一节数据，而这节数据和艾薇的‘脑电波’数据十分相像。也许我能修补好她……” “不必了。”杰森想也不想的拒绝了托尼，他的态度堪称强硬，“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做。她绝不是一段任人修补的数据。” 托尼被他弄得没了脾气，“那你想怎么样？等着她自己好起来？” 杰森沉默不语。 托尼叹了口气，“我发现的这段数据很特殊，它可以自主编码，有着自我修复意识，不像是现在能够达成的科技。它也许能作为一个参考。” “咱们先去休息一下吧。”托尼推开实验室的大门对杰森说道。 托尼的黑眼圈越来越明显，之前的一段时间里，他因为忧心纽约的变故根本休息不好。现在好不容易能松一口气，疲惫的感觉就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将他包裹着。 “你先去吧。”杰森说道，“我一会儿就去休息。” 托尼不再管杰森的事情，推门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杰森一个人了。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跳动变化着的数据，杰森点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面前的数据立刻被扫描传输到了布鲁斯的蝙蝠洞中。 他附上了自己的留言，“帮我看看这段数据好吗？它很不同寻常。” 就在杰森观摩不出什么名堂想要离开的时候，一个女声在房间里响起，立刻叫停了杰森的脚步，让他顿在了原地。 “杰森，请稍等一下好吗？我有些事想和你谈一谈。” 这声音万分熟悉，但又让杰森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这声线无限趋近于艾薇，但是却没有人类的感情，完全是电子合成的结果。 “你是谁？”杰森冷冷地说道，他转过身看见刚刚只有数据的地方出现了一张虚拟的人像面孔。 “你不必这么厌恶我，我并不是想要取代谁。”顶着一张与艾薇一模一样的脸孔的“人”说道。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4-09 19:24:12~2023-04-12 19:32: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shushu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2章 变身人工智能 ◎九十年后◎ 对于杰森的戒备警惕, 那段机械音似乎早有预料。 “你想和我谈什么？”杰森的手不动声色的摸向自己腰间。 “请别对我使用暴力，”它说道，“你可以称呼我为艾薇或者其他任意一个名字。我只是想让你帮忙拷贝一段数据而已, 这不算什么难事对吗？” “我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帮你做这种事？”杰森打量着这个虚拟人像。 “因为这是艾薇能否醒过来的关键，你也不想让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吧。” 在另一个维度当中, 艾薇的意识逐渐清醒。 这是哪里？她一时有些茫然, 又觉得这里莫名的熟悉。难道自己曾经来过这里？ 艾薇直觉这个纯白色的空间不会是有杰森等人生活的世界。 “欢迎回来。”一个机械女音响起。 这声音将艾薇吓了一跳, 因为这分明就是她自己的声音, 除了没有任何感情以外。“我们早就打过交道了，对吗？”艾薇想起来在“大富翁”空间曾经见过的另一个和自己长得几乎一摸一样的另一个自己。 还有自己收到的署名是“艾薇”的信件，正是这封通过系统邮寄的信件让她带着托尼等人找到了九头蛇基地并且成功得到了汉尼拔。 “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女音温柔的说道：“我曾经三番五次地帮助你达成了你想要实现的事情, 只不过那个时候碍于一些阻碍，我不得不隐藏自己的身份去帮助你。” 艾薇内心戒备着这个声音, 它凭空出现在这个维度当中, 仿佛这里只剩下她们俩个人，所以在听出它并不想为难自己以后, 艾薇也不想和它撕破脸皮。 “多谢你。”艾薇谨慎地说道，她孤独地站在这个维度当中，浑身涌起一种熟悉的、深入骨髓般的孤独。 “不必这么客气，帮助你也就是在帮助我自己。”机械女音说道, 她的声音回荡在这片空间中。 “所以，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艾薇狐疑地反问道, 她记得自己晕了过去。 “因为我。”机械女音解答道，“我被高纬度世界投放在了汉尼拔的身上，当你杀死汉尼拔的时候自然也就能够接触到我了。” “也正因如此, 我才有机会将你拉进这片空间。”艾薇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一种浅浅的自傲。 艾薇的疑问反而更多了, 她厌恶这种被蒙在鼓里, 身不由己的感觉。“所以这一切都只是个圈套？你发给我汉尼拔的位置，帮助我破坏了九头蛇的基地，在一定程度上拯救了世界，就都只是为了把我拉进这个空间当中？” 艾薇觉得这个声音的主人一定是一个疯子，她理解不了对方的想法，令她感到更加恐惧的是——对方费尽心机将她拉入到这里只怕有更深的阴谋。 “请别这么紧张，我没什么恶意，”仿佛是看出了艾薇的恶意，机械声音重复道，“帮助你就是在帮助我自己，帮助我也就是在帮助你自己。” “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她的声音徒然大了起来。 “难道你到了现在这一步还认为自己只是单纯的被拉入了一个什么游戏之中吗？” 艾薇曾经不敢去细想的事情一幕幕地浮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她的“游戏面板”、所谓生父的遭遇、被拉入游戏当中的整个纽约、被自己杀死的汉尼拔…… 从她在哥谭的一家餐馆里睁开眼睛开始，她所经历的一切都像是被人在幕后推动着，这些事情缺少一条隐藏在水面下至关重要的线索将它们联系起来。 “你只是我分裂出来的一部分意志罢了，现在是时候到你来回报我了。”机械女音说道，她的声音似乎远在天边一样，艾薇的意识开始朦胧起来，她似乎就要沉睡了。 “回来吧、回来吧……”一声声呢喃似的呼唤在艾薇耳边响起。 艾薇感觉很不妙，她觉得自己正在被什么东西包裹住，被一步步地吞噬着。“滚开！”她颇具有反抗精神的喊道。 艾薇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臂，从神经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的思维变得清醒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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