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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原猫夏双眼失去高光，有些为难：“我说的是‘有机会的话’啊，你这样漏掉我说的话，会显得我很不守承诺欸。” “是我死掉就没机会了的意思吗？！不是吧！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吧！” “你这不是很清楚吗？” “……”这样是说不清的，春元绣子第一次认清了这个事实。 被讨厌了？不应该啊，晴原那家伙虽然很喜欢这具身体，但也很喜欢本大爷那个笑，不像是被讨厌的样子。 但如果不是被讨厌了，这个态度就说不通了。 到底是聪明的咒灵，他很快找到了除样貌性格以外、自己和之前的不同之处。 晴原猫夏对待同伴术师和非术师的态度不同，对待曾经是术师的本大爷(蘑菇)也是不一样的态度。 “怎么这副表情？”晴原猫夏笑了起来，仿佛她才是那个反派，“是想好遗言了吗？” 这家伙！ 少女的身影在他眼里忽然变成了黑白的色彩，同时，也给他带来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这家伙完全不在意咒灵怎么想！在她的认知里，打得过的情况下，咒灵完全是那种可以随随便便对待的生物！ ——甚至连生物都不算！ 她对动物都很温柔！ 虽然直接告诉晴原猫夏他就是蘑菇是最快的解决方案，但是…… 不甘心，完全不甘心！ 决对要让她自己想起来！但在那之前，保命要紧。 春元绣子虽然是特级，但也是蘑菇，束缚存在一天他面对晴原猫夏这个主人就毫无反抗之力。 “你想进八仙教吧，本大爷可以帮你。” 刚想说但是要报酬，他就听到了恶魔的声音。 “看在你还有点用的份上，暂且这样，带路。” 春元绣子：“……” 区区一只咒灵，和垃圾同等的存在，不会还想要什么报酬吧？ 他好像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这是歧视吧！就算是咒灵也想要人权啊混蛋！” “……”晴原猫夏属实被这句话冷到了，不由拢了拢衣服，“这种冷笑话说一遍就好了。” 春元绣子挥手道：“和虚伪的人类不一样！本大爷、我们咒灵才是真正的人类！” “……更冷了。”晴原猫夏干脆把春元绣子身上的黑西装扒下来披在了肩头，淡淡的嘲讽着，“但你们就是虚伪本身，负面情绪聚集形成的渣子们。” 被夺走西装，又被嘲讽的春元绣子：“……本大爷可以说脏话吗？” 晴原猫夏掏出手机给队友们报告情况，应对敷衍：“你猜，猜错了祓除你那天多捅你一刀。” “嘁。” 春元绣子双手插兜，弯着腰走路(此处参考五条悟)，浑身散发着不爽的怨妇气息，牙齿磨的咯咯响，很想咬什么东西，如果能咬身旁那个抖s人渣就更好了。 走在人身侧的晴原猫夏瞥了眼身侧的咒灵，有点看不下去，虽然很想直接踹对方后腰一脚，但考虑到这个宿体还活着…… “给我好好走路。” “啧……”春元绣子侧头看着晴原猫夏，怨气更重了，半张脸都是黑的，皮笑肉不笑，“你还真是喜欢本大爷这具身体啊。” 确实喜欢的晴原猫夏并不反驳，而是说：“这不是你的身体，把我带到八仙教后就从这具身体里滚出去。” “不要。” 春元绣子一口拒绝，“这具身体在教里可是很有威望的，怎样也能帮些忙，当然，那些威望都是本大爷刷的。” 晴原猫夏：……哇，真的假的，竟然打算帮忙吗。 注意到少女的表情，春元绣子被哽住，有种好心被当驴肝肺的感觉：“……把你那副‘咒灵竟然会这么好心？’的表情给本大爷收一收。” 无论如何，两人还是来到了八仙教。 “鹿茸大人。”路过的侍者恭敬的弯腰行礼。 “鹿茸大人！”路过的教徒激动的鞠躬。 晴原猫夏张望着这栋根本就是神社的建筑内部，看到春元绣子一副受人尊敬的样子，逐渐眼神死：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还真是危险的咒灵。 察觉到少女的注视，春元绣子咧嘴，朝晴原猫夏嬉笑着：“怎么？迷上本大爷了吗？” 晴原猫夏面无表情：“想被祓除吗。” 春元绣子撇开脸，不爽：“嘁！” “啊，鹿茸大人。”一位穿着和服的女性踩着木屐小跑到春元绣子面前，有些紧张的双手递出了手中的报告，“这是这个月的财政报告。” “什么啊，本大爷才没耐心处理这些。”春元绣子根本没接，不耐烦的歪头想了想，“随便交给谁，别来烦本大爷。” 晴原猫夏揪住人的后衣领猛的往后一拉，越过某只危险的咒灵，笑着接过了女性手中的报告。 “麻烦你了，去忙别的吧。” “好、好的！” “喂！晴原！你干什么呢！”春元绣子捂着喉咙，表情狰狞，“很痛啊！” 晴原猫夏将报告扔到春元绣子怀里，表情很屑的威胁，“对认真工作的人尊重些。” “……本大爷又不是人。” “所以我既不是在警告，也不是在训斥，而是威胁。” 春元绣子额头出现十字，皮笑肉不笑：“呐，晴原，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讨人厌。”感谢本大爷吧，本大爷不算人。 “蠢货。”晴原猫夏嗤笑，单手插兜走在了前面，“这种话当然早就有人说过了。” 望着少女走在前方的身影，春元绣子有些发愣。 为什么会变成咒灵？这种事早就不记得了。 又不是高专资料里写的一样，真的是最近才死掉诞生的初生咒灵，他只是前段时间实在忍不住寂寞，才稍微探个头而已就被某些家伙捕捉到了气息，不得不出现应对咒术师，结果竟然翻车了。 明明心中想着事情，视线却依旧不由自主的被少女的背影吸引。 他抬脚朝少女追去，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笑的很恶役。 本大爷才不管那些家伙怎么想，反正本大爷现在姑且算是有人护着，根本不用怕咒术师。 于是心情不错的问：“喂，晴原，你是真的不记得本大爷是谁吗？” “谁管你。” “喂！” 果然不该跟这个人渣说话！ 接下来的吵闹还未出现，晴原猫夏的手机响了。 她掏出手机看了眼备注，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接了。 “有什么事吗？” ［“摩西摩西？猫夏吗？”］ 晴原猫夏眼皮一跳，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五条悟不是在出任务吗。 “……有什么事吗。” ［“麻烦你最近离一个叫绣球还是什么的教会远一点，那里有点麻烦。”］ 晴原猫夏：“……” 春元绣子竖起耳朵偷听，哇，竟然让这个晴原“闭嘴”，这就是身为人类在她那里的优势吗？ 晴原猫夏：“给我个理由。” 五条悟轻笑，用了陈述句：［“因为我会生气。”］ 她默默的挂掉了电话。 偷听成功的春元绣子捏下巴，察觉到少女此刻的心情，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这应该不是什么比较偏门的知识。”他死不悔改的将手搭在了少女肩头，垂头耳语。 “绣球花有个别名，叫八仙花。”
第27章 不过是历练而已［已修］ 这个世界是非黑即白的, 人群被分为好人和坏人，但正论什么的，简直无聊到爆。 这是猫夏八岁的想法。 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 “朋友”们这么告诉她，于是她更加确信正论无聊到爆。 这是猫夏拥有“朋友”后的想法。 这个世界是灰色的，没有绝对的恶，也没有绝对的善，人性经不起挑拨试探，正论只是相对的应对措施, 只会在学校完整的出现，那样的环境为孩童塑造了高标准的善良, 高标准的价值观和人生观。 这是现今社会最好的做法了, 这是猫夏看清人性时的想法。 如果没办法让其变得更好, 起码要保持原样, 正论无法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但能让祂保持现在这样。 起码, 她不会成为恶人, 不会超过底线, 不会触碰那份无所谓的雷池。 人类是无法互相理解的生物，所以没有人理解她的想法。 但总有人让她放弃这个想法, 总有人想让她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在入学高专, 看出对方本性的时候，她就知道, 五条悟会是她的一生之敌。 五条悟很强, 完全就是最强, 所以高专里的人都赞同家入学姐的说法。 那是一个会把学生当做花朵一样的人。 如果有着这样心情的不是五条悟，那这就是错误的想法, 因为有这样想法的人是五条悟，所以哪怕是这种想法也不算错误。 那双蓝色的眼睛看清了前方的路。 迷茫着，因孤身一人而产生的孤独， 被簇拥着，因同伴而滋生的幸福。 没有人教他要怎样做，或许有过，但显然并不成功。 总之，虽然杂七杂八的想了这么多，但她的脑海里其实就只有一句话。 ……完·蛋·了。 “你好像很心虚。”春元绣子收回按住少女肩膀的手，疑惑道，“为什么？因为那个白毛混蛋吗？” 晴原猫夏揉揉眉头，明明什么都还没干，却已经感到了疲惫，“有种接了个灭某某家满门的任务，来到目的地一看，哦，是五条家的悲剧感。” “……没关系吧？”察觉到晴原猫夏身上那近乎凝聚成型的绝望，被五条悟揍过一顿的春元绣子有些紧张，嘴角反派的笑意似乎也变得牵强起来，“你会来到这里不是因为高专的任务吗？怎么想都不是你的错吧？” “……咒灵。”晴原猫夏停住步伐，看向庭廊外的风景，“……你觉得五条悟几岁。” 春元绣子：…… 晴原猫夏眼神犀利：“到时候就说我是被你绑架过来的吧。” “哈？你以为那个白毛混蛋会相信吗？”春元绣子这么自信的说着，心里却暗道不妙。 五条悟不会相信是他把晴原猫夏绑架过来的，但肯定也知道是他的提醒电话打晚了。 ——家长很生气，但又知道不是孩子的错，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答案只有一个——殴打身为宠物的他。 “啊……这个我知道啊。”晴原猫夏满脸纯良，还朝眼前的咒灵善意羞涩的笑笑，“但他肯定也知道不是我的错，那个时候只需要给他一个发泄口就好了，比如顺手捡来的猫咪玩具什么的。” 春元·顺手捡来的猫咪玩具·绣子：高专里就没有一个好人！本大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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