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不论是佐助、鼬还是绝,一个人影都找不到,带土免不了心生怨怼,这世界仿佛是变着花样针对他。在神无昆大桥被压碎了半边身体之后,他本来打算英勇就义,但一个老不死的自称老祖宗的家伙救了自己,好不容易摆脱了老家伙,又目睹了挚爱琳被卡卡西的千鸟捅了个对穿,如今终于要实现月之眼计划,前脚又遗失了重要战力,连带着绝也不知所踪。 这天杀的……带土骂骂咧咧的一路追着痕迹而去,最终追上的是一个叫水月的家伙,这家伙口无遮拦,却意外的滑溜,好不容易将他丢进神威空间,准备后续当作人质来用,心里不难猜测佐助为了躲避追踪兵分了几路,刻意消除了自己的痕迹,只留下诱饵这一条来。 天黑了,佐助不得不选择就地休息,一方面水月分【和谐】身的消失让他知道敌人如他所料中计,另一方面鼬的身体已经不适合日夜不分的长途跋涉,哪怕有香燐的帮助,长年累月的暗疾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愈合的。佐助点燃了篝火,因为吩咐了水月和重吾兵分两路去做诱饵,此时此地只有鼬和香燐为伴,一路上佐助已经相对简约的同鼬提及了他所知道的未来,相比之下宇智波一族的过往反倒显得没那么棘手了。 当然只是显得而已,那血腥的一夜仍然实实在在横亘在二人之间,只是权宜之下佐助暂时搁下下不谈,而鼬……自打得知佐助所知的一切之后,他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这副样子虽然一度让佐助觉得解恨,不枉他被谎言欺骗了那么多年,但持续的久了却更加让他不满。 “喂,我说你,该不会因为自己的计划落空就这一副要死的样子。”佐助意有所指道,“要知道世界这么大,不是所有人都围着你转的,我愚蠢的哥哥。” 鼬撇了佐助一眼,除过刚见面时候的感慨不谈,这两日相处下来倒是觉得这个弟弟有些特质意外的恼人。但他也深知自己没有责怪的资格,将佐助一个人留在木叶不正是他本人吗?没有引导,一个七岁的孩子会成长成什么模样自不必说,又是自己故意为他灌满了仇恨,说到底,还是他的错。 盲目自大,将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宇智波鼬头一次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怀疑。 可回头去看,那时候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你之前说,我有孩子这件事……” 佐助白了他一眼,“放心,这孩子很安全,在木叶。” “那他妈妈也在木叶吗?” 这一次佐助沉吟了片刻,鼬便知道事情并不像他想象中那般顺利。 “是死了吗?”鼬慢慢的接上话,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嗯,孩子出生的时候出了意外,没能保住。”佐助姑且隐瞒下来十的事情,或者说如果十日后并不能恢复人身,还不如不让鼬知道,上次去看佐助大概也知道,即使二人有了一个孩子,鼬却并非她选择的最终归宿。 咦,记忆里英俊潇洒无所不能的兄长居然也有被女人甩的一天,佐助不合时宜的发散着思维,伸手将水袋递了过去,“要怪就怪团藏那个老家伙吧,新仇旧恨一并找他算。” “你果然全都知道了。”鼬不疑有他,一时之间消化着至爱之人身死的消息,情绪肉眼可见的低沉了下去。 “啧,收起你的伤心,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佐助挑了一下篝火,让它燃烧的更旺,“带土不会轻易放过你,你原本负责的是九尾,如今你不在了,佩恩肯定会出手,为了得到九尾而袭击木叶。虽然因为情报做了准备,但伤亡依旧不可避免,如果想要帮忙的话,就尽快恢复身体。” 鼬似乎有所感应一般,转头问佐助,“那你呢?” “我什么?” “你不愿去帮助木叶吗?” 佐助冷着脸道,“都有你了,应付一个佩恩足矣。” “你不愿意去木叶,却不阻止我去,佐助。”鼬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第一次觉得这个弟弟长大了。 “拦着你,你会不去吗?”佐助又白了他一眼,“早就知道你是什么样了,明明是个宇智波,却对木叶爱得深沉……” “不是木叶。”鼬打断了佐助的话,“我爱的一直是你,想要保护的也只有你。” 如此直白的话,又是从欺骗了他多年的鼬口中听到,饶是佐助也再不能绷住脸,下意识的弯起了唇角。在小七那儿第一次得知鼬是爱着自己的,自那时起分裂感便如影随形,直到这一刻他终于确认,她没有骗他。 不论是宇智波还是木叶,佐助才是鼬最在意的一环。 只可惜直到今日他才知道,以这样的方式,付出了那般惨烈的代价。 说到底,他们不过是上位者玩弄权力的游戏中或有可无的棋子,佐助耳边又响起那年夏夜小七曾说过的话,现在想来,从那时起就知道一切的她是如何忍耐着一切,避重就轻地同他讲那些话的。 佐助不能想象,也不敢想象,她这一路走也许比他想的要艰辛许多,倒是不知鼬他是如何……一想到他们居然曾经有过一个孩子的事实,佐助就有种如鲠在喉的错位感。 算了,还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天亮前他们重新出发了,行进了两天抵达木叶郊外的时候,遮天蔽日的爆破声袭来,等待烟尘散去后他们相视一眼,迅速向前赶去,穿过了茂密的森林之后,没有遮挡的开阔视野之中,曾经错落有致的木叶村仿佛被某种暴戾的力量碾压过一遍,赫然已经是一片废墟了。 有忍者在其中穿梭,佩恩六道的身穿火云袍的身影格外显眼,再加上许多奇形异状的庞大生物穿梭其间,场面一度非常失控。但好在鼬即使身体不在巅峰状态,忍者的意识和素质却仍是佼佼者,在来的路上他便丢弃了作为晓标识的外袍,此刻只着忍者常服,简单的伪装了一下自己,他即刻便加入了战局。 “该死。”只是瞬间便找不到兄长的身影了,佐助低声咒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骂谁,自从知道一切之后他的脾气暴躁了不少,但他拒绝承认这一点。伫立在原地的须臾已经有忍者注意到他,宇智波佐助的特征太过鲜明,来人瞬间就认出了他,佐助转过头去看,可不是冤家路窄,是上次见面还试图暗杀他的家伙……叫什么来着? “宇智波佐助。”肤色异常雪白的少年停下了脚步,他原本在执行击退敌人的任务,但此时此刻却停下了所有动作,安静的注视着他,“鸣人说过,如果遇见你的话,就带你去找他。”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杀了他?”佐助并没有第一时间动作,皱着眉恶狠狠的问道。 “鸣人说你不会,我相信他。” 一个两个,都这么相信鸣人,那个傻瓜果真是赢得了大家的信任。佐助漫不经心的想着,抽出了身后的草薙剑道,“带路吧。” 上次被这把剑折腾的不轻,佐井下意识哆嗦了一下,转身便往战斗中心带路儿去。这一路虽然战况惨烈,却没看到多余的伤亡,除过交战的忍者也没有见到一个多余的平民,说明鹿丸的准备工作做的非常充分。佐助暗自观察着,又几步跟上带路的人,一跃超过了他,后面的路不必他人代劳,他已经看到了战局中心同佩恩对峙的鸣人了。 和记忆里一样的穿着打扮,这家伙从小就对明亮的颜色格外执着,这会儿整个人都被钉在地上也不见他的颓势,依旧嗓门很大的在喊话。意识到身边有人的时候鸣人转头去看,见到是佐助之后扬起灿烂又笃定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不可能置之不理,佐助。”鸣人仿佛察觉不到周身被刺穿的疼痛一般,满眼都是惊喜,“木叶也是你的家啊!”
第90章 【小鱼干十四条】 带着水月赶路的感受很奇妙,这家伙油盐不进,只一个劲儿嚷嚷口渴,仿佛喝多少水都满足不了一般。带土头疼的将他丢回神威空间,原本打算从他嘴里撬点有用的情报,谁知道一涉及佐助他的嘴比谁都严。带土本可以用血轮眼控制他,但仿佛佐助先给他的精神提前下了一道枷锁,一时半会他又无从突破,而现在时间比任何都宝贵,他实在不愿意浪费时间和水月打口水仗。 当然,如果情况不紧急的话,切换阿飞的状态,他俩还真的打的不相上下。 从据点一路西行,他们一直走在川之国的境内,鬼使神差的,带土顺路去了之前去过几次的鼬的私宅。房门是敞开的,带土挑了挑眉走进去,第一眼便望见了沙发上休憩的黑猫,这可真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原本趴着的猫咪注意到有人进来,抬头望见是他,仿佛也是诧异了一会,小心翼翼的站直了身体,似乎已经在找逃跑的路线了。 “嘿,小家伙,是鼬把你丢在这里的吗?”带土弯下腰道,“真是可恶的家伙,答应我照顾你,竟然将你遗弃了。” 说完,他又煞有介事的摆摆手道,“虽然是你执意要跟着他,你挑主人的眼光真是不怎么样。” “喵。”仿佛是对他的话有些回应,猫咪叫了一声,躲闪着他的手跳到了茶几上,在落满了浮灰的桌面踩出一行脚印来。 “我也在找他,或许,你知道些什么线索?”带土歪着头问道,“将你扔在这里之前,他没说什么吗……不会讲话吗,没关系,试试这样。” 带土眼中的血轮眼急速转动起来,他原本只是想从黑猫的脑海中窥探些端倪,却不想幻境在撞上它的刹那,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带土承认生活给他的惊喜远远没有终结,他眯着眼睛打量着同记忆里如出一辙的少女,慢慢的又拾起了方才的话尾,“不仅如此,你挑男人的眼光也不怎么样。” 带土抵达木叶的时候战斗已经进入了末尾,佩恩六道在这一战中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压制,木叶有三忍中的二者坐镇,中途又加入倒戈的宇智波兄弟,再加上不知为何从一开始就分出力量清查附近制高点的木叶忍者,即使这一战佩恩没有放水,却也败北的彻底。 而最可笑的是,明明都已经找到了自己本体,可以一击必杀的鸣人却没有这样做,他当着长门的面坐了下来,似乎是打算彻夜长谈一般。一边的小南无力阻止,更何况门外还有宇智波兄弟把守,不论是门外还是门里,谁都别想不告而别。 鸣人同长门谈了什么无人可知,但当一切尘埃落定,长门和小南自愿同他一起走出那扇门的时候,带土便知道自己又遗失了两个战力。 从虚空之中现身的带土第一时间便遭到了猛烈的攻击,他不慌不忙的虚化了佐助的千鸟和鸣人的螺旋丸,又同虽没有动作却严阵以待的鼬对上了视线,随即一跃跳到了几步之外的空地。 “我无意和你们缠斗。”带土举起双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真诚一些,“但我这儿有些东西,或许你们会想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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