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经历过数十周目的我只能从中感到无尽的绝望,并不是什么人都有勇气一遍遍进入各种陌生而孤立无援的世界。 而且她的经历也不是爽文,没有所谓的系统会给她带去逆天的技能,也没有谁告诉她正确的做法是什么,她只能一遍遍地活在被强烈负面情绪包裹的环境里,然后一遍遍给自己的灵魂划开扭曲的伤痕。 比如她第一次去的地方是‘火影’的世界,而且当时的大环境不是鸣人故事线时那种相对和平的年代,是一个战火纷飞,忍者厮杀、住所争夺的时代,而她是个人力柱……所遭遇的事情自然不需要过多赘述。 她在那里二十多年,当了人力柱也当了二十多年,然后她就被自己所保护的人们背叛了、绞杀了,死亡的那一刻她找回了记忆和能力,然后杀了所有人回到这里。 再然后…… 循环往复去各种世界,一遍遍经历被‘世界’恶意对待的滋味,一遍遍往灵魂里灌入‘诅咒’…… 然后一步步成就了我前几周目所看见的那名为‘虚空’的修罗。 之后的话她没说,我默默地在心里补充了她未说完的话。 不过说起来或许有些薄凉,但我听完她说的那些事情后除了庆幸以外没有什么同情悲悯之类的感情。 或许我的同理心早就在这数次轮回中磨得干净了吧。 不得不说,原先我还说我所熟悉的那些人早就永远停留在我回不去的那个周目了,现在想来,我自己也是,那个曾经会因为自己能力出众而自傲窃喜的我死在了一周目,带有同理心和爱的我死在了二周目,对生命还有些许敬畏之心的我死在了三周目…… 之后的轮回里,我为了我的‘正理’漠视了人的生命、杀了许多无辜之人…… 唔,这样粗略比起来,我比那个‘虚空’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在我的故事里和我的视角里她是反派而我是正派,若是以她为主角的故事,那我肯定是个令人讨厌的坏女人吧。 这么看来,我有点能理解‘虚空’了,如果我经历了她的事情,或许我会比她更疯更喜怒无常、以及更痛恶着人类。 还好我不是她,这是我最庆幸的事情。 还好这周目的她不是‘虚空’,这是我第二庆幸的事情。 看着因为那些往事而掉眼泪的季星星,以及蹩脚地想要安慰对方的白苜蓿,我思考起这周目该如何行动。 能杀了她吗? 或许可以,如果是那位穿越者动手的话一定能成功。 我把这个想法透露给季星星。 于是她三下两下咬碎了嘴里含着的水果糖,对我眯了眯眼,神色如同当初询问我是不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一样。 “朋友,我想你搞错了。或许我哪里的做法让你误以为我是那种为了苍生可以牺牲小爱的人。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什么大善人。” 我可能真搞错了,毕竟她在那个人面前的样子确实像个傻白甜的圣母样子。 她看穿了我的想法,用鼻子轻轻哼了一声。 “比起我这种虚伪的女人,她 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善人,她缺少的只是有个能对她内心想法的肯定的人,因为她需要,我很乐意充当这样的角色。但如果有一天她不干了,我或许就屁颠屁颠跟着她跑去当大恶人了。念在我们是一类人,你这个提议我就当没听过,以后别提了哦。” 这里头的‘她’具体指谁不言而喻 她说完这句话,我就看着她跑去帮那个人准备九月的校与校之间的交流会。 哦,忘了说了,这周目的她成了高专的老师。 也是个没有证书就直接上任老师的特级术师。 这一回没有我事先和高层的人透露过有关她……不,应该说是虚空的事情,所以他们也不清楚她的情况。 只知道她的能力很危险但很强。 啊,看来我这颗脑子确实不太灵光了,还有一点也忘了说。 这周目,我终于知道了她的生得术式是什么。 ──掠夺与创造。 通俗点说就是她可以掠夺别人的咒力,级别相差过大的时候甚至可以直接掠夺术式。而创造顾名思义就是创造出本没有的术式。 和之前说她会模仿意思差不多,她可以通过对手运用术式时身体各个部位的变化,来推断出对方术式的构成,然后转变成属于自己的术式。 这么说有点抽象,用数学来讲就是,同一套题或许只有唯一一个解,她原本不知道答案也不会过程,但看到有一个人列出的步骤和解算出来的答案后,她便可以通过另一种运算步骤和模式得到同样的解。 这就解释了二周目时的她为什么会使用别人的技能。 用她自己的话来说。 “诅咒之力对我来说和呼吸一样,某种意义上比起人类,或许我更偏向咒灵那类的生物。” 因为她的术式公开,外加能力无解,上层的人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存在后知道他们无法压制,便曲线救国给她最好的待遇,让她留在咒术界为术师效力,同时派一个人监督她。 这个人自然是能力同样无解的五条悟。 她没办法模仿五条悟,还是用数学来讲比较通俗易懂。 如果说一般术师的术式是中等数学,那么五条悟的术式或许就是高等数学那一类。就算过程大致相同,最后得到的解也不一样,就算得出了解,发现解还不是一个。 当然了,五条悟也同样奈何不了她,从前几周目就可以看出来。 得知这件事情后不少上层的人都松了口气,于他们而言,最安全的不是最强者偏向己方,而是有两个强者相互制约。 因这一点,她特例被编入了高专。 我就像个旁观者一般看着这一切,看着以往被卡死在轮轴里的时间一秒一秒向前移动,看着周遭的风景依旧美如画,看着这一如既往相对和平的世界。 系统继续发布任务,像什么‘阻止夏油杰的百鬼夜行’之类的任务断断续续会出现,而关于虚空的任务没有消失却也没有变动。 也许系统也不能评判出这个任务是否成功。 但我觉得,如果能一直下去就好,至少别让我在从头来一遍了。 然而就当我萌生出这样的想法后,时间的轮轴又回到了原点。
第104章 “你说……五条悟是不是喜欢我们家小白?”每次听季星星说话,总会让我不得不想起我也是名穿越者,而不是原住民。她就像一周目的我,无法对所接触的人产生出纸片人以外的感情,以至于说的话总让人措不及防打一个机灵。 “不行,我觉得他们不合适。五条悟那种人一看就是那种适合一夜情而不适合当对象的人啊。”我很想提醒季星星小声点,毕竟我们现在不是独处,而是坐在一个空大的教室里观看咒术高专姐妹校之间一年一度的交流会比赛现场。 身为教职工的五条悟和白苜蓿都坐在最靠前的位置,而我是今年提供场地服务和投放试炼咒灵的负责人,至于季星星……大概是某人的拖家带口吧。 还好刚刚那很放浪的话尽数被咒灵祓除后启动感应的符咒的爆破声给盖住了,不然我很难向众人解释一些晋江不提倡的发言并不是我有心参与的。 我本想假装没听见她的话,只可惜她是认准了我和她同为穿越者这件事,明明和我关系一般,至少在对待该不该趁机杀掉虚空的问题上从来不会选择我这方,但在这种事情上却总是找我说。 “你看你看你看,那个狗男人又把头凑过去了,不要脸。”是我轮回太多次才导致记忆紊乱吗?我怎么记得有人在刚见到五条悟时还直呼老公来着,就差叼一朵玫瑰将人堵在学校门口说:‘约吗?’ “这不一样。男人是男人,姐妹是姐妹,男人随时可以换,小白就只有一个。” 好吧,看来是我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还好这次观影的场地大,最后排的声音不那么起眼。 我想如果我不说一些能终结话题的回复,她会一直说一些惊人的话。 “咳……我觉得可能是你想多了。五条悟可能没那个意思。你我都知道,他那种人比起会喜欢一个人,大家更愿意相信他自我水仙。” 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我觉得如果五条悟会恋爱、会喜欢一个人,肯定是被夺舍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原因可以解释。 可惜我旁边这个人固执己见,不信我的说法。 “你仔细看看,你看五条悟那眼神都快黏到我家小白身上了!”我觉得我没办法和她沟通。 有时候我真的会忍不住怀疑,她和白苜蓿的关系不是朋友、也不是她们原来世界的继姐妹,更像是偶像和粉丝。 季星星就是那个狂热粉丝,觉得自己爱豆是不会【哔──】的仙女。 不好意思,比喻有点不恰当。 哦,对了,忘了说关于称呼的事情。 最初她一直称呼白苜蓿为‘叶子’,据她所言那个人的名字取自于一种植物,来意很随意,只是取名人看了眼路边的野草就定下的名字。 白花苜蓿,三叶草属。 因为比起花,这种植物在叶子期时间更长,所以她喜欢叫她‘叶子’。不过来这边后,她觉得‘叶子’的日语发音很奇怪,所以改口换成了朗朗上口的‘白’发音。 一些奇奇怪怪的在意点。 看着她拿着杀人似的眼神戳着五条悟,我觉得我不应该在教室里,应该在门外。 “可能是你看错了。”我尽量宽慰道。 “不可能,你是不知道。那家伙看小白的眼神就和我们原来世界小白救济的那只小霸王猫一样,是勾引!” 坐在我们前面的、已经成了五条悟下属的伊地知洁高因她最后这一声铿锵有力的发言抖了一下,余光看了我们一眼,见我看他后哆哆嗦嗦起来。 “前,前辈……我什么都没听到。” 说着借自己有事要忙出去了。我为了让她不在这 个问题上纠结,特地询问了她关于那只霸王猫的事情,想转移话题。 幸运的事她很乐意说关于那个人所做过的事情。 所谓的霸王猫是一只被抛弃的流浪猫,大概是因为品种普通外加上得了皮肤病遭人抛弃。 遇见白苜蓿的时候不仅身上多块皮肤发烂,毛发也掉了很多,身上还留着跟其他野猫野狗打架留下的伤。 怎么说,是一只很丑陋的猫,丑陋到绝大多数路人匆匆路过看见也会故意绕开的程度,毕竟谁也不想和很有可能带病的野种接触,除了白苜蓿。 倒不是说她是爱动物人士,只是那天她觉得对方狼狈的样子很像自己,更觉得那快要合上的猫眼里流露出来的暗光是自己一直坚持的东西──想要活下去。 然后她就从那堆垃圾堆里捡起它,带它看病,为了它买了相关的育猫的书来看。因为皮肤病拖了很久有点严重,原本基本上半个月能好的事情硬生生拖了两个月,身上的伤又养了两个月,大大小小的问题相加大概半年多才彻底活蹦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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