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五条悟是否成为‘最强’这件事他不抱任何怀疑,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死。至于那个儿子…… 说实在的,他没有那种过多的亲情情结,就算白丫头在他面前说尽了惠的事情他也没什么感觉。自然也没想过什么父子重见的念头,就算他有这个想法,估计对方也不想看到他。毕竟谁会对一个消失了十几年的‘死人’有感情呢。 说到底,这世界上最淡薄、最廉价的也就是由所谓血缘关系被迫联系在一起的感情。 他可是用了十多年的时间亲身悟出的。 咚咚── 两记敲门声。 “进。” 当伏黑甚尔说完这句话就看见白苜蓿从门边探出个脑袋。 “上药了没?”看不见说话人的嘴巴,只能看到那双灵动的眼睛。 “嗯?”被突然如此问道,伏黑甚尔少见的露出疑惑之色。 “所以说是没上药吧。”白苜蓿带着一脸‘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拎着药箱进来。 伏黑甚尔这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他手上那一道不小心被人砍到的地方,原本浑身血污还不明显,洗完澡换了短袖之后,那道发白的伤口才显得有些狰狞。 伤口也就一两厘米深,长度大概二十厘米左右,这种伤放在从前根本不叫伤,也难怪伏黑甚尔没反应过来。 大概是方才那些胡乱的思绪让他少了些对少女行为的思考,他就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少女熟练的帮他消毒、上药然后包扎。 以他的视角来看,他只能看到对方头顶的旋一下一下耸动着。 “做这些多余的事情有意思么。” 最终他还是问出心底的疑惑。说起来他们俩的关系没那么亲,充其量是一同赴往异世界的旅客,而他拿到这张通往‘生’的单程票是她给的,除此之外他们也没其他关系。 哦,对了,还有个‘主仆’关系,他得听她的。不过对方那个傻子从来没用过,也就是说他直接离开估计对方都不会命令他回来。 按照他以往的做法,估计早走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会留下来,可能……是因为无聊吧。 “这怎么叫多余的事情。”白苜蓿开口,她觉得今天的伏黑甚尔有些奇怪,问得一些问题也奇奇怪怪的,但还是回答了,“受伤上药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傻子才觉得伤口随意放着都没事吧。” 不过等白苜蓿说完这话后,发现对方不为所动时才反应过来对方想问的或许是‘她主动帮他上药’这件事,补充道。 “怎么说你都是津美纪和伏黑……”大概是觉得在一个‘伏黑’面前称另一个人也是‘伏黑’有点奇怪,匆忙改了称呼,“和惠的爹。我受了他们很多帮助,现在还 不了他们,这样做也算是间接报答了吧?” 虽说她总觉得如果伏黑惠真见到他这个爹,要么直接上手,要么假装不认识就对了。 “你很喜欢他们?” 意味不明的反问,但白苜蓿还是点点头:“嗯。” 然后不知道是想到什么眼神突然柔和下来:“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会让伏黑叔先清洁干净再吃饭吗?这是津美纪规定的。” 像她这种小菜鸡哪天不是滚得一身泥巴和血污回去的?有时候会希望不让对方担心而悄咪咪在外面处理干净再回去,但大部分时候没有地方清理,只能灰扑扑的回去,而这个时候大多是晚饭时间,准确来说是那对姐弟为了她而把晚饭时间延长到深夜,然后津美纪总会让她先洗完澡然后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再一起用晚饭。 所以当她看到伏黑甚尔就那样浑身血污来餐桌前立马就想到了这个,这才会让对方滚去洗澡。 至于上药…… “惠也帮过我很多次,上药之类的……” 虽然是个很不可爱的家伙,但她每次为了不把津美纪卷进咒灵的事情,出了事总会找那个海胆头,不是让他帮忙打掩护就是摸进对方房间拜托他帮忙上药。 伏黑惠每次都是一副嫌弃的样子但每次都会帮她。伏黑甚尔的伤就那一处,所以清理包扎的很快,之后的时间基本上都是白苜蓿一个人瓜瓜其谈,但好像这是第一次伏黑甚尔没有打断她说关于伏黑姐弟的事情。 待她说得有些口干后知后觉天色已经很晚,联想到明天还有比赛便打算招呼离开。 正当她打算离开时,伏黑甚尔突然冷不丁的问了句。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他们。” 白苜蓿愣了愣,随后用力点了点头。 “当然。” 她以为就这么结束了,结果对方突然神来一句:“既然这样,介不介意招个赘?”什么东西? “不好意思,我没听清刚刚说的话。” “不是说惠被五条悟买走了吗,说起来我看五条家那小子也不顺眼,或许你可以找个时间把惠买回来,按照你的说法他应该能成为勤俭持家的好贤内,趁着人还没成年早点买到手。”? 听清话后的白苜蓿差点脚一滑栽跟头。 请问话题是如何做到从一头跳到另一头的?请问伏黑大老爷内心到底经历了什么奇怪的转变才会想到那么魔鬼的提议? 白苜蓿看伏黑甚尔整个人的眼神都微妙起来,声音里充满无语:“叔,我比他大三岁。” 伏黑甚尔:“话不是都这么说吗……女大三抱金砖。” 白苜蓿:“……”这是什么毛病? 许是见白苜蓿的表情过于无语,伏黑甚尔改口:“难道你更喜欢津美纪那丫头?也不是不可以……”这人怕不是打架的时候伤了脑子吧。 白苜蓿直觉她再在这里待下去,最后可能演变成对方让她男女通收的结果,立马结束话题。 “只可能是弟弟妹妹,拒绝包办婚姻!”说完立马出门,但关门后又悄咪咪打开一条缝说了明天的事情。 “明天我要打擂台,早饭不准备了,自己出门去买。” 这才真的把门关上。 伏黑甚尔看着被自己吓跑的人轻笑了一下,看了眼夜景后翻身上了床,蜷缩在床沿闭上眼睛。 他刚刚当然是开玩笑的,毕竟他是个‘死人’,早就没了抚养权,自然没有左右他人意愿的能力,说那些话不过是故意逗逗人。 果然像他这种生下来就没有得到过任何正面感情的人会嫉妒一些美好的感情,他那两个孩子比他拥有的东西多太多了。 他看得出来,就按她口中所描述的那些,他们三的关系远比他这个拥有血缘关系的人更亲密。 果然血缘关系是这个世界上最鸡肋的感情。 不过啊,他也拥有过类似的感情,只不过时间太短暂罢了。 他突然好像知道了,知道自己留下的原因,不是因为无聊,而是……第二天伏黑甚尔依旧一大早不见人影,而白苜蓿也早早的准备起早上的比赛,比赛消息昨晚就出了,对手是一个她没见过的人。 不过也没关系,知不知道都没差,反正她是一定要赢的。 任务都被迫接了,怎么说都必须完成。 两百层以上的规模就是不一样,在这之下的赛场都有好几个赛区,就比如说第一层就有将近二十个擂台,每时刻都上上下下好多人,那时候观众的视线肯定是给比赛最激烈或是最粗暴的那一组。越往上同一个赛区的擂台越少,观众的关注度也越高,等到一百九十层的时候就已经是固定两个擂台了。 至于两百层,当然只有一个擂台。 白苜蓿站在比之前宽敞数倍的擂台上,对面站着一个穿着袍子看起来像个玩魔法的神棍。 双方站立后,荧屏显示自动跳出两个人的信息。 恩得利VS白 “这是一场备受瞩目的战斗!红方这边是势如破竹、短短几天就从一层爬到两百层的Miss白!别看她身材娇小,要知道在十二连胜中,被她击败的人里面有九个以格斗术著称的专家,至少八个身材有异常魁梧高大,可我们这位白小姐却依然简简单单就将其击败!是一名绝不可小瞧的选手!” “蓝方这边更是一位强大的格斗家,那就是我们大名鼎鼎的恩得利先生!在这两百层他已经成功拦下了八位新人选手,冠有‘新人杀手’的称号!这两位选手碰到一起绝对会是一场精彩的比赛!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解说员小姐在高台上握着扩音器慷慨激昂的解说着,擂台内的白苜蓿却眼皮直跳,总感觉会有什么倒霉事情发生。 来到两百层后,念能力者人数增加,她已经不能凭借感受念能力者的存在来寻找西索有没有在场。 希望没有吧。 早上她还特地去登记处打听了西索的信息,登记处的小姐姐说不方便透露客人信息,还是她用了卡牌。 【R卡:假传圣旨】 通过卡牌的加持,编了一个故事,假装自己是西索的妹妹,表示自己的哥哥打伤了母亲之后就离家出走了,已经一年没回去了,母亲很伤心就让她出门来寻人,得知他曾来过天空竞技场并且是其中的名人,这才赶来询问。 登记处的小姐姐一方面是同情她的遭遇,另一方面有了卡牌能力的加持这才破格的把信息告诉她──目前还没有西索的最新的登记记录。 小姐姐问她叫什么名字并希望她能把联系方式留下,到时候如果西索来了她会转告她。 白苜蓿也没傻到说真名,知道自己好歹也是天空竞技场十二连胜的小名人,在赶来前台询问消息时就事先乔装打扮过,她敢保证,就算伏黑甚尔在这里也看不出是她来。 于是她大大方方的留下了名字──东索。“呵,小丫头,你是在紧张?”对面穿袍子的男人恩得利冷笑一声,但他整个人都在袍子里,声音听着十分低沉,颇有一副绝世高人的风范,“也是,你紧张是应该的,毕竟你今天碰到了我。”白苜蓿听着就挺无语的。 搁着拍电影呢。 真正的格斗场谁会说些没用的废话,为什么这些人总喜欢在开场说一些有的没的。 “我知道你也是念能力者,但终归是个没接受‘洗礼’的新人,比那些没有念力的家伙也就强了一点,呵呵呵呵……” 说着就如同反派似的笑了起来。 “那个,大叔,能快点开始吗?我赶时间。”要不是她的那些技能多少都带点魔幻色彩在一 堆人面前展现出来多多少少不太好,她可能就直接招呼过去了。 她等在这里,是存了让对方先手的心思,只有待看清对方的招数之后再思考用什么技能打败对方才显得不会奇怪。结果她对面这个人从开场到现在就一直哔哔个不停。 这真的很耽误她逃跑的时间。 被叫大叔其实年龄不过二十几的男人:“……” “呵,小妹妹,年纪不大,口气不小,这就让你知道社会的险恶。”男人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最后还要装点绅士风度地说,“不过你放心,鉴于你是女人,我下手会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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