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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式是想象力

时间:2024-07-03 20:10:04  状态:完结  作者:花暮年

  三、2013年5月7日下午15:00左右,卿鸟擅自加入咒术高专其他学生的任务,曾幻想「任务失败」「学长学姐牺牲」这样的事情发生。因其术式特殊,调查局认定该思想为引发事故的主要原因。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一年级生,卿鸟,术式危险等级为特级,现判决处于极刑。

  附,判决书下达后七日内,若咒术高专负责人有办法永生禁止卿鸟使用术式,则极刑改为死缓。

  ……

  “最终还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学生身上了啊。”

  夜蛾正道:……

  家入硝子倚在窗边,看着空旷的校园。“那家伙如果最后没能保住自己的学生,真的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事呢。”

  夜蛾正道的神经突突跳着。不知道是被判决书气到了,还是被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愁到了。

  “悟那家伙,是一定会保住卿鸟的。”夜蛾缓缓开口,“应该说,这才是最可怕的事。”

  “他看到判决书了吗?”

  “下午应该就送到五条宅了。毕竟他是卿鸟的负责人。”

  ---

  五条悟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日早上七点。卿鸟的安睡术式效力堪比安眠药。

  七海建人在餐桌上留了一张纸条。

  「卿鸟同学说她先回咒术高专了,我去上班,早餐在保温罐里。」

  五条悟:……

  愣了一瞬,秒速离开公寓。

  卿鸟在回程路上,听伊地知说了个大概。此时她在校长办公室把那篇洋洋洒洒的判决书看了一遍。

  “永生禁用术式是什么东西,自废武功吗?”卿鸟轻笑一声,把判决书还给夜蛾正道。

  “我今天凌晨已经重新申诉。在判决更改之前,你最好不要离开咒术高专。或者……不要离开悟身边。”

  卿鸟坐在沙发上晃了晃双腿。对于判决书似乎不是特别在意。

  夜蛾正道有一瞬的不祥预感。“事情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夜蛾校长怕我会自我牺牲吗?”卿鸟垂眸看着地面。“我才不会咧。”

  夜蛾正道:……

  毕竟是五条悟的学生。他刚才那一瞬间似乎是想多了。

  “但是五条老师至今没有和他讨厌的高层大动干戈,是有原因的吧。在世界没有真的无药可救之前,烂掉的高层,也是维持秩序的一种方式。”

  杀得掉高层,杀得光高层的旁枝。但没有可以接上的秩序,苦的还是芸芸众生。

  “我可不想成为破坏这种秩序的导火索。”

  卿鸟好似在自言自语,并不想得到夜蛾正道的回应。

  “学长们的事故,不是我的术式导致的。”即便调查员想把这件事赖在她身上,即便她自己对自己也有质疑和动摇。但卿鸟相信五条悟的判断。“他们休想嫁祸我。”

  夜蛾正道:……

  “这种时候漫画里会有什么台词呢?”卿鸟目不斜视,歪头凝神想了想。“啊……对了,是命运。逻辑和思考解决不了的事,就交给命运吧!”

  五条悟回到咒术高专时,卿鸟正巧从校长室走出来。

  晚樱也已经全部凋零,校园的地面是大片大片的粉白。是好看的。她本来还和学长学姐们约了一场校园内的赏樱大会来着。

  “小鸟?”六眼能看到此时的卿鸟发动了术式,但五条悟不知道她在想象什么。

  “老师睡饱了?”

  “就让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嘛。睡那么久耽误很多事,你准备怎么赔?”五条悟咋咋呼呼往前走,抬手就想敲卿鸟一个暴栗。

  “五条老师,其实前段时间我就发现了!我的术式虽然是想象力,但有些时候并不需要把所有的过程都想完。”

  “哈?”

  “有时候我只需要想一个开端,或者一个结果,术式会自动补完中间的内容。”

  “自动补完的中间内容也都是你的潜意识,只不过你在想象的时候没有发现而已。”五条悟在距离卿鸟半米距离的地方停下。

  卿鸟:……

  怎么办,好气啊,但是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所以呢,小鸟现在在想一个开端,还是一个结果。”

  “不知道呢。”卿鸟伤脑筋地挠挠头,随后两手结印。“领域展开——”

  “从心所欲。”

  卿鸟的领域没有任何实体显现。五条悟的视野里干净的就好像少女只是好玩喊了一个口号而已。

  “我想站在五条老师身边,而不是身后。”

  五条悟其实很想打趣——如果是卿鸟的话,心愿应该是在站在老师头顶上才更恰当吧。

  如果不是身前的少女霎时消失,他真的会这样说。

  卿鸟消失的刹那,缠在五条悟眼睛上的绷带也一起消失。一米九的男人瞪大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往前跨了半步,他在卿鸟刚才站的位置捞了捞。

  空无一物。

  没有了少女,没有了术式,甚至连咒力残秽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奇奇怪怪的学生,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

  【后日谈】

  整座咒术高专,原本角角落落里都有卿鸟无意间想象后留下的咒力残秽。如今干净地像是那位少女从未出现过。

  五条悟桌面上摆放的,新年那日想象出来,却忘了添加消失束缚的草莓大福也一并消失。

  他还记得那个凌晨,卿鸟在天台上煞有其事地说:仍然守护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比不顾一切的毁灭,要勇敢得多哦。

  但也只有那些记忆而已了。

  2013年5月20日。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三年、二年级学生于任务事故中丧生。一年级生于判决后离奇消失。

  2013年11月2日。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休整半年后,再度招收年轻的术师入学。五条悟还是东京校区的负责人之一,但没有再成为任何学生的负责人。

  直到狗卷棘那一届入学。


第38章

  如卿鸟所言, 当所有的事情与心情交杂在一起的时候,就把未来交给命运,她只想一个开头或者一个结尾。

  她不愿再看到同伴堆叠的尸体, 也不想看到五条悟作为老师, 挡在她身前的背影。

  至少,她要能够站在那个无良教师身边并肩作战。

  卿鸟:毕竟是领域那样高超的技能,任性一点想象也是可以的吧!

  得来系统的回应却是没有感情的警报声。

  「警告、警告、攻略对象好感度超过90。师生关系尚存,请宿主谨慎攻略。」

  ……

  就很意外。

  这是卿鸟失去意识前最后的想法。

  消失的五感再度归拢, 卿鸟是被一阵连环吵闹声惊醒的。

  但她眼皮依旧沉重,暂时不想睁开。

  “这家伙,已经快睡了一个小时了吧?”

  “严格来说,这不是睡觉, 是昏迷吧?”

  “昏迷?”

  “莫非被老子刚刚的咒力影响到了?”

  “你不觉得这样自我称呼很奇怪吗?”

  “不觉得。”

  “你不是拥有传说中的六眼吗?仔细看看她怎么了。”

  “老子的六眼是看咒力看术式的,不是看病的。你想打架吗?”

  “这椅子那么窄那么硬, 她怎么能睡那么久的。”

  ……

  真的是,吵死了。

  并且被少年这样一形容, 卿鸟真的开始觉得浑身都被椅子咯得疼。

  于是少女猛地一睁眼。

  视线里呈放大状的两颗吵闹的脑袋,一起战术性后仰了一下。

  “哇,醒了!”

  卿鸟机械地偏过头,看到一黑一白两颗头。白色那颗有点眼熟, 黑色那颗……也有点眼熟。眼熟,但不太对劲。

  她又把头转回去,沉痛地闭上双眼。

  卿鸟:系统,你最好在三句话内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

  「您好宿主。介于您的许愿有违常理, 术式难以企及, 所以系统出手替您修正了一下。现在您正处于咒x世界的平行世界, 2005年哦。」

  卿鸟:……

  难以企及你可以不企及, 瞎凑什么热闹!谁要你修正了!

  「恭喜宿主,这个世界的你和攻略对象是同期关系哦。可以进行正常攻略了!」

  卿鸟:……

  “她怎么又把眼睛闭上了?”

  卿鸟在与系统博弈的时候,身边两位又恢复了最初的连环追问环节。

  “被你的刘海吓到了?”

  “你这家伙,想打架吗?”

  “咒灵操术吗?有没有收集到什么厉害的咒灵啊你,放出来看看?”

  轰——

  巨响的爆裂声直接在卿鸟耳边炸开,同时,咒术高专的警报声也跟着响起。吓得她一个激灵,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

  一个短发少女懒洋洋地坐在第一排长椅上玩手机。察觉到身后有人一蹦三尺高,于是回头挥挥手,算是打招呼了。

  发型和五年后相差有点大,气质也不太一样。卿鸟愣了一会儿才想起,这位应该是家入前辈。

  另外两颗熟悉的脑袋已经走远了。从被炸出一个大洞的礼堂一直打到了操场上。

  卿鸟站在椅子上,做了一个眺望的动作。

  佐藤老师曾经说,五条悟入学第一天就打碎价值10亿的花瓶,现在看来好像不是假的。

  不知是战况刚好发展那个地步,还是卿鸟的想象为战局添加了一丝金钱的味道……

  五条悟在追踪夏油杰咒灵的时候,一个手滑,直接轰塌了校医务室。

  姗姗来迟的一年级负责人,口中叼着包子,望着眼前被打烂的校舍和漫天飞舞的尘土,直接在围栏边石化了。

  自她得到消息,说五条家那位要命的神子今年会入学东京校区后,原本充满理想抱负和教育精神的她,突然就失去了梦想。

  世界那么大,她要远行,去看看外面的咒灵。

  ---

  本是三年级负责人的夜蛾正道临危受命,被调任到一年级组。

  此刻肇事学生跪坐在体术道场上,脸上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挂彩,但仍在喋喋不休。眼看两人又要一言不合开始动手——

  夜蛾正道终于是没有忍住,一人赏了一个铁拳制裁。

  偌大的空间终于安静下来。唯有两颗冒烟的脑袋栩栩如生。

  卿鸟跪坐在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后方,噗嗤一下笑出声。好一个五条悟,原来你也有这样的时候!

  听到嘲笑声,两位少年扭头看向卿鸟。

  卿鸟:……

  摆出蒙娜丽莎般端庄的微笑。

  “维修费等校舍重建后会整理一份清单。但是!”夜蛾正道指向身边的一块白布,布上堆叠着粉碎的花瓶。“这只古董花瓶的价值,已经估算出来了。”

  五条悟头顶上的大包还附有闪光特效,他一身反骨,伸出小指掏掏耳朵。“一个花瓶而已,能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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