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诺、提纳里和空同时进入应敌的状态,但火核内部似乎在翻滚膨胀,山洞里的灼热感也逐渐上升,似乎随时都会爆炸,三个少年不敢妄动。 凯亚也收了剑,只是尽力躲闪。 元素火核无规则的极速运动着,带着灼人的热意点燃桌上的研究资料,融化了实验室里的金属臂。 “提纳里。”专注着局势的狐耳少年听见林浔的声音,侧头才发现少女穿过保护她的荧走到了他身边。 她正在平静地摆弄手上漆黑的枪械,同时轻声叮嘱他,“捂住耳朵。” 提纳里一怔,但林浔已经稳稳举起了枪。 “凯亚!”少女的呼唤伴随着砰一声枪响,实验室上方瞬间便撒下了绵密的水花,凯亚福至心灵,随手挥出一片冰芒,“冻结吧!” 火核被冻结在水中。 【???:按古国的武器图纸所还原,却又以不当的元素力为调和,最终的成品似乎既不如图纸中威力巨大,又不似元素生命般纯粹自如。】 “哇啊啊,这可真是狼狈啊。”被洒了一身水的凯亚拍了拍毛领,抬头看了看破坏痕迹明显的火警装置。 “凯亚,你没事吧?”派蒙飞过去关心他。 “唔…倒是第一次看你用武器。”即便及时捂住了耳朵,还是被枪响声震到的提纳里看了一眼林浔手上的枪,“看起来比弓箭省事,就是声音也太大了。” 林浔收好自己最喜欢的基础枪型,“这种热武器的浪漫,小狐狸是不会懂的。” 提纳里:“关于我是不是小狐狸这件事,要不然我们晚点再抽个时间聊一聊?” 林浔更加利索:“我错了。” 花了点时间搜查并处理掉实验室里的危险物品,赛诺要留下来收尾,林浔便随其他人一起回了化城郭。 凯亚玩笑着说他还有事关蒙德酒业的正事,就先告辞了。空也要去教令院交任务,荧便问林浔要不要同行,说她有些事想跟她谈谈。 林浔正待点头,忽然看见面板里的时间。 “!!”错过今天去见卡维的时间了! 今天的须弥城不似往日阳光明媚,淅淅沥沥地落了几阵雨。卡维中午起就不由频频看向窗台了,只是分神太多,手上的工作就难免耽搁。 画了一会儿工图,又结结实实地想了一会儿人,他又回到房间把黑胶唱片放起来,在婉转悠扬的音乐声中沉浸地发了会儿呆。 但林浔今天没有来。 不知不觉就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了,敞开的窗台上依旧空空如也,还飞了不少雨进屋,弄湿了地板。但直到代理贤者下班回家,一向准时的少女也一直没有来。 可能是因为下雨吧? 或者有别的急事耽误了? 卡维气呼呼地和嘴里说不出好话的艾尔海森吵了几句,拿着自己东西回了房间。天色渐晚,他大概也知道林浔今天不会来了。青年思索着要不要跟明显与林浔关系不错的提纳里和赛诺打听一下,至少要知道怎么联系对方,便突然听见一阵熟悉的旋律入耳。 他下意识看了眼黑胶唱机,但机器没有在运作。 金发青年眼睛一亮,离开房间,推开了关上的窗。 天已经墨黑,路灯边映亮了一片朦胧的雨丝,雨后草叶泥土的清新气味扑面而来。少女的身影在半明半暗的树梢上拉着小提琴,见他出来了,她便直接进入尾声。 “抱歉,今天来晚了。”放下琴的少女朝他道歉。 “没关系。”卡维忍不住笑起来:“外面还在下雨,你要进来吗?” “不用了,今天的雨很好,我想再淋一会儿。”少女收好了乐器,从树上下来,走入屋内投出的灯光中。衣裙长发皆被沾湿的少女有如山茶朝露,她仰起脸朝他笑,“你想陪我一起淋一会儿雨吗?” 太过率性浪漫的邀请了,金发青年微微红着脸,局促地提醒道:“可能会生病哦?” “那就再一起大病一场?”
第073章 “阿嚏——!” 净善宫内,裹着被子的林浔晕乎乎地打了个喷嚏,呆呆地团在纳西妲如两扇叶子般的翠绿御座之上,任孩子模样的神明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你还在发烧。”纳西妲轻轻柔柔地说:“凡人的身体很脆弱,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先照顾好自己。等会儿再喝一碗药吧,林浔,之后再睡一觉,应该就可以痊愈了。” 查阅过相关病理知识的纳西妲坐在林浔身边说着,又微微一笑:“说起来,我还没有照顾过病人,这种体验很新奇呢。” 林浔昨晚和卡维漫步街头,在雨中聊天欢笑、演奏小提琴直到半夜,才将金色的小鸟送回家。结果她在湿漉漉的花叶间一转头,就看见了不知何时出现的散兵,人偶压低自己的帽檐,斯条慢理地讥讽卡维单纯好骗,又嘲笑她手段单一。 林浔那时估计就已经有些发烧了,只是在反射着路灯光亮的湿淋淋的花叶间笑,带着被热势烧出的快乐赤诚,“你来了,阿流,我一直在等你。” 后来林浔就莫名其妙到了净善宫。 林浔迟钝地窝在被子里,纳西妲和她搭了几句话后便看向了宫殿一侧。流浪者正隐于廊柱后,只有蓝色市女笠顽强的支出来一截。 “他最近在修因论派和妙论派的课程。”纳西妲忽然没头没尾地如此说,林浔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那截动了动的市女笠。 “学得很好吧?”于是她顶着病态的晕红,略显开心又心照不宣地笑起来,“那孩子很聪明,我第一次见他就知道了。” “不过有些课程他好像不太喜欢,有时候会翘课溜出去玩。”纳西妲轻声细语说了些这段时间她为流浪者安排的课程,又叹气道:“想让他多交些朋友,但到现在为止好像没有明显的进展,我担心他会觉得孤独。” “小孩子不想上学很正常,我读书的时候也一天到晚想着怎么逃课。”林浔认真说着:“至于朋友,可以多叫空来玩。” “两位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廊柱后的小圆帽终于忍不住踱步而出,“大吉祥智慧主、坎瑞亚不变的君王,大可不必对区区人偶摆出一副毫无必要的关心样子。” 他双手抱臂,“我停留在这里,不过是回报之前的恩情,待到两清之后自会离开,黏黏糊糊的客套话最好免了。” “哦,那你这两天有课吗?我可以去看你上课吗?”林浔一派天然地歪头问。 “林浔想去教令院吗?那我再给你开放教令院的出入权限吧。”纳西妲通透温柔的眼睛也看向流浪者,“我也想看看你平时上课的样子,可以和林浔一起去吗?” 流浪者维持不住游刃有余的姿态了,有些恼羞成怒道:“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 烧得焉嗒嗒的少女委屈地抱怨,“阿流,好凶。” 小草神看了看身边的林浔,又看看流浪者,也温温和和地重复,“阿流,好凶。” 流浪者难以置信地瞪了这两个一起耍他的家伙一眼,却又难以对这一病一小发作,顿在原地两三秒恼怒地扭头就走。 林浔像个怪大叔一样感叹:“害羞又有活力的jk,真好啊。” 纳西妲忍不住轻轻笑起来。 在净善宫里喝了药,林浔在药效下变得有些昏沉。她与纳西妲说了些话便打算休息,只是纳西妲的御座实在太硬,林浔纠结着还是离开了小草神的宫殿,在圣树顶上捉了只大大的风史莱姆当寝具。 呆呆的风史莱姆带着她在半空游走。 林浔在休息时,赛诺也处理完降诸魔山的后续赶回了教令院。写完纸质报告,他按流程去往大贤者办公室准备过完审批后入档。 桌子上一沓沓全是待审批待处理文件的代理贤者看见他,虽然仍旧面无表情,气场却十分诡异。 他定定看着赛诺递交的报告半晌,欲言又止,沉默几息,最终还是说:“……放下吧。” 赛诺放下报告,又与代理贤者说起前段时间的地下赌场案,虽然他已经按林浔提供的情报捣毁了赌场,将涉事人员押回受审,但按照目前的教令,只有组织者所受的惩处会严格许多,其他参与者至多不过没收赌资。 赛诺并非对教令不满,只是其中蹊跷太过明显。 组织者认罪极快,口供清晰,判罚之后立刻投入监牢。本来此事便该就此了结,但奥摩斯港的线人这两天又有情报,说商人们又有异动。 地下赌场所受影响微乎其微,只是又换了新船与更隐蔽的接头方式。 想着公事,赛诺鲜红的竖瞳显出几分淡漠的疏离,“地下赌场一定有一个一直不曾出面的真正的组织者,我会抓到他,将他带回来受审。” 面无表情地目送卷王离开,艾尔海森翻了翻报告,不出意外又在里面看见了熟悉的名字,“………” 这个人,昨天晚上还在他家门口的路灯下拉琴…… 代理贤者大人看了看报告的时间,又看了看满桌的待处理文件,对这位每天雷打不动到他家打卡的时间管理大师产生了深深的迷惑。 靠在椅子上阖目整理了一下思绪,艾尔海森看了看时间,打算抽空去午睡一会儿。 他接了杯水路线刁钻地绕开办公区,正打算开启耳机的防噪功能,走廊拐角便迎面一位斗篷怪人与他擦肩而过,还顺口跟他打了个招呼,“中午好啊,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脚步一顿,“………” 沉默,谜一般的沉默。 他冷静思考了一下,随机抓取一位幸运学者,让对方去告知大风纪官教令院里出现了不明身份人士,然后自己顽强地打开防噪耳机,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地继续去午休了。 等赛诺找到林浔的时候,林浔正窝在图书馆里。她不知从哪个角落翻出了一本老旧的堪舆图,正摊在腿上翻看。 林浔轻轻摩挲着脆弱的纸面,才若有所感地抬头看向神情冷酷的沙漠死神。似乎被折射着光晕的彩色琉璃窗晃了一下,她微微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赛诺把她拎到大风纪官的办公室,检查了她的出入权限,才不动声色地松口气问林浔来教令院有什么事。 林浔说她随便逛逛。 赛诺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但少女的兜帽一放下,赛诺就发现林浔的神色带着病态的萎靡。林浔的肤色过白了,以至于半分红都藏不住,她缩在椅子里,生气地控诉着无家可归的病弱少女好不容易找到只圆滚滚的风史莱姆休息,却被命运无情的暗算,如果不是有好心的女高中生及时拉住她,柔弱少女就要面临从圣树顶端一路滚进大巴扎的悲惨命运。 “然后呢?”赛诺冷肃地看着她,有如兽类的竖瞳盯着椅子上的少女,“你确定你来教令院没有其它目的?” 林浔迟钝地想了想,“想找以前的地图,确定一下板块运动。但是那么多书,居然连一本黄色漫画都没有,我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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