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秘辛第一条,用不同的方式摸龙角有不同的含义,但不建议尝试。」 啥,还有含义?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龙的秘辛第二条,尾巴连接处可拆。」 星隐隐感受到一丝欢愉的气息。 「龙的秘辛第三条,已确定龙形态的持明前后都有......」 都......都有什么? 星手不受控制地又翻过一页。 「尾巴。」 星舒了一口气,隐隐有些失望,果然还是自己太脏了,所以看什么都脏吗? 星:“嗯......” 尾巴个毛线球!丹枫怎么看都不像有两条尾巴的人! 而后,星又接着看了下去。 「后面的尾巴比前面的大」 ...... ........ 星咽了咽口水,开始在眼前想象一个丹枫。 而后,一股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居高临下的身体挡住了星背后的光。 “......你在看什么?” 啊这,这下不用想象了。 就在那熟悉的声音响起的一刹那,星猛得合上书,对着窗外发力,打算把它丢出去。 而后自己就被丹枫不费吹灰之力地摁回座位,他又凭借身高优势轻松把书给勾了过去。 丹枫很快扫了一眼上边的内容,一双手在星的肩颈处来回流连之后,捏住了她命运的后脖颈。 “你想知道?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可以来问我。” 这话听着让星心中隐隐泛起一阵难以名状涟漪,虽然理性告诉星自己要冷静,那脖间传来的温热的触感迫使她僵硬地转头,瞥了一眼丹枫后,视线不争气地下移。 她发誓她只是随便看看,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没有! “别看了,没有形状,神经在尾巴上。” 这合理吗?尾巴还能这么用? 不是,这合理吗?你到底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种事情的!
第40章 万寿迢迢 丹枫为龙尊数百载,亦在鳞渊境待了数百年,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他都了然于心。 冰凉的砖石和堆叠在桌上如小山一般的公文,日日夜夜与龙师的争锋相对,在这些日子里全部都被替换成了一个女孩的模样。 他也终于有点别的事情可以做了,比如说看看这个女孩待在家里做什么。 鳞渊境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是丹枫从未料想过的变化,或许随着他的心境也一起改变了,那如古海之恒般的内心终于泛起了点点涟漪。 每一日清晨醒来时,每一日傍晚回门时,每一日在案牍前抬头时,都可以注视到的脸,触摸到的手,都令他食髓知味,甘之如饴。 而屋内,也有星留下的痕迹与温度,有她按自己品味摆放的家具,有她曾经在旅途中留下的照片,还有她收到的神策府锦旗......让这个从前仿佛只能生活在黑白相册里的地方重新染上了色彩,染上了丹枫的,也染上了她的。 比如说,书架上多了一本《霸道龙尊爱上我》,虽然有点离谱,但星总说那是他俩爱情的见证。 在比如说,还有桌上放着一本她昨天才看过的《龙的秘辛》,不过因为内容太过离谱已经被遗弃到了角落,取而代之的是一本全新的《持明身体结构解剖学与组织学》。 这本看着像从他书架子里翻的。 就丹枫这两日的观察,她似乎对自己的身体十分感兴趣。 对于家里开了个医院自己还做了多年老院长的丹枫来说,虽然仙舟医学注重“望闻问切”,讲究从气形神分析病因,但对人的身体结构也是颇为熟悉的,而身体,对他而言真的只是身体而已。 所以星如果真的好奇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来问他呢,明明他就站她面前啊! 星要是真想看看,他也是不会拒绝的,何必要借助书本。 龙尊不解.jpg 丹枫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持明身体结构解剖学与组织学》,一边侧身望向窗外,透过敞开的窗户,正好可以看见平静无浪的古海。 “丹枫,丹枫!” 隐隐约约地,丹枫听见有人在喊自己,那声音仿佛从心底传来,熟悉而动听,好像相互碰撞的玉佩,叩击自己的内心。 可星此刻并不在府邸内。 心里的疑惑仅仅产生了一瞬,他就听到“叮”的一声,清脆悦耳。 就像无数幻戏里“叮”那一声,即便周围没有铃铛也没有风铃,但脑海中就是会莫名涌现这“叮”的一声,周围寂静空灵,然后走进一个如梦似幻与世隔绝的领地。 而丹枫看到的,仍然是眼前暗藏汹涌的波月古海。 他看见自己在开海,顾名思义,就是动用自己的能力,将眼前汹涌的波涛一分为二,露出鳞渊境内那深不可测的一面,那不为人知的一面。 “你看这建木,它依然矗立,只要它还活着,那些怪物便可以一遍又一遍地卷土重来,就会有更多的人失去生命,就像她一样,她的死亡可以换回一部分人的生命,却换不回所有人的。” “但持明有自己的解救之道......或许我可以试试。” 丹枫下意识地伸出手,他觉得这是应该被阻止的,却最终停在原地。 他看着自己与一名伤痕累累的白发男子一齐走入废墟深处,而后再也没有出来过。 或者说,那两个或许曾经相谈甚欢,喜欢互相插对方两刀的身影,那段岁月与时光,再也不会回来了。 而后,他再次听见了那一句从心底而来的,熟悉而悦耳的声音。 即便他有朝一日长针贯身,白骨青冢,他或许也不会忘记。 “丹恒?” “......丹恒?” . 大雨过后,万物新生,鳞渊境也像是被重新洗过一遍。 这个时候的星,没有在金人巷的尚滋味凑新品“苏打豆汁儿兑浮羊奶”的热闹,也没有在龙尊府邸和某龙尊大人搞暧昧,而是抱臂站在鳞渊境的沙滩上。 风吹起了她脸颊边的发丝,也吹起了她身上披着的外套的衣摆。 就在前不久,那位曾经被自己一脚踹翻在地的龙师还来找过自己。 他带着一箱巡镝和一张自认为十分真诚的脸,像霸道龙尊里他的霸道龙师一样,将一箱巡镝打开,再一枚一枚排在桌上,给人一种“女人,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的既视感。 “虽然不知道龙尊大人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不过他能给你的,我照样也能给,只要你离开这里,我可以给你一世不输龙尊夫人的荣华富贵,也能保你一世周全。” 而星也只能看着他“真诚”的脸暗暗叹气,或许这就叫相由心生吧,龙这么好看的物种,他能长成这样。 在丹枫的地盘上,对他即将过门的老婆挑拨离间,颇有一种站在大街上大喊将军大|傻|逼|的美。 是什么给他的自信,是万两巡镝吗? “你或许还不清楚每一届龙尊的代价,我想他也没有同你讲过,你或许也不知道他向你隐瞒了什么,就此离开,你还可以继续去做你那无名客,还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损失。” 听着龙师威逼加利诱,星觉得他可能是真的拿她没什么办法了,才会放下身段向自己收敛敌意。 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还有一些别的阴谋诡计。 当然,不论是哪一种可能,星对他都没有好脸色。 “钱我可以收下,条件我可不答应,是不是几天不见,你不记得道德崇高赞许的重量了?” “你......你!” 作为即使气急败坏也依然能屈能伸的龙师,他就算不找个楼跳,也会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然后继续自己自认为完美无缺的心理攻势和自我安慰:“你......话我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你莫要后悔。” . 说回今日正题...... 星并不是一个人在鳞渊境的沙滩上摆出中二病一般的姿势,还有同行的景元和单纯跟过来凑热闹的白珩。 白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和你们一起摆这个姿势,不过你们不无聊吗?景元,你和她所谓的惩恶扬善组合技就是傻站着吗?” 景元:“虽然过程有些反常识,但她每次都能成功完成任务呢,师父也夸她效率高,问她要不要来云骑军深造......” 至于他们三个为什么会站在这里,源于景元在云骑军收到的一个委托。 据可靠人士提供的不可靠信息,有人声称自己在鳞渊境内看到过奇怪的家伙在游荡,鬼鬼祟祟不说,还出入频繁,似乎是个惯犯。 白珩:“我是融不进你俩的脑回路了,不过你们真的不无聊吗?来聊聊天呗,我和你们说啊,我两日前随镜流去了趟朱明,在那里看到了‘燧皇’,你别说丹枫有些想法虽然听着离谱但实践起来还行,岁阳集聚,像一轮黑色的太阳。” 白珩:“我有幸尝试了一下,厉害是厉害,但不怎么趁手,感觉不如应星打的弓......” 而后,星看见眼前快速闪过的身影,将手指放至嘴边“嘘”了一声,打断了白珩滔滔不绝的话,又给景元使了一个眼色。 接着,景元接过星随手丢过来的剑鞘,借力一脚把那个在白天穿着夜行衣,拎着一大袋黑色垃圾袋的诡异“惯犯”踹到了星的面前。 “啊!” 正因为是一个惯犯,所以行踪难以捕捉,如果不是星前两天跟着丹枫大刀阔斧地翻新了一下鳞渊境,害得这个“惯犯”在里面迷了路误了时辰,还真不一定这么快就抓住他。 而此时,星仍保持那个姿势,微微勾起唇角:“我,宇宙球棒侠·星轨专票忠实拥护者·垃圾桶的令使,在此诚心诚意地向你发问......” 白珩:“你们一直这样?” 景元:“你习惯就好,谁年轻的时候没喊过几句无敌暴龙战士,我1岁的时候想犯病都不一定说得出这么连贯的话,嗯......可能只有丹枫能习惯。” 黑衣人在环顾眼前三座大山之后,非常识相的把头埋进沙子里:“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了!这位温柔甜美魅力十足的女侠一定就是龙尊大人未过门的新媳妇吧!” 星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他的表现:“你说的对,但在鳞渊境,虽然此山不是我开,此树也不是我栽,但雁过拔毛,兽走留皮,所以乖乖把你手里的垃圾袋交出来,我放你一条生路。” 白珩:“......鳞渊境哪里来的山和树?” 而后,景元轻咳一声,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气氛后,掏出自己云骑军的证件:“云骑军例行检查,鳞渊境罗浮禁地,擅闯已是违规,你的袋子自然也得充公,老实交待里面装了什么,说不定可以将功赎罪哦?” 黑衣人带着满头沙砾疑惑地看向景元。 景元:“别误会,我不是山大王,她才是这里的山大王,我只是一个喜欢小猫的普通云骑骁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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