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父母的忙于工作,总会对自己的儿子心怀愧疚。 忆起每年过节自家儿子和隔壁的铁朗都会给那女孩留礼物,误以为是这个原因。 "…妹妹?" 孤爪贤嗯了声,他认为两孩子是把桐月当成了妹妹,发小间的友谊很是坚固. 很有责任心呢. "不是妹妹” 研磨忽得出声,语气执拗地对父母说,他没有把桐月绫秋当做妹妹,其间的意义是不同. 忙碌进厨房的孤爪先生没有听清,探头出来又重问了句。 “刚刚说什么?” 研磨抿抿唇,没有说。 在父亲看来,原来自己把绫秋当成了妹妹吗? 也不仅是父母这么看吧,大概其他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把他们三个的感情认为是贴近亲情的一面,发小似乎都是这样自然而然的。 就连最开始的时候,研磨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绫秋和小黑是重要的很好很好的朋友,接近父母那般的重要存在。 可他现在却明白了,不是的,不一样。 是因为年纪太小,过去没分清情感的真实吗? 研磨深知自己是个慢热的人,懒散的性格里他对什么都是一样的看法,周围里最先认识的也算得上是不得不认识的人、就是黑尾铁朗。 为了规避麻烦,他连情绪偶尔都寡淡。 不喜欢结交朋友是他的天性,他并不擅长与人相处,有游戏在他并不觉得生活无聊。 这种想法即使是现在研磨也会有。 对于他而言,认识一个人需要一个过程,再是一个重要契机。 浅显的、一眼望得到头的友谊没什么意思。小小年纪的孤爪研磨就有这样的想法。 但与她初次见面的那一刻起,就像是刚打开的游戏界面响起节律,绚烂的展开了新世界的页面,让他看到了不一样的事物。 只这一幕,一直都印在记忆里周而复始。 他听见了自己的心声。 女孩轻快的跃下卡丁车,在身边黑尾的声音里回头。 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时候,她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顿了会,随后温柔的冲研磨招手。 男孩罕见的心跳漏了拍,即使面色是平静的抬手回复。 一边的黑尾惊奇,语气艳羡的嘟囔“绫秋和我第一次见面可是冷淡的很嗳” 不知怎么的听到这句后心下有些雀跃。 “桐月绫秋”默念了遍她的名字。 他们就这样顺其自然的熟识,直至现实因素分开。 重逢的冬日里,研磨看到桐月的出现更多是欢欣。他知道把人藏在家里不是个好选择,甚至算得上是个失礼又愚蠢的事情。 然而还是这么做了,且第二日有目的的诱导她留下。 因为清楚分开后的见面几率不大。 他从没有后悔让她藏在家里,如果没有被母亲发现,研磨想自己会尽全力让她留下。 多呆一天是一天。 敏锐的观察力让他能先小黑一步的了解到少时绫秋的想法与过去,对于感兴趣的人,他会主动的沟通交流。 每一点了解都是在积攒情报,这不是心血来潮的感兴趣。 他想知道她的一切,想过去、现在与未来都有桐月存在,而隔着距离和六年没有见面是现实。 再次牵起联络的方式只有尽快的成为能独当一面的成年人,如果不是她突然回国,他也会去到她身边。 大抵是青梅竹马的情感牵绊下,她与自己的一切日常生活都息息相关,所以没有分清其间自己的感情,当时只道是寻常。 再加上有小黑的存在,他们三个的关系便是如此稳定持续。 就这样的迟钝下,知道了她和佐久早交往的事实,猝不及防的。 那一刻是什么心情呢?他问自己。 如果真的把她当做妹妹的话,应该不会那么那么不安恐慌吧,隐秘的情绪与不为人知的秘密摊开在他面前,以至于发苦。 不言而喻的心思。 原来是这样啊… 这种感觉是喜欢与爱,抽丝剥茧下才能清晰。 手上的游戏卡了关,这是桐月从研磨那推荐下载的,一连三日都没有通关,这让她很是郁卒。 坐在沙发另一边的研磨心细的留意到了,他抬手示意她靠近,哪料桐月自然的坐在他身边。 不留间隙。 好像从前几个月东京重逢开始,桐月对他和小黑都没有多少隔阂,自然的好像他们之间没有分开过,反倒有时候会让研磨愣一下。 即将快成年下,很多事情似乎男女之间是要有分寸感的。但话一旦说出口,会变成另一副他不想看到的画面。 于是装傻充愣的想她亲近更多。 少年接下游戏机,耐心的展示在桐月面前,替她过关时还不忘讲解。 这样的距离可能在他人看来都是很亲昵的,显然桐月没有意识到,或许是和她周围的环境和学习的国家文化有关。 日本又是个格外有边界的教育方式。 在他看来,与其说桐月是喜欢和佐久早在一起,不如说是那人出现的时机刚好而已。 既然这样,他也不是没有机会。 “kenma你在想什么?”桐月发现研磨玩游戏也有一心二用的时候呢,好奇发问。 果然是绝对自信能通关啊。 “绫秋” “嗯?” “你认识的所有人里面,为什么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先对我打招呼” 多年的了解下,研磨知道桐月也不是个喜欢主动结交朋友的人,一面是不习惯一面是不需要。 他见过她与其他人初次见面的反应,顶多是礼貌回应,并不热络。 倒显得他们那次很奇妙。 少女一时意外,仔细地回想后忽而笑了笑。 “因为kenma你不一样啊”想到这点,桐月不好意思的说。 “就是…kenma你有点像猫猫,怎么形容呢。我那时候特别想养猫,啊…就是喜欢的意思,所以看到你就忍不住有点主动…” 稚嫩的理由,却是实话。 研磨轻笑,也明白了什么,还真是个意料外又情理中的事。 那也难怪儿时她喜欢摸自己头发的动作,她说像猫猫,是发自内心的。 本欲继续说下去,突然想起了前几日的傍晚,桐月提过,佐久早像她不见了的小白猫。 有些被忽略的事情变得连贯,研磨明白了佐久早能成功还有一部分是因为那只猫咪吧。 原来如此啊。 他结束了手机上的游戏,抬眸看向桐月,直到她关注过来。 “那现在的我呢?” 研磨真心的问,获得了她疑惑但也肯定的回答。 “…那就好” “唉…什么意思” 对于桐月的不解,他没有解惑反而轻松的用手上的游戏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佐久早只是个替身而已,只需要一点点的诱导。 门外的门铃声扯回了研磨乱想的思绪,记忆乱七八糟却也明了。 “kenma,可能是铁朗和绫秋来了,你去开下门”孤爪樱子如是说。 他应了句,走向廊道准备去开门。 父母、挚友、爱人。十六岁的孤爪研磨生日愿望是他们能永远在一起。 这是他的灵魂净土。 东京都新人大会预选前一天,周五放学后。 星野凉子鼓足勇气邀请了桐月绫秋一起去采购赛前需要准备的物品,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这也算是他们第四次相识,缘分还真是很奇妙。 眼前人的局促收在眼底,心思好猜。桐月笑了笑,点头同意。 星野凉子瞬间亮了亮眼睛,一边的角名晴子不甘示弱,忙举手表示自己要加入。 于是三人一起去往体育用品店。 桐月路上给黑尾发了消息问问需不需要顺路带,那头过了会才回复。 又让桐月在那边等他和研磨,正好一起回去,也不客气的发来了音驹的清单,零零散散还是蛮多的。 她简单的回了个OK。 买完了东西,架不住角名晴子邀请去咖啡店,时间还算早,便一道吃了点心闲聊了会。 聚餐结束后,桐月折回临近的用品店,正好黑尾发来快到了的消息。 秋冬的夜晚天黑的很快,路灯统统亮起。东京的街道行人总是很多,没有宫城那么的宁静。 赤苇京治也是来买赛前物品的,巧合的看见了面熟的女生,即使她带着口罩也剪了长发。 很奇妙的,他一眼就能认出。 明明只有一面之缘。 隔了一条道路,车辆时不时阻挡了他的视线,切换迅速。 人影来去,少女百无聊赖的架在栏杆上低头打游戏,脚边还放着一大袋购物品。 她的身影格外清晰。 赤苇停在原地有些久,连他自己都会有些奇怪。于她,注意力总不免被吸引。 在井闼山见过桐月以后,赤苇时常会梦到一个下雪天,他撑着伞似乎等着什么人,怀里的鲜花萎靡,也一直一直站在雪地里。 那个人不会来,梦里这个想法清晰。 醒来后的怅然若失让他迷惘,究竟是在等谁,为什么总会梦到这个画面。 不知名的答案,眼下居然莫名清晰的有所指。 是最近太累了吗? 不应该这么想的,赤苇理智的及时止损。 少女似乎过了什么关卡,喜悦的兀自撑了撑栏杆,还会悄悄做小动作给自己打气,天真的可爱。 一切的细微小表情都能看出,让他忍不住勾唇,与她一起高兴,哪怕他并不清楚缘何。 有人唤了句,赤苇看到黑尾和研磨上前,三人似乎关系很好,有说有笑的。 没想到这几位是认识的。 黑尾拎起袋子,桐月收好手机将给他们买的蛋糕拿出来,研磨正好也递上买来的食物给她。 “是巧克力雪糕!” 研磨拆开包装给桐月。 “天气越来越冷,还是应该少吃”黑尾慢慢道。 两人照例面上点头附和,拆除的动作丝毫不减。是那种由两个合在一起的巧克力冰淇淋组成,很轻易就能掰成两份。 他们又默契的都递给中间的黑尾分享,桐月给的是大块的一部分,而研磨给的是小块的一部分。 “合在一起是完整的,所以小黑你吃的最多”她笑眯眯道。 黑尾单手接下,是是是的应。 临了研磨敏感的察觉到了目光落点,他转头意外见到街对面的赤苇。 两人皆是颔首做简洁的招呼。 知道再看下去会被孤爪察觉到异常,赤苇不再关注,走向了他要去的目的地,与他们渐行渐远。 回到家的角名晴子大方的给自家兄长分享美好的下午茶,那头大抵是在晚训没有及时回。 稻荷崎排球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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