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中立啦,之前情况不明时跟伊集院桑起冲突,是动真格交的手,对吧伊集院桑~” “啊,不过最后肯对我放水还没站到禅院那边真是多谢了。”伊集院拦住钉崎,“没必要吧,钉崎,我可不想为了禅院跟你动手。” “谁管禅院怎么样!”出乎意料,钉崎大叔爆发了,“现在,马上带我去找阿勉!” 阿勉,指的是鸟饲医生吧? 钉崎大叔和鸟饲医生的关系,比我们想的更亲近。 伊集院似乎也被钉崎大叔的气势震住了:“等下,现在不是适合你介入的时候…” “如果阿勉杀了禅院勇作,禅院家不会放过他的…”钉崎大叔语无伦次,“杀了的那6个人…我见过…我明白的,酌情处理还有余地,带我去见阿勉!为了他的将来…拜托了!真的拜托了!” “……”伊集院定定与钉崎对视了半晌,被打败了一般长叹了口气。 就算山里的观光区修了供登山者和小型机车通过的步道,晚上还是有些难走。 钉崎大叔由伊集院指路,脚下生风尽可能快地跑在最前面,你搀扶着五条悟跟在伊集院身后。 “钉崎先生,很单纯呢。”五条悟在你耳边轻轻说道。 鸟饲医生实在是很好找。冬夜里,山林深处关闭的露营地,你们远远看到一个小老头被野炊用卡式炉迸出的火星炸到一屁股坐在地上。 “啊,美织桑,来的好早。”鸟饲医生扬起被炉火熏黑的脸,笑呵呵冲伊集院打招呼。 “不好意思,没办法,我也不想以后被钉崎怨恨啊。” 钉崎大叔抓紧了鸟饲医生的手臂,这一路跑得太急,“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说不上话,眼睛却紧紧盯着老爷子的脸。 鸟饲医生抱歉地冲他笑笑:“阿一,让你担心了。”你们果然是老相识吧。 “禅院呢?”钉崎大叔直奔主题。 鸟饲医生了然,掀起帐篷,汽灯找不到这里,夜色下你们只能看见黑黑的一团。 “还活着哟。”鸟饲医生接着回去鼓捣卡式炉,“长野的晚上真是比东京冷,要是炉子能用,大家就来喝浓汤好了,热热的很舒服。” 鸟饲医生的口气慢悠悠的,仿佛真的只是个带着家人来露营的老大爷。 你扶着五条悟选了一处舒服的地方坐下,为鸟饲医生递上湿纸巾请他擦脸。 “哦哦,你就是五条君提过的小姑娘,”老汽灯映照下鸟饲医生每一条细细的眼纹都挤满了慈祥的笑意,“惠方卷很好吃啊,多谢了。” 你低下了头:“因为听说您出身大阪。” 卡式炉最后一次打出丁点星火后彻底歇菜,鸟饲医生不好意思地抹了把脸。 “对不住,大冬天害你们跑来……这样不中用的炉子据说要5万元,新田这家伙果然被坑了吧。” “呐,阿一,新田你认识吧?是你的前辈哟。” “…我进高专第一年,新田前辈读高三。”从刚才就盘腿默默坐在一旁的钉崎大叔终于发出了点声音。 “新田他,之前还口口声声要让女儿爱上露营,结果…是去年死的吧,居然丢下上小学的女儿和出生不久的儿子,真是个混蛋。” 钉崎大叔忍不住替死者辩驳:“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谁也没想到去个穷乡僻壤出任务居然能碰上一级咒灵。” “居然还把野炊炉和汽灯都留给了我,新田这家伙,绝对是因为女儿出生后就高兴得忘乎所以,没有再更新过遗嘱吧。” 钉崎大叔听不下去了,抢过炉子查看:“没有燃气了,阿勉不知道要给它换燃气罐吗?” 鸟饲医生很无辜:“露营这方面我也是外行嘛,我之前跟映美里约定带着她来露营,每次就要成行了,都有类似哪个人出外勤又命悬一线的紧急任务,然后每次都去不成了。结果,一直到那孩子死,我们都没有出来露营过。” 五条悟站起来:“真没办法,我去找点柴生火。” 鸟饲医生的能力实在很顶,经过医治五条悟再次健步如飞。 “那个…用松球助燃,好像也是可以点起篝火的。”你起身追着五条悟离开。 那三个人,需要悼念死者的片刻空间,在此期间你们没有资格打扰。 点燃松球作为火种,铺上细细的树枝助燃再一点一点添加柴火,你们最终在烧得正旺的篝火前坐定。 “咒术师啊,总要面对各种各样的死亡。” “我...一直在后方没有生命危险,感觉没有资格抱怨。可是作为医生,每一天看着同伴残破的身体送进来,修复,然后再送他们离开,等待下一次他们身|体又变得破破烂烂进来,果然还是会累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样的循环才会结束,但又完全不想真的遇到他们的最后一次。高专的校医,也负责最后一次的送别哦。每次彻底送走一个人,心里都像被咬下一块。那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都会感觉自己什么都做不到,糟透了啊。” 没有人知道该说什么,无论是惨烈的挂彩还是沉痛的离别,对咒术师来说,都是日常。 离开的人,留下的人,到底哪一方更幸运呢?
第10章 小剧场二 1. 三月国中毕业式当天傍晚 学生们离开后的教室 “你跟我说,在国中生活的最后一天有一个无论如何都想实现的愿望,”你坐在课桌上手撑着向后仰,躲避眼前越来越近的那张脸,“结果到头来是指在教室做这种事吗?” “有什么关系,”五条悟正欺|上 身来,挤进你双|腿间,手撑在你身|体两侧笑的没皮没脸,“这可是最后一次跟水手服版国中生文穗做这种事哎?超有纪念意义的!” “水手服什么的,毕业以后你想看的话再穿上不就行了吗?” “那样就是cosplay了嘛,虽然也很棒,但果然不一样,就像柏饼和大福的区别!” “...真亏你能分清这两种啊?” “我可是全日本第一喜欢和菓子的男人!” “......”你认命地伸手揽住他脖子:“T,带了吗?” “有!”五条悟兴奋得像吃校园午餐时意外多分到一份甜点的小学生。 你揽着他向后倒去:“动静小点哟,万一弄到桌子上总觉得对下一年的后辈过意不去。” 他进来的时候,你以防万一问了一句:“门有锁好吧?” “......”五条悟愣了片刻,扑闪着天空蓝的眼睛摆出了一个无辜的笑容。 “!!!”你血压飚起来了,挣扎着要推开他去锁门。 “等等等!文穗!太紧了!” 你呵呵:“那玩意儿断了最好,万一被谁看到了怎么办?” 他已不以为意啃上你的下唇:“无所谓吧,反正也毕业了。” 2. 小学五年级 暑假的早晨 来你家留宿的五条悟大早晨拖着你在早饭前去附近的便利店买冰棒,你警告他说当心胃疼,丫理直气壮:“甜食装在另一个胃里,甜食的胃疼也不影响吃早饭!” 五条悟一如既往挑了香草牛奶红豆沙外涂巧克力的巨糖款,你图新鲜挑了本味抹茶。在各自开动前,你们慷慨地邀请对方尝了一下自己的,然后同时被对方嫌弃了。 “这啥啊?苦成这样的异端给我向冰棒道歉!” 你哭笑不得:“都说了不是所有人向悟一样爱毁天灭地的甜味啊。” 两人同时舔了一大口自己的冰棒,五条悟是为了涮掉抹茶的苦味,你是为了中和嘴里的齁甜。 “...说起来,我们这样好像叫做间接接吻啊。” 你本是随口一说,然后你眼看着五条悟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醍醐灌顶般,眼睛“蹭”一下亮起来。丫抓着你的手把前一秒还嫌弃的抹茶往嘴里送,另一只手差点把高糖棒冰怼到你脸上:“再一次!” 3. 小学三年级的暮春 你收拾神社的纳札所,发现了蟑螂。 惊恐万分的你一嗓子嚎来了在隔壁你房间蹭漫画的五条悟。 “它停在风车上了!!!”你的本意是做点什么弄走它,然后下一秒就眼见着五条悟一发“苍”把你家神社的纳扎所拆了三分之一。 “......” “......” “...反正这里的东西本来就是要烧掉的吧。”五条悟开口。 你呵呵:“嗯,现在烧了,我家房子也一起。” “反正也是大正以后就没修的老房子了吧,重新维修下不是更好?我出钱就是了,干脆把墙支全换成梨木吧。” 这个阶段的五条悟有个特点:一旦心虚话就会比平常多,比方说现在。 你决定稍微逼他一下:“打个蟑螂,用苍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不合理吧。” “...反正蟑螂死掉了就可以了吧。” “...悟,你不会,也怕蟑螂?” 五条悟别过脸去。 “......” 七年后高专的某一天。 “文穗啊啊啊!屋里有蟑螂!!”五条站在椅子上叫得像只尖叫鸡。 你干脆利落卷起杂志拍了上去,连杂志带蟑螂尸体扔进垃圾桶。 “不要紧了哦,”你哄道,“要来吃南瓜布丁吗?我房间里有杀虫剂。” 4. 升入小学四年级的春天 “今天午饭,悟绝~对~要跟同学说上话。”你塞给五条悟一本记录了同班同学基本信息的小抄。 母亲离家出走后,五条悟与本家几近决裂。 雪上加霜,升入四年级你俩头一次没分到一个班。除了你这个死缠烂打贴上来的,五条悟在学校基本孤立其他所有人。 既然在家里无人沟通,“悟,至少在学校多跟人说说话吧。”长时间把什么都憋在心里怎么想都会变态的。 五条悟在班里已经够生人勿近了,为了让他不至于连上课看书都找不到人借,本着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的原则,你在给家人准备便当的同时也会给发小五条悟准备一份...呃...一大份。 午餐时间,五条悟跟前摆着三层食盒,被你叮嘱一定要与同学分食。 “寿司是沟通的起点,玉子烧炸虾球带来和平!” “学校里术师圈的孩子不算少,你前桌的高田君,性格温和,而且父亲就是咒术师,你们即使聊圈内的话题也没问题!” “最后最最重要的一点,绝~对~不要摆出冷漠抗拒,或者居高临下的态度哟!普通地搭话一般就会有好回应。”毕竟私底下憧憬五条悟的孩子不少。 五条悟委屈:他才没有傲慢,他只是觉得客观上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而已;他也没有抗拒和人交往,明明是周围人跟不上他拔刀的速度而已。 午餐时间,你特意溜过来,躲在五条悟班级的门外观察“午餐外交”的进展。 五条悟不回头也被你盯得头皮发麻,戳了戳前桌,那孩子受惊一般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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