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意外。 她又一次挡掉了咒语,这一次的恶咒比之前更为强大,她不怀疑如果不是时机不对这女人能要了她的命。真正打起来她不知道,不过反弹一两个咒语不是特别难。 其他人看她的眼色再次变了。好奇的,鄙夷的拼命将这份心思暂时藏了起来,漠视的也不由对她多分了一些注意力。 “这是我的家,”在那女人说话前她便含笑说着,也不因刚才那番话而感到难堪,“还有什么问题吗?” 客厅内连呼吸声都放缓了。只有纳吉尼顺着长桌向她所在地方游去,她摸了摸纳吉尼的头。 没有一人愿意在这种时候说话。 “你杀气腾腾的样子实在振奋人心,贝拉特里克斯,”汤姆里德尔一直操着那副圆滑的腔调,对方才的冲突不置一词,“我很高兴阿兹卡班没有磨平你的锐气。” 就这么简单一句话便让贝拉特里克斯不再将注意放在慕羽身上,她低下头,脸色因激动而通红:“我一直效忠于您,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她像是在对着恋人山盟海誓一般。 慕羽将纳吉尼提了起来缠在手上。 “我知道你们很怀念从前的日子,那些泥巴种任由我们屠戮,”他始终看着对面,不肯放过她脸上任何表情变化,“马上你们便能小小地体会一遍过去的愉悦。” 魔杖顶端冒出几个名字,一群人看见这几个名字时像是饿狼看见了猎物,有几人还舔了舔嘴角。 从这一刻起慕羽便看出他们是真正的疯子,十几年的牢狱生涯几近剥夺最后的理智。她有以下每一下摸着纳吉尼,也只有这群绝对听命的疯子才适合做这件事。 “操纵麻瓜将这几家抹去于你们来说不会有任何困难,”他不理会这群人的失落疑惑,继续补充,“只要魔法部和邓布利多那老头相信是麻瓜做的。” 名单上的人…要么同对魔法部新政策保持中立的人沾亲带故,要么便是威森加摩部分成员的亲属。 “毕竟你们目前在那群人看来还安安分分待在阿兹卡班,我也向来仁慈,”他说这话时语调冰冷,“这几家小崽子血统再是低贱,也同样流着巫师的血,巫师的血每流一滴都是浪费。” 贝拉特里克斯脸色顿时煞白,她第一时间便向慕羽看去,这下可能是新仇旧恨统统垒一起了:“混血和泥巴种的杂种根本没有脸面活在世上,他们的诞生就是一个错误。您不需要听信花言巧语…” 太蠢了。慕羽注意到了汤姆里德尔一遍遍转动着魔杖,她太了解他了。她将纳吉尼重新放回到了桌面上,打断贝拉特里克斯:“那么到时候只有一堆幽灵被列车载着去上学了。” 她没有发多大脾气,也没有驳斥血统论,轻易却噎得人说不出话:“到时候纯血所谓的荣光又由谁去衬托?又有谁做垫脚石将纯血捧上高位?又有谁将纯血当成贵族而崇敬?靠一群鬼魂和尸体吗?” 她一席话温温柔柔如和风细雨,却让贝拉特里克斯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够了,”汤姆里德尔似乎是看够了戏后才懒懒地说,这次他连看都没看贝拉特里克斯一眼,“这个月月底动手。” 他玩弄着魔杖,漫不经心地扫过每一个人,除了慕羽没人敢同那双红眸对视:“你们从前是最强劲忠诚的队伍,我不希望你们的优势因阿兹卡班而消失,将你们从里面提出来的恩赐只有一次,否则我不介意将这样的任务交给那群墙头草,甚至不缺混血为我效劳…” 这些人将头垂得更低,极力减少着存在感。 眼高于顶的他们也不会容忍输给那群投机取巧的小人 。 “不想重回旧居便照着我的话做。没有人还对那念念不忘吧,嗯?”他高亢的声音在室内回响,底下鸦雀无声。 “除了羽,都出去。” 他们站起身对着上首的位置鞠躬,接着就像被鬼赶着一样要么利用飞路粉离开,要么快步走到庭院幻影移行。 只有贝拉特里克斯不甘心地往前靠了靠,试图拉他的袖子:“主人,我愿意一直侍奉您,请您允许我留下。” 她靠得太近了。 慕羽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好像对贝拉特里克斯这个人极感兴趣,又似乎对其漠不关心,只看了一眼便继续安抚着刚才有些闹脾气不安的纳吉尼。 “我不需要人照顾,出去。”他推开了贝拉特里克斯,后者显然极为难过,又摄于恐惧不敢再靠前。 她掠过慕羽时阴森森地,极快地低语:“但愿你不要有犯到我手里的一天,小杂种。” 这样的威胁对慕羽没有半点作用,尤其是发现这个人不是那么聪明的时候。 又只剩下他们两人了,室内的炉火仍然在熊熊燃烧,客厅内仿佛更冷了。 “你的踪丝被抹去了,” 他忽然觉得他们之间离得太远了,他总是想让她再靠近一点,也只有这样才能确定她是被牢牢握在手心的,“过来。” 最后一句是一个命令。 慕羽没有第一时间行动:“看来离掌控魔法部不远了。” “他们内部早就分裂了,”他对魔法部充满了不屑,“过来。” 只有一个人能让他将命令重复一遍。 “掌控了魔法部,便差不多能插手英国麻瓜社会,”她这时才越过长桌走过去,刚走到他身边便被带到了身上。熊熊燃烧的壁炉都没能驱散他周身的寒意。 但也就是这样彻骨的寒冷仿佛才能让她心安,她往里面靠了靠。 “你以为,麻瓜那些,所谓政治领袖,一点也不知道巫师界的存在吗?你以为只有他们的那个首相知道真相?”汤姆里德尔一边牢牢揽住她,一边在她脖颈间轻嗅着那股浅淡的檀香。她还是能捕捉到其中一闪而逝的得意。 她心下明了。 “第二场比赛你就能得到波特了,”她仰头直视他猩红的双眼,声音轻柔得几乎像是在呓语,“我想你等不及了,我也等不及了。” 揽住她的手多用了几分力道,他又开始玩她的手,像极了从后缠绕上猎物的毒蛇:“你到底瞒了我什么?羽。不要对我撒谎,你知道欺骗我的下场…” 她毫无征兆地大笑了起来,像找到了一件十分有趣的玩具。少女的笑声为死寂的大厅增添了别样的色彩。 笑够了之后她才说:“我从来没对你撒过谎,只是觉得你自己找答案才更有意思。你不想我将答案施舍给你,疯子。” 她一直都胆大得如同不怕死一般,他也明白她的确不畏惧死亡。 他没有回应,反而握住了她的手,更为准确地说他在反复摩挲她手上的戒指,两人现在如此亲密的动作却平白多了几分惊悚。 慕羽连一丝慌乱也没有,在一些事情上她从来没想过能瞒住。 “你没有毁掉所有毒牙,”他饶有兴致地打量她的脸,试图在其中找出一点计谋被看透的挫败,然而这注定让他失望,“你可以尝试任何在决斗规则内的手段,羽,我很期待那一天。” 慕羽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我也很期待。” 她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十二点快到了,小巴蒂克劳奇还在等我。” 她想起身却被死死按在怀中。这样的举动完全在她意料之内。 “如果不回去我就得自己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回休息室,”她附耳低语,又趁着他一时不查直接跳到地上,丝毫不顾他难看的脸色“最重要的是,如果被抓住了,你那忠心的手下信誓旦旦地说不会为我打掩护。” ----
第105章 选择 她回去时时钟刚刚指到十二点。从跨出壁炉的那一刻起小巴蒂克劳奇便用那只魔眼上上下下打量她,似乎很失望她竟然毫发无伤。 “我以为会有一场好戏,”他兴致缺缺站起身将她往公共休息室的方向带,“当年贝拉特里克斯执意要去清除纯血叛徒的后代,而能让她几次吃亏的猎物不多。她在阿兹卡班做梦都说要将奥利维亚和那个东方佬生的小崽子折磨至死,” 见慕羽沉默不言他轻快地吹了一声口哨:“原谅我忘了提醒你。你姓慕。我猜哪怕将死人算上,知道你母亲身份的人也不足十个,很不幸贝拉特里克斯就是其中之一。新仇旧恨一起算,她一定会对你不依不饶。” “我一直认为你好歹长进了一些,”这里离公共休息室极近,在快要到门口时见他说完了慕羽才嗤笑一声,“我有很多事要做要考虑,没有时间和一个疯子互殴。” 她说出了口令便要关门:“晚安吧。” 小巴蒂克劳奇对她的冷淡见怪不怪,一手拉住了要关上的门:“为了一个人在阿兹卡班蹲了十三年,出来后发现这十三年间有另外的人悄无声息便取缔了之前的位置,换成谁都会疯。” 他话里挑拨意味太浓了,似是生怕火不够旺,拼命添柴加火。 “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说这些蠢话,”慕羽冷静地将他的手从门上掰开,“再有下次你就回到旧居对着摄魂怪犯傻。” 她砰一声关上大门,不愿意再同他多说一个字。 第二天的礼堂比任何时候都要热闹,应该说自从哈利被选为霍格沃茨的勇士后其他学院的人就没有消停过。赫奇帕奇认为哈利通过作弊抢夺了原本应该属于他们的百年未有的荣誉,拉文克劳则认为他通过不光彩的行为得来了勇士的称号,斯莱特林则是纯粹地不想见他好。 “这是什么?”慕羽才挨着达芙妮坐下便看见马尔福摇晃着一个大箱子像是批发一样将一个鲜红色的徽章递给长桌上每一个人。 这还是马尔福第一次在她面前得意洋洋地炫耀,也不知是不是卢修斯马尔福特意提醒过,自从这学期开始后他就有些躲着慕羽:“看好了。” 他轻轻按了按被他佩在胸前的鲜红色徽章,原本空无一人的徽章上面缓缓显出了几个字:波特臭大粪。 “如果你把制作这种徽章的功夫用在变形课上你的高脚酒杯就不会总是还剩几根鸡毛了。”从前的事情已经模糊成遥远破碎的片段,然而再是片段也总归留下了痕迹。 即使以始作俑者的身份说再多都不过是虚伪。 她突然什么也不想吃了。 达芙妮自带着阿斯托利亚和沈栖桐去伦敦玩了一圈回来后就一直魂不守舍,但慕羽的表现太反常了。要知道自从升上二年级后她就已经不再理会德拉科和潘西。她惊讶地看向慕羽。 “不要就不要,说那么多干嘛。”马尔福只是咕哝了一声,继续带着克拉布和高尔向其他人分发徽章。 谁知道对面的阿斯托利亚也坚定地说:“我也不要。” 德拉科马尔福登时涨红了脸,他像是一只陡然被人扎了一下的刺猬:“你支持波特?” 任何人都能听出他的不甘和隐约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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