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与暴君躺回自己的床上,他听着浴室里再次响起的水声,喉结紧了紧。 花洒最开始冒出来的水很凉,雪纪调高了水温才开始洗澡,这间浴室几分钟前还被甚尔使用过,现在有种间接坦诚相待的羞耻感。 一旦冒出这个想法,夏油雪纪就不受控制地开始想象那些画面,不怪她思想太邪恶,真的是面对喜欢的人时不由自主的举动。 雪纪接了一捧水扑在自己脸上。 潮湿的空气让她的大脑更加混乱,浴室中曼妙的身影加快手上速度,她也想快点去睡觉度过这个难熬的晚上。 十几分钟过后雪纪冲洗干净身上的泡沫,甚尔有可能已经睡着了。她只能小心翼翼地穿上黑色短袖。 这件衣服完全是天与暴君的尺码,身形娇小的夏油雪纪穿上后刚好到大腿的位置,而且因为甚尔肩膀上优秀的斜方肌过于健壮,导致雪纪脖颈大片雪白的皮肤露了出来,显得松松垮垮。 全身上下唯一撑起衣服的部位,就是高耸的胸口。 她拿起干净的浴巾擦着长发。 刚才被天与暴君丢在洗手台上的虫形咒灵抬头闻了闻,是主人衣服的味道。 但是人不太对…… 智商低下的咒灵认为雪纪偷拿了主人的衣服,一溜烟爬上她的背后,像缠住甚尔那样缠住了雪纪。 圆圆的脑袋刚好搭在她的胸口,然后张开嘴巴咬了一口。 “啊——!!!” 夏油雪纪突然被咒灵攻击,眼前也短暂看清了虫形咒灵的身影,胸口的痛感并不厉害,像是针尖刺破了皮肤一样,只是把她吓了一跳。 甚尔的咒灵……为什么咬她? 还没来得及思考,木质浴室门就被用力推开,天与暴君皱着眉头闯了进来。 “怎么了?” 看清里面的画面后甚尔攥紧拳头,冲上前一把拽住自己的咒灵,然后将它丢在地上。 “你的虫子突然咬我……”雪纪揉了揉胸口的位置。 天与暴君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抱歉,从来没有别人穿过我的衣服,这咒灵应该是误会你偷拿了吧……咬到哪里了?让我看看。” 夏油雪纪的动作一僵。 此时浴室内的气氛极度暧昧起来,她穿着甚尔的衣服,大腿和肩膀都露在外面,而刚才洗完澡的男人还是裹着那条浴巾,上半身也赤.裸着。 “不用了我没事!一点都不疼!”夏油雪纪连忙解释。 男人的眉头越皱越紧,他一步一步走近,低沉的声音不容置疑:“让我看看。” 雪纪摊开手:“你看真的没──” 没事这个词还没说完就被天与暴君拽住了手,在她掌心处出现了一抹鲜红色,看样子是流血了。 “别让我自己动手检查。”甚尔的眼中带有焦急的情绪。 夏油雪纪脸色逐渐变红,声音细不可闻的说道:“在、在胸前。” “知道了,我不会冒犯你。”天与暴君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然后将黑色衣服慢慢往下拉。 紧身衣的优点就是弹性够强,在甚尔的动作下本就宽松的领口滑到了那团柔软的沟壑上,他的眼神不带一丝杂念,认真观察着伤口的情况。 而夏油雪纪则是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心脏快要爆炸! 甚尔检查完开口:“还好不严重,我去给你拿药擦一下。” 说完转身走出浴室,留下呆滞的夏油雪纪。 片刻后男人拿着药膏再次走进来,用棉签蘸着小心翼翼地擦拭伤口。 雪纪完全感觉不到药物接触皮肤后的刺痛,甚尔俯下身将脸凑近她的身前,从这个角度雪纪可以清晰地看清他浓密的睫毛。 一扇一扇的,像乌鸦的羽毛。 也许是浴室空气太潮湿暧昧,又或者是今晚发生的一切太过碰巧,夏油雪纪看了一会鬼使神差问道。 “你是不是不知道……” “什么?”雪纪后半句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专心擦药的甚尔没有听到。 夏油雪纪深吸一口气,胸口强烈的起伏让甚尔的鼻尖擦过柔软的触感,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见耳边响起了清脆的声音。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也喜欢你?” “啪——!” 男人手中的药没拿稳掉在了地上,他慢慢睁大眼睛,嘴角的伤疤扯出一抹讶异的弧度。 下一秒,天与暴君按住雪纪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上去。 “唔……” 甚尔抱着她从浴室一路亲吻到外面,黑夜中交错的不仅有心跳还有呼吸。 刚洗过澡的皮肤再次变得黏腻起来。 天与暴君的气势根本容不得她反抗。 无法逃避…… 夏油雪纪被吻得全身无力,她像猫抓般在那结实的胸膛上砸了两下。 天与咒缚的体力极好,抱了这么久丝毫没有表现出累。 她就这样迷迷糊糊地从浴室被亲到沙发上,然后又不知不觉到了卧室,直到她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甚、甚尔……”夏油雪纪含糊喊道。 天与暴君抬起头,用拇指擦去她嘴角的水渍。 “我在,怎么了?” 灼热的呼吸洒在雪纪皮肤上,两个人对视的眼眸中满是对方的身影,她想起身却被甚尔压了回去,对方慢慢靠近她的耳垂喑哑道。 “所以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白白让我等了好几年。” 一瞬间,夏油雪纪仿佛中了魔法,往日的成熟稳重都丢在脑后,吸了吸泛红的鼻子,声音像猫叫般解释。 “什么时候喜欢的忘记了……你也该主动追一下我吧,哪有恋爱都没谈直接结婚的。” “嗯,是我不对,那我现在可以追求你吗?”甚尔就俯在她耳边,说话时的呼吸吹得脖颈上汗毛竖立。 难以言喻的炙热席卷雪纪的全身,软绵绵的胳膊搂住甚尔的脖子,然后不情不愿反问。 “就算我没谈过恋爱也知道,追人能追到卧室的床上来?” “我们情况特殊,已经结婚了。” “是假结婚啊!你给我认真追,不然我要喜欢别人去了。” 天与暴君眼神瞬间犀利起来,把她死死搂进怀里:“哪个男人?萩原研二还是五条悟?” 雪纪被问得莫名其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唔!” 甚尔不由分说地再次亲吻上来,霸道的力量让她不断后仰,最终陷入床铺里。 他的呼吸开始加重,腹肌越来越紧绷几乎快要失去理智,他把雪纪重重按住,眼神充满了野性的危险。 “是我不够好吗?”甚尔目光紧紧锁住眼前的人,出口的声音带着极力隐忍的沙哑。 夏油雪纪呜咽着大口呼吸:“不是!我压根没有提他们的名字吧!就是吓唬你而已啊!” 成年人的恋爱相当直接,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接下来的事情也就顺其自然地进行了。 “你说你喜欢我。”天与暴君认真地看着雪纪。 夏油雪纪的脸烫到不行,刚才吻成那个样子,她也很难受…… 四肢软软的使不出力气:“嗯,喜欢……但是你也太笨了吧,还要我提醒才知道。” “好的,是我不对,所以可以继续吗?”甚尔的声音低沉蛊惑,压抑了几年的冲动钻出来折磨着他的神经。 “嗯……” 深夜的房间中传来吮吸的声音,因为男人太过热情,雪纪来不及吞咽,嘴角慢慢渗出晶莹的水渍。 夏油雪纪眼神迷离起来,只能听见耳边传来喜欢的人声音。 “谢谢你能喜欢我,雪纪。” 之后发生的事情完全吞噬了她的理智,最后听见的内容是…… “我要开始了。” 卧室中一道透明的『帐』升起,隔绝了所有声音。 *** 次日。 夏油雪纪脖颈之下的臂枕让她脊椎不舒服,稍微翻身后又感觉浑身疼痛不已,她慢慢地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甚尔英俊的脸颊,他闭着眼睛慵懒问道:“不再睡一会?” 雪纪茫然地回忆着…… 昨天她和甚尔变成男女朋友了! 而且正式成为完整的成年人,他们的相互探索持续了一整夜,直到看见窗外升起的第一抹朝阳才结束。 她猛地坐起来,一瞬间像是从高空坠楼般全身剧烈酸痛,突如其来的痛感让她下意识闷哼出来,只是喊出口的声音过于沙哑。 昨天用嗓过度导致她的喉咙十分难受。 咳嗽了两声因为全身肌肉的用力……疼到溢出生理性泪水。 身后男人结实的手臂搂住她的腰,将雪纪整个人带进怀里,懒洋洋说:“继续睡吧。” “不行,今天还要上班……啊!”夏油雪纪说到一半喊了出来。 她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床单湿哒哒的,天与暴君将脑袋蹭到她的颈窝,惬意地问。 “怎么了?” 雪纪满脸坨红:“你还好意思问!我现在里面全是你的东西啊!” “那不是很正常吗。”黑色碎发轻柔地蹭着她的脸颊。 夏油雪纪捂住脸:“这都几点了,我们上班要迟到了……该怎么给手冢先生解释。” 天与暴君低笑一声:“不用担心,我给那个老头子请过假了,特任科现在除了我们不是还有两个干活的人吗?” 她一愣,慢慢瘫软在男人强健的胸肌上。 “你怎么请假的?” “我说今天有私事。” “可是──” “别可是了,时间还早继续睡吧,还是说你想让我帮你发泄完所有的精力再老实睡觉?” 夏油雪纪立马乖巧起来,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昨晚闹得太疯,没过多久就传来绵长的呼吸声。 …… 一个冗长的回笼觉睡完,时间已经快到下午了。 雪纪被强烈的饿意唤醒,她摇摇晃晃爬起来,身边的人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卧室中只剩她一个人。 窗外和煦的阳光照在床铺上,她一低头看见了自己满身青紫色的痕迹,每一道似乎都在提醒着昨天晚上激烈的战况。 雪纪掀开被子检查,床单上除了一抹暗红的血液外…… 还有好多可疑的东西干涸后留下的证据! 烧掉吧,这床单不能要了。 二十五岁母胎单身昨天不仅拥有了初吻,还发生了她从未设想过的事情,这对两个结了婚的成年人来说再正常不过,但是她真的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啊! 正常来说顺序不应该是先告白,再谈恋爱,然后结婚,最后那个什么吗…… 为什么顺序到她这里就乱套了?! 还有! 甚尔那个家伙是不是欺负她没有见识,说什么这种程度的运动都是正常的。 真的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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