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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 “到医院之后先安排一个全身检查，重点做一个胃镜和肺部CT。” 他们所在的位置离医院不远，很快就到了。 救护车才把他们三个人放下又准备出发。 十字路口上公交车还是和油罐车相撞，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九婴一嘴的血，肖鹤云和李诗情也一直跟着她跑前跑后进行检查，期间也没有忘记和她一起头脑风暴。 “这次公交还是爆炸了。”排队等检查的时候，肖鹤云眉头紧锁，“这样的话我们可能没办法摆脱循环。” 李诗情的神色也不太好：“如果我们想要阻止爆炸的话必须确认炸弹在什么位置。” 九婴举起手：“还有一个问题，这次打了报警电话，公车爆炸之后警方肯定会找我们去问话的。” 她顿了顿，道：“说不定现在警方已经在来医院的路上了，既然我们不知道炸弹的位置，那我们要怎么解释这个报警电话？” 其实她个人的问题还比较多，比如说在这个现代社会她一个大活人凭空出现查不到监控还没有身份信息什么的。 但这件事情和循环放在一起，又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如实说吧。”肖鹤云叹了口气，“警方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最坏也不过是把我们当嫌疑人问话，他们办案是将就证据的，没有证据也只能把我们放了。” “年轻人。”九婴摇了摇头，“我们有三个人，每个人都思想都是不一样的，万一警方用攻心计怎么说？比如最经典的囚徒困境。” 她伸手指了指他们两个，然后指了指自己：“我们三个，认识不到一个小时，别说有专门的心理学家坐镇的警局，信不信就是随便挑拨两句咱仨都能相互怀疑。” 两人：……非常相信。 “而且不是每个人都和我一样相信循环存在的。”九婴继续说道，“你敢在一群从小接受唯物教育的公务员面前说这个话，信不信他们第一反应绝对是你磕了其他东西或者是干脆脑子有病？” 她说的太有道理，肖鹤云和李诗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之前是太天真。 “牵涉到几十条人命，警官们有一点线索都不会轻易放过。”九婴轻声道，“两个遵纪守法好市民，你们扛得住吗？” 虽然她只是放轻的声音，但两人硬是从她的话里听出了淡淡的威胁味道。 肖鹤云和李诗情对视一眼，没忍住吞了口水，问道：“那我们要怎么做？” 他们俩在进入循环之前确实是普通人，九婴经历过的事情太多，身上气场不自觉就把两人压制住了，隐隐有以她为主的趋势。
第600章 开端12 九婴以前也没有这种经验，但奇怪的事情经历多了也就有下意识的处理方法。 她先定下大方向：“现在你们想脱离循环，最可能的方法就是阻止爆炸对不对？” 两人齐刷刷点头。 “呐，我没有记忆，但是你们最要紧的就是先排查出炸弹在公交车上的位置，还有爆炸犯人数。”九婴皱着眉，“正常情况下我一个人单挑公车上全部人也没问题，如果这次之后再进入循环，你们需要我的帮助和信任，就说……” 她又咳了一声，干脆用袖子擦掉了血迹：“就说你们知道我有个叫重楼的男朋友。” 九婴前面说的那些两人还能够理解，就是这最后一句让他们有些无语。 这都进入循环了，还要吃一口狗粮？ 李诗情压下吐槽欲，担忧地看着她:“可是我们前几次循环的时候你都没有吐血，只有这一次，循环是不是会对你造成影响？” 她没有注意到，边上的肖鹤云在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神情有些不自然。 “可能吧。”九婴也是很想叹气，这世界真是安全个屁，“所以交给你们了，尽量从警方那边多套取一些信息。” “车上的乘客不多，带了包的也只有四个人。”肖鹤云记忆不错，“坐在最后一排那个黑色衣服的人，车厢前半截带药阿姨后面的带着行李箱的中年人，坐在带药阿姨前面的中年男人，还有我们前面脚下放着塑料袋的女人。” 举着手机拍摄的花绿衬衫，还有带着耳机一直在听歌的健硕男人都没有带包。 “带东西的人里面有没有哪一个人是你们每一次循环中都没有开口说过话的？”九婴看了一眼显示屏，再有两个人就到她检查了。 她这一句话就像是当头棒喝，李诗情和肖鹤云面面相觑。 如果是爆炸犯的话，只要他们两个人闹出来的动静没有影响到公交车的走向，对方冷眼旁观的可能性就很大。 李诗情抓紧回忆了一番:“坐在最后一排的那个人、还有我们前面那个阿姨……他们两个人好像一直都没有出过声。” “或许他们也说过什么。”李诗情眉头紧蹙，“但是他们的反应肯定没有其他人那么强。” “那就先从他们两个开始排查吧。”九婴敲定了排查目标。 肖鹤云和李诗情也毫无异议。 “这次循环也不要浪费了。”九婴沉吟片刻，道，“待会儿要是警官过来问话，先一口咬死是那个阿姨带炸弹上车，看能不能套出一些信息。” 虽然两人对九婴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但还是没忍住疑惑:“为什么是阿姨？后排那个一身黑漆漆的人也还可疑啊。” 九婴当然不是随便选的，她直接反问道:“如果是你带着炸药铁了心想炸死一车的人，你会选择在哪个位置坐下？” 从公交中部炸和尾部炸杀伤范围完全不同，如果炸弹威力不是那么大的话，尾部引爆很有可能会让车上有人生还。 他们要排查，肯定是从嫌疑最大的人开始。 这俩年轻人可能身陷循环当局者迷，但是跳出来反向分析的话，九婴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从前几次的反应还有位置来看，那个阿姨确实有很大的嫌疑。 肖鹤云和李诗情也想明白了这一点，眼神瞬间坚定起来，重重地点头。 这个时候机器已经开始叫张灵玉的名字了。 医院的急诊在没有身份证的情况下登记信息也是可以挂号的，九婴再次在心里感恩了一遍祖国妈妈。 目送她进去检查之后，肖鹤云忍不住感慨:“张小姐比我还小四五岁呢，这脑子是真好，要是她进入循环估计一下就解决了。” 李诗情也点点头。 之前九婴在车上说她只有二十的时候他俩都记住了。 “才二十岁，那样的气势和头脑，真不应该死在公交车上。”李诗情说道，“车上的乘客哪一个不是他们家人的宝贝，他们不该这样死去。我一定要找出爆炸犯，结束循环。” 肖鹤云看着她，抿唇一笑:“一定会的。” 九婴的话就像是一根定海神针，即使警方在她进行检查的时候找上门来，两人也依旧算得上镇定。 肖鹤云和李诗情分别坐进两辆警车被带回警局，碍于九婴还在接受检查，考虑到人文关怀，警方留了人准备在医院进行询问。 而后的一切也没有出乎九婴的预料，警方果然对两人使用了囚徒困境，试图分化他们。 李诗情和肖鹤云也牢记着九婴的话，一口咬定就是发觉那个阿姨不对劲才下车报警。 一边敷衍警方一边试图从他们口中得到消息。 医院的报告显示九婴身体一切正常，但最诡异的还是警方居然查不到这个人的身份信息。 要知道现在可是信息化时代，一个人长到这么大没有一丁点信息，就像是凭空出现在那辆公交车上一样，这不可疑谁可疑？
第601章 开端13 一个没有身份、凭空出现的人，这可比两个查的到身份还主动报警的市民可疑多了。 杜局脑子里甚至瞬间闪过了雇佣兵、恐怖袭击、邪教洗脑等一系列可能。 “既然医院也说她没什么问题，就先把人带回来问问吧。”杜局对那俩反反复复就那么几句话，一个屁都打不出来的市民也很头疼。 他们警方办案是绝不可能向外人透露细节的，这俩人套话技巧真的是惨不忍睹，警方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了他们都意图。 “他们说的那个阿姨，再去查查看。”杜局把手上两人的资料扔开。 不管这是不是烟雾弹，他们都不会放过任何一点线索。 九婴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没在吴邪那边被抓，反而是在鸡蛋确认安全的时间因为爆炸案被带到警局问话了。 这要是说出去，吴邪听了能笑三年。 相比于查得到出身的良好市民，九婴得到的待遇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小黑屋、悔过椅，一张桌子两位警官外加闪瞎眼的灯。 九婴就没见过着阵仗。 负责问话的是两位男警官，一位比较年轻，另一位相对老成。 年轻警官翻开文件夹开始文化：“姓名。” “张灵玉。” “年龄。” “20。” “哪儿人。” “额……”这一下就给九婴问住了。 准确来说她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啊，怎么回答？ “我问你哪人。”年轻警官语气很不好，催问道。 “本地人。”九婴犹豫了一下，开始胡扯。 “本地人？”年轻警官果然来气了，“本地人我们查不到你的身份信息？说实话，哪儿人！” 九婴顿了顿：“中国人。” 年轻警官：…… 他脸部肌肉抽动着，几乎就要忍不住大发雷霆。 这时候他边上的老警官开口了：“张灵玉小姐是吗？姑且这样称呼你吧。可不可以麻烦你说一下为什么我们在户籍信息里找不到你的信息？” 没等九婴回答，他又补充道：“当然，如果要说你是二十一世纪非常罕见的黑户也可以，但是能不能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在45路公交车所有的站台监控中都没有找到你的上车影像？” 他身体微微向前倾，带着极强的压迫感：“你是怎么出现在那辆公交上的？” 正中红心。 这也是九婴没有办法解释的点。 从警方调查的角度来看，有人打电话报警说公车上有炸弹，而且公交还真爆炸了，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这样大的压力之下，逮着一个可疑人员肯定是没那么容易放过的。 说不定在他们边上的单面镜里正坐着一大帮人眼睛都不眨的盯着她，试图做阅读理解。 不过想一想肖鹤云和李诗情说过的循环…… 九婴沉吟一会，特认真地问他们：“你们知道穿越吗？” 老警官：…… 然后九婴就实话实说了。 她面前两位警官直接就在脸上写满不信，老警官还能思考，年轻警官直接开始反复询问疲劳轰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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