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拖累财政状况吃紧的相柳大人,我在信的结尾加上了一段委婉要钱的话,我屋里头原也有些银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小薇帮我拿出来在这穷乡僻壤生活,足够我支撑一段日子了。 相柳等我写完信,接过放进怀里,对王十八和我一扬头:“我去去就回。我回来为止,你就先在我这里住着吧。” 我客套道:“多谢大人!可不敢睡您的床,我——” 他眉毛一拧:“谁说你可以睡我的床?你睡那里。”说着他抬手一指帐篷的角落。 我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过去,见是一个大大的树枝和茅草铺就的矮榻,睡我倒是绰绰有余了。 我嘻嘻笑着点头:“晓得了!晓得了!大人一路顺风,平安归来哈!要是能顺便带上一些涂山府的点心糕饼什么的,那更是——” 他冷哼了一声,没等我说完,便一掀帐帘走出去了。 我讪讪地坐到那榻上,没想到激起了一阵绒毛。 我被呛得鼻子直痒痒,抬起手连连扇动:“咳咳咳!这里怎么这么多羽毛?!” 王十八忍着笑,站得离我远远的:“可不是羽毛多么!那是毛球儿有时候睡的地方。” 我一下子站起来,又带起一阵浮毛,从空中纷纷落落地粘了我一身一头。 我打了个大喷嚏,抬起脚想搔一搔头顶,发现我已不是狐狸够不着了,便放下了脚控诉道:“这个相柳大人看起来白衣胜雪,原来是假干净!也不扫一扫这个扁毛窝!还有,哪有让人睡他宠物床的道理?!” 作者有话说 熬夜码字,码完了扶着久坐疼痛的腰躺床上一看,收到了低分书评,真的很难过。 大家有熟悉平台的可能会知道,数据不好,可能十万字就切了,匆匆忙忙收尾或者直接坑掉是比较常见的做法。我不是全职作者,能坚持更这么久完全是为爱发电,还因为每天有在屏幕的另一端等着我的人。 我觉得写文是主观的事情,看文也是。比如“他沉吟片刻”,这里的情绪是迟疑?是不甘?是思考?还是在顾虑对方? 不同人的理解会有不同的结论,如果单纯定论地写“他开心地说”或者“她悲伤地道”,未免有些单调,还是把这想象的空间留给读者吧,也许当时是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呢。 我能尽力做好的,就是努力码字,而且努力带着逻辑让前后文呼应、连贯、严谨。至于文中一些细节的解读,大家一起讨论,各有各的观点,也很热闹。 有时看到呼声高但是和我的文脉背道而驰的许愿,我也会很纠结。为虐而虐不是我的意图,而是我觉得长相思不是一本童话故事,生活更不是,充满了太多的求不得和遗憾。正因如此,偶尔的幸福就可以让人甘之如饴好久好久,借着这一点光度过漫长的黑暗,迎来下一个也许不那么明朗的清晨。但是不论如何,黎明总会到来。 人性是复杂的,并非非黑即白,坏人做的每件事不一定都是坏的,好人也会偶尔犯错。我在努力让我的角色多面立体起来,在剧情上推陈出新,有惊喜有反转,尽量不落俗套,让读者看了新鲜。这是我的追求。 如果我想写小甜文,可以直接不用那么费力再塑造一个既要符合原著又算是全新的女主,直接把原本就很甜的夭璟cp拿来创作就可以,或者名字就叫做《穿进长相思之霸道公子的娇宠丫鬟》,《穿进长相思之我和涂山璟甜甜谈恋爱》之类的,然后撒糖。 因为我想讲述的,是一个在既定宿命中努力抗争,被命运的洪流裹挟着浮浮沉沉,不得不时而妥协,时而奋起的普通人的故事。也许不够爽文,也没有金手指,没有事事易如反掌,也没有不用以心换心的善意。写过文的宝子也许会知道,这样写比遇事召唤个系统出来或者上一堆道具或神人来摆平要费时费力许多,但却是我想传达的真实。 大半夜可能有些emo,叨叨地说了很多,可能因为我第一次写文不是很懂,请问大家:1.需要剧透?2.需要在最开始贴上标签? 吗?(我感觉有点难,因为我想创新所以不是按照市面上比较火的标签写的) 需要的话可以评论1或2这样子,不需要的可以评论3或4这样子。 5.7停更一天,我需要根据大家的反馈梳理和调整一下。真的很感谢一直以来看到这里的宝子们的支持和理解。祝你们健康快乐每一天。
第247章 姐妹 第三天中午,我和王十八坐在相柳的大帐前,晒着太阳吸溜着白粥,吃着咸菜,唠着家常。 正说到他弟弟早年已经成了亲,生了个玉雪可爱的女儿,更花钱了,他那点军饷顾不上吃“黑猪走子”,都省下来送去给他弟弟养家了,我赶紧让他打住:“大哥,这时候别提黑猪了,我想想都流口水!这清汤寡水的,怎么咽得下去啊?” 他闭了眼睛嚼得很香,咬得萝卜咸菜嘎嘣响:“你就假想这萝卜咸菜就是猪脆骨,嘎嘣脆的,差不多!这么一想,不就有滋有味儿了嘛?” 我闭了眼睛,却发现自已没有他那个想象力,萝卜还是萝卜,白粥还是白粥,嘴里淡出鸟来,更是无比怀念起涂山府的精致饭食来。 “大哥,你那黑猪走子只在一地儿卖吗?这附近没有吗?哪天我给你买点。”我问他。 “可不么!就只我老家那片儿产,别的地儿还真没看见过!”他答道。 忽然眼睛上投射到一片阴影,我站起身抬头望去,只见一双巨大的翅膀遮挡住了太阳。 一声长啸,白羽金冠雕毛球驮着相柳逆着阳光飞过来。 未等我看清,半空中飞身而下一个小一些的身影,一个少女像一个小炮弹一样扎到我的怀里。 “姐姐!”她的声音清脆,又带了点儿熟悉。 我低头看向她,见她剑眉凤眼,翘鼻樱唇,眉宇间透着英气,只是稍显圆润的脸型让她保留了一丝丝娇憨。 见我打量她,她也抬头细细看我,眼睛里涌出了泪水:“姐姐怎么变成了这样?是哪个欺负姐姐?!我去给姐姐报仇!” 我不敢认似地,轻声唤道:“小……薇?” 她把头贴在我怀里蹭了蹭,回道:“是我呀!姐姐不记得我了?” 我抚着她的背,触手间寻回一丝以前的感觉,只是她身量变高了不少,声音模样也都变了,不再是我熟悉的女童模样,我顿生沧海桑田、物是人非的感慨。 这种又新又旧的感觉携裹着翻涌而来的回忆,走马灯一般在我眼前闪过,一幕幕转个不休。 恍如隔世。 这时毛球落了地,相柳从它背上跳了下来,从毛球嘴里取下它叼着的一个包袱扔给我:“她非要跟来,我拗不过,便给带回来了。” 小薇从我手里拿过包袱,一边拆一边噘嘴道:“当心些!别把里面的糕饼摔碎了!” 她拆出个食盒,我看着也很熟悉。 她打开盖子看了一眼,松了口气道:“幸好没碎!喏,姐姐你吃!” 说罢她捏着一块包着油纸的绿茶糕,送到我嘴边来。 香气扑鼻,我下意识地张嘴咬了,嘴里瞬间荡漾开一抹清甜。 这味道,跟我多年前和涂山璟赏花时吃的一模一样。 一瞬间,泪水扑簌扑簌地淌下。 我紧紧抱着她,叹息一般地喃喃道:“小薇啊……” 她在我身后伸手举着绿茶糕怕掉了,嘴里应道:“你可知道我爱你~姐姐,你教我唱过的歌我还记得哩!如假包换的小薇!” 相柳轻咳了一声,扯过在一旁始终大张着嘴的王十八,开口道:“你们故人重逢,好好说说话吧,我们就不打扰了。”说罢便拉着王十八,牵着毛球走开了。 我松开了小薇,接过她的食盒,领着她走到一旁的树桩子上坐下,问道:“你怎么来了?静夜、瑞阳他们还好吗?幽大哥……怎么样了?你来的话楠凤姑娘……可知道?” 小薇笑道:“哎呀姐姐!不急不急!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叫我怎么答?一个一个来。静夜和瑞阳都好,只不过平时他们很少出门,就是在府里打扫。前几年连门都出不了,现在提前告诉的话也能出去走动了。幽大哥……话是说不了了,手筋也被挑断了,一开始他一直昏迷不醒,后来胡珍大夫给他细心治疗,终于把他弄醒了。结果他醒了以后不是摔东西就是愣愣地发呆,好吓人的!” 我听到这里,知道他心里难受,少主没护下不说,好好的高手成了废手,他不疯都算好的了。 小薇继续道:“太夫人见他那个样儿,一开始没敢提去审问,怕本就不多的证人再被刺激到,彻底疯了的话可就坏了。后来有几个影卫从外面回来,去看了他,再后来他就好多了,可能是被他们开导的。” 我心下一凛,忙拉着她问道:“哪几个影卫?你可知他们从哪里回来的?” 小薇想了想,答道:“名字我叫不上来,只知道大概是少主失踪以后一个多月的时候……是了!是从西炎回来的!我听守卫的问他们来着。不过他们待了一阵子就又出府了,再没回来过。” 我猜他们大概是和我一起去救涂山璟的影卫中的几个。涂山璟救出来以后没了踪影,连我也失踪了,他们寻不到,便回青丘探看,顺便禀报了幽。 可惜知道涂山璟已经被我安全送出城的那四个影卫都在市场被砍了头,不然他们也不至于这几年一直提心吊胆的。 不过好在没有结果的缥缈希望,总好过尘埃落定的难改结果,所以他们各自振作,打起精神来继续搜寻涂山璟的下落。那几个影卫估计这几年都在外四处探听,不然他们身上背了案子,也不好在涂山府里待了。只是那晚一别,尚不知折损到底如何,究竟有几个义土得以存活下来?鬼方端……有没有被他的三舅爷抓住责罚? 小薇摇摇我,把我从思索中摇回来:“后来太夫人和大少主提审了幽大哥,他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太夫人和大少主见问不出什么来,便罚了他板子,把他送到二少主这边了。那阵子静夜和瑞阳,我还有金桂忙了好一阵子呢,生怕他捱不过死掉了。不过他现在恢复得挺好,胡珍给他牵上了筋脉,虽然不能很快恢复如初,日常穿个衣服拿个勺子吃饭倒是没问题,偶尔还能看到他修炼哩!” 我听了暗暗叹了口气,不过好在他也算有个念想支撑着他,能活下去比什么都强。 小薇问我:“姑娘,楠凤姑娘怎么了?这几年她总来咱们院里,时不时地帮忙,可是她知不知道我来有什么说法儿吗?”
第248章 清水镇 我一听,她这是还不知道自已的身世,想来是楠凤怕她知道了陈年的秘密对她不好,或者是还不知道怎么开口,索性照旧默默守护她,我也就不必当那个多嘴的人先告诉小薇了,还是等她的亲生母亲决定要不要告诉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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