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地面上和空中都发生了骚乱,我简直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在哪里。场上充满了媚娃的尖叫声、部里官员们魔杖发出的爆炸声,还有两边支持者们发出的吼叫声——我的耳朵都要聋了。 最后克鲁姆抓住了金色飞贼——但保加利亚还是输了,他们在抓住金色飞贼前,分差就已经超过了150分。 “可是为什么他要现在抓金色飞贼呢?”我不解。 “因为他知道他们永远不可能追上了,”塞德里克解释,“爱尔兰的追球手太棒了……他只是想根据自己的情况结束比赛,就是这样。” 比赛以一种谁都预想不到的方式结束——我事后才知道韦斯莱双胞胎在和巴格曼赌球的时候,居然完美地压中了这个结局。 在离开体育馆的时候,我几乎感觉自己是在被洪水裹挟着行走。迪戈里先生在前面开路,塞德里克紧紧揽住我,亚伦在后面带着凯瑟琳,这会儿我一点旖旎心思都没有了,生怕自己一摔就被人踩在脚下变成肉泥。 回到帐篷后,我们洗漱完回到各自的房间,因为过度的兴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们是被一阵大喊吵醒的。 迪戈里先生大声呼唤着我们的名字,塞德里克跑了进来——他只来得及披一件长袍:“有紧急情况!快起来!” 我隐隐感觉事情不对劲,营地里的声音变了,外面不再是欢呼和歌声,取而代之的是人们惊恐的大叫和慌乱奔跑的声音。我和凯瑟琳下床抓了一件长袍,穿好鞋子就跑。 一出帐篷,我们就差点被人群撞了一个趔趄——他们朝着树林里跑去,像是在躲避什么朝这里而来的东西。我眯着眼睛看去,一群巫师正紧紧挤作一团,每个人都把手里的魔杖向上指着,朝前移动。他们头上戴着兜帽,脸上蒙着面罩,在他们上方,四个挣扎的人影被扭曲成各种怪异的形状。 更多的巫师加入到前进的队伍中,他们有人随意点燃了路边的帐篷,尖叫声顿时更响亮了。 等他们走到被火光照亮的地方时,我们才发现漂浮的人其中一个是刚刚门口收钱的麻瓜,另三个看起来是他的妻子和孩子。其中一个游行者把那个女人头朝下转过来,她的裙子立刻垂落,露出里面的内裤来,下面的人群开心地尖叫、起哄。 我感到一阵恶心,有什么在胃里翻滚。 迪戈里先生抓住了塞德里克的手臂,“我要帮部里维持秩序,你们去树林里,走在一起,不要散开。我会来找你们!” 塞德里克喊了一声爸爸,但迪戈里先生已经举着魔杖,和部里的人一起四面八方地朝那群游行队伍冲过去了。 到处都是人,塞德里克当机立断:“快走!”他握住我的手,我们一起朝林子里走去。小孩子们哭闹的声音、人们紧张、焦虑的叫喊声、找人的大喊在夜空中不停回荡。 亚伦点亮了魔杖,好为这片黑暗带来一点光亮。我们终于找到一片人群,在那里发现了乔治、弗雷德和金妮。 “梅林啊,”弗雷德冲过来,“你们没事吧?外面怎么样了?” 我摇摇头:“大人们都去抓那些游行者了——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我完全没有梦见过这一段,而我本觉得我能梦见到及将要发生的任何大事的。 我、凯瑟琳和金妮紧紧地抱着,靠着树坐在一起,四个大男孩围着我们坐下来。从这里依然能听见树林外传来的惊叫声,火焰好像蔓延开来,不停有魔法部官员从魔杖里喷出水柱浇灭火焰。 旁边不断有人踉跄着经过,大家都点亮了魔杖,让这片地方盈盈亮起了点微光。 “看!”突然人群再次传来尖叫,金妮伸长了手臂指向天空——那里正升起了一个硕大无比的骷髅,一条大蟒蛇从骷髅的嘴巴里冒出来,像是一根舌头。骷髅越升越高,在绿色的烟雾中发出耀眼的光,照亮了整片树林。 “是黑魔标记!”我压低声音,“伏地魔的符号!” 我感觉到紧挨着我的金妮和凯瑟琳因为这个名字抖了抖。 过了不知道多久,那群游行的人好像走了。大家重新站起来,慢慢朝自己的营地走回去,幸好我们的帐篷没有被烧毁,只是坍塌了一个角,亚伦很快把它重新修好了。 我们钻进去,坐在沙发上等待着迪戈里先生。他回来的时候脸色煞白,塞德里克起来让他坐到沙发上:“爸爸,你们抓住那个变出黑魔标记的人了吗?” “没有。”他摇摇头,把发现巴蒂·克劳奇的家养小精灵拿着哈利的魔杖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但到底谁变出了那个标记,我们一点儿也不知道。” 我简直不知道是该惊讶于这段话里的哪个部分,是哈利的魔杖,亦或者是巴蒂·克劳奇的家养小精灵。 “可是那个符号又代表了什么呢?我的意思是——人们为什么那么害怕?”凯瑟琳不明白。 “神秘人和他的信徒每次杀了人,都要在空中显示黑魔标记。”迪戈里先生慢慢说道,“它带来的恐惧……你们不知道,你们太小了。想象一下,你回到家里,发现黑魔标记就在你家房子上空盘旋,你知道进去后会看见什么……” 好一阵沉默后,我又问:“如果刚刚那些是神秘人的信徒,为什么他们看到黑魔标记后就幻影移行逃跑了呢?” “如果他们真是食死徒,神秘人失势后,他们一定会千方百计避免自己被关进阿兹卡班,甚至说是受了神秘人胁迫,靠着这样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神秘人恐怕对他们不会太满意。” 那变出黑魔标记那个人,究竟是为了表示支持食死徒,还是要把他们吓跑?我们七嘴八舌地猜想起来,迪戈里先生打断了我们,让我们回到床上睡一会儿,他会去弄门钥匙,早早离开这里为好。 和凯瑟琳重新躺回床上,我们紧紧挨在一起。她太困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但我却异常清醒。 从小矮星彼得逃跑,到今天食死徒游行,再到十三年来第一次出现在空中的黑魔标记……这一切都意味着什么呢?
第77章 他好像很讨厌我 第二天我们早早就用门钥匙返回了白鼬山——雷奥已经在那里等我,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我在他外套上摸到了潮湿的露水。 “学校见!”和朋友们告别后,雷奥带我回到了家里。 卡尔森正在看预言家日报,见到我,他一下子站起来:“维拉!” 我扑过去拥抱他,把昨晚的事全都描述了一遍。说完才发现预言家日报上正写着昨晚发生的事呢,标题是:“魁地奇世界杯赛上的恐怖场面”,还配上了黑魔标记的闪光黑白照片。 “丽塔·斯基特写的报道,信十分之一就行了。”卡尔森显得很不屑。 “看到报道我们吓坏了,我赶紧去白鼬山等着——我想大人们一定会早早把你们带回来。”雷奥摸了摸我的脑袋,我又转过身去拥抱他。 “为什么食死徒们又出现了?”我不解。 “他们就没有消失过,”卡尔森淡淡道。 “或许……他真的要东山再起了。” 我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雷奥和卡尔森一直在聊着有关于伏地魔和他的信徒的事情,有猜测也有往事,我很想竖起耳朵听,但连着两个晚上没睡好的我实在太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头一歪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这次的梦里是一个长相很奇怪的男人——他就像是从一个快腐朽的木头上雕刻出来的,而雕刻者甚至用不太好刀。最恐怖的是他的眼睛,他一只眼睛很小,黑亮黑亮;另一只眼睛却很大,圆圆的像一枚硬币,是一种鲜明的亮蓝色。 那只蓝眼睛一刻不停地动来动去,它偶尔还会完全翻过去,就像它能穿过后脑勺看向后面似的。 梦里这个男人在喝酒——如果那是酒的话,他在吃饭的过程中,时不时就把他那个弧形酒瓶拿出来喝一大口。 我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难道魔法界的救世主换人了?变成了这个男人?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正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没过多久雷奥走了进来:“噢,维拉,你醒了——起来吧,我们要去一趟对角巷。” “为什么要去对角巷?”我疑惑。 “因为要买你的礼服长袍啊,你没看到吗?在你今年的物品清单上写着呢。” 我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对哦,可是为啥要买礼服长袍呢,霍格沃茨没开过舞会啊?” 雷奥抿唇露出了个神秘的笑容,这让我笃定他一定知道什么。可直到我们在对角巷买完礼服,他也没告诉我。 我气得和他冷战了五分钟。 ** 到我们回校那天,预言家日报第三页的豆腐块上,小矮星彼得仍显示在逃。 分院吃过晚饭后,邓布利多站了起来,宣布了几件事情。 其中令霍格沃茨学生们反应最大的无疑是那句“今年将不举办学院杯魁地奇赛了”。 凯瑟琳惊讶得喘不过气,塞德里克也是如此,他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但很快邓布利多就继续说了下去。他表示,今年一个大型活动将于十月份开始,持续一整个学年,就在他即将宣布这项活动时,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礼堂的门被砰地撞开了。 我见到了那个我梦里出现的男人。 他拄着一根长长的拐杖,裹着一件黑色的旅行斗篷。一道闪电从天花板中闪过,他摘下兜帽,露出了长长的灰白头发。而下一道闪电照亮了他的面容—— “疯眼汉。”塞德里克喃喃。 “什么?”我凑过去问。 “是疯眼汉穆迪,他以前在魔法部工作,是个傲罗——最好的一个,”塞德里克俯身,越过长桌轻声和我解释,“专抓黑巫师的高手。” “听说阿兹卡班的一半牢房都是被他填满的。”凯瑟琳正坐在我旁边,“我爸爸说的。” 邓布利多为大家介绍了疯眼汉穆迪,他即将成为我们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同时他还宣布了一个噩耗——斯考达里奥教授今年不在学校了,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梅林啊,”凯瑟琳两眼一翻,“我就说为什么今天她不在呢!” 确实,原本斯考达里奥教授常坐的那个位置现在正坐着疯眼汉穆迪。他丝毫不理会大家稀稀拉拉的掌声和热切中带着不安的注视,只是掏出一把小刀,从香肠的一端戳进去,吃了起来。 随后他无视了面前的一大罐南瓜汁,而是掏出弧形酒瓶喝了一大口。 “你说他喝的会是什么呢?”我问凯瑟琳。 “我不知道,”凯瑟琳耸了耸肩,“你总要允许有人不爱喝南瓜汁,不是吗?” 邓布利多清了清喉咙,我们全都望过去。 “正如我刚才所说的,”他笑眯眯地看着大家,“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们将十分荣幸地主办一项非常精彩的活动,这项活动已有一个多世纪没有举办了。我十分愉快地告诉大家,三强争霸赛将于今年在霍格沃茨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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