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外说一下,以前我看清穿文,很多作者都写弘晖是种痘没有熬过去,病逝。 === 我查了一下,据清宫《阿哥种痘档》记载:清宫中皇子种痘,一般都在年幼时期。二至四岁是种痘的最佳年龄。种痘时间一般选在春秋两季,天气清爽,便于护理。水苗法采用的最多。地点一般在紫禁城内,或者圆明园。 === 有明确记载的是嘉庆皇帝的种痘记录:乾隆二十八年春,乾隆皇帝的第十五个儿子永琰种痘。嘉庆是乾隆二十五年十月初六出生,种痘的时候就两岁半大。 === 根据《康熙起居注》康熙十九年十二月记康熙皇帝批奏给事中姚缔虞奏章中说到:“武昌府通判傅为格善为小儿种痘,曩皇太子喜事,令诊视痊愈。今宫中小阿哥等欲种痘,已令往取,”令给事中姚缔虞查调此人是否已到京,一并具奏。从此,清宫中皇子种痘防天花的制度正式确立。 === 所以弘晖不可能是因为种痘病逝,他出生的时候已经有完善的种痘防天花制度了。
第5章 贤名在外 蕙兰想起来了上辈子的某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四福晋讨厌李庶福晋,自然是不愿意抱养她的孩子,当然李庶福晋也不愿意将自己的儿子交给四福晋抚养。 于是四福晋将自己身边的大丫鬟,同时也是自己奶娘的女儿抬为了侍妾,后来那位张侍妾幸运的怀上了,可没过多久便小产。当时府上人人自危,就怕四福晋把黑锅扣在自己头上,或者成为四福晋的出气筒。 毕竟谁都不是傻子,四福晋之所以抬举张侍妾打着什么主意,大家都猜得出来。 可是后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张侍妾小产非但没有得到怜惜,反而是被四福晋厌恶,张家包括奶娘在内都被四福晋送回了乌拉纳喇家。后来蕙兰就再也没有听见张家的消息,而四福晋在那之后也再也没有了提拔身边奴才的举动,反而是苏格格没几年便病逝。 莫不是…… 张家利欲熏心真干出这种事情来? 又是陪嫁,又是奶娘的女儿,这种身份,肯定是四福晋心腹中的心腹。 如果她真是起了什么坏心思,要在弘晖阿哥的汤药里做手脚,并不是做不到。 虽然蕙兰并没有亲眼看见,可也听闻过,弘晖阿哥病重的那段时间,四福晋可是天天守在弘晖阿哥身边。四福晋既然守在床边,那其他事情自然是由底下的奴才去办,包括煎药送药。顶着四福晋心腹的头衔,想要在其中做手脚,不要太容易。 弘晖阿哥是缠绵病榻一个多月,然后重病身亡,所以这做手脚也不难,并不需要下毒,只需要将药性冲散变弱,让药效不足,就能让一个身体不怎么强壮的生病中的孩子一命呜呼。 药这种东西,不管是毒药,还是救人的药,都需要达到一定份量才会有效。 第二件事便是十二福晋,她和十二阿哥成亲后,一直迟迟未能怀上,于是便将自己的陪嫁丫鬟开了脸,这姚氏也是争气没过多久就怀上了,生下来了十二阿哥的庶长子,不过这个庶长子当日便夭折。 这让姚氏因此恨上了十二福晋,等十二福晋接连生下两个嫡子后,更是被仇恨迷住了双眼,起了报复心,然后十二福晋所生的两个嫡子接连夭折。 蕙兰咬了一下唇,这种事情并非不可能发生。 “这事,你暂时不要管。”钮祜禄氏皱着眉头对蕙兰说道:“额娘自会在私底下调查此事。你记住进府后无论是得宠还是失宠一定要守规矩,四贝勒是个规矩人,只要你恪守规矩,四福晋就算不喜你,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对你动手。” 蕙兰是参加大选后,皇上亲自下旨指婚的,虽然不是侧福晋上不得皇家玉牒,可也比四贝勒府上的其他小妾尊贵三分,是满洲八旗正儿八经的旗人,不是随便可以打杀的奴才。 而且蕙兰要是前脚才进四贝勒府没几天,后脚人就死了,那就是在打皇上的脸。 虽然皇上是肯定不会因为蕙兰这么一个格格出手处罚四福晋,可想来也会在心里坏了对四福晋的印象,甚至于会连累到四阿哥身上,怀疑他有没有治家的本事。 因此四福晋心里就算再讨厌蕙兰,以她的性子,再怎么样也会等个两三年后才能动手,谁让四福晋不是八福晋了,四福晋可是要名声的,而且,“贤名”在外,可不像八福晋那样不顾自己的名声。 蕙兰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忙点头应下,“女儿知道了。” 事实上,上辈子的四福晋的确是这样行事的,明面上可没出手整治过蕙兰,都是在暗地里做手脚,或者是借刀杀人。在没了弘晖阿哥后,四福晋可是越发看重她那,“贤惠”的名声。 钮祜禄氏又叮嘱了女儿几句,将嫁妆单子交给女儿后,才匆匆离去。 之前是她没有想到那一点,毕竟这个年代权贵富豪家的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大选又是大清国策,四贝勒后院也早就了小妾。钮祜禄氏猜到四福晋可能会对女儿不喜,却完全没有想过,因为进府的时间问题,四福晋可能会恨上自己的女儿。 这两者之前可是有很大的区别,前者有缓和的余地,而后者那就是不死不休了。 钮祜禄氏就蕙兰这么一个女儿,当然对此很上心,现在就回屋想办法去了。 送走额捏后,蕙兰在炕上坐下,将嫁妆单子展开,低头细细的看了起来。 时隔多年,蕙兰已经记不清自己的嫁妆里有什么东西了,但左右就是那些,珠宝首饰、衣服配饰、绫罗绸缎。 至于普通人家女子嫁妆里最大头的一部分,古董字画陈设以及家具等,这些东西以蕙兰格格的身份在四贝勒府并不实用,还不如一根银簪来得实惠。 蕙兰眸中划过一丝果不其然,额捏给她准备的嫁妆都在规矩里,不会让人挑出什么毛病来。 收好嫁妆单子,蕙兰吐出一口浊气。 哪怕已经重生回来好几天,已经认命,可蕙兰心里依然复杂无比。 对重生这件事的不可思议,对未来的迷茫,以及对四阿哥的又爱又恨。 说起来上辈子四阿哥对她还是很不错的,蕙兰虽然因为小产失宠,后来又被钮祜禄榴珠算计无力复宠。可等四阿哥登基依然初封为嫔,后面晋升为妃,对她阿玛兄弟也是委以重任。 她家落败,那都是四阿哥驾崩后,钮祜禄榴珠的儿子登基为皇之后。 朝着窗外看去,骄阳被窗外的树木遮挡,只有零星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空隙落在地上。微风徐来,荡起阵阵斑驳,照射在树木下的花盆中,花盆里的花草正迎风起舞,一片生机勃勃。 看着这景色,蕙兰心情好了很多,嘴角上扬,红唇勾起,目光深邃。 既然已经没有办法不进四贝勒府,那么她便只能迎头而上。 都已经上了,那么为什么不去做最好的那一个! 钮祜禄榴珠,你给我等着! 这辈子,哪怕拼一个两败俱伤便宜了别人,蕙兰也绝对不会让她笑到最后。 于蕙兰来说,她和四福晋、李庶福晋等人争斗,虽然对方也是敌人,但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一个男人几个女人,怎么可能不争斗。 既然是争斗,那么在自身有条件的情况下,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干掉对手,以免打蛇不死反被咬。 蕙兰也恨她们,但理智上却能理解。 可对于钮祜禄榴珠,她是一定要狠狠的踩死她,因为比起敌人更让人痛恨的便是叛徒。 叛徒死全家!
第6章 原来如此 五天后,蕙兰坐着四贝勒府派过来的一顶粉红色小轿,被抬进了四贝勒府。 “郭格格,到了。”轿外传来了一声略为严肃的女音。 等轿帘外伸进来一只手,蕙兰才搭着这只手,走出轿子。 她面前站在几个奴才,能明显的看得出来,几个奴才里以站在最前面的那位中年妇女模样的嬷嬷为首,蕙兰认识这位,那是嫡福晋身边最看重的白嬷嬷。 “奴才给郭格格请安,郭格格吉祥如意。”几人规矩的行礼道。 “起磕。”蕙兰说道。 随后白嬷嬷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后,才开口道:“郭格格请随奴才这边走,您的住处在内院的西厢房。” “有劳白嬷嬷。”蕙兰颔首,然后跟着白嬷嬷朝着西厢房走去,倒也没几步路。 到了地方,白嬷嬷请蕙兰先进去,然后指着早就在一旁等候着的几个奴才说道:“郭格格,按照府上的规矩,您身边会有两个丫鬟两个太监贴身伺候。” 白嬷嬷说完,一旁候着的四人就连忙跪下请安,“奴才杏儿/桃儿/于安/张高见过格格。” 蕙兰扫了一眼四人,缓缓说道:“都起来吧!” 等四人起来后,白嬷嬷才接着说道:“福晋说郭格格今天辛苦了,等明日再去正院请安即可,让您在屋子里好好休息。有什么缺的,只管吩咐底下的奴才便是。奴才还要去向福晋复命,就不多待了。” 蕙兰害羞的说道:“我知道了,有劳嬷嬷提点。” 见蕙兰明白了,白嬷嬷才福身道:“郭格格若是没事,容奴才告退。” “嬷嬷慢走。”蕙兰上前亲自送走白嬷嬷,当然也不忘往她手里塞个装着银子的荷包。 白嬷嬷是嫡福晋最信任的奴才,蕙兰是肯定收买不过来的,可也不能恶了她,毕竟这世道一贯是阎王好见小鬼难搪。 送走白嬷嬷,蕙兰进屋坐在炕上,看向分给她的四个奴才缓缓开口道:“你们都是福晋指给我的,想来都是规矩本分之人,我这儿也没什么别的规矩,老实本分即可。”蕙兰突的将声音提高了几度,“可都明白了!” “奴才明白。”四人连忙磕头道,心中不由得有些紧张,众所周知这没规矩的主子可比有规矩的主子难伺候多了,当下又伏身道:“奴才还请主子赐名。” 蕙兰见状笑道:“你们的名字倒也不用改了,我听着挺顺耳的,杏儿你先贴身伺候我,桃儿你以后管着我的东西,于安你注意着院子的事,张高你负责去膳房各处的事。”把各自职责都划分好后,蕙兰才说道:“都起来吧。”说完又拿出四个荷包交给杏儿,“头一次见面,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也别嫌少,拿去喝茶吧。” 几人忙又跪下磕头,连道不敢。 等四人再一次的起身后,蕙兰才问道:“爷大约会在什么时候过来?” 杏儿连忙说道:“主子,贝勒爷大约戌时二刻才会过来。前些日子钱格格入府,贝勒爷也是戌时二刻才去的。” 啥? 蕙兰乍一听有些闹糊涂。 钱氏? 那是谁? 还没等她问出口来,蕙兰就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钮祜禄榴珠在四阿哥没继位之前,还真不是被人称为钮祜禄氏,而是一直都被人称为钱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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