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还能是谁?」蓝懊恼地说:「我都看到他留下的扑克了!西索,你能不能离我远一些,不要来打搅我的生活?」 西索的面色忽然变得危险。 「不要打搅你的生活……」他喃喃重念了一遍这句话,目光中掠过一丝血腥的意味:「你在说什么呀,小助手。我们不是恋人吗?」 他走近了蓝,高大的身体堵在她的眼前,身上散发出诡异又危险的杀意。他弯下月要,蛇一般的眼睛紧紧地注视着她:「我做这些事,可都是为了你~你怎么能这样怪我呢?亲爱的。」 蓝被他的目光逼视着,踉跄地后退一步。但她身后就是房门了,她没有地方可以再退,只能被他这样抵着。 「为什么要伤我的心?」西索眉头紧蹙,语气中有淡淡的哀怨,「我可是难得对一个人这么认真。难道说,你变心了吗?」 他自顾自地猜测着,将冰凉的手指爬上了她的面颊,慢条斯理地搔弄着她的鼻尖:「让我猜猜,你喜欢上谁了?」他轻笑着,语气充满危险:「你手机里那个……五条?」 蓝的身体轻僵。 「你怎么会知道他?!」她陡然愤怒地质问:「你擅自翻我的手机?」 「嗬嗬嗬嗬……」西索古怪地笑了起来,目光上下扫视:「助手小姐,我早就把你的一切都看遍了。你在我面前,没有秘密。」 话音一落,蓝便察觉到脖颈上传来一股剧痛。这剧痛令她的眼前阵阵发黑。她努力睁开眼,但西索诡谲的笑颜却在她的视野里模糊了起来。 她昏了过去。 …… 滴答。滴答。滴答。水滴的声音,将蓝慢慢从昏迷中唤醒。 她迷糊地睁开眼,望到了没有关紧的水龙头。那滴滴答答的水流声,正是从水龙头里落下的。 她环顾四周,认出来这是自家的浴室。窗户紧闭,外头漆黑安静,看起来像是深夜。 而自己…… 她努力挣了挣,发现手脚都被捆住,嘴上也贴了一块胶布,喉咙只能发出呜呜嗯嗯的声音。现在的她就像是一只五花大绑的螃蟹,被丢在马桶盖上,等待下锅。 怎么回事?是西索把她绑在这里的吗?他想做什么? 浴室外传来脚步声。西索高挑的身影从走廊的阴影中浮现,仿佛身穿黑袍的死神一般。他挤入小小的浴室,在蓝的面前蹲下,带着促狭微妙的笑意打量着她,好像在欣赏她惊恐的眼神。 「亲爱的,晚上好。」西索拿手指刮弄着她的面颊,语气里的笑意浓得化不开:「因为你实在太不听话了,竟然和恋人我吵架,所以我出此下策,帮你冷静一下~」 蓝瞪着他,用眼神表示自己的不满。 「真是委屈发抖的眼神呀,我喜欢~」西索低笑一阵,将手按在了她嘴唇上,帮她撕掉了封住嘴唇的胶布。 刺啦—— 胶布刚被扯开,蓝就想大声呼救。但声音还没出口,她的舌头就被西索用手指拽住了。 「不可以打搅邻居哦,现在已经很晚了。」西索慢悠悠地说着,将手指抵在她的口腔里,牢牢卡着她的舌头。 他的手指像是小蛇一般,故意绕来绕去,玩弄着她的舌尖。蓝无法合拢嘴巴,津液从嘴角滚落,也无法发出声音,只能流着眼泪点了点头。 「真乖。」西索松开了手,警告道:「别大喊大叫哦。不然的话,我就把你的舌头……」他眯起眼,手中亮出一张扑克:「割下来。」 伴随着这句话落,蓝的舌头上出现了一道细细的割痕,血珠滚了出来。 疼痛传来,蓝哆嗦了一下,眼睛泪雾滚滚。她尝到了自己舌头上的血味,这咸涩的感觉让她愈发慌乱。 「真乖,真乖。」眼前的西索似乎很满意。他用手指掐紧了她的下巴,抬起她的面颊,将嘴唇送上来,亲住了她。 这个口勿和他本人一般充满了死亡的气息,舌尖像是捣蛋的小孩一般在她口腔中卷来卷去,让她的舌脐发疼。她被亲得眼泪下得愈发汹涌了,心底满是悔意。 早知道西索这么可怕,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救他、给他食物的。 自己好心帮忙,却招来了这么一个恩将仇报的变态…… 「你在分心哦。」西索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舌尖。 蓝被疼得眼泪花直掉,而西索则满意地放开她的脸。他抬起头时,嘴角边都是她舌头上的血,这让他看起来像个吸血鬼。 就在这时,西索的手机响了起来,铃声在浴室里回响不停。他接通了电话,脸上浮现出笑意:「啊~真难得啊,你竟然会联系我。怎么,要我帮你赚钱吗?……嗬嗬嗬,你可真够自恋的。」 从语气来听,是西索熟悉的人。 西索挂断电话后,抛了抛手机,对蓝遗憾地说:「亲爱的,我有事要忙,暂且无法陪你了。」他亲了亲她的面颊,轻快地说:「你就在这里等我回来吧~」 说完,他朝浴室门外走去,身影很快消失了。 家变得安静下来,蓝仔细侧耳聆听,确定西索已经走了,这才松了口气。 她费力地用反捆的双手解着绳索,好半天才用蛮力扯开了身上的绳子。重获自由时,她觉得自己四肢酸痛得要命,低头一看,被捆住的地方现在全是红色的勒痕。 ……可恶! 不过,蓝却没有什么找西索复仇的想法。在她的眼里,不涉及到九十九小姐的事,那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她深呼了一口气,简单思考一番,立刻做下了决定:跑。 只要离开这座城市,西索就找不到她了。等西索对她失去兴趣后,她再回圣罗莱市吧。 蓝忍着舌头和四肢的疼痛,马不停蹄地开始收拾行李。她简单地带上了几套衣服,又给研究所留下了请假的电话录音,连夜拖着行李箱赶往车站。 她买了一座遥远城市的车票,她敢笃信,只要到了那座城市里,西索就找不到她了。 现在是凌晨,是夜晚最漆黑的时候,最早的车在五点发车。她拖着行李箱,坐在车站的长椅上昏昏欲睡,周围是许多其他熬夜等车的人。 终于,早晨五点时,第一班列车进站了。她听着车轮哐当响声,与其他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起,在浑浊的晨曦下挤上了吵杂的车厢内。 车厢很拥挤,气味也叫人不适,浑浊的汗味和脂粉味飘在鼻端。蓝将行李箱放好,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在这过程中,她始终保持着高度紧张,手心也汗津津的,生怕西索一个不小心就从哪里窜出来了。 等到她终于在座位上坐下,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疲累、困倦、疼痛一起涌了上来,这让她像娃娃一样瘫在椅子上。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对面旅客的招呼声:「咦,小助手,你这是要去哪?」 这熟悉的、轻佻的声音,让蓝愣住了。她的心底涌起冰冷的寒意,再抬头时,她对上了西索意味深长、满是笑意的眼睛。 蓝浑身僵硬。 列车启动了,车厢一震,窗外的风景在晨曦中向后倒退。她的对面是翘着脚的西索,他正玩味地看着她,笑嘻嘻地说:「真巧。」 蓝痛苦闭眼。 就在这时,她听到身旁的旅客问她:「你需不需要帮忙?小姐。」 她抬头,看到身旁坐着一个蓄着黑色长发的男子。他的肤色很白,眼睛是漆黑的,这让他的脸庞像是刚烧纸出来的瓷器人偶一般,精致却没有生机。 「我……」她觉得自己很需要帮忙,但是又怕自己的求助害了眼前这个人。 「我是猎人,可以帮忙。」漆黑眼睛的男子直直地看着她,语气也像是公事公办:「不过,你得付我钱。」:,,
第95章 火车轮发出震响,车上的旅客闲聊的闲聊、听歌的听歌,无人注意到窗边的这一桌气氛诡异,温度冷凝。 蓝被西索用促狭的目光盯着,背上冷汗涔涔。她瞥了眼身旁自称猎人的黑发男子,开始思考对方能如何帮助自己。 「猎人」泛指拥有念能力的人,在这一片大陆是个很有威望的职称。专业的猎人飞檐走壁,无所不能。 也许他真的能帮助自己。 蓝这样想着,有些不安地拉了拉黑发男子的衣角,用恳求的目光看他,小声地说:「求求你,帮帮我。」 黑发男子面无表情地说:「三十万戒尼。」 蓝:…… 好干脆的回答!好无情的数字! 她顿时泄了气,因为她根本给不出这么多钱。日元和这里的货币不通,也不能彼此兑换,这让她的小金库大大缩水。 对面的西索似乎也被这一幕逗笑了,嘴角高高扬起。 「伊尔迷,别为难她。我看过她的账户,私房钱少得可怜。」西索慢悠悠地说。 「看出来了。她的打扮就不像是有钱人。」被称作伊尔迷的男子说。 蓝看着二人对话的模样,心底警铃大作:好家伙,西索和这个伊尔迷彼此认识? 西索单手托着面颊,语气轻飘飘地说:「伊尔迷,我先前告诉你的那个『恋人』,就是她。怎么样?很漂亮吧。」 伊尔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起来值个一千万。」 西索嘁了一声:「你不要满嘴钱钱钱,真是扫兴。」 伊尔迷问:「你欠我的五千万,打算怎么还?」 西索的面色微变:「你怎么又和我计较起钱来了呢……」 「我连妈妈欠我的钱也计较。」伊尔迷认真地说:「你通过我的渠道找了黑市医生,中介费八百万;飞空艇的费用和住宿的费用,三万;流星街的念能力者情报,六百万……」 西索无言地转头望向车窗外,战术性沉默。 片刻后,他吐出一句阴阳怪气的话:「人家这样的魔术师,怎么会有存款呢~」 想来也是,住在蓝的家里、吃蓝冰箱里的食物、用蓝的浴室洗澡——这样的西索,恐怕根本没多少钱,更还不上这笔债。 伊尔迷的眼瞳变得黑沉沉的,他好像有些生气了。「那就干活来抵债。」 「是是是~」西索举起手,摆出投降的样子。 「还有,你的恋人也来我这里还债。」伊尔迷指了指坐在身旁的蓝,语气冰冰冷冷:「她到我家里来做女仆的话,应该也能还一部分。」 蓝大吃一惊。 西索欠的债,凭什么要她来还? 「等等,我和西索其实没有任何关系——」蓝紧张地为自己辩解。 「不,你们是恋人。」伊尔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十分森寒,「你只有两个选择,做西索的恋人,或者变成尸体。」 蓝闭嘴了。 这个叫伊尔迷的债主,根本不在乎她真正的身份,他只是想要白得个女佣而已! 想到这里,蓝对西索的恼怒就更上一层。她不敢明显地表露出怒意,就拿自己的裙摆泄愤,把衣服布料揉得皱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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