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持明在仙舟的庇佑下得以安居乐业,丹枫…是需要将军的支持的。”幼清回望里面的二人,笑道,“虽然政坛波云诡谲,政客也爱玩弄人心,但腾骁是一位豪爽的将领,而丹枫也并没有多沉的心机,仙舟面临内忧外患,两方还是有难同当,有乐同享为好。” “你也料想到了今日?” “嗯…还好仙舟的将军们都通情达理,元帅也是一位关爱下属的好将领…否则事情不会这样顺利。”幼清摊手道,“追寻在巡猎命途上的大家有着共同的敌人,但持明与狐人,以及生活在仙舟上的短生种,或许都有着不同的理念,景元…有时候理念不同也会破解一个牢不可破的同盟,与其心生嫌隙,不如互相理解,各退一步…这就是为君者的智慧呀。” 景元明白,她之所以如此想,是因为她倾听了他的告诫,如今的幼清,不再以一个过客的身份看待仙舟,而是站在友人与同盟者的位置去解决这些困扰仙舟万民千年的难题。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赤诚,元帅才会同意她加入联盟,与仙舟同行罢。 “一起?”丹枫过来,问了她一声。 幼清摇摇头,她望向腾骁,腾骁对着她招招手,她回头看了看二人,丹枫明了,侧身化龙而去了,景元还是立在原地,像是在等她谈完。 幼清往里走了两步,腾骁与她并肩行走,两人站在篆刻盟约的玉兆前站定,腾骁道:“方才丹枫同我说,予你各种身份,对你而言都是将你看轻,所以只愿在我这处登记成持明长老。” 城 “被封个大官,怎么叫看轻呢?丹枫也真是的…”幼清叹气,“我庇护那对母女心切,所以行事冲动了些,多谢将军谅解。” “我知你为人。但持明此后举动,需要上书将军府,不可肆意妄为了。”城 幼清一顿,点头道:“好,日后行事,必然会与将军商议。” “无需事无巨细地向我上报。”腾骁指了指不远处的景元,“这小子头脑转得极快,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子弟了,有什么事,与他商议也好,少年人嘛,看事情总归要比我们这些老顽固要细致,想法也更新颖。” 幼清笑着答应:“好,我也会和景元多商量的。” 她瞧着景元抱住手臂,静静靠在门前的模样,又忍不住问起他的未来:“景元在府中也有段时间了,不知他何时会军中履职?” “医生看来,他已经能回军中履职了么?” 这是一句调侃,幼清怎么听不出,只能硬着头皮道:“嗯,他恢复得很好,要是总叫他闲着,倒是可能闲出病来。” 腾骁笑哈哈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看着腾骁无事交代,幼清立刻请辞,跑去找景元了。 因持明变故,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好好在一处聊天了,幼清抱住他的腰,景元反手将她搂住,他展开纸伞,两人依偎着走入雨幕,幼清问他:“这两天休息得好么?” “很好。”景元问,“有什么想吃的,一会儿带回去?” 因为雨天,金人巷的小吃街都搬到了室内,要么关门停业,幼清望着无人的街道,摇头道:“简单吃点就好。一会儿我再去小屋瞧瞧,若无事,今夜我能回家住。” 他一笑,点头称好。 到了分岔路,景元想将伞递给她,幼清却走进雨幕,背着手后退,眼睛里映着星光,就这么消失了,景元无奈,转身回家,起锅烧火,琢磨起晚上的饭食。 炊烟袅袅,在细雨中不算明显,但香气隔着十里都能闻见,幼清安顿好那对母女,一回来就闻到扑鼻的香气,她推开门,景元已经备好一桌子美味,有荤有素,幼清湿漉漉地钻进厨房,对着他忙碌的背影问:“你做的?” “嗯哼。” “厉害呀…” 幼清正在打量他手上的菜品,景元整理好便转身,险些撞上,幼清立即给他让出位置,景元却瞟着她放下碗碟,他擦净双手后便将她拉过来,擦拭她脸颊上的雨水,幼清这才想起自己还未晾干身体,刚想施法,可被他捧在手心的感觉太温暖,她不禁靠近,又湿又凉地钻进他的怀抱,景元拢着她的湿发说:“快弄干些,小心生病。” 她“呜”了声,脸贴在他的胸口磨蹭,景元只好用自己的衣袖擦拭她的发和脖颈,幼清抬起一双浸了水的眼,就这么望着他,景元喉头滚动,用指尖带了带她的下巴,幼清对着他说:“几天不见,厨艺好有长进…” 景元只觉得有鸟雀在耳畔唱歌,说得什么反而听不真切,幼清垫垫脚尖,尾巴左摇右摆,她双眼灵动,在等他的回应,而他只是望着她的脸,不知在想什么,幼清又瞧了瞧桌上的菜,软着嗓子问他:“好啦…我这就弄干衣服,现在吃饭吗?” 她拉拉他的衣领,景元如梦初醒,轻轻点了点头,她笑道:“好像魂飞走了…在想什么?” 景元笑笑:“没什么。” 不过是看那水滴路过她的眉眼,从她唇边坠落。 幼清将自己变得干爽,挨着他坐下,看着一桌子好菜,她笑问:“这么丰盛,是不是提前预备好了?” “有些是中午备好的,下锅翻炒一遍就能吃。”景元给她夹菜,“你不在这段时间,自己琢磨了很多菜谱。” “怪不得厨房一大片黑疙瘩…”幼清将菜放在嘴里,顿时两眼放光,夸赞道,“真好吃,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小徒弟!” 她不知景元闲极无聊,在家的时间都用来折腾菜了,炸了几次厨房之后,人仿佛顿悟了,居然做得有模有样,味道也不错,一想到她今天就能回来,便从早晨就开始准备,见她爱吃,他也泛起喜悦,低头扒起碗里的饭菜。 幼清把每样菜都吃了一遍,吃得肚皮饱饱,她哼着歌,一边用仙法收拾碗碟,一边还修补了厨房的黑洞,顺道又检查了灶台,确定没有危险源后才上楼。 近来阴雨绵绵,有些湿冷,泡泡热水澡,不但能暖暖身子,还有助于睡眠,景元习惯性地烧起热水,景元看着热水翻滚,一时看出了神,还是幼清走过来敲敲他,他才苏醒过来。 “怎么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幼清坐在他旁边帮他添柴,景元望着她垂落的发,几乎坠在地上,他伸手拾起,发丝在他手心卷成一团云雾,他取下她的发簪,斜斜地插入乌云之中,幼清侧头,有零星的发垂下眼前,她圆溜溜的眼带着笑意与俏皮,看向他时总是洋溢着喜悦,他不想移开视线,可在幼清眼里,今天的他呆得不像话,本以为这么久没见,他还会向她讨要点奖赏… 幼清瞧瞧他白花花的脸蛋,咬着唇别开头,小声问:“都不讲话…发什么呆呢?” “抱歉。”他搬着板凳凑近,胳膊伸到她的腰侧,半环着她说,“要不要去泡泡澡?” “才不要…不要热水。”幼清小声嘀咕,“像在煲鱼汤!” 景元噗嗤一笑,幼清拍拍裙摆,起身道:“你去泡吧,我在楼上等你。” 说着就跑开了。 沐浴的地方挨着厨房,方便烧水,水烧好后,景元架上屏风,将水温调试好,随后便褪去衣物,浸在了热水之中。 他放松地舒着气,正清洗着身体,忽而听到一旁有些响动,他侧头看去,只见烛火明灭间,她的身影映在屏风上,略显局促。 “我刚想起给你做了药包…” “泡着用么?” 幼清的剪影点了点头,景元伸手道:“多谢,给我便好。” 幼清的小手伸了出来,她望着他挂着水珠的手臂,不知怎的,药包放上去后,她没有收手,反而握着他的手掌,随着他往里面走去了。 景元矮矮身子,坐在桶里瞧她,她却躲着眼神,手臂伸得长长的,浑然不知这药包都快怼到他的脸上。 幼清脸颊红红,小声道:“得拆开,均匀撒在里面,要泡一炷香的时间才能起作用,水不能太凉。” 她这么说着,给他的木桶施了个恒温的法术,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景元照着她的方法撒下药材,还用双手搅动一番,药材四下散开,景元收回双手,乖巧地泡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起身,等他擦拭着湿发回到楼上,就见幼清坐在床边吃着他蒸的点心。幼清像听到风声的小兽,警惕地抬起头来,做贼般瞧着他,景元走过去,伸手指了指她的唇,“都粘上了。” 她用手背一抹,掉是掉了些,可扑的糖霜椰蓉还有残留,景元无奈,伸出手去抹她的嘴唇,幼清想抬手去擦拭,但他正在擦,手便放在他的腰上,轻轻捏着他的衣料。城 景元敞着胸口,衣带半系,里面的春色毫不遮拦。她正对着微微隆起的腹肌,一块、两块…幼清吞咽口水,不敢再往下数,她仰头看他,外面的雨忽而大了,忽闪的雷光照彻她的眼眸,景元呼吸凝滞,身子不由自主地弯下去,就这么贴上了她的唇瓣。 软、潮…呼气扑在面上,温热地结出水雾,雾中仿若带了细小的电流,让他轻轻颤栗,她睫毛扑闪,本能地推动他,景元立即错开,哑声道:“抱歉…” 可幼清并不是拒绝,而是对这样的接触有些陌生,她还环着他的腰,因他想要撤离,就成了环抱他的脖颈。 她凝望他的唇,轻颤着贴了上去,彼此都是生涩的,却如此贪恋这丝甜与温暖,景元将她压在床上,不知如何表达,更不知如何加深,只会青涩地抿她,幼清虽知亲吻的意味,却不清楚具体该如何做,羞得心跳轰隆如雷,身子也颤着,去接受他突然而来的表爱。 他的吻落在脸颊,景元撩开她的发丝,在她眉心落吻,又一路向下,依偎进她的脖颈,她含住了他的气息,有几缕他的发丝落入唇间,她也一并含住了。 幼清发出一声嘤咛,不知怎的,竟酸溜溜的说了句:“还以为你都不想我…” 她也开始用嘴唇抿他,哪里都好,他的眼皮、脸颊、发丝,只想亲他,幼清将他搂得紧紧的,手臂环着,腿也要圈住他的腰,脚腕磨在他的腿上,景元不禁握住她纤细的踝骨,低声回她:“想…” 他说,想极了。 听到他这样说,幼清的手臂收得更紧,她想要把他往上拽,让他盖住她的全部,又想赶紧把他融到怀抱,不准他再动弹,她就这么矛盾地拉扯他的衣服,一切想法都糊成了浆糊,粘在脑子里混乱不堪,最终都成了嘴上的磨蹭。
第64章 次日醒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景元衣衫不整,半张脸窝在枕头里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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