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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库洛洛 陆浩这个人，低声说话时像温柔的风轻抚脸庞，绽开笑容时像春日里的阳光照耀，帅气的面容轻柔的态度令人心生好感、不自主放下心防。没多久他就弄清楚钟子箫家里的情况，也将钟子箫定位为一个遭受家暴却无力反抗的可怜小孩。对于钟子箫尾行慕言这件事，他认定是钟子箫被亲切对待后潜意识里再想寻求那种温暖，只是慕言恰好与他同路回家，自然而然就被盯上。 虽然离事实还有一段距离，不过差得也不远。 此时陆浩和钟子箫两人正在一问一答，玩了一个游戏叫做[即时问答]：提问的瞬间就必须回答，不许做过多的思考，一个人问一个问题，另一个人如果犹豫了就要同时被问两个问题，并且说谎的人要变猪头。钟子箫小朋友当然不想变猪头，虽然明知和陆浩玩这个游戏他很吃亏，但是难得有人愿意陪他做游戏，无论吃亏与否他都觉得快乐有趣。 “你最喜欢什么？”轮到钟子箫提问。 “电脑！”陆浩。“之前慕言说脑袋里的小精灵，你认为是什么？” “……”钟子箫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回答。 “啊哈！你又犹豫了，接下来你要回答两个问题了，依次增加哦。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没有！”这次钟子箫回答的很迅速。 “真的没有？” “没有！” “好吧，换你来问了。” “……” “快点！” “哦！那你……最在意什么？” “当然是过得快不快乐！”陆浩一笑，“那你对人格分裂这种问题怎么看？……” 那边陆浩和钟子箫一问一答，这边慕言和脑袋里的两个家伙也开始讨论。 讨论的主题是：“既然上天选中了你，就好好享受/玩耍嘛！” [享受你妹啊！让你成天跟人格分裂似的脑袋里不停有人跟你说话你累不累？！]慕言觉得自己有必要想个办法让这两个话痨少开些口，或者拦截屏蔽掉他们扰乱人思绪的废话。 而事情边变成这样的起因是慕言一句感叹般的话：[由此看来，并不是我周边的人就会被寄宿，而只不过是某些被寄宿的人恰好被我碰到而已，说不定还有很多其他的人我没有碰到，甚至一辈子也不可能碰到。] “不可能。”库洛洛首先否定掉，“两个平行世界产生交集，一个世界里的人来到另一个世界，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本来就是亿万分之一，而且一个空间裂口出现的概率已是极低，现在却设想全世界各个地方都出现可让人穿行的空间裂口，那未免也太不可能了点。” [空间裂口？] “又或者说时空裂缝？不知道你们这边的作品有没有涉及这一类的，不过我猜想肯定有。”库洛洛继续道，“前几天你说想要我和金提出让我们回去的方法，第一种就是我所猜想的时空裂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来到这里，而且在来到这里的前一刻我们并没有特别遇到一些什么东西，又或者说……在感知上我们不知道那一刹那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能是有种特殊的东西屏蔽了我们的思维和感知。” [说具体。]慕言一闭上眼就可以看到，无边无际的黑幕里，两束光打在两个人的身上，绑了绷带身着黑西装的秀气青年库洛洛一脸温柔浅笑，衣衫边角磨破大大咧咧盘腿坐着的金正研究如何在意识海里具现出桌椅。 “时空裂缝只是一种猜想，它可以以任何其他一种形式存在，其用途只是在两个平行世界建立沟通的桥梁和纽带。按照我之前所说的，《猎人》这部漫画是投射在这个世界上的一个阴影，它的产生和存在可能是出现了另一个裂缝，那个裂缝存在的时间比较长，至少要比我们来到这里久的多。但也可能只是精神层次上的共鸣，那边发生的事情通过梦境的形式进入到这边某个人的脑海里，再由笔来产生和形成，或者按照人们常说的，就是灵感的激发。” [你是想说让我帮你们找出那个传说中可能存在也可能根本是胡扯的时空裂缝？你们是太高估我的能力还是低估我的智商？啊，应该两者都有吧。]没等库洛洛回答，慕言继续说，[这样吧，既然有第一种，肯定还有第二种，先说说看，最后咱们再来讨论这虚无缥缈的时空裂缝的可能性。] 库洛洛轻轻一笑：“也好。第二种嘛，就是宿主的死亡。” 慕言眼眸一眯。 “对于我们来说，这里的人脑，就以你的思维和意识来打比方，它相当于一个囚牢，把所有外界的东西都隔绝起来，我们所能接受到的消息全部要经由你的眼睛来看到，耳朵来听到，鼻子来闻到，嘴巴来尝到。而你所有的感官，在传递消息的时候也构成了一个无法脱离的强大的囚牢。你很清楚，我和金在这里，无法发动哪怕一丝念能力，所能做的也只是出声干扰。” [难道这还不够？要知道我可是个高三生，你们要是在我考试的时候唧唧歪歪个不停，那我还不得烦死？人生都会毁在你们手上了！] 库洛洛又笑了：“这个你多虑了。没有丝毫利益的事情，我们并没有兴趣。会提出这个可能性，也只是认为它有很高的可能而已。宿主的思维是禁锢，打破思维，是不是就可以从中逃脱，不由得人不这么想。可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逃脱之后呢？是会被那‘虚无缥缈’的时空裂缝给吸走回到原来的地方，还是就近会进入到另一个人的脑袋里，我们并不知道。” [更可能的是你们随着宿主的死亡而消亡吧！] [我现在觉得，你和金同时在这里，很好，非常好。不然只有你一个人的话，出于旅团为所欲为的准则，恐怕你早就不顾宿主的死活冒险进行试验了吧？你想怎么做，在控制不了我的身体的情况下，言语诱惑我自杀？]慕言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你知道吗？自从知道《猎人》这部漫画后，我很恶意地猜想你们就是漫画里的二维角色，只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来到了三维的人脑里，这也是为什么你们只能寄宿于我们的精神存在，而不能拥有独立的□□。毕竟如果是两个平行世界，空间维度相同的话，没理由你们过来了却只能以这种形式存在。]慕言弯嘴笑。 “你在自我怀疑？”库洛洛轻声说。 “你产生自我怀疑，认为是自我出了问题，认为其他人脑袋里也有人寄宿说话只是你脑袋里的臆想，其实他们都不存在，其实周边的东西都是虚幻，你只是掉进了自己编织的梦里，并且理所当然这么认为。” 慕言的脸色变了。 因为库洛洛猜中了，她的确产生过这样的怀疑。既然初始的时候能够怀疑自己的得了人格分裂，那么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这样的情况为什么不能出现？尤其是《猎人》这部漫画的存在，太像是电影里所演的解除梦境的关键。 “你想等待自己醒来，还是想继续沉沦在这样的梦里？”库洛洛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柔软的魅惑，让人恍惚。 “慕言，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 一不小心超字数了，我很后悔……（喂
第19章 金 慕言并没有回答库洛洛的问题，而是惊愣过后陷入沉思。虽然她有无数个问题无数种怀疑，但她压根不敢开口说话，害怕自己一开口就会被库洛洛带入某个她一点也不想进的怪胡同里，再也出不来。 库洛洛也并没有急着继续“说服”。正如慕言所说的，假如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可以说什么都没关系，但这里还有金，他所能“蛊惑”的就很有限了。如果金是他的某一名团员，完全站在他那边，他可以“畅所欲言”、毫无顾忌，但金很明显不会任由他“做主”。 一直在一旁努力具现桌椅的金开口了，而且出人意料又自然而然坐在了一张黄褐色的椅子上，翘着腿，笑道：“阿言你那么急着把我们赶出去干什么？这么难得的机会和体验，不多感受和尝试一下，岂不是太浪费了？” [阿言你妹。]慕言最讨厌的就是金的自来熟了，因为你完全无法抵挡，还会被牵着鼻子走。就像现在这样，一句话将慕言从绷紧的状态里拉出来。 金摸了摸鼻子，又笑：“如你所见，我现在坐在椅子上。”他像一个独立制作出新玩具的孩子一样，迫不急待展现自己的新成果。 [嗯，我看到了。你怎么做到的？是意识的构建，还是念力的另一种形式？]虽然同在一片意识海里，事实上如果不通过刻意的“交流”这种行为的话，慕言和金、库洛洛是不会相互产生影响的。就好比如果“我”不想让对方知道我在想什么，那么他们就不会知道，反之亦然。 但“交流”和“创造”又有所不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慕言在闭上眼睛的时候，专注的情况下可以看到金和库洛洛两人的模样，和漫画里的形象很接近，但有少许的偏差。慕言认为那是时间和空间上的差异造成的误差，对此库洛洛和金并没有太多异议。 然而此时，金却成功在意识海里具现出一张椅子，并让库洛洛和慕言都能够“看”到。库洛洛甚至走近了伸手尝试摸了一下那张黄褐色的椅子。 “实感。”库洛洛眼眸微眯。 慕言哼笑了一下：[这可以算是“创造”的范畴了？] “过奖。”金笑得灿烂，显然十分得意。 [……]慕言沉默。 “刚才你和库洛洛两人说的，我们回去的条件是宿主的死亡……”金。 “只是打破思维禁锢的牢笼。”库洛洛纠正。 “唔，好吧，打破牢笼，其结果除了宿主的消亡，也可能是宿主的精神在承受极大的压力后崩溃，又或者变成类似植物人的状态吧。” “不过无论是哪种，我想慕言是不会愿意的，我也不会同意。”金说。 无形之中，慕言松了一口气。 一直以来，慕言最害怕的，莫过于库洛洛和金的联合。 倘若只有其中一个人，慕言或许还能掂量着思考如何才能逃脱对方的迷惑和掌控，即便他们看似什么也不能做。可如果这两个人联合起来，那她简直就无路可逃，半分胜算也没有。这种想法在看了《猎人》这部漫画，认真地分析过里面的人物透露出的价值观和世界观后，深入她的内心。 假如这个库洛洛和金真的如同漫画里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又或者本人比有限的漫画表现出来的更为绝对和彻底，那么只要他们愿意，必定能够把自己逼得发疯。 可是金却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承诺。 慕言有感觉，知道金可能是刻意这么说让她安心，即便这安心应该是有某种代价的，但她依旧觉得感激。 [我觉得……假如有其他幻影旅团的成员来到这个世界某人的脑袋里，当他猜想到“回去的条件可能是打破宿主的精神束缚，即宿主的死亡”的话，或许真的会抱着“我无所谓，来试试看”的心态做出这种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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