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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是不行吧？”夏油杰倒是有不同意见，“只要我们先把咒灵打个半死，让安洁莉卡来收尾，取个‘人头’不就可以？” “哈？” 五条悟拒绝承认自己刚刚没想到这种办法：“这种投机取巧的方式——她的倒霉能力会承认吗？！” “少废话，下一个咒灵出没点。” 伏黑甚尔打了个呵欠，他在安洁莉卡祓除咒灵的期间，除了分出一点点精神来关注她的人身安全外，大部分时间都拿着行动电话在看新闻——赌马新闻。 真是糟糕。 屋漏偏逢连夜雨。 现在他右手用不了，相对而言，战力较之前下降了。赚钱的“工具”被这样扭曲……他没问安洁莉卡索要赔偿……实在是个大善人！ 这期的赌马结果大爆冷门，害得他买来的赌马券都成了无用的废纸——光是买彩券的前，都够他大吃一顿了！ 本来就烦躁的伏黑甚尔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就奔赴赚钱第一线，所以他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不知人间疾苦的青少年的抱怨。 “不论如何，还是先一级一级慢慢提升吧。” 推理是推理，现实是现实。 为了安洁莉卡的生命着想，夏油杰挑来挑去，最后就近选择了一个二级咒灵。 工藤新一虽然参与不了祓除咒灵的工作，但是他如今正兴致勃勃地跟五条悟交流着有关咒术界的情报。 别说。 虽然两人的性格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天差地别，但是越是聊天，他们发现彼此越是投缘——当然，可能是五条悟单方面感觉投缘，而工藤新一则是借此来更进一步地打探咒术界。 五条悟凭着自己【六眼】所见，以及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一点直觉，推测这位高中生侦探，很有可能成为自己将来推翻那群烂橘子的强大助力，所以颇有些恨不得将咒术界的秘密抖落得一干二净的架势。 他的“天赋”，应该不只限于让人“实话实说”。 至于工藤新一，越是交流，他心中的担忧就越是沉重：总觉得……咒术界似乎跟普通世界里的黑暗组织有所交集……对了！上回盘星教的恐|怖|袭|击事件中，毛利大叔还惊讶于一个民间组织居然有那么多的炸|弹…… 盘星教的教徒，都是没有咒力，但是却了解咒术界内情的普通人。 按照五条悟的说法，咒术界以“咒力”来划分等级，天然地将人群分成“三六九等”，那么没有咒力的那些人，毫无疑问是最底层。 他们得不到重视，同样也无法获取必要的资源，只能向普通人的世界来寻求“帮助”。 换而言之…… 盘星教的教徒当时之所以能够在机场各处设定多个炸|弹，必定是接受了某些不法组织的外来援助。 会是……那个组织吗？ 工藤新一不清楚，可是心中没由来的悚然，却已然用第六感告知了他真正的结果。 他最终还是倾向于，把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推理。 “啊！五条前辈！夏油前辈！中午好啊！！！”就在工藤新一揪心不已的时候，几人已经赶到了下一个咒灵的出没地。 早在他们抵达之前，已经有个锅盖头的少年手拿饭团，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认真地在周围设立【帐】 “灰原？”夏油杰有些意外，“你这是？‘土地神’的任务分给你了？” “嗯！没错！现在我也能够独立祓除二级咒灵了！” “虽然跟两位前辈还差得很远！但是我一定会以两位前辈为目标！好好努力工作！好好努力锻炼！争取尽快成为一级咒术师！” 被称为灰原的少年健气满满，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无比明亮。在夏油杰面前，他的个子并不算太高，但是身上的青春活力，却比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人加起来还要多。 安洁莉卡看见他的第一眼，就有种被扑面而来的鲜活气息狠狠撞了一下的感觉。 “可是。”夏油杰惊讶的不是灰原雄出任务，而是，“你的辅助监督呢？” 平常，设立【帐】遮蔽普通人的视线这种事，都是由辅助监督来负责安排。 “辅助监督大哥有事要忙！” 灰原雄完全不觉得有什么：“我领了任务，就一个人搭车来到杜王町了！” “请前辈放心！二级的咒灵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完全不在话下！” 居然有这种辅助监督…… 夏油杰的脸上闪过不快：辅助监督不仅负责设立帐，还要负责将现场的情况如实告知出任务的咒术师——比如说咒灵的特点与等级……任务完成后，还需要上交报告，说明任务的达成度。 报告的详实程度与内容，都会影响到咒术师日后的评级。 这可不是一次简单的缺席。 “灰原啊——”五条悟不允许有人的声音比自己还要大，所以一个猛蹿，站到了灰原雄的面前，仗着身高，用前辈嘱咐后辈的姿态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需要你配合一下。” “是！” “五条前辈请说！” 灰原雄半点犹豫也没有，抬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五条悟。 嗯嗯，不错。 五条悟俯视世界的时候，总是感觉心情无比愉悦。他简单地跟灰原雄交代了一下，长手一伸，把安洁莉卡从身后拽了出来。 ？？？ 这小子……到底在干什么？！ 安洁莉卡因为突如其来的巨力，朝前踉跄了两步，差点儿没有站稳。 五条悟的反应很快，考虑也相当“全面”：在安洁莉卡摇摇晃晃，看起来要倒地的时候，他眼疾手快，马上像摁住不倒翁一样，在她肩膀上一个用力，把她硬生生摁住了。 好熟悉的感觉…… 安洁莉卡平静的脸庞微微扭曲：“好痛！！！” 倒霉的五条悟就像跟伏黑甚尔约好了似的，一前一后同样的动作，一左一右不同的肩膀——安洁莉卡体会着骨头上传来的痛感，相当怀疑自己的皮肤已经一片红肿。 真是……真是。 思及到底是自己给旁人带来了本不应该出现的麻烦，安洁莉卡咬了咬牙，什么都没说。 “您好——！” 灰原雄可比五条悟礼貌得多。经由五条悟介绍后，他第一时间给安洁莉卡鞠了个躬。 那正式过头的模样，让一向从容的安洁莉卡都有些失笑。 “请跟我来！” “再过一个街口就到了！” 紧跟着精神昂扬的灰原雄，安洁莉卡好像看见了一个昂首挺胸的活泼小狗，兴奋又骄傲地正在队伍的最前，给所有人带路。 等会儿…… 这地方……刚刚他说叫什么来着？ 杜王町？！ 安洁莉卡吃惊之余，又有些机缘巧合之下的开心：既然如此，如果今天能够解决徽章的问题，时间还早的话，就趁此机会在杜王町好好转一转，找一找—— 看看到底有没有空条承太郎留下来的信息。 “就是这里！”灰原雄最后在一个完全背阴的小巷口停住了脚步，“五条前辈！夏油前辈！我的感觉没有问题吧？” 巷口很窄，两人并行都有些困难。 巷子很长，从巷口都看不见最终通向什么地方。 “感觉呢，的确没问题。”五条悟的表情略带沉重，他皱着眉，怒火从他脸上一闪而过，“但是——这地方，恐怕大有问题。” “没错。” 夏油杰的表情也不轻松。 “这只咒灵，绝对不是二级。” “咒术总部给出的情报，有误。” 不仅不是二级，根据两位出色青少年咒术师的感知：藏在巷子里的咒灵，已经远超一级咒灵，咒力的磅礴程度，直逼特级。 “那些【窗】，到底是如何给出的观测结果？” ----
第38章 == 【窗】，在咒术界中，一类负责观测，记录和及时上报咒灵的工作人员。 他们往往拥有咒力，但是总量很少，远不足以支撑他们成为咒术师。大部分【窗】都是经由系统的咒术教导后，自己选择担任辅助型的工作。 可是，【窗】的组成，却并不简单。 一部分人，是心甘情愿成为【窗】，只为了有一个理由待在咒术界，将自己的人生价值充分发挥。 另一部分人，则是被迫成为了【窗】。他们大多是咒术界中古老家族中不成器的一员：不至于毫无咒力被家族除名，成为彻彻底底的普通人，却又没办法加入咒术师的群体，为家族的荣耀再添一笔。 他们甚至连为家族出任务，都没办法做到。 这样的成员，每一个咒术家族中都有不少。 为了繁衍与延续，拥有咒力的他们始终都像阴影一般，尴尬地留在家族里，只为了某时某刻发光发热。 咒术界如今的组织架构，不论是中心还是机构，高层人员中，来自大族的咒术师占据了绝大多数。 正因如此，话语权自然而然地落到了五条悟鄙夷着的那些“烂橘子”手中。 鸡肋的家族成员们，全都被烂橘子们安排好了去处。他们被分配到各个学校和不同部门，只需要负责那些用不着咒力，或者对咒力需求不高的工作。 比如说，在咒术高专中担任文化课的老师；在中心担任辅助监督，负责安排咒术师的任务；当然也还有像这样，成为【窗】，在最安全的地方，每天只是打着呵欠观测咒力的波动。 “巷子里的咒灵，几乎要突破成为特级。” 五条悟收起了脸上的玩笑之色，被墨镜遮挡的双眼里一片冷凝：那些烂橘子……还有那些【窗】……到底有没有一个人在好好地工作？！他们到底把咒术师的性命当成了什么？！他们把咒术师当成了什么？！ 他心中怒火越烧越旺，尤其当他的目光落到笑眯眯的灰原雄身上时，对方还天真无辜地抓抓头，不带后怕，全然庆幸地说： “是这样吗？” “既然五条前辈和夏油前辈都这么说，那一定没错！” “天哪！幸好今天两位前辈也来了杜王町！否则我这个任务肯定要失败了！哎！” “真不愧是最强！这种敏锐感知力太让人佩服了！” “看来在咒力感知这一块，我还要好好地锻炼才行！明明我还在周围放下了帐，却连最基本的咒灵等级都没有搞清楚。” 他只是赞叹前辈的强大，感慨自己的幸运，丝毫没有意识到其中最为关键、最为致命，同样也是让五条悟和夏油杰骤然脸色大变的一点—— “不，这不是幸运。” 安洁莉卡走到他身边，若有似无地叹息了一声：这样的孩子，实在是让人喜欢之余，又忍不住担忧和心疼。 “这是你的厄运啊。” “如果五条同学和夏油同学没有来，可不止是任务失败这么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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