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习以为常,近几年五条就开始越来越神戳戳了,时不时就来这么一下。她都怀疑是不是青春校园剧把他脑子看坏掉了,记得刚开始教学,好奇想要研究其他学校学生教学模式如何,就抱着一大堆校园剧通宵看。 最后走出来告诉她——‘这些学生一点都不学习的啊。’ 脑子里面只有恋爱。 后面又想要学老师是怎么教学的,又抱了一堆进去,次日告诉她,老师也只想着谈恋爱啊。 都说了别在这里面找经验,脑子就是这样被看坏的。 “你怀疑是什么,傀儡?还是借尸还魂?解剖时也没有发现其他咒力残秽。” “但是他的大脑不见了。”五条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指了下自己的头,“对于咒术师,这里很重要。” 咒术师有[术式公开]的增幅说法,大多数咒术师都会选择隐藏起自己的咒术,调查一个普通人可能只需要一个电话,但调查一个咒术师…… 家入硝子停止继续向下去想,随口一问,“小兔呢,还没回来吗。” 这话说出来,白发男人活动的手腕传来咯吱咯吱声,笑容如往常一样。 “窗没有看到,冥冥小姐的乌鸦也没有找到。” “总监会呢。” “怕得不行,生怕小兔上门报复他们,让我赶紧去找狱门疆。”五条悟半是抱怨地说,他抬手挥了挥,“忧太我也叫回来了,很快就能重回特级了,呀,成长的真快呢。” “先走了。” 看到人走了,家入硝子转着手术刀,将试管拿出来端详着摇晃的液体。 语气不太对劲啊。 她想着。 算了,他自有分寸。 离开高专,五条悟来到东京,大街小巷,桥上桥下,人多的地方,或者说,华人最多的地方,要找的人不是咒术师,找起来也费劲,本来也是抱着碰运气,说不定能找到的想法。 ——“算姻缘啊,不是妹子,我劝劝你,这个男朋友还是算了,你这是遇到桃花煞了啊。” 五条悟先是听到的,抬眼看去,竖幅上写着[乐天知命故不忧]。 穿着大褂,戴着眼镜的算命先生语重心长对眼前的人说:“妹子,妹子啊,我跟你说,算命算你和男朋友的姻缘,不是我说,十个里面八个都得掰啊。” “信男人我爱你这种鬼话,不用我算,这辈子你离婚八次。” 女人被他说的话气到了,“你怎么能这样说。” “那就没办法了。”算命的摇头叹了口气,“他挡你财运啊。” 女人神色有些变化,半晌,她支支吾吾。 “没关系,那他爱我吗。” “……”算命的气得后仰。 送走老板,算命的摸着胸嘀嘀咕咕,“这辈子再也不算恋爱脑。” 刚说完,他一抬头,绑着绷带,个子很高的白发男人在路灯下看着他,算命的顿时冷汗直流。 “呦~晚上好。”五条悟扬起下巴,笑嘻嘻朝他打招呼。 “阔佬,不是。”算命的紧急止住,陪着笑脸站起来收拾摊子,“下班了下班了,不算了,明天再来吧。” 五条悟的目光落在算命的腿上,拄着拐杖,像瘸了腿,他走过去,半蹲下来观察着,没有外力因素,上面萦绕的气息还有些熟悉。 像天与咒缚。 “腿怎么回事?” “五弊三缺,习惯了习惯了。”甚至这点代价都是小的,泄漏天机过多,上天对他们的惩罚,算命的嘀咕着。 五条悟看了他一眼,忽然地开口,“有一个人可以治好你的腿。” “不用不用,这可治不好。”算命的笑了一声,笑外行人不懂,摇了摇头问,“大老板来找我做什么。” “没什么。”五条悟站起来,声音随意地说,“路过而已啦。” 说着迈出脚步,仿佛真的只是看到熟人路过。 ——“找人还是可以的,不会背因果。” 算命的推着自己的墨镜,摇头晃脑地说,看着停下来的白发男人。 ……… 五条悟没有立刻从东京回去,他先是买了个东西,才回到高专宿舍,自己的宿舍灯黑着,六眼能看到的也只是咒力,走的是窗户,窗户打开,风吹起窗帘,卷起桌面纸张的一角,顺着看过去,床上突兀的鼓起一团。 算得真准。 像是一片落叶无声无息落下,五条悟站在床边看她。 月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落在房间内,斑驳的光影为熟睡的少女脸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银色,感受到微风,耳朵也不受控制地颤了下。 感受到注视,少女睁开眼坐了起来,在他的衣服堆里。 穿着他的衣服。 说着他不想听到的话。 “大概就在这两天。”黑兔见人拖不过来,盘腿坐在床上,兴致勃勃地给他说,“我们一族生下来的孩子都会百分百继承父母的优点,都很漂亮的幼崽,就算是父亲丑也不碍事。” 五条悟没有回应。 黑兔歪了下脑袋,又想了下说,“确实,你养我一个就可以了,那父亲就算了,生下来杀了好了。” 黑发少女红色的瞳仁带着几分笑意,理所当然地说出惊悚的话。 “幼崽的话……”她微微蹙眉,有些纠结。 她的东西,不太想让出去让幼崽咬,万一调皮的幼崽咬死了怎么办。 “只能养一个,再多就不行了。”黑兔说着,至于其他的幼崽她自己来就好,而且还有夏油杰,惠的话,是哥哥!可以照顾! “真狠心。” 黑兔听到男人轻缓的声音,床铺陷进去,一只手伸出将她拉过来。 黑暗中黑兔安静了下来,挨在他身上,五条悟伸手抓住她的脸,淡淡地说:“回来做什么。” “杰说让我带想带的东西。” 黑兔扒拉着手臂,从怀里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摸了摸他的手,又伸手,没有一点生疏地搂住脖子蹭了蹭。 “所以我就想着过来啦。” 将自己的气味都糊了上去,确定全身上下都是她的味道,不长眼的妖怪看到就会知道这是属于她的,黑兔满意地点头。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提起这个她就有点不高兴,“我等了你……” 没有钟表,里世界也只有黑夜,她想不出来时间,迟疑了一会儿才说,“很多妖怪都倒下了,你都没有找到我。” “你不来找我,我就来找你了,没有下次了。” “还有,我弄出了一个好玩的,你会喜欢的,下次要是有讨人厌的家伙骂你,你就把它推出去,让他们骂。” 她说了一串,也没有听到回应,感慨了下人类真是喜怒无常的性格,还需要她哄。 五条悟伸手揉了下她的耳朵,兔耳朵一手握不住,指尖蹭着绒毛,摸了没几分钟,怀里的黑兔已经眯着眼睛很舒服地贴着打起小呼噜。 还行,没有彻底忘了他。 “是只带我一个,还是其他人也有?” 好奇怪的话。 头上的动作停了下,黑兔抓着他的手重新放在脑袋上让他继续摸摸,随口回答,“只有你一个啊,是你我才这样说的。” “哦。”虽然语气还是很冷淡,但嘴角却微微扬起。 不枉他献身养出来的兔子,心里还是记得他的,是特殊的吧,被特殊对待的,应该只有他一个。 黑兔贴着,感觉到口袋里有什么东西,戳着她的小腹,她伸出手掏出来,是一个黑色,款式简洁的项圈,让她想到了刚来这里就戴上,让她爆炸的东西。 “这是什么?” “项圈。” 他只是无意间路过,看到这个项圈还可以,就买了回来,现在的学生不是都会买来戴吗,也算是一种装饰品。 黑兔拿着它,好奇问了句,“能干什么,戴上去吗。” 五条悟将黑兔抱在怀中,下巴亲昵地搁在她的脑袋上,嗓音漫不经心地说:“大概是表达将人束缚,占有,成为自己的东西吧。” 至于他买回来的时候…… 五条悟若有所思,原来他喜欢这种play吗,当时的心情确实有些糟糕欸……现在,现在好像有点没那么生气了? 思绪发散,忽然,五条悟感受到皮革轻轻滑过他的脖颈,带来一阵冰凉的触感,温热的指尖摩挲着他脖颈一小块的皮肤。 “咔”得一声,项圈轻合,他听到耳边少女声线很甜地说:“是这样吗。” 因为是魔兽,情感表情都很匮乏的黑发少女眼眸弯弯,精致白皙的脸上是开心的笑容。 啊。 五条悟大脑短暂地停止思考了下,眨了下眼缓缓低下眼,不带什么情绪地,认真地看着黑兔,又看了下自己脖颈上的项圈。 小兔给他戴上了。 原来是这样想的吗。 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从来没掩饰过自己的想法,她一直都想要占有他,让他成为她的东西。 那个刺目的0好感值是怎么回事。 他想问,这个数字让他很难过的啊。 小兔会怎么回答,她连好感值是什么也不知道,说不定知道了也会不以为然。 "不准跟别人玩。" 她说。 红色的瞳仁里所呈现的情绪,分明是将他随口说出来的话当真了。 "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她应该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对于人来说会带来怎样的反应。 很爽。 如果小兔懂得爱,懂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呢,那一定会被吃掉,连骨头也不愿意吐出来吧。 太坏了。 他的嘴角微微扯起,露出一个愉快而有些异样的表情。 “不许去。” 五条悟说。 “别和杰干坏事。” 黑兔:“不要。” “……” 上一秒还在那里不给他退路,强制地要他只属于她一个。 下一秒就偷腥了。 “一码归一码,我要先挑挑好的。” 然后在矮个里面拔高个,是这样说的吧。 黑兔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歪理,理直气壮拉开他的手,从地下捡起被丢掉的玩偶,抱在怀里躺倒,床上滚来滚去。 “睡觉,好累,一直都有讨厌的家伙扑上来。” 说完拉着被子拍了拍床,双眸暗示,“快睡。” …他再想想办法。 或者偷偷跟着去? 海边村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悉。 五条悟站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款式一看就是杰喜欢的,短款振袖和服,噫,本来都够暗黑属性了。 正要将衣服扔进洗衣机,他目光一扫,顿住,手指从领口捏出一根头发。 第二根,第三根…… 白色的。 杰应该不会丧心病狂到给自己头发染个色。 五条悟猜测着,这种程度是掉毛吗,应该是在衣服上蹭吧,蹭来蹭去的,才不止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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