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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比赛，夜蛾正道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做得太过分了。” 夜蛾正道和京都校的乐岩寺校长关系并不差，这么要求也不是准备卖对方一个面子，而是五条悟和夏油杰十有八九会拿对手当做比拼的乐子。 还有我妻由乃，这个学生连朝夕相处的同学都能下杀手，更别说京都校的人了。 即使再担心京都校学生的人身安全和心理健康，但比赛的时间已经定下，他们也必须启程去京都。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从未去过京都，对这座历史名城颇有些期待。 尤其是家入硝子，“我已经做好了旅游打卡的行程，你们比赛时速度点，多留点玩的时间。” “明白！”夏油杰对这趟京都之行颇为期待，自然没有反驳，“悟，来比比吧？” “比就比，”五条悟从小就在京都长大，对这趟旅程完全不期待，“但是别对京都抱有太多期待啦～” “这里全是烂橘子们，超烦人的——” 我妻由乃抓住了关键点，“悟君很烦恼吗？” “你不是见过吗？”五条悟一点不掩饰自己对咒术界高层的不满，“我们家、禅院的、姓加茂的，还有那些总监部那些老头子，皱巴巴的像个烂橘子一样，烦死了！” “我知道了。”我妻由乃掀起唇角，抬手想要握住五条悟，在靠的极近却不得寸进时毫不犹豫地用术式抵消了五条悟的术式效果。 柔软的双手握住了五条悟的右手，温柔的笑颜完全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强硬，但事实却是五条悟完全无法躲开我妻由乃。 “悟君，明天他们就不会成为你的烦恼了。” 五条悟用那双六眼看着我妻由乃，眼睛里的兴味比提到咒术界高层时更盛，“你要帮我除掉他们？” 我妻由乃还未回答，夏油杰就开口劝阻了，“悟，杀人是不好的行为。” “但由乃酱杀的人就不能算在我头上了吧，”五条悟笑着，那双六眼里并未因为夏油杰的话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她可是自愿的，对吧？由乃酱～” “我愿意为悟君做任何事。” 粉发少女说这句话时依然温柔，看着五条悟的目光显得深情款款。 下一刻，眼珠子在眼眶里转动，从面对着五条悟的方向斜斜地看了过来，定格在夏油杰身上，目光却充满了杀意。 不要妨碍我—— 那双眼睛好似在这么说着。 夏油杰没有理会那份杀意，我妻由乃想杀他也不是第一天了，只是，“悟，强者是为了保护弱者而存在的。” “他们确实很讨厌，”夏油杰进入咒术界本就是因为自己的理想，“但在他们调配之下，有着许许多多的弱者因此获救。杀了他们也许会解决掉一时的烦恼，但同样会有下一个人上位，变成那个腐朽的样子。” “你总不能杀掉所有人吧？” 额头上留着一撮刘海的少年温柔循循善诱着，希望他重要的友人不要误入歧途。 下一秒，一个温柔的语调反驳了他，粉发粉眸的少女眼中满是无辜和迷茫。 “为什么不能呢？”
第18章 小烂橘子 夏油杰的笑僵住了，一卡一卡地朝着我妻由乃看过去了。 少女脸上的迷茫不似作假，夏油杰居然有一种不出所料的感觉。 也是，这家伙连他这个同学都说杀就杀，何况一些高层。 夏油杰心理平衡了。果然，被我妻由乃暗杀不是他有问题。 五条悟听进去了夏油杰的话，虽然我妻由乃癫癫的方案听起来更解气，但是，他支持杰。 “杀多了说不定下一个更烦人，还是给他们一点惊吓好了。” 五条悟是这么说的，句句不提夏油杰，又每个字眼都在展示对夏油杰的偏袒。 家入硝子往右挪了挪，让自己离夏油杰更远一点。 夏油被我妻盯上，真的是有原因的。 我妻由乃并不是会被语言蒙蔽的人，抓重点的能力从来没弱过，微笑着应下了五条悟的话，又给夏油杰在自己的小本本多记了一笔。 这家伙，真是该死的碍眼! 京都校和东京校一样，都位于城市的郊区，恢宏的古建筑位于群山包围之间，即使地域不同，但相似的风景还是让东京校众人都感觉像回到了学校一样。 也就是爬上阶梯时看到门口站着的金发少年时让人一下子回到了现实。 穿着黑色宽袖羽织和宽松浅袴的金发少年斜倚在门框上，那张优越的脸上完全看不出少年恶劣的性格，然而他一开口，就让所有人心生厌恶。 “你们这些女人，还真是没规矩啊！”金发少年首先大胆打量了同行的我妻由乃和家入硝子两眼，而后开始大放厥词，“女人就应该跟在男人身后三步之外，五条你应该给这些不规矩的女人一个教训。” 恶臭的发言让家入硝子瞬间眉头皱紧，而我妻由乃立刻就把这个少年对上了自己记忆中的情报。 禅院家的未来继承人，继承了禅院家现任家主术式的禅院直哉，一个相当麻烦的家伙。 杀掉他很容易，麻烦的是后续的收尾。御三家内定的继承人大家多少都是认识的。并不是每个人都是五条悟，一出生就站在了咒术师的顶点、直接改变了咒术师和咒灵的平衡，以至于从小到大遭遇的暗杀就没停过。 也就是前赴后继的暗杀者折戟沉沙，才让那串天文数字的悬赏至今还挂在暗网的榜首上，没人再尝试。 禅院直哉没有五条悟的实力，只有一个御三家继承人的头衔，即使他继承到了禅院家现任家主的术式，也没人会暗杀他。 如果五条悟被人杀死了，那五条家估计一时半会都锁定不出敌人，因为五条家的六眼神子是整个咒术界大部分人都想要扼杀于摇篮中的人。 禅院直哉却不同，即使性格再糟糕，他的存在感也远远没有达到许多人仇恨的临界点，杀掉他所带来的麻烦和杀掉他的价值不成正比。 这也是我妻由乃见过禅院直哉好几次却依然没对他动手的原因之一。 另一个原因则是，禅院直哉是我妻家另一个人的猎物。 没必要和一个注定要消失在视野中的人计较…… 我妻由乃嘴角含笑，把禅院直哉说的话当成耳旁风，完全不在意。 五条悟拉下眼镜看了好几眼禅院直哉，“你谁啊？” 禅院直哉一直把五条悟视为和自己未来注定要竞争的敌人，他也不是第一次和五条悟碰面，从没想过五条悟居然没记住他这个人。 即使感觉有些不快，少年依然高昂着头继续倒，“我是禅院家的继承人，五条你未来的宿敌。” 五条悟当然不是不记得禅院直哉，只是对这个人没兴趣，不关注他而已。 禅院直哉突然跑过来在京都高专门口等着他，他还挺意外的。 “禅院家……这么拉了吗？” 夏油杰有点诧异，禅院家在咒术届可是御三家之一，结果继承人居然是这个样子，那一股子封建味让他感觉十分不适。 五条悟对这个散发着一股腐烂气息的小橘子也没有任何兴趣，这家伙张口闭口就是一股子莫名的自信，而五条悟的脑子关于这个名字只有禅院家的人这一条毫无作用的信息。 “杰，不用搭理这家伙啦~”五条悟挥了挥手，“这些小烂橘子都一个样，超烦人的！” 如果咒术届高层和未来就是这个鬼样子的，夏油杰完全能理解五条悟对那群糟老头子的评价了，真的就和快要腐烂的橘子一模一样。 禅院直哉对自己的惹人厌没有自觉，甚至还在喋喋不休地输出自己的思想。 在他看来，他和五条悟同出御三家，同样是家族继承人，五条悟就应该站在他这边，哪怕他们互为宿敌，也不应该和一个非术师家族出身的普通咒术师混在一起。 “五条，这种无家族出身的咒术师哪里配站在我们身边……” 五条悟是真的嫌烦了，无论以前还是现在，咒术师、普通人乃至于咒灵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 只是作为五条家的神子，他天然站在咒术师这一边罢了。 “听说禅院家那个老头子的速度是咒术届最快的，”五条悟斜着去看禅院直哉，“继承了投射咒法的你应该也能跑得很快吧？” “当然，”禅院直哉对自己的术式有着绝对的自信，“我的术式可是拥有咒术界最快的速度。” “这样啊……”五条悟抬起一只手，指尖凝聚出一个蓝色的能量球，能量球周围的空间隐隐有些扭曲，白发少年那双湛蓝色的双瞳似乎在发光。 “现在，你可以开始逃跑了，苍——” 话音刚落，炽白色的光束冲向禅院直哉，白光衬得金发少年不可置信地脸煞是好看。 下一瞬，金发少年就远离了东京校各人。 而随之响起的，还有夜蛾正道从远处传来地吼声，“悟！” “正道又生气了啊。”五条悟收回手，遗憾地看了一眼跑远的禅院直哉。 “毕竟是在京都校。”夏油杰也收回了咒灵。 刚刚他虽然没有直接动手，但也用咒灵给禅院直哉下了一点小绊子。 刚刚逃过五条悟又被咒灵贴脸进攻的禅院直哉狼狈地趴在地上，他只是三观与大部分人不同，又不是蠢。 金发少年握紧拳头，难得感到了几分屈辱。 “咒灵操使……” 五条悟和夏油杰并不在意自己拉了多少仇恨值，他们在意的只有等会怎么让夜蛾正道消气。 我妻由乃站在一边，拿出了手机从电话号码的通讯录里翻出了一个未标记的电话号码发了条消息过去。 「禅院家的那个人，需要我帮忙吗？」 「帮忙？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对面的消息回复得很快，在发出第二条消息后又马不停蹄地发出了第三条消息。 「他还没长大，等他再大一点，姐姐再教他这世界有多美妙~」 我妻由乃看完就放弃了出手计划，没必要多费心，这个让悟君嫌弃的家伙也蹦跶不了太久了。 同为我妻家的成员，我妻由乃对电话另一头的人非常熟悉，甚至有几分忌惮。 所以，得警告一下她。 「五条悟，我的。」 「五条家的六眼？知道了，我不会碰他的。」 这一次的消息回得极慢，过了好一会，新的消息才弹了出来。 看完后，我妻由乃收起了手机，而手机还在不停地震动着。 我妻由乃没再看，她明白，自己发送的信息引起了对面那人的兴趣，所以对方才追问个不停。 目光延伸向前，停驻在那个白发少年身上时变得柔软又甜蜜。 悟君，再多看看我吧。 五条悟背对着我妻由乃，但六眼一直在留意着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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