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跟我说这种好话我就会努力工作。”被夸到的某人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直接穿上外套,抓起头盔就离开了店里。 只有三号沉默了片刻:“他是害羞了吧。” “二号才不会承认。”善子托着下巴,“我感觉他其实是很喜欢听这种话的。” 而新店员只是露出了死鱼眼:“而老板娘其实是很喜欢看人不自在是吧。” 善子嗯了一声:“我不用说谎,他人也可以得到幸福,还有乐子。”她面无表情,眼睛里却写着‘为什么不?’那种字眼。 “……” “三号心态很好直觉很好这点也很优秀,这是我作为旁观者真心的想法。” 三号已经直接原地倒退,背贴在了离善子最远的墙角,伸出双手比叉:“不要用那种脸夸奖我啦!我真的会飘飘然的,老板娘!” “大家都太过谦虚了,飘飘然又不会伤害别人。” “够了,养成坏习惯我以后的社会生活会很痛苦的!” “我也没有觉得很辛苦啊?”善子理所当然地反问。 三号已经无声尖叫了起来,语义明确地用手示意着自己的脸:“这部分!让我辛苦的是这部分——!”为什么明明是那种程度的大美女却能这么惹人烦啊! 说到这里。 三号举起了手。 “我一直很好奇……”唯一的那位普通人在二号离开之后才有勇气提问,“二号为什么会以狗自居呢?” 善子首先为自己撇干净了嫌疑:“我是猫派。”她亮出了以菜单的名义发誓的手势。 “行了我知道不是你的取向和安排了。”不用对我强调了,“还有,你好歹也拿个圣经什么的装装样子吧!” “我家主流是无神论,再说店里也没有圣经。”善子摸出了一本为了搜索羂索而找出来的佛经。 “明明是咒术师这种一听就是神道教的神职人员的工种吧——?” 而那位长发的老板娘只是直起腰,将午餐的残羹剩饭和碗碟收了起来,终于算是回答了之前的问题:“二号是个会觉得维持清醒很痛苦的性格,而且……虽然不知道他以前发生过什么,他应该是在阶级观念非常明确严苛的地方培养出了那种低自尊吧。” 三号露出了难以相信的表情:“那能叫低自尊吗……”那被他武力威慑的自己是什么?阿米巴原虫吗。 而且那种强势的态度…… “三号从来不会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吧?就算给我工作,我们也是金钱往来、同事的关系而已。”善子反问,“但是二号会一边嘲讽术师一边抱有自己是术师之下的某种存在的价值观吧,大概就是那种感觉。” 作为普通人的三号啊了一声:“……是在有阶级观念的关系里自贬会感觉到安全感吗?” 猫眼老板娘歪了歪脑袋:“我不觉得他是很可怜很需要关怀的类型,不过作为家人,除了制造让人自如的空间、包容和等待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能做了吧。”善子举起了一根手指,又回到了一开始的那点,“所以,要多夸奖他才行。” “……我知道了。” “要对二号保密噢。”面瘫低声嘱咐。 三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然后善子像是想起什么,又给三号递了大概香水试用装大小的,闪着奇怪鎏金的神秘液体:“虽然看红线来说三号应该是很安全,不过万一有事的话可以喝这个,因为是代表正能量的灵脉产物所以大概没死都能救吧。” 作为普通人的店员露出了感动的神情,但种感情很快就消失了,三号突然反应了过来,露出了无语的死鱼眼——等等、这不还是养狗吗!? ——他回头看向了那个浑身冒着‘我真成熟’的自满气息擦柜台的老板娘。 你这家伙也太爱飘飘然了吧! 三号感觉自己的工资作为心理损失费来说有点少了:“老板娘,我的自我认知姑且是人类……不、应该说您最好还是不要总是随便、呃、”把人划到自己的庇护范围之后就完全无条件偏心那种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都说了我是猫派了。”猫眼老板娘抬头,两个眼睛都冒出了问号。 而三号已经点了点头。 明白了。 这个家还得靠我。 * 而与此同时。 在进入之后的几次梦境之前——某位白发特级教师正在确认最后一件事。 五条悟用拇指隔着绷带挠了挠自己的额头,他一手握着手机:“毕竟是重要的事情,我这次就不和你吵那些天元狂信徒还有盘星教的事情了,杰。”对着多年死党,他的语气稍微严肃了下来,“我有想确认的事情。” 电话那头似乎是说了什么。 五条悟嗯了一声:“就是高专那个时候——伏黑甚尔,我记得当时在我昏迷之后,他是找上了你,然后跑掉了是吧……你还记得他是往哪里逃脱了吗?”高大的白发男人站在走廊尽头,跟死党一起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唔,就是你安排天内跑掉之后的事情。” 听筒的电流模拟出了好友随着年月越发神棍的声音,而蒙着眼的特级教师啧了一声:“记不得了?啊……是那个时候的精神污染造成的记忆混乱么。” 然后对面的提议被他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天内?我到底是被哪个狂信徒带的也不能靠近薨星宫?要来猜猜看吗~总之薨星宫那些跟你一样狂信的家伙是有规律地每天出去采购茶点,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吧。”五条悟拖长声音哈了一声,乱来的玩笑和严肃的对话完全混在了一起,他望着窗外的天际,“当然有 必要知道了——你也清楚猜,不管是保护还是监视,我们都得在恶意的目光之前把柠檬挞找到吧。”而当年伏黑甚尔逃掉之后的去向就很重要了。 像是那边问了个问题。 “我是哪派?在直播间被戏弄的人可是过去幼小无助的未成年GTG诶——”估计是吵架之后的久违聊天,白发男人开起了玩笑,“那我肯定是囚|禁派~” 电话里无疑是传来了制止声。 “然后让她在梦里造一个五条悟主题公园~”他脸上已经露出了简笔画一样的笑眯眯表情,语调逐渐走向了乱来轻浮,“哎呀,等等——这样的话梦境搞不好也能用来给学生授课?” 乱来的白发特级教师突然凝重且严肃地思索了片刻。 他难得发出了真心想要的声音:“这下一定得找到才行了啊。” * 远处准备入梦的老板娘打了个喷嚏。
第17章 与星同坠3 这个世界最宝贵的货币就是时间。 任何方面的进展和收获,最后都是用时间堆出来的——大概是两周后,九月已经过去,十月已经到来。 距离预知中2017年10月31日的通报只剩三十天不到了。 而这些时间当然不是白费。 排除现实中搜索所获得的那些收获,善子总算是搞清楚了这个直播的部分规律,和猜测的可能性相差不大,也和她曾有的规则变化不大,只是稍微升级了亿点点联机机制。 这回答了一些自己之前的疑问。 第一条。 [预知梦看到的是和自己有因缘的人的未来,构造红线的话,就只会有当事人一个观众加入直播。] 说到这里——猫眼女主播终于能确定自己应该是变强了不少。 一开始进入漂亮毒物的未来的时候她还不能确定。 但在经历了好几个只是普通——最近她的阈值好像是一下子提升了不少、而且重大事件毕竟没有那么常见——意外事故、谋杀和咒灵袭击的预知梦,又梦到了几次帮死灭洄游的参加者寻找物资、或是躲藏的预知梦之后。 善子终于明白了。 完成构造红线的预知梦的话,对方身上被自己挂上的红线有概率变成不会消失的死结,也就是成功结缘。 而也只有这种变成死结的构造红线观众不会在白天遗忘梦境,也会在之后的梦境作为观众留在直播间。 考虑到大部分被她绑上构造红线的都是普通人。 善子猜测,估计是他们和咒力的相性强弱的差别……至少那些术师就根本不会遗忘预知梦里面看到的事情。 第二条。 [而如果是先天红线的话,和当事件有因缘、死于同事件的人也可能会来到直播间。] 当然这只是她的猜测,只是可能性很高,而之所以没有确认,是因为她只因为砂糖酱一个人的先天红线做过梦而已。 这条因缘就是她身上一直没法变成实体,一直维持在半显现状态的那根红线。 ……很可能我还没有梦到砂糖酱的真正生死危机。 所以这条先天红线才不会像其他构造红线那样,变成死结、或是稳定下来的因缘。 但有一点可以确认,当然这可能是善子脑袋上戴的控制器的作用,也可能是她对术式的控制在增强——那个[正在继续回退,重新校准节点]的通报也大概被解清了。 是时间。 除了一些最近会发生的意外事故之外。 在6/70%的梦境里。 善子发现自己正沿着时间轴倒退,,比起确切的危急时刻前,梦境的时间定位更偏向于校准到一个‘合适的时间点’,因为当她试图在好几次梦境探查时间的时候,发现每个梦境的时间点正在一点点回退。 一开始的砂糖酱宝O梦对战时间未知。 然后是紫色烟花。 然后漂亮毒物是2018年的死灭洄游前中期。 砂糖酱的梦境,但是有些意识流,像是游泳在对着水面吐泡泡一样的奇怪视角。 接着是两个在2018年死灭洄游刚开始时候的物资搜集梦境。 2018年4月的车祸事件。 砂糖酱的梦境,但一片漆黑。 2018年3月的谋杀。 2018年1月…… 但是,到底是要校准到什么时间呢? 现在处于‘未完成’概念的预知梦只有砂糖酱的梦境,每次恰好没有构造连线的时候都会梦到他的未来,如果凭借这个来联想的话,她的预知梦时间正在倒转到砂糖酱正确的生死危机的节点吗? 不。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说不通了。 因为校正花费的时间也太长了。 按照网络延迟来说与地球的对面通讯也就是三四百毫秒而已,这个男高是住在海外吗……为什么锚定他的时间轴要这么费时间。 该不会是不小心卡到BUG,所以直接给直播体系卡壳了吧。 但这些问题,除了继续直播结缘之外,都得不到解答。 [正在为您连接观众……] [枢纽连接人数:9] [聊天通道开启。] 善子在梦中睁开了眼睛。 * 前略。 出大问题了。 善子站在梦境开始的红门之前,‘手’上系着的是指引着自己和对方执念的红线,而且因为有了经验,善子在梦境的起始点还设置了一个挂在红门上的镜子。当然,在所有观众都能记得梦境中的事情的同时,她现在已经无法大喇喇地直接去看梦主的死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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