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还要跟我再说会你那个佛曰——”弘历笑的十分暧昧。 温晚回神,小鹿般跑了。 弘历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后叫了李玉进来。 李玉看到挪开的炕桌,心里啧了一声。 “泡壶浓茶,折子都拿进来罢。”弘历慵懒的半躺着。 “爷…今儿您已经喝了两壶了,再喝伤身啊。” “闭嘴吧你。”弘历笑骂。 不看折子,他今晚可就难熬了。 第二日,温晚起身,就知道弘历还未走,也不以为意。 等她穿戴好出去,只见凌乱的炕桌,折子堆了一摞,炕上还有两摞,桌子上还有已经熄灭的五个烛台。 着实惊了一下。 “您…一夜未睡?” “小睡了一会儿。”弘历扔掉最后一本折子。 吴书来立刻上前开始收拾。 “你先那边坐会儿,这里被我沾了墨,让人换了再说。” 说着他自己也起身下来,要去西间洗漱。 吴书来一边收拾一边抽空冲温晚笑道:“格格,奴才们劝爷去西间书房看折子,可爷怕离着远了,您再睡不踏实,竟是不肯。” 要说这不要脸,还得是吴书来。 李玉就是嫩了点,这种话是不好意思挑的这么明了的。 他都这么说了,温晚怎么也得装的感动些。 早膳时候,就给弘历盛了一碗汤。 这时候伺候的又换成李玉了。 他心里哎呦一声,这位主儿可算想起来伺候爷一回了。 倒是再布一道菜啊!没看奴才都停顿了给您机会么! 很可惜温晚听不到他的心声。 盛了一碗汤,就完成任务了。 饭后,弘历拉着温晚,在院子里走了走,他坐了一夜,身子需要舒展,温晚也需要走动下,总窝着对身体也不好。 “王爷,您会武吗?”温晚看着弘历的站姿突发奇想。 “你猜。”弘历戏谑的看着她。 “您说您百步穿杨,那想必是会武的。” “要看么?”弘历。 “射箭?”温晚张开双臂,比量了一下,“可这院子没有百米。” “不是要看我会不会武?” “至于射箭,回头带你去围猎就是了。” “好。” “李玉。”弘历叫了一声。 明白什么意思的李玉下去准备了。 他心里那个苦啊疼啊。 爷这几天累成什么样儿了,昨晚儿就睡了一个时辰,这大清早的,还要练武给格格看?! 这万一—— 啊呸! 他偷偷给了自己一巴掌。 爷身体好着呢! 李玉捧着刀,还带了一个侍卫回来,颇为安慰的是,温晚没有听从弘历的要求,坐在廊下,而是站在院子里看。 侍卫是弘历常用的,应该是经常陪练,所以行礼后十分自然熟悉的就摆好了姿势。 弘历并没有什么花里胡哨起手的动作,他刀一抬,整个人都凛冽起来。 两人对招,也不过一炷香。 同温晚想的不一样,不是那种飞檐走壁,跟吊了威亚似的动作,但又充满力道,如今见过的散打比赛,也没有的招式。 温晚不会形容,不过看的倒是心满意足。 还小小的鼓了个掌。 李玉脸都要黑了。 爷成卖艺的了! 也不知道给爷擦擦汗! 恨铁不成钢的李玉使了个眼神给何嬷嬷。 何嬷嬷明白,但爱莫能助。 她要保护主儿的原生态,主儿不想给爷擦汗,必然有主儿的道理… 好在弘历自己比较主动,抽过温晚的帕子,擦了擦额头。 “一炷香就这么累了么?”温晚语气有些遗憾。 弘历被她的语气气的牙痒痒,“若是打你一顿,是不用这么累的。” “好端端的,怎么又要打我?”温晚不满。 “那你好端端的,嫌弃我?” “我哪里嫌弃你了?” “你这语气,还不是嫌弃?”弘历还是牙痒痒,恨不得啃她一口才解气。 她还小,自己碰不得,不然,怎么都饶不了她。 偏这话又不好说出口。 只能把她猛的抱起来,一路回了屋子。 本想往炕上一扔泄愤,可舍不得,还是轻轻放下了。 “你就闹罢!” “都给你记着。” 温晚莫名其妙,“我又没说您不厉害。” “只是卖艺一炷香也收不了多少银子啊!” “你说什么?” “什么卖艺?!” “你从哪儿知道的卖艺?!” “看戏。”温晚老实回答。 弘历反应过来,他额娘不就爱看那些戏码么! 她学的倒快! “所以你想爷去大街上卖艺?!” “就…突然想到的…就…觉得您好厉害…” “您卖艺,我收银子…” 温晚越说声音越低,倒是还知道心虚。 弘历看着她,好不容易克制住了,没有把她拖过来咬一口。 她好歹想的是,和我一起… 说明… 她的下意识里,同我是一体的… 她想这些,可能是想外头的日子了… 弘历安慰着自己,然后温柔的道:“我如今不好去街上四处走动,过一阵,定带你去街上走走,可好?” 温晚点头,虽不知话题怎么到了逛街,不过还是欢喜的问:“去看卖艺的?” 弘历脸又黑了:“不准看!” 温晚立刻摆出一副你凶我,我哭给你看的样子。 弘历顶不住,自己泄了气:“你想看练武,我给你看就是了。” “做什么看旁人呢?” “可您只能练一炷香…”温晚委屈巴巴。 “可以更久!”弘历咬牙切齿。 “那好吧。”多少有点勉强。 弘历忍无可忍,把炕桌一拖,跟她面对面无阻隔。 温晚立刻怂了。 露出一个颇乖巧的笑,往后缩了缩。 弘历一见她这样,怎么能不得寸进尺。 他往前挪了挪,两人的衣摆已经纠结在了一起,然后整好以暇的打量着她。 温晚想退,但他的眼神已经很明了,你退,我可就不止贴这点距离了。 “罢了罢了,给你打。”温晚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睛。 然后怯生生的伸出了右手。 想了想,又换成了左手。 弘历哭笑不得,握住她的手。“我哪里要打你了。” 是想欺负她,但也不是这样的欺负。 弘历看着她精致的小脸,只能无奈的叹气。 “快点长大罢。” 温晚蹙眉,对他的话题跳跃表示疑惑和不满。 他以为她听不懂,也不做解释。 缓缓松开她的手:“我去趟福晋那里。” “嗯。”温晚点头。 她自然看得懂他眼底的欲望。 但青天白日的,他应该不会那么不要脸吧。 所以,是去讨论大阿哥的归属? 按她所知,历史上似乎是归了苏格格,不过未曾记名,大阿哥的生母依旧是富察格格,后来追封的哲妃。 弘历临走交代,晚膳会过来用。 都这样了还来?! 不找人解决下么?! 温晚忽的反应过来,弘历或许是为着富察格格? 明面上他不能亲自为一个格格哀悼,不然就会被冠上过于注重儿女私情的帽子。 但他还是没有去宠幸她人的打算。 来温晚这里,算是一举两得。 一方面昭示着温晚的地位,一方面可以不必行周公之礼,算是对富察格格的一种哀悼。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只能说,有点人性,但不多… 好巧,她也是… 本来对弘历折腰给她念书生出来的一点点不忍心,瞬间烟消云散。 温晚如释重负。 再次确认了自己的指导方针:你为我提供荣华富贵,我为你提供情绪价值。 各取所需,公平交易。 情分,就不必了。 两个人加一起,也未必凑出三百克良心来。 还不如那罐古茶。 “含珠,泡茶。” “就那罐。”温晚笑得纯洁又无辜。 含珠都被这笑晃了一下神。 主儿可真美!
第47章 另一边,弘历到了福晋那里。 福晋不太热络。 她知道他定然是有什么幺蛾子,才会来。 果然,弘历往那里一坐,就让把人都叫来。 福晋也不问做什么,痛快的让人去叫了。 且还用问么? 当然是给他的心尖尖出气了。 福晋不热络,可也不敢真的给他脸色看,依旧亲手捧了茶。 “爷请用。” 弘历一手接过,顺手拉着福晋同他一并坐在炕上。 福晋也没推拒,眼神淡淡的扫过弘历的香囊,心中已经没有什么波澜。 “前几日皇阿玛问起了傅恒的亲事。” “瞧着是有要赐婚的意思。” “你可有什么人选?” 弘历的话完全同他此刻在这里的目的南辕北辙,让福晋一愣,才反应过来。 “臣妾还真没有细想,同额娘也说过这话儿,只想着傅恒今年才十五,过几年再议也使得。” “额娘各处赴宴,想来也是相看过,但没有透话儿过来,便是还没有意。” “不知爷心里可有好人家?” 弘历笑笑:“十五也不小了,定下亲事,过两年再成婚就是了。” “若能得皇阿玛赐婚,于他也是有益的。” “皇阿玛要赐婚,想必也是爷替他挣的脸面,倒是让爷费心了。”福晋要起身行礼,被弘历按住了。 “福晋要同我如此生分么?” 福晋心中一紧,自己今儿只是不情愿了那么一点儿,他就感觉到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 当做没听出来? 还是解释? 这如何解释? 福晋还在犹豫,弘历却拍了拍她的手:“我们少年结发,自当携手共进,福祸同享。” “没有人能在身份上越过你。” “温晚,也不能。” 他如此直白,福晋也不能再模糊过去。 他的意思已经十分明了。 她替他掌后院,周全命妇,他会给她最尊贵的地位,外头的所有荣耀都是她的。 而温晚是他的掌心娇,什么也不必做,只要安安分分的享他的偏爱,金屋藏娇不外如是。 这两种,哪种更好? 福晋没有去想。 因为已经不重要了。 她端正身姿,端庄一笑:“爷,臣妾明白了。” 弘历又拍了拍她的手,表达赞赏。 福晋能想通,可以省他许多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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