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参赛者加入后,杀手在第一天发现——这游戏是场真实的逃杀活动。而自己的目标,是个十五岁的哑巴小女孩。 仿佛某种戏剧性的箴言,跟在女孩身边保护她的人,是杀手的那位作家朋友。 对方也认出了他,两人在这尴尬的初见中对峙,彼此互不相让。杀手并不想对朋友动手,也认为以自己的专业素养,完全能避开对方杀死目标。 于是之后的几天,两人展开了一系列斗智斗勇,同时努力在这场真人逃杀游戏里活下来。 最终游戏走向尾声,其他参与者都在陷阱、杀戮、背叛与牺牲中宣告死亡。 这场没有尽头的生死角逐,终于……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 这天的工作结束之后,太宰治对深雪提议,今晚在外面吃顿饭。 深雪没有反对。 开机时的全组聚餐,早在一周以前就吃过了,深雪也懒得管某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反正他总不可能把自己卖了。 太宰治没叫出租车,出了影视城之后,直接带着深雪往外围的某个地方走去。深雪反应了几秒,然后确认他们的目的地,十有八|九是摄影城附近的餐饮区。 大多是便当和剧组餐,为了方便在这里拍戏的人就地填饱肚子。从价格到质量都层次不齐,完全是一分价钱一分货。 除此之外,比较大的酒店只有两家。深雪都被人请客去吃过,对其中一家印象还不错。 不过很显然,那都不是太宰治的目的。 他带着深雪穿街走巷,最后来到毗邻大路的一条街上。深雪隐约觉得有点眼熟,却又无法具体的联想到什么。 半分钟后,他们停在了一家咖啡店前。 那种明明很陌生,却又让人感到似曾相识的既视感更加强烈,深雪难得感到了几分迟疑。 “本来打算,带你去Lupin坐坐的。”太宰治说,“但那个地方……除了'回忆'之外,其实不剩下什么了。 深雪愣了愣。 然后,就被黑发青年趁机拉了进去。 这是家规模不大的咖啡店,因为位置的原因,里面并没有多少客人。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后,太宰治让深雪稍等片刻,走去前台对老板模样的人说了什么。 然后老板笑了起来,看了眼深雪所在的方向,又重新看向太宰治——很快他转去后台,没花几分钟时间,拿了一册东西出来。 太宰治向对方道谢,然后接过那个册子,快步走回属于他们的位置。 同时,把那一册东西放了下来。 是一份半旧的菜单。 深雪接了过来,然后非常自然地打开了它,仿佛已经被遗忘的身体本能,即使没有了记忆,依然下意识的这么做了。 而太宰治单手撑着下巴,侧头看着她: “当初我找过了所有可疑的人,去了一切能联想到的地方。直到在这间咖啡店看到了这个,发现了织田作的字迹。” 那些密布在菜单空白处的对话和自语中,有那么一些,是深雪非常熟悉的。 属于她自己,以及织田作之助。 她分明毫无记忆,却又感到如此理所当然。 太宰治笑了笑:“于是我终于确定,在他平时的人际关系之外,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打算努力肝两章完结,但是得了重感冒orz整个人状态半死不活,下午还要上四小时政治,想到那个空调房我通红的鼻子已经提前抽搐了起来。 注意力实在很难集中,所以这章短了点。下章正式完结,啥时候写完啥时候发吧,也许是个五千大章。 番外……目前没什么很有趣的脑洞,之前在作话问过,但也没有很想写的。如果没啥好玩的就直接完结了,休息一阵子准备开新文。 目前计划八月底,具体看我到时候的存稿情况。 PS:jj这两天好像特别抽,比如上章的中原·女装大佬·中也就把点抽没了。 暂时放着吧orz *** 写到这里,最后聊聊织田作的问题吧。 (这是挺早之前写好的,如有不同理解,各自保留意见) 关于“让织田作活下来”这件事,是从一开始就确定了的。但老实说,关于“怎么让他活下来”,我犹豫了很久。 虽然看过很多同人走了救孩子→阻止织田作对上mimic→和太宰双双潜逃→进入武侦的路线,但就我个人而言,这条线的因果是断裂的。 因为在我看来,“织田作之死”和“太宰治之生”,是无法割断的因果关系。 当织田作怀着必死的复仇之心,对上mimic的首领纪德之后,在那段异能节点中的漫长交流之中,他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我还有一件挂心的事。”我说:“我还没有向朋友道别。那是个在这个世界上一直以来都以'不过是朋友'的身份在我身旁的人。他认为世界很无聊、一直在等待着死亡。” 我和安吾之所以能呆在太宰身边,是因为我们理解笼罩在他周围的孤独,却只是站在那里、绝不涉足其中。 然而现在,我对于不曾涉足那份孤独的事情,却有些后悔了。 】 成年后的感情大多如此,带着仿佛天然的距离感,很多事情看穿了也不会说透。即使织田作明白太宰治的孤独,但在这一刻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涉足。 因为他们“只是朋友”。 这不仅是织田作对太宰治的定义,也是太宰治对织田作的定义。包括坂口安吾在内,他们是能说出“因为他是我的朋友”的存在,但与此同时,也“不过是朋友”。 那么,真正让两人的关系发生本质性的变化、让IF世界的首领宰愿意用挽救世界的形式去保护唯一写小说的织田作,是什么时候? 是织田作之助死去的前一刻,对着太宰治说出那段堪称文野巨刀的话之后—— 【比起太宰之于自己,织田作之助对他的理解要远远深得多,一直理解到了那接近心脏、接近内心中枢的地方。如此理解自己的人就在自己身旁,太宰至今为止却都没有注意到。 】 悲剧之所以成为悲剧,就是因为它往往无法彻底的得到更改。如果没有与纪德的生死对决,没有在濒死一刻、终于决定说出那些活着的时候永远不会直言的话的织田作——那么太宰治就算离开了港黑,也未必会知道,自己应该去往何方。 织田作死去了,于是,太宰治选择了存活。 作为一个“好人”。 而另外一个问题,在我写出这样的结果之后,依然没法问清自己—— 假如织田作在为孩子们报仇之后,在濒死一刻被救回来,没有失去记忆,他还会像过去那样好好活下来吗? 我不知道。就像我同样不知道,失去记忆或者保留记忆,哪一种对他更残忍。 但无论如何,故事总要继续下去,就像生活一样。
第54章 电影《无心之秤》, 在这一年的十月上映。 不知道是巧合或者有意为之,首映式安排在10月30号的晚上, 一直持续到31号的凌晨。 那是濑良垣遥和NINE捡到深雪的那天,过了凌晨,就是濑良垣深雪在这个世界的生日。 拉菲坐在“幸运观众”所在的观影席位上,直到银幕上的放映正式开始,依然有种仿佛做梦的不真实感。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在有生之年,抽到女神电影的首映资格。 虽然,也是她的退圈之作。 这让他的心情变得有点复杂。 他的前后左右是同样的幸运观众,再往前能看到属于演员的席位。由于位置和灯光的限制,从这里很难确定有哪些人在场。 “无论如何, 您都必须参加三天后的宴会。” 电影开始后的第五秒,失焦的银幕上晃过一点模糊的东西, 同时响起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没有人继续说话,一段明显的镜头拉伸之后,画面终于清晰了起来。 出现了一个少女。 她应该不超过十八岁,棕色的卷发压在薄帽下,平整的嘴唇没有半点起伏——她拿着半片面具比在自己的脸上,黑色的手套包裹的手,与面具是相似的深暗。 那片面具遮住了她面孔的上半部分,只露出色泽浅淡的嘴唇、纤细的下颌与鼻梁的阴影。短暂地比划结束后,她将面具严丝合缝地戴好,望着窗外——观众们的方向,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明亮的、蔚蓝的眼睛。明明它们看起来无比平静,平静到几乎透着倦怠。却又在被注视的瞬间,让人莫名生出毛骨悚然的战栗感。 拉菲感到心脏在疯狂地搏动,寒意从脊骨一路上窜至天灵感——在四目相对的瞬间,过往多年的边缘工作,让他捕捉到了那种强烈的杀意。 或许普通人只会多少感到不舒服,只有曾经真正体会过的人,才知道那是什么。 而且……隐约有种微妙的熟悉感? 拉菲盯着电影中看起来绝对未成年的少女,看着她在背对镜头的角度重新摘下面具,然后—— “喀吧。” 她将折断的面具丢在地上,拢了拢外套的领口,转身离开了房间。 关上了门。 拉菲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额头冒出了冷汗。在这段模糊的剧情发展过程中,他几乎是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那只是……演技吗? 他愣愣地想。 在他思考出一个答案之前,银幕黑了下来。再次亮起的时候,伴随着《无心之秤》这个标题的出现,一个穿着浅色风衣的男人,出现在了屏幕上。 或者说,看起来是个男人。 即使自诩为骨灰级别的忠实粉丝,拉菲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也没能认出眼前的人是谁。 当电影中的人一枪解决掉远处的目标,在对面楼层玻璃上溅射的血液中转过头、露出那张脸的瞬间,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当对方划开手机,看着上面的通知信息,突然像是对着不知道什么人、毫无预兆的开口说: “我不需赦免。” 那一瞬间,拉菲的眼睛瞪大了。 作为含金量十足的影后,美佑纪在演唱方面的造诣不算太高,但也绝对处于平均值以上。 如果说她这方面有什么天赋技能,伪音大概算得上一点。 她曾在生日之类的特殊时期,用录歌之类的方式作为“福利”送给支持她的粉丝们。其中就包括几首伪音歌曲,几乎听不出明显痕迹的、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男音,让听完整首歌的拉菲怀疑—— 如果女神是个男人,他现在可能已经为爱而gay了。 而此时此刻,从电影中传出来的声音,就是那个他非常熟悉的音色: “这个世界没有赦免,只有报复。对于背叛的报复。①” 一个穿着浅色风衣、看起来透着少年青涩感的、应该是杀手之类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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