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室内只是热,打开空调就好。 出了门,太阳是明晃晃的白,刚出来根本睁不开眼,能睁开眼眼前也是一片花白。 这天气,做什么都憋闷。 凉拖踩在地上,感觉要化了不说,人也上了蒸笼,只能借着树荫喘几口气。 电脑城就在不远处,再远些你根本不可能出门,可就这短短几步路,你自觉自己是脱离了冰柜的雪糕,再晒一下就能直接倒在地上然后融化掉。 好在你换新电脑和折算报废旧电脑的速度还算快,店员问了你一句要什么牌子的,你给的是十足外行人的回答,说是配置高些的,打游戏不会烧掉显卡的。 店员“嗯”了一声,手脚麻利的给你挑好了,你付完钱,蹭了会冷气,又从隔壁的隔壁一路蹭冷气过去,买了根老冰棍,提着刚买好的电脑视死如归的冲了出去。 万幸,你只差一秒就被晒死了。 新电脑的命运比旧电脑好不了多少,你将它买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模拟器》这个游戏,下载。 新电脑兢兢业业的工作着,丝滑的下载了然后丝滑的启动了游戏,全然不知它上一任就是被这个游戏报废的。 你登录了账号,看到你的上一盘游戏记录,停滞在毁灭的纳努克上,周目截图都是极其的光污染。 新电脑的显卡大概是被自己初初上任就接了大活的兴奋整懵了,你在凝视着那张截图的时候,纳努克的身影也越发精细,祂注视着你,一双眼睛就像两个小型太阳。 连房间温度都错觉般上升了。 你熟练的点开人工客服,熟练的投诉模拟器:“我在打纳努克副本的时候,毁灭星神将我电脑毁灭了,你们有什么看法吗?” “亲,这边看您的游戏难度是简单模式呢,您是有什么心事吗,旅游观光模式都能打出八核处理器都处理不了的场景?” “没有心事,只是想你们应该标注一下,以免新玩家入坑时电脑被迫营业至报废。” “……好的,亲,还有什么问题吗?” “提意见没有奖励吗?” “好的,亲,你这边想要多少呢?” “随便提?”你在对面正在输入中时抢先一步公布了自己的诉求,“新电脑钱能报销吗?” 正在输入中变成了对话里的“微笑jpg”。 你报销了自己买电脑的钱,重新进去被电脑报废物理中止的选项。 模拟器写:「你遭遇了模拟器不可修复bug。」 这bug要是能修,那可真是有些离谱了。 你继续了游戏。 新电脑还是给力的,那个店员没用花里胡哨的东西骗你,此后光污染的情景出现得再多,都没有显卡报废。 唯一的缺点是,你的旧电脑显卡被烧了几次后坏了,新电脑则以自身强大的性能告诉你,这些场景洒洒水啦,它还能让画质更加细腻。 你的意思是,以前的代入感已经很强,现在就更离谱了。 有些影响你操作了,毕竟谁在刚打开游戏的时候,冷不丁以为纳努克在现实里直接跟你面对面,都会懵一下。 适应了过后,依旧是照杀。 你的社畜模拟器名副其实,没有一点可供人辩解的余地。公司全员有多少精力都被你榨了出来,一个个也跟你一样屠龙者终成恶龙,为了减轻自己身上的负担,将目光投向了广阔无垠的宇宙,投向了上面的生命体。 他们遭了殃。 但又不止是他们遭了殃,你听着模拟器的胜利结算,觉得打出来的结局可真是令人心旷神怡。 「暴君」。 「最深刻的事实只需要一个词语,一个单词便足以表达。 纵有千言万语,此刻只能奉上个人的乃至族群的臣服,让暴君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滑过,不做停留。 拥护星神的组织总是存在两个极端,因知性生命对星神的理解不一。但,星海过于辽阔,容纳得下一个人的狂思,容纳得下一个人对存护命途充满个人色彩的理解。 在*暴君*安娜卸任公司理事一职,成为公司的终身董事后,宇宙脱离了暴君的指挥,公司漫长的扩张纪元终于结束,步入极度扩张后的绝对稳定时期。 于是,宇宙里的声音由统一步入此前常见的各执己见。 “真是见鬼的,从过去的忆泡里,明明宇宙里热闹和纷争才是常态,现在在公司存护的注视下的热闹,已经是一种制约了。为什么还怀念起了那位存在时的安宁?” “绝对的权力培养出了一个绝对正确的暴君。感谢琥珀王,让这世界上没有第二个智识的博识尊,因为她是存护的博识尊了。人能做到这些事?” …… 热闹里的宇宙里自然会出现不和谐的声音,每当这个时候,暴君安娜的事迹就成了双方的导火索或者是止战符。 就算是欢愉的假面愚者,在听到曾经在公司打工的乐子神的事迹,都会给双方添杯酒,说上几句俏皮话,看着他们由坐着变站着然后互殴。 没办法,陨落的几位星神复苏计划对星神的信徒影响还是有点大的,尤其是安娜理事曾经用已经陨落的星神分化她的反对者。 谁反对,那位星神的复生计划就猛增一截,直到完成,苏生的星神只要回归命途,反对派里就永远会存在内斗。 听起来很不错是吧,就像星神在这位暴君眼中,也不过是立了项就能得到结果的项目。 只要她对命途的了解不为0。 没有尊重,没有敬畏,平等的视宇宙万物为资源,平等的视宇宙万物为自己理想的基石。 一个最奇幻,最存护,最同谐的时代已经结束了,人们大可以畅所欲言,不用担心精力会遭遇名为安娜的暴君的安排,不用担心此身会成为暴君计划里牺牲的一员。 人们再一次的一视同仁,第一次不是发生在暴君的计划里,成为资源的等价物,而是发生在眼下,幸运与不幸平等的越过了暴君的屏障,向人们的生活中倾倒。 有人呼唤暴君。 有人信仰星神。 有人信仰自身。 有人毫无顾忌。 有人陷入迷茫。 …… “跟两千多年前的琥珀纪有什么区别吗?” “有啊,暴君平等的让人同甘共苦的年岁远去,但我们仍旧可以注视琥珀王的星墙,仍旧可以看到公司的存在。” “那暴君呢?” “在琥珀王的身体里休息。” 庇尔波因特的电子幽灵也仍旧将他们笼罩。 但这样的事,这样的威慑,并不适合下酒。 这位曾经的公司职员习惯性的在心底说了一句“一切献给琥珀王”,又在心底加了一句“一切献给平等压榨所有人包括自己的安娜理事,希望你别在退休返聘了。” 前公司员工喝下了那杯被命名为“安娜”的酒。」 以前也有「暴君」的,但不是终局。 你心满意足的看了几遍自己努力得到的CG,觉得你的一个称号换一堆是血赚。 「是否要进入下一个选项?」 是是是。 你进入了B选项—— “可有不适?” 有人关切的问。 这应当是最明确的一次开局,你看到一个眼下飞红,瞧着是颇具历史的……一块石头? 你闭了闭眼,再睁开,石头成了一个青年,一个眼下飞红发蕴丹霞的青年。 他对你很熟悉。 不止是语气,还有神色。 “又不记得了?” 你下意识的点头,就跟被人问过千百次一样。 你没有跟他相处的记忆,这似乎与你说的最明确的开局有所出入。无妨,这位钟离先生,博学多识的往生堂客卿会很耐心的解释你的基本情况,并在醒来后十分钟内就告知了你和他的关系。 你们是夫妻。 所有手续一应俱全的夫妻。 连婚书都有两份。 一份是昔日钟离没有卸任岩王帝君一职,尚被称作摩拉克斯时的婚书。另一份就是当下的钟离,往生堂客卿时写下的婚书。 是你和他的字迹,写下的时候约摸都是出自真心。 可你对他确实没有什么印象,就算婚书放在面前,你看着他,也想不起来他与你经历的一切。 他并不意外,只是说这是你对抗磨损的措施。 “魔神的磨损难以避免,你与我初见时说自己为了避免磨损而与友人刀剑相向,选择了每隔一段时间便陷入迷梦,遗忘经历的一切。” 他看起来是很庄重的一个石像,历史的厚重让他的仪态气度让他跟旁人站在一块非常不同,没人会忽视他。 但他会用一张看着就让人信重的脸说瞎话,你确定他说的是十成十的瞎话。因为你要是魔神,你怕什么磨损,怕不是兴冲冲就直奔磨损而去,就想看看自己怎么癫的了。 还有一种可能,是你当时瞎说的。 钟离点了点头,他……点了点头,眼带笑意:“你与我初次见面时并不信任我,因而大部分都是胡诌。” “那你现在准备做什么,要带我找回记忆?” “并非。你无论何时都是你,不是有了你我之间的记忆才算我的妻子。” “那这些算什么?” “自我介绍,你现在不信我。”
第75章 若要谈论你们之间的过去,那显然是在难为你,你见了钟离这样的人,一片空白的记忆不会给人任何帮助,只会让你觉得这树可真树啊,这日志可真日志啊。 倘若日志上再是一片空白,你对钟离的认知就会理所当然的偏转到这位卸任的岩王帝君,走上了存护的路,以身饲魔了。 比莫名其妙的妻子要合理很多。 从世界之外降临提瓦特的天灾,也许更适合一段充满猜忌的关系。 如果想要在这段关系里加上更多的风味,那么追妻火葬场和日久生情先婚后爱都是常见的选择。 还有,你们的婚姻自始至终都是这位魔神的谎言,也是一种可以诞生强烈冲突的选择。 要是这样,你也不会看树这么树,看日志都这么日志了。 是最普通的,对于你而言却是堪称意外的一种发展。 你是真的忘记与钟离——你的丈夫——的过去。 你也不是降临提瓦特的天灾,只是由璃月这片土地蕴生的人,一个有着恋物癖和遗忘这种病症的。 系统日志上记录:「第二百三十一次遗忘。亦是你第二百三十一次拥有爱人。」 你可以以旁观者的视角转述一下这样的故事,关于你没有实感的二百三十一位……爱人。 日志上密密麻麻写了一堆,只有这一句话让人看到了就无法忽略。 就从你病开始说起吧。 你显而易见是有病的,是不正常,无论从玩家的角度还是璃月人的角度。但你确定了的病症是有先后的,先是遗忘的病症,再是恋物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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