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现杀的,应该就够新鲜了吧?” “男子皮糙肉厚的,总是不比女子的皮肉嫩。” “那是不是将祭品换成女子就好?” 这些人说得兴起,将别人视为了祭品,完全不认为自己也有可能是其中之一。他们可是男子,是苦草村的男子,自然和命jian的女子是不一样的。 当晚,最先被作为祭品的两个男子的妻子和女儿都成为了新的祭品。她们被摆在了石像的面前,一片的血色。至于她们的父亲,她们的公公,她们的爷爷,都漠视了她们求救的声音。 他们还是要在村子里生活的,不能得罪村长,不能得罪所有人啊。反正女子生来命jian,能够上供给真神可是再幸运不过了,何必哭喊呢? 好像从死了一个人开始,这苦草村就渐渐不对劲了,而后一步步的,开始沦为了人间炼狱。 一开始是男子作为祭品不够嫩,于是换了女子。一开始是将死之人作为祭品不够新鲜,于是用了活人。再后来,就彻底不受控制了。 祠堂后面弄出了两个房间,一个用来处理祭品。虽然有的时候男子不够嫩,但若是有男子想要逃跑或者想要反抗,那就是对真神的不敬,用来作为祭品也是可以的。 里面的那个房间则是用来给女子做净化。道长可是说了,女子属阴,生来不洁,要做了净化才好供奉给真神。至于怎么净化女子,自然是要用属阳的男子了。只要是苦草村的男子,都有资格去净化女子的。 再后来,从外面来的真神的信徒也可以去净化女子。帮助女子净化的男子越多,这女子就越干净,就越适合用来做祭品! 整个苦草村的村民都像是疯魔了一样,成日里就想着净化,上供,地也不种了,水也不抢了,一个个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还有那么一两个上了年纪的村民还会种菜,但也只是种一点而已。 男子上供,女子净化,而苦草村的孩童呢?他们被“教化”了,知道只有真神才是对的,只有听从才有饭吃。什么人伦礼仪,他们完全不懂,也完全不在意。 他们就像是他们的父亲和祖父一样,不论男女,都开始成为了恶鬼。 不事生产,苦草村的村民们要怎么活下去呢? 在道长的提醒下,在村长的同意下,苦草村的女子和孩童就成为了用来交易的货品。
第91章 山村神罚案9 原本的苦草村是远近闻名的村子, 总是有读书人读出头,村民勤劳能干,民风淳朴, 是人人都羡慕的地方。若是知道谁家有一个苦草村的亲戚,那都是要被人围着献殷勤的。 但是现在的苦草村, 已经是面目全非了。表面上, 这个村子的村民只是不事生产, 不管田地。于是田地都荒芜了, 房屋都落败了,整个村子看上去都蒙着一层晦涩的雾气。 背地里,苦草村的村民们做尽了人不会也不该做的事情。他们将人分为三六九等, 女子在最底层,而后是孩童,男子压在他们之上,作威作福。颜色上好的女子会被他们“净化”,而后处理好了端上供奉给真神。 若是有生辰特殊还怀了孕的女子, 那就是做祭品的上品, 有资格的男子都会将她净化一遍,而后送上去作为祭品。颜色一般的女子会成为村民的临时妻子, 说是临时, 是因为他们已经是“大同世界”了, 没有妻子的概念, 也没有儿子的概念。 只要是生下来的孩子, 那就是所有苦草村村民的孩子,一同养大就是了。所以, 他们根本就不在意孩子是谁的血脉,反正大家一起养, 道长还会教他们如何信仰真神。 至于颜色一般的女子,则是和别人交易,还有不听话的孩童也会用来交易。他们只和同样信奉真神的人交易,他们都是道长引来的,只有道长能够确定对方是不是真正的真神信徒。 也不是没有人反抗,但下场都是一样的。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要胆敢反抗,那就是对真神的不敬,马上就被处理好送给真神做祭品。逃跑也是一样的下场。 惨烈的画面震慑住了那些女子,她们开始绝望,开始认命。心想也许她们就是生来低jian,才会需要如此赎罪吧。至于孩子,“教不好”的要么成为祭品要么成为货品,留下来的都是听话的“好孩子”。 赚来的钱会用来采买供奉真神做需要的东西,会用做村民们的花销费用。村长将这些东西都记录了下来,和苦草村的族谱放在了一起。在他看来,这是他们供奉真神的证明,是伟大的且值得自豪的,自然要好好地保存,和族谱一起流传下去。 这样的“好日子”,苦草村的村民过了三四年。直到展昭的到来,将整个苦草村都彻底斩除了。 听着这些村民口中所说出的事情,听着白毓转述村长知道的一切,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公孙策记录的笔落了好几次,簿子上好几处墨痕,写的时候还要避开它们。他的眼底满是叹息和悲凉,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也不得不将这一切都记录下来。 白玉堂的面色涨红了,神情满是激愤,几度要抽出手中的钢刀将那些不人不鬼的牲畜给斩杀了。若不是有展昭拦住了他,恐怕真的要打开杀戒了。 而展昭呢,他是在场四人中唯一一个亲眼见到村民们口述的场面的人。祠堂里的祭品,祠堂后的房间,一切都牢牢地扎根在他的心里。他每听一次,那些画面就出现一次。 他看上去只有冷漠,但他眼底的痛苦和叹息却又是那么明显。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都不懂,那种震撼和悲愤。 而白毓,她白着一张脸,问过了每一个人,将他们心中的话都转述了出来。而后,猛地扑向了门外。 “无瑕!”展昭当即追了上去。 “呕——!”白毓蹲在一个角落里吐了出来,无法抑制的恶心让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她将自己腹中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到最后就只能吐酸水了。 展昭一直站在她的身后,用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将内力输入她的体内,缓解她的不适。 白玉堂板着一张脸,将一杯水递给了展昭,而后站回了公孙策的身旁。 “无瑕,漱漱口吧。”展昭一手揽着白毓的腰,将她扶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另一手将水杯抵在她的唇边。 白毓漱了口,再用自己的帕子擦了擦,面色惨白地靠在展昭的怀中。 “走,我们去一旁休息一下。”展昭将手上的杯子扔给了白玉堂,半扶半抱地带着白毓到了院中的石桌旁,让她坐在了石凳上,“晒晒太阳。” “嗯。”白毓坐在石凳上,头依靠在展昭的腰腹上。闻着他身上传来的单淡淡的皂角味道,感受着照在身上的暖暖的阳光,只觉得刚才那一场天旋地转一般的痛苦消散了不少。 展昭没有说话,只是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一下一下的,缓解着她的不适和痛苦。 白毓见过不少奇形怪状的尸体,甚至是腐烂发臭的,还有许多人都畏惧不已的巨人观。她也害怕过,回避过,但最后都适应了。她并不认为那些有多么吓人,因为她最后都习惯了,适应了。 她一直都无法习惯和适应的是人心。这人心的险恶诡谲,是多少形状惨败的尸体都比不上的。但是,白毓也自认为直面过不少人心了,她和警察局合作的那半年里,实在是听到过太多心声了。 但是今天,白毓才发现,她以前还是太天真了。那些算什么,苦草村才是真正的人心即地狱的真正写照。她单单是听着那些描述就无法控制住恶心,更别说是想象那些画面了。 她只是听,只是想逗已经这么受不了了,那些苦草村的村民们怎么下手的时候那么毫不犹豫呢?生而为人,难道他们真的没有半点人性吗?对待自己的同类,怎么可以这么狠毒呢? 白毓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她想着那些逝去的生命,眼角不由得落了泪。 展昭的手接住了白毓落下的那颗泪,“无瑕?” “我没事的。”白毓紧闭着双眼,双手抱住了展昭的腰,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怀中。 展昭感受到了水润的湿意,默不作声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白毓的背。从上而下,一下一下的。 屋里面,白玉堂恨得直咬牙。“哼!” 原本看着自己记录的一切都心痛不已的公孙策,抬头看到了白玉堂这副模样,心下不免有些好笑,那些痛苦倒也是消散了些许。“非礼勿视。” 白玉堂气呼呼道:“那展昭应该非礼勿动才对。”要不是因为他妹子难受痛苦,需要有人抚慰她的心,他才不会放任展昭呢。 “发乎情,止乎礼。”公孙策抬眼看向屋外,心中的阴霾又散去了不少。尽管人间有苦草村这样的炼狱在,但也自有美好的真情在。 他和包大人呕心沥血,为的就是能够守护人间的美好。也许他们能够守护的很少,但能够有一点,下次能够多一点,便足以令他们快慰平生了。 “对不起。”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白毓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些。她一放开展昭,就看到他腹部的衣裳湿了一块。他今日穿的是蓝色的衣裳,这一块可太明显了。 “无妨。”展昭温柔地摸了摸白毓的头,“要不要看看变戏法?” “嗯?”白毓抬眼,奇怪地看着展昭。 展昭微微勾了勾唇角,另一手按在了那块湿乎乎的衣服上,片刻后,他的手挪开,那块地方已经干了。“看,变戏法。” 白毓微微瞪圆了眼睛,而后才想到这肯定是展昭用了他的内力做到的。她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那块布,“要是我也有内力就好了。”这简直就是行走的外挂,可太好用了。 展昭只觉得腰间有些痒,不由得往后站了一步,“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每日里都要练功、挥剑,于你而言,太辛苦了些。” 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白毓不得不承认,就算是自己有机会,恐怕也是练不下来的。好吧好吧,内力这种外挂恐怕和她无缘了。她从石凳上起身,说道:“展大人,我们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嗯。”展昭点点头。 两人回到了屋内,对上了白玉堂的目光。他的目光恶狠狠地瞪向展昭,仿佛要跟他动手一般。 展昭却是朝着白玉堂和善地笑了笑,好似不与他一般计较一样。 白玉堂气了个仰倒,他就说猫一点都不好,尤其是展小猫,更是大大的不好! 白毓走到了公孙策的身边,低头看向他所记录下来的一切,“公孙先生,你可有什么发现?”他的脸上满是思索,好似是发现了什么。 “苦草村这一切的变化之中,有一个人一直存在。”公孙策开口,“就是那个为苦草村带去了‘真神’的道长,他也存在在每个村民口中。但是他人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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