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话筒那边传来一个略带活泼的少年声“嗨!嗨!这里织田作的手机,想必你是织田作收养的小孩吧,织田作喝醉了,在lupin酒吧,地址是xxx,麻烦你过来接一下他吧,嘟~,嘟~,嘟~” 还没来得及等我开口说两句,那边就挂断了电话,我:......行吧。认命的叹了口气,看了一下酒吧的地址,幸好离家不算很远,所以我带上钥匙就出门了 等我来到这家酒吧,一进门就看到了趴在吧台上的织田作和坐在他身边略有些眼熟的少年。黑色的蓬松卷发,穿着西装披着黑色大衣,右眼缠着绷带,只露出了鸢色的左眼,这些信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我就想起来了,是我才来横滨的时候碰到的少年,居然是织田作认识的人吗! 少年看到我走进来,也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随即笑着开口了“哟,又见面了呢,这下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东野圭吾,你呢?” “我叫太宰,太宰治” 果然...... “织田作麻烦你照顾了” “哦~,原来你就是织田作最近收养的小鬼啊,不麻烦不麻烦啦,毕竟也是因为吃了我的活力清炖鸡才变成这样的” ......那是什么?某种毒药的名称吗?听到他的话我不由径直走到织田作旁边......还好,还有气。我松了口气,晃了晃织田作的肩膀,没醒,我...... 就在我思考着要怎么把这一大坨运回去的时候,少年又开口了 “不用担心,不用担心,大概还有两个小时就会自己醒过来啦,药效我还是比较清楚的,坐下来吧,和我聊聊天一起等就可以了” ......药效......这果然还是毒药吧!我忍住想要脱口而出的话语,硬生生改了口“织田作说他有一个叫太宰的朋友,你们感情很好吗,经常聚在一起呢” “嘛,毕竟织田作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啊,你不这样认为吗” “嗯,说得也是呢” “那么你为什么会被织田作收养呢?明明你自己一个人生活也可以吧”太宰治伸出指尖弹了下酒杯,鸢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神情晦暗不明 这个人......调查了我!这个认知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引起一片警报声,但我的表情依旧没有改变,反而懒洋洋的趴在了吧台上回答“大概是因为他恰好在我需要的时候帮助了我,然后向我伸出了手吧,他是一个温暖的人,所以我想要握住......” 与其说是调查我,不如说是调查突然出现在织田作身边的人防止出现危险吧,看来真的是织田作的朋友呢,既然如此,也没必要隐瞒太多 “哼~这样啊,确实像是织田作会做的事呢” 气氛沉默了一会 “听织田作说,你想来横滨找东西,找到了吗,没找到的话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忙哦”太宰治用着低沉的声音蛊惑道 我没有开口,只是摇了摇头,语气里透出了一股迷茫,好半晌才回答道“没有,我......不知道那件东西具体应该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那件东西到底存不存在,只是觉得我需要去找......必须要找到才行!” 是的,必须要找到才行,否则我要怎么从这个世界中清醒过来?我明白的,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也是美丽的,无论是院长,织田作,咖喱店大叔,咲乐甚至是太宰治人都很好,我也很喜欢,但是我也知道的,这里不是属于我的“真实”,我不能因此就在这里停留,我必须要去拥抱自己的“真实” “喔?找到了有什么作用吗?” “嗯,大概可以真正弄明白一些事了吧” “是吗,那你如果找到了能告诉我吗” “可以吧……应该” “啊哈哈,是吗,我觉得说不定我们能相处的很好呢!”太宰治微微偏过头露出了一种孩子般天真的笑容 “谢谢?” 就在此时织田作终于醒过来了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了?刚刚我有做什么吗”一副完全没有记忆的样子 ......所以说!这果然是毒药吧!不知为何,在这种氛围中,我难得的起了真心想要吐槽的念头 这是我和太宰治第一次正式产生交集,我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那么多的事……
第14章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和太宰治渐渐熟悉了起来,也见到了织田作的另外一个朋友,坂口安吾......当我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内心已经毫无波澜了,该说是宿命吗,他们三个最终还是了朋友,至于我我只是一个意外的介入者罢了…… 这天我照常来lupin接织田作,刚进大门就听到太宰治的声音 “老板,给我来一杯加了洗洁精的威士忌” “没有” “那加了汽油的鸡尾酒” “没有” “太宰先生是在干什么”我坐到坂口安吾旁边要了一杯牛奶好奇的问 “这家伙爱好是自杀啦,你不用管他”坂口安吾一脸充满吐槽欲的说 “这样啊……”自杀这一点也和现实中描写的很像呢 “圭吾,你写的小说怎么样了?”织田作开口问道 “已经可以出版了,编辑已经把样书寄给我了,回去你可以看看” “哪尼纳尼!小圭居然有写书吗!我也要看,我也要看!”一旁的太宰治突然出声 “啊,好,出版社寄过来好几本,改天我拿过来给你们好了”我从容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对太宰治居然不知道我在写作的事质疑 “嗨!话说织田作我最近工作好无聊啊,下面的人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你工作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吗” “没什么可说的,都是一些底层的工作罢了” “唉~,好无聊,要不要试一下新的自杀手段呢,找块硬豆腐撞死怎么样” “......” “小圭,你觉得呢!你想找的东西找到了吗?要不要尝试和我一起殉情”见没有人理他,太宰治就把目光放在了我身上 我默默的喝着牛奶,听到了他的话,转头看向他思考了片刻,回答“没有,我吗?还是不要了,如果不是真的无法忍受继续活下去的话,还是不要随便尝试比较好哦,否则现实只会让你更加空虚而已” 话音刚落,气氛就陷入了一片沉寂,我有点疑惑的抬头望向了他们 “东野你怎么会有这种体会?难道说作家对这方面就是比较有体会吗?还是说你被太宰带坏了!”坂口安吾狠狠的吐槽道 “不,我觉得应该不是......”一旁的织田作看起来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说出口 “唉~怎么这样,我明明超级想尝试一下真正死掉的感受的说!小圭你不这样觉得吗?” 在他最后一句低声反问我的时候,我看向他的眼眸感觉有种黑沉的情绪在他空洞的眼底翻滚着。我直愣愣的注视着太宰先生裸露在外的鸢色左眼,缓缓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是的呢,死亡是会让人感到安详的”我看着三人都愣住的表情,回想起自己沉入海底那一刻的感受“但是尝试死亡后的带来的清醒却会让人感到无法抑制的绝望,所以还是不要轻易尝试比较好哦......我是这么想的......怎么样?我尝试带入了小说主人公的心理呢,是不是感觉很真实!” 我最后一句用了开玩笑似的语气说了出来,本以为气氛会松缓一点,没想到太宰只是用一种略带阴沉的眼神看着我,然后意有所指的对我说“真希望你能快点找到你想要的东西呢……” 一旁的织田作察觉到气氛不对,随即提出了告辞“圭吾,你不是说你的小说今天寄过来了吗,我和你一起回去看吧,孩子们呢” 龙头战争结束以后,织田作又陆续收养了四个孩子,因为工作把他们都寄放在了咖喱店老板的楼上,时不时过去看一看,而我因为也需要安静的写作,依旧是和织田作住在他的小公寓里,只有白天会去咖喱店陪孩子们 “这个时间应该已经睡了吧,我出来的时候有通知大叔注意一下”因为我年龄最大,所以那些孩子还比较依赖我 “是吗,那我们走吧” ...... 回到家中,明明天色已经很晚,我却没了睡意,回想起今天与太宰治的对话,重新坐到桌前,打开台灯,拿出笔在稿纸上写下了我下一本小说的名字 《小丑》
第15章 《小丑》 有一个孤单的孩子,为了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学着去做会让其他人感到开心的事,因为他觉得这样能让别人喜欢自己,这样就很好...... 但是为什么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孩子脸上只剩下了一种表情,那就是“笑”...... 随着时间过去了,少年成长成为了一个成功的喜剧演员,面对着无数那些对他表达着喜爱的粉丝,青年内心却越发感觉痛苦: “为什么你们能在我面前这么毫无顾忌的笑呢?为什么你们能这么随便的表达喜欢?如果真的喜欢的话就仔细看看我啊!为什么没有人注意?在舞台上笑着的我其实在哭啊……” “真是可悲,你们的喜欢只是喜欢我给予你们愉悦的那一瞬间的感受,只是为了自己,你们的喜欢是如此廉价,既然如此,这样的喜欢就不要随便说出来啊!” 无法哭泣的人,又怎么能轻易被别人注意到自己的绝望?在外人看来,青年依旧是那个整天笑嘻嘻给观众带来快乐的喜剧演员,却不曾注意男子内心日益加剧的绝望 最终男子再也无法忍受了,他开始学着自杀,想以这种方式向世人表达自己内心的痛苦,但是因为脸上一直带着笑容的表情,却只让人以为是另类的演出,引来的只有兴致勃勃的观望与嬉笑...... ...... 最后结局应该是怎么样的呢?撒,谁知道呢。也许小丑的求救终于被人听到了,成功被别人拯救;也许小丑在无望的期待中最终成功死去得到了他想要的安宁;或者最后他终于自己想通了人生,获得了自我的救赎 无论是那种结局,都是小丑自己的人生,应当由自己决定,但我觉得无论是哪种结局,对于做出了最终选择的小丑可能都是一个happy ending吧,我是这么想的...... 全书完 放下手里的笔,看着稿纸,我其实有点回不过神来,因为这篇文章我本来是想分成上下两部来写的,上篇写小丑的失意,下篇写小丑在绝望之中获得的救赎,但不知道为什么写到中间的时候我改变了主意,因为我发现我不知道怎么救赎他人,或者说我不知道我所谓的救赎是不是小丑所想要的,也许本来就应该由小丑自己选择人生才是最好的救赎吧…… 因为异能力的缘故,我不再喜欢去书写一个固定的结局,而是开放式的能让书中人物自己做出选择的人生,我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了……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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