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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你。” “嗯……”对此紫原也颇有感触，“我第一次见到黑仔的时候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呢。” 火神大我也沉重地点了点头：“我也是。” 大家虽然行事风格天差地别，但唯独在这一点上遭遇出奇的一致。 “话说回来……”紫原往前探头打量着我，“好意外哦，赤仔竟然不声不响地有了女朋友，你们交往多久了？” 这题我会：“一年多了。” “那就是在国中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会更喜欢那个每天来看他打球的学姐或者另外一个比我们低一年级的波波头小学妹呢，毕竟当时看起来他们关系很好来着。” 我转头看向赤司，后者默了默，放下碗筷说道：“紫原。” “嗯？” “等会儿我们一对一打一场训练赛吧。” “？？？” 制裁完紫原他又跟我解释：“她们经常来给队员送水，我只是跟她们说过几句话表示感谢罢了。” 黄濑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这次的饭桌主角是我和赤司，所以之后的话题无一例外是围绕着我们进行的，而我也因此了解到了不少和赤司有关的事情，比如他国中的时候十分乐于助人，帮老人家拎行李啦，照顾豆腐料理店家的生意啦，教别人家的孙子骑自行车啦，答应别人参加夏日祭活动的请求以及抢救下了差点被卡车撞飞的婴儿等等光辉事迹不计其数…… 听完这一系列的描述之后我心里那种“天呐我居然糟蹋了一个这么完美的男人我简直罪无可恕”的想法越来越强烈了。 火神都有点听不下去了:“国中三年他都没闹出过什么糗事吗？” “有。”黑子接得最快，“学园祭那次……” 青峰&绿间:“你住口！” 明明说的是赤司，脸色骤变的却是另外两人，这可引起我的好奇心了，于是我向赤司投去了疑惑的目光试图获得答案，可后者只是保持着优雅的微笑，轻飘飘抛出一句:“让我们换个话题吧。” 我：“……” 火神：“我说，你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直到饭局结束也没人肯透露半分，我们仍未知道那天三位奇迹的世代因何而心态炸裂。 下午要训练的不只是他们，还有几位替补球员，相田丽子及其父相田景虎，我顶着“赤司女朋友”这个名号再次成为全场焦点，把大家伙震惊得不要不要的。 然而半个小时之后更震惊的消息来了，相田景虎说炸脖龙队的一个队员被打伤了，要休养一段时间，比赛时间得延后。 “被打伤了？？”“啊，应该是在球场上的发言太嚣张了所以才被人套麻袋了吧。”“的确，说我们这里的篮球爱好者都是猴子什么的……不过打人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嗯嗯，不管怎么说都不应该动手。” “不。”相田景虎补充道，“据目击者称他是在街上调戏小姑娘，被小姑娘打伤的。” 一片沉寂。 “卧槽，那不是活该吗！”“伤势重不重，不重我再去补一脚！”“这小姑娘可以啊，改明儿我去给她发个锦旗，感谢她为民除害。”“反了他了，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敢这么嚣张，刚刚是谁说打人不好的给我站出来！”“不是我，是高尾。”“什么？！明明你也很赞成吧！” “一藤？”赤司注意到我在出神，“你在想什么？” 我愣了一下，摇头：“没事，只是在想你们的训练计划是不是需要改动了。” “的确，比赛时间延后，训练的节奏可以适当放缓一些。” 不，其实我的真实想法是……那个小姑娘该不会是我吧？仔细回忆一下那个肌肉壮汉的脸好像真的有在炸脖龙队里出现过啊！ 我看着眼前对此事讨论得正热闹的人们，决定还是什么都不说做一个安静如鸡的美少女比较好。 晚上，我被赤司送到车站然后回到了宇佐美家，本来想给夏目打电话让他来接猫咪老师的，可猫咪老师忽然改主意了，说是夏目这次做得太过分它要再待一段时间让他好好紧张一下，并且再三嘱咐我不能通风报信，我不明白它想要干什么，但还是放下了电话。 十天后，炸脖龙队和斩龙剑队的比赛正式开始了，我准时来到观众席找到座位坐了下来。 原本只是在场内不断晃动着的光束灯忽然聚集到场地中央，从而灯光大亮，露出两支队伍的首发阵容。 在主持人响亮的开场白中，在观众热情的欢呼声中，复仇之战正式打响。 “哟，日向。”叶山小太郎冲我打招呼，“时间踩得很准嘛。” 我回以笑容：“路上有点堵车，还好没有迟到。” 不只是叶山小太郎，还有实渕玲央和根武谷永吉，他们都是洛山高校篮球部的，比赛开始前赤司特意嘱咐他们帮我留一个位置，让我们一起看比赛。 “现在——跳球！” 裁判将球高高抛起，双方队员原地起跳，拍击。 “起跳时机掌握得很好。”实渕点评道，“球被小征拿到了，开局有利呀。” 小……小征？ 在我惊讶于这个称呼时，伴随着一声哨响，斩龙剑队率先得分。 我不了解篮球，也没看过几场篮球比赛，但对一些常识还是比较了解的，炸脖龙队清一色的外国基因，在体型和力量方面有先天优势，而且街篮路子又野，比赛虽然开局有利，但一定是场不好打的硬仗。 叶山：“桐皇那位状态不错。” “听说以前也是个玩街篮的。”根武谷说道，“啧，看得我都热血沸腾了，好想上去打一场。” 边说还边做了个投篮的动作。 赤司他们不愧为天才球员，即使是在传闻中水平直逼NBA的炸脖龙队面前也毫不逊色，紫原的那记盖帽盖得对手猝不及防，观众席上一片叫好。 第一节比赛结束，斩龙剑队领先，我内心小小地为赤司高兴了一把，不过第二节的时候心态就没这么好了，因为…… 对不起请允许我爆个粗口，我尼玛怎么觉得那个叫锡伯的人最后是直接飞出去灌篮的？！他吃弹簧了？？ 根武谷：“嘶……” 对吧对吧，你也觉得普通人能做出动作非常不可思议吧！ 叶山有点小激动：“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 “忽然觉得那个炸脖龙队的队长和黄濑凉太长得有点像啊。” 我：“……” 实渕：“倒也不用因为凉太小弟弟长得比你帅就这么骂人家。” “…………你是我的队友没错吧？” 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默默把视线转回了比赛场上。 炸脖龙队的人攻势过于猛烈，紫原和火神已经开始联防锡伯了，不过即使被人联防锡伯也绝不传球给队友，一心想把这个独行侠当到底，而斩龙剑队也没辜负他的这份心意，直接把球給抢断了。 “看得出来他们这段时间花了不少功夫训练默契度。”叶山看向接到黑子传球的黄濑，“把这记灌篮作为第二节比赛的结尾炸脖龙应该要气坏了吧。” 我：“很对呢，他们都开始踹椅子了……本来我还在纳闷为什么会派黑子上场，难道不怕队友找不到人么，现在我才知道这也是有讲究的，超低的存在感能把他的传球技术发挥到极致，莫名觉得很帅气啊。” “没错，之前我们也在他手上吃过不少亏……等等，你刚才一直在看他？” “嗯。” “你把赤司放生了？” “……没有！”这个我是绝对要反驳的，“因为赤司本来就很强了所以不会让人担心嘛，我又没看其他人打过球——训练的时候除外，出于好奇多看两眼也挺正常的吧。” 叶山摸着下巴抬起头：“这么说也有道理啊。” “你们的关注点歪了哦。”实渕温声提醒道，“下半场开始了。” 也许是休息的时候小纳什对队员施加压力了，下半场炸脖龙的人比赛节奏骤变，战术变化之诡异让在场的大多数观众都发出了“你猜到了没反正我没猜到有谁猜到了吗”的疑惑声。 赤司他们打得吃力，暂停之后换了绿间上场。 绿间超高抛物线的三分球能避免对手打快攻，从而达到干扰对手节奏的效果，炸脖龙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火神和青峰身上，忽略了绿间，这倒是给了他远程投三分的契机。 投篮成功时，观众席爆发出了差点冲破天花板的尖叫声。 但这个招数并不是持续有效的，炸脖龙就算再狂也会对这个射程为全场的男人严防死守，当他们分散精力时就是黄濑和青峰的主场了。 “慢着！”我大惊，“我仿佛看见青峰眼睛里冒闪电了！” “啊？那个啊。”面对这番奇景，叶山的语气就和在讨论今晚吃什么一样轻松，“是zone。” “zone……区域？” “这只是表面上的意思啦。” 接着他给我详细解释了一下zone的深层含义，具体内容太复杂所以让我们在此简单地概括概括，所谓的zone，也就是将身体的各项能力都提升到百分之百的领域，进入条件十分苛刻，能做到的人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顺带一提。”叶山笑出小虎牙，“黄濑凉太现在还没有进入zone，只是在模仿进入zone的青峰大辉，他们现在别说动作了，连呼吸频率都是一样的。” 所以才会让人产生出有两个青峰的错觉么，现在还模仿了赤司…… 我恍然大悟：“懂了。” 刚刚那个黑人还闪现了一下，像极了我的瞬身，我感觉我悟了——原来这就是篮球啊，篮球原来是这样打的啊！ 早说啊，如果知道篮球这么炫酷我早就去接触了，都这把年纪了才知道篮球的厉害之处的我真是太迟钝了！ 之前分差拉得比较大，现在正在追回，正是争分夺秒最紧张的时候，无奈黄濑体能消耗得太快已经无法再支撑下去，只能暂时下场。 “喂，你们有没有察觉到一件事？” “啊？” “赤司的眼神变了。” 闻言，本来还在思考篮球技术的我立马朝他指的方向看去—— “你们的队员……”第二人格的赤司直视着小纳什，语气冷淡，“前段时间在大街上搭讪的女生是黑头发黑眼睛，扎着侧马尾？” 后者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只是来履行昨天的承诺而已。” ——闭嘴，渣滓，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吧，明天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跪下来舔地板。 这是第一人格的赤司在面临炸脖龙的挑衅时放出的狠话，而他也记下了。 赤司一字一句地说道：“记住，我会让你们舔着地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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