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亚克拉姆不能理解每一个词,但他一定可以明白我想表达的意思。 果然,他遗憾的摇了摇头,惋惜的说到:“真可惜,本来还以为以你的聪明,我们一定会轻松达成共识的。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先将你的魂魄带回去,等到你身体即将死去的时候再问一次了。” 亚克拉姆的话让我脸色一变,他打算囚禁我的魂魄!灵魂离体之后,人类的□□会像植物人一样呈现无意识昏迷状态。如果是在现代,或许还能靠着营养液和医疗设备吊命,可在平安时期,等待着我的就只有死亡了。 没等亚克拉姆动手抓人,我立刻掏出守护符注入灵力。一个半径两米的结界瞬间张开,生生将亚克拉姆逼退。 看来我赌对了,结界并非无差别将人纳入其中保护,而是会跟随施术者心意变化的。 真没想到我穿越时空一千年,居然还是没能躲过被绑架的魔咒。 我无奈的环顾四周,发现此时的情况有些难办。 结界是固定的,无法随着我移动。一旦我离开结界,就立刻会被亚克拉姆抓住。可若是站在原地不动,一旦亚克拉姆的攻击耗尽结界能量,我一样会被抓走。 符纸只有三张,我不确定“绑架必被救”定律会不会在灵魂被绑时也能生效,只能做好最坏打算,同时不断在脑内推演着可能的逃脱方法。
第11章 就在我和亚克拉姆僵持不下,谁也奈何不了谁之时,身后传来了突如其来的问候: “夜安,又见面了。” 伴随着清润的男声,原本还算坚固的结界顷刻碎成漫天萤光。 我转过身,看见一名身着黑底金边华服的青年越过结界走来,原本在亚克拉姆攻击下纹丝不动的结界,面对青年时却脆弱的仿若一张薄纸。 “第二次见面就不算是陌生人了吧?”青年看着我面露期待。 我仔细端详他的长相,感觉有几分面善。待人走到跟前,我这才因那双玛丽苏之瞳想起对方是谁。 “你是那天说可以带我去贵船神社的人?你突然……呃…长大了好多,我差点没认出来。” 上次见面还是少年模样,这次看起来就已经完全是个青年了。哪怕我和腾蛇猜测过他可能不是人类,也没想到再见面他连年龄都变了。 “对,是我。”见我认出他了,青年看起来很高兴。 “阁下是何方神圣?”亲眼看见青年随随便便就撞碎了结界,亚克拉姆没敢轻举妄动。可青年对鬼王的询问浑不在意,直接无视他继续跟我说话。 “你上次不是说不喜欢我的样子吗?我想或许你喜欢更成熟一点的。怎么样,这次你有觉得喜欢我吗?” 对着青年期待的眼神,我有点不知所措。他看起来太真诚了,真诚到我不忍心敷衍。 平复下自己被美色近距离暴击的心神,我冷静的回答:“如果你说的只是外貌,那实际上两种样子我都挺喜欢的。但更深层的我现在没办法回答你,毕竟我们才第二次见面。更何况”,我把目光转向眼亚克拉姆,“我现在还在被人绑架的途中。” “绑架?”青年眨了眨眼,困惑不解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呆。 “就是他想强行把我抓走囚禁起来,威胁我为他所用,否则就要我的命。” 青年很强,看起来对我也没有恶意,只是似乎很缺乏常识的样子,因此我想赌一把,用最简单明了的话语解释清楚什么是绑架,并试着向他求救。 “哦,那先要了他的命不就行了。”青年随手一挥,亚克拉姆的身形就像被打散的雾气般消失了,连根头发丝都没剩下。 我惊讶的眼睛都瞪圆了。遥久最终大boss唉,就这么、这么被干掉了吗?这位大佬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真想问一问:您是哪部番的主角!? “这、他、他就这么……死了?” 青年顿了一下,不太开心的说:“没有,魂魄跑了。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敢再来绑架你。” ……魂、魂魄?难道大佬眼中的“死了”是指连灵魂都灭了的意思吗? 犹豫片刻,我放弃了深究的想法。大部分情况下,知道的越少,才能活得越轻松。我此生的心愿可是:轻松愉快随心所欲的度过每一天。 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开始正视这位之前被我当变态的青年。 “多谢您救了我,如果日后有我帮的上忙的地方,您尽管提。”对于救命恩人,我向来不吝于表达自己的感激,但经过年幼时的几次教训后,我也再不敢大包大揽承诺什么都答应了。 小时候不懂事,以为主角就一定是心地善良的好人或者正义之士。可后来我才明白,“主角”指的是一部作品中的“主要角色”。先不说在某些作品里,主人公本身就不是什么正面角色,甚至我过去遇到的“主角”里,许多是出场次数多的人气配角甚至大反派! 他们虽然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从绑匪手中救下我,对我本人态度也算和善,但这并不等于他们在索要报酬时不会提出一些极其过分的要求。 7岁那年,学校组织海外旅行,旅行途中我不慎和保镖走散被绑,当时是一个银色长发的帅气大哥哥救了我。年幼无知的我被大哥哥的颜值和细心照顾所惑,张口许下了“只要我家做得到的事情一定会帮忙”这样的承诺,结果这位对我颇为照顾的帅哥哥,提出的报酬是——当时他们组织里所有卧底的名单。 该说他真看得起雪时院家吗? 后来,我只知道当年红黑双方安插在黑衣组织的卧底几乎全军覆没,而银发大哥哥则凭借这份功劳得到了“琴酒”的代号。之后哪怕爸爸安慰我红方大部分卧底经过交涉只是名义上死亡了,这点事情对雪时院家根本不算什么,我也始终无法原谅因自己一时的自大和愚蠢所造成的损失。 这件事情过后,大哥和我促膝长谈了一番。他告诉我,家里人都很疼我,为了我他们可以做任何事,所以我才更应该在做出每一个决定前,都必须保证自己事后不会后悔。 “我们心甘情愿为你做任何事,而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事情,雪时院家也恰好都能为你办到。因此大哥才希望你凡事三思后行,不要迷失自己。大哥不在乎你做的事情在别人眼中是好是坏、是对是错,也乐得看你能活得随心所欲,但你必须保证自己的每一个决定,都不会在事后令自己陷入无尽的后悔之中……” 这次谈话让我从“天上天下,无所不能”的熊孩子状态中清醒过了来。自此,我逐渐学会了凡事不随意深究,遇事不随便承诺。哪怕面对救命恩人,我说的也只是报酬任由对方提,但提了会不会答应却从不保证。 听了我的话青年眼睛一亮,带着点兴奋问到:“那你愿意把名字交予我吗?” 在晴明的耳提面命之下,我充分明白了向阴阳师以及所有非人之物交付姓名意味着什么。因此刚刚因青年救命之恩降下去的警惕心,此刻又悄悄升了起来。 面对一位实力超强、种族和目的都不明、又才救了自己的大佬,我不好直接拒绝,于是反问他:“那您愿意将您的名字交给我吗?” 一瞬间,巨大的威压扑面而来,我仿佛深陷沼泽般呼吸困难。青年的眼睛由黑转金,面色好似极寒地狱。 “汝所求吾名何为?” 话音刚落,我不自觉就说出了心里话:“为了平等。你要我的名字,所以我也要你的名字。名字是咒,我怀疑你单方面要我交付名字是为了操控我,而我讨厌被操控,因此我向你索要姓名。这样,你就能明白我的感受了。” 我的回答令青年气息一滞,随即压力如潮水般褪去。但他的眼睛依然没有变回去,他接着问:“你索要我的名字不是企图强行收我为式神?” “我又不是阴阳师,怎么可能知道如何收式神?”忍下心中的白眼,我强撑着丢了条毯子在地上,此时也顾不上心疼这条绝美的手工珍品,我身体一软倒了上去。估计是刚刚直面威压的后遗症,此刻我浑身酸痛,根本无法控制身体的战栗。 “对不起。” 耳边传来青年愧疚的道歉声,我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青年调整姿势尽量让我靠的更舒服一点,还特意调高了自己的体温。略高于正常体温的温度很好的安抚了我的情绪,但同时也让我更加困惑了。 他是谁?他刚刚为什么反应那么剧烈?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些问题每个都在我舌尖滚了几番,最终化为一句:“可以放开我让我走了吗?” 我不想深究问题的答案,看他之前的反应,差不多就是那几种可能。要么是大妖,甚至可能是神明,强大好用到每个见过他的阴阳师都想将他收为式神。或许曾经还有人为此不择手段过,以至于青年一听有人问他名字,就立刻翻脸暴走。 反正我又不想收他当式神,也没真的受伤,人家还算得上是我的救命恩人,之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我懒得多管闲事。等我回了现代,我与他基本上就是后会无期。即便他活得到现代,时隔千年,谁还记得住谁? 青年沉默片刻,一把将我抱起,表示他来送我回去。 对此我没有丝毫意见,反正我也不知道离体的生魂究竟要怎么回到人体里去。
第12章 一大早,我和藤姬、茜一行三人、橘友雅、源赖久以及昨天刚确定八叶身份的安倍泰明相对而坐,面面相觑。谁都没有想到,八叶还未聚齐,作为最终敌人的鬼族首领就先没了。 “总之,昨晚发生的事情就是这样。现在亚克拉姆已死,鬼族群龙无首,我建议你们最好早做打算。” 将众人叫来抛下重磅炸1弹后,我就坐到一边兀自翻看晴明送的阴阳术手札。接下来的讨论我不适合参与,甚至若不是亚克拉姆的死多多少少和我有点关系,我根本不会出现在神子和八叶的聚会里。 和单纯天真的茜不同,我十分清楚自己能在藤原府舒心自在的原因——有分寸、识时务,这是我特意向左大臣展现的诚意,显然对方对此非常满意。 天真只疑惑藤原家的仆从在我面前似乎显得更为恭顺周到,诗纹也羡慕无论我做什么,侍女们从来不会多做议论,可他们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投桃报李而已。 在搬入藤原府藤姬宅邸的第一天,我就借藤姬之手给左大臣和藤原夫人送去了礼物,并委婉的表达了自己只是作为客人暂住,不会主动参与神子和京的事情,更不会随便行动影响到左大臣立场和布局的意思。事实证明我做到了,于是我在藤原府过的非常舒心。 茜在藤原府备受尊敬,原因是她身为白龙神神子,并且拥有净化污秽的能力。我在藤原府舒心自在,靠的是我行事有分寸、识时务,以及大阴阳师安倍晴明表现出的重视。剩下天真和诗纹,二人身为八叶,又是和神子一同被召唤而来的同伴,这些身份足以让他们留在藤原府,可更多的就没有了。君不见八叶之一的天之青龙也仅仅是藤原府的一个侍卫,其他人怎么可能因为天真和诗纹八叶的身份就高看他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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