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悠依那个丫头,究竟何德何能,能叫那么多神明同时对她有所兴趣青睐不成……?! “三眼五显仙人,魈,听召而来。”少年的眼眸低垂,那双铂金色的眼眸冷漠到让人胆寒,而那明明是一张俊秀而又年轻的少年人面庞,却因为凌冽的气息让人实在不敢直视,他冷声道:“你根本不配知道我的名讳,但你需要知道,我是前来守护悠依的仙君之一。” “此次前来禅院一族拜访,是为了替她与那些前尘往事清算,只不过——” 魈的余光看到那位匍匐在地面的年轻妇人,刹那间,少年夜叉的记忆中,又下意识的浮现出了女孩那张单薄苍白的小脸,日日夜夜的梦魇与泪水,身上斑驳而又触摸惊心的伤痕,像落水者抓住浮木一般,颤抖着抱紧他的模样。 是了,原来那就是她曾经经历过的地狱的万千分之一。 “只不过,我在此处察觉到了妖魔邪障的气息,前来一看,果真有邪魔一类正在持强凌弱,危害妇人。” 即便咽喉正在被利器抵着,禅院扇此刻仍旧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天大的笑话一般,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你在说什么啊,她可是我的妻子,我身为丈夫出手教育我的妻子,这究竟有什么问题?” 就像此前,他身为伯父,出手教育不知天高地厚的禅院悠依,究竟有什么问题,反而是她们违逆三纲五常,以下犯上…… 不等他继续说完,风元素力裹挟着和璞鸢一并袭来,禅院扇根本没有机会出手防备,周身上下传来剧烈疼痛,而就在眉目冷凝的少年夜叉要予以面前这个人形妖兽最后一击之时,他的右边小腿却被那边伤痕累累的妇人抱住了。 “仙君……”妇人抬起眼,在奋起反抗与持续胆怯之间,她却选择了后者,继续向这个沉寂腐朽的古老家族低头,因为她根本无法想象,在禅院扇死后,守寡的她又会因为优渥的身体资质,被家族安排到什么地方,所以她哽咽着央求道:“这位,这位是咒术界有头有脸的大人,如果您现在就杀了他,会给悠依小姐带来极大的麻烦……” 魈的和璞鸢止在了禅院扇的胸口正上方,但是没有收住的风元素力又是让这家伙因为惯性咳出了一大口鲜血。 少年神情淡漠的望着身边哭泣着苦苦央求的女子——分明上一秒她还在被面前的男人拳脚相向,却又会在现在为了“丈夫”而对他苦苦央求。 而也正是现在,魈终于直观的理解到了,名为禅院的地方,对于悠依这样的女孩而言,究竟是怎样一个身与心的双重地狱。 良久,他叹了口气。 “不会再有下次。” 和璞鸢调转方位,毫不迟疑的用力碾入禅院扇的肩侧,仙法手段没那么好愈合,足矣造成他一生都不会忘却的教训,却不致死。 后者发出了一声闷哼,却因为绝对的力量压迫,流着冷汗将即将冒到口边的话语统统咽了下去。 也多亏了这次单方面的碾压一战,让他再直观不过的了解到了,他与禅院悠依之间的实力差距,究竟有多么夸张。 仅仅是她背后的这些神明,力量都如此可怖…… “我只强调一次。”少年仙人的脚踩住和璞鸢的枪身,枪尖又是缓缓向下,疼痛深入骨髓,他眸中金珀一般的神采暗了暗:“倘若你们之后再继续在背后有所动作,我不会再留情半分。” “换作今天是帝君大人前来,你们不会有这般轻松。” 末了,猛地抽出了绿色长枪,身后的妇人猛地捂住了嘴巴,看着半空中飞溅的血液,大气也不敢出。 那个曾经像高山一样压迫着她喘不过来气的禅院扇,一直以来她都被家族教导着定要以他为天的丈夫,却在今日像破烂垃圾袋一样被面前这位年轻的少年踩在了脚下,打的这般惨烈,却是像老鼠一样不敢出声。 “以及……”魈抬手抖落和璞鸢上暗红的血渍,没什么情绪变换的冷淡眉眼闪过了一丝明晰的嫌恶,他的目光扫过身后的妇人,实际想要警告的意思一览无余:“末要再被我发现你们这群蝼蚁之众做出持强凌弱的事情。” 魈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主宅,身后传来了女人压抑着的低低哭声,听不出来究竟是在哭还是在笑。 而诘问出来的那些主使之人早已经像被降魔大圣祓除的妖魔一般,只有进气无出气,至于其他的族人和侍者,在魈路过他们的时候,都和见了鬼一般连滚打爬的离得很远。 魈予以了这些人形的邪障应有的惨痛教训,他想,想必他们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也能在之后的时候稍微安生一些。 也确实如此,在此之后,“三眼五显仙人”那杀□□号甚至一度盖过了天与暴君,叫整个禅院家都闻之色变,他们也暂时歇了想要再从禅院悠依的身上谋求些什么利益的心理,在做出任何事情之前,也先会在心里仔细的思量一番,自己的小命够用几次。 …… “魈——” 在回到五条家暂时的居所时,他的内心萌生出的那一缕些许的沉闷感,在霎那间便烟消云散。 魈远远的望着呼唤着他的名字,轻盈的像小蝴蝶一般飞过来的女孩,方才冷硬如冰的眉眼中,在此时已经完全退却了冷淡,全是温和。 她非常熟练的蹦到了他的怀里开粘——这个动作在璃月的时候她已经做了不下上百遍了,只不过,今日她动了动鼻子,像小狗一样绕着他的脖颈嗅来嗅去,还微微的蹙起了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让魈浑身都僵硬了起来,在心里暗暗道他虽然已经在回来之前将周身上下用仙术清除了干干净净,但是气味是不是还会有留存?那污秽的血腥气,是不是已经被性格敏锐的悠依所察觉到了? “怎,怎么了吗?” 堂堂降魔大圣,此刻却在女孩绕着他像小狗一样嗅啊嗅啊检阅之中站出了千岩军的军姿,浑身上下立的板直,生怕她下一秒就能闻出什么端倪。 “总觉得,魈哥哥今天身上的气味,有那么点儿不太一样……?” 魈的表面不动声色,实际内心已经乱成了一团,这会儿的话语甚至下意识的有些结巴:“有,有点儿不一样?” “嗯嗯,确实有点儿不一样。”悠依又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她粲然一笑,一本正经的评价道:“有点儿香。” 而且不同于平时清心的冷香,总觉得今天的气味里面还掺杂着一点点别的情绪,他今天不开心吗? 魈:“……” 下一秒,她的后脑勺被不轻不重的敲了敲,她被高自己大半个头的神子抬手拎了起来,后者没好气的批评道:“我说你啊,不要天天看着魈上仙脾气好就欺负他啊,魈上仙很可怜的啊,他是个社恐啊,他刚刚被你闻来闻去的时候都快碎掉了啊!” “欸——我才没有欺负他,我只是像以前一样在跟魈亲切互动啦。”女孩的小脸鼓成了包子:“我只是,刚刚闻出来他好像不太开心啦。” “哦?是吗?你还有那种通过气味感知到情绪的技能?”五条悟没好气的咧齿一笑,下一秒,他将自己拎着的女孩调转过来,并且示意她:“那来吧,和你的朋友悟君一起友好的互动一下吧,怎么样,你能通过我的身上闻出什么?” “因为每日糖分摄入超标,所以年纪轻轻就有了高血糖甚至英年早得糖尿病的风险,悟,要学会抗糖饮食。”她抬起小鼻子在空气里捕捉了一番,随后板着小脸回答道。 “嘶——悠依你,可恶!我明明就是因为术式需求的能量比较大才会这么喜欢吃甜食啊喂!都说了这些糖分最后会被术式消耗干净的,你这丫头——” 魈望着熟练的蹦下来,然后对面前的神子做着鬼脸的女孩,他方才内心的那一丝负面的情感此刻也早已经烟消云散。因为此时此刻,悠依正鲜活的,愉快的,咯咯的朝着他笑着,在她的身上,此刻也根本看不出来曾经遭遇的地狱。 她并没有被那阴沉腐朽的环境埋没,她像是一株从地狱中盛放出来的纯净的花。 自己是由于她的不知名的力量而来到这个世界的,也有随时离开的可能。 可是,此时此刻,少年夜叉却屈从于自己的私心想道,他希望能和悠依再相处的长久一些,他希望能够保护她更久远的时日……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能守护她的一生周全。 “哇啊啊啊!五条悟打人啦!我要告诉你的麻麻!” “哼,你这家伙也只会告状了,有本事不要躲在魈上仙后面……” 见俩个孩子绕着他,进行着一种类似璃月孩子的老鹰捉小鸡游戏的玩乐活动,任凭少年仙人如何心境冷淡,此刻他也没忍住将嘴角上扬了一些。 不过,如今在场的,似乎少了一个人。 他询问道:“甚尔先生呢?” 因为那位是属于悠依的亲生兄长的缘故,再加上他为了悠依所做的一切,也足矣魈尊称甚尔一句先生。 “嗷嗷,我知道我知道——”悠依高高的举起了手,她的身后仿佛有小尾巴在摇,她开开心心的回答道:“哥哥跟我说了,他今天有些事情,需要去全世界最快乐的地方走一趟,找些乐子,我本来说我也想去的,可是哥哥揉着我的头,说那个地方小孩子可不能去。” 对人世常识略略有几分通晓的少年夜叉,和比起同龄人而言实在是懂得十分多的神子,闻听此言,二人仿佛一齐被呛到了,非常同步的咳嗽了半天。 “全,全世界最快乐的地方?”五条悟拍着胸口,他喃喃自语的重复道:“找,找些乐子?” 原谅他,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控制住自己此刻的思绪仿佛化作一匹脱缰的野马一般一路狂奔,根本就没办法刹住车。 停,快停下——这根本不是去幼儿园的车! 甚尔先生啊好你个甚尔先生,我本来以为你是个照顾悠依的好兄长,结果你居然仗着自己是大人了就把妹妹放在家里自己去做这种事,可,可恶!对着自己如此单纯可爱的妹妹说这种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悠,悠依。”魈心中想的是,此事定然是有些误会,甚尔先生不像是会这样那样做的那种人,他便附身下来,耐心询问面前的女孩:“除此之外,你的哥哥还与你说了什么?” “嗯……唔……”悠依蹙起眉头,努力的想着:“哥哥还说了,最近他其他的工作出了点问题,所以等他从那个地方回来以后,就可以赚到多多的钱,到时候可以带我天天吃好吃的,去游乐场玩,就可以养得起悠依了。” 魈/五条悟:“……” 事实上,甚尔在面对他们时,他从来都没有掩饰过,他其实是从咒术界的里世界中得到经济来源的这件事情,但是最近为了悠依,他出手把整个黑市都整顿了一番,妹妹那边暂时是太平了,却算是四舍五入砸了自己吃饭的碗,失去了之前一直以来的经济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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