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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伸出手看森鸥外给你一圈一圈地绑着，末了套在了脖子上固定。你动了两下发现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不方便，顿觉更加无聊了。 “不可以摘哦太宰君，不然会好的很慢的。” ““好的——森先生——” 被警告了呢。 就算是这样，因为不好的睡姿，你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了地上。大概是还没有习惯新床，直接半夜滚了下来。好在运气还不错，没有压在你那骨折的右手上，不然昨天那一通算是白忙活了。 你花了些时间才将自己腰上，背部，头部有些散乱的绷带给整理好。看外面升起的太阳就知道自己已经起晚了，一想到昨天被叮嘱今天还要去森鸥外那里你就提不起什么劲来。 你边推门边打着哈欠。首领办公室的密闭性是很好的，至少你推开门才听到了中原中也的声音。 “我等你很久了，太宰君。”你听到森鸥外叫你，才将自己的视线从中原中也的背后收了回来向前走去。随着你的经过，中原中也显然认出了你。 “你是昨天那个！” “是啊是啊，很有精神嘛。”你摆了摆自己完好的左手，转过身来，将自己那只被绷带固定住的右手展示在了中原中也的面前，“不像我，被打成了重伤。” “你们俩昨天才刚认识，今天就这么要好啦。”森鸥外看着你们的反应，突然这么说着。你抬了抬眼，对他的话并没有做理睬。 你冷眼看着森鸥外将兰堂支了出去，失去了对方异能力的照耀屋内都显得暗了不少。 “森先生，该切入正题了吧。”见兰堂走了出去，你也不想再听森鸥外再说些题外话了，当然，你相信中原中也也没什么耐心听下去那些的。 “也是呢，太宰君感到等不及了吗。”见到你的反应，森鸥外有些兴致地抬了抬头，当然也不会在这个关节眼逗弄你，“那么我就直说了，中也君，你有兴趣加入港口黑手党吗？” 只见中原中也的附近，包括他坐着的那张椅子，都在顷刻间被重力碾碎成了粉末，但重力场蔓延到你的脚下便不再延伸。 “确实会有这种反应呢。” “真可爱。”你接着森鸥外的话这么说着。当然，你并没有可以说的很响，你也并不想在此刻让中原中也听见这些，不过森鸥外显然就不在你考量的范围内了。 你听着森鸥外与中原中也之间的谈话，垂着眼眸，困意又有些席卷了上来，但这不意味着你的精神就完全放松了警惕。 “森先生？！”——别太欺负我的狗啊。听懂森鸥外话里话外的意思，朦胧之间的你差点就把后半句话脱口而出，好在还是及时咽了回去。 “唉。”看着中原中也毫不避讳地提及却未曾料到森鸥外敢于承认之下，连异能力都有些控制不住，就算是你也忍不住捂着头叹了口气，因为你知道，接下来的一切恐怕都将在森鸥外的掌控之下了。 完全就是在被扯着线走啊，中也。你试图回想起后面的剧情，但无论如何脑内也仅有模糊的印象，自此你也就放弃了，安心听着森鸥外与中也那边交换着有关荒霸吐的情报。 “太宰，我对你下令，赶在今天相同的录像在前任派那边上映之前，尽快找出犯人，听到了吗？” “就我一个人吗，听起来很紧张的样子啊。”你向后仰着，不敢置信森鸥外在你手都骨折的情况下还要差使着你，虽然各种意义上来说对你的行动也没有丝毫影响就是了。 “站在那边的中也君，请你也来帮忙。”你听森鸥外这么说着，勉强提起了几分兴致，但即使如此，顶替太宰治的你也不能做出太偏离对方原性格的举动，至少展示出自己是狂热的中也厨这一点是完全不被允许的。 循序渐进，我有的是时间。你这么想着，做出了一副厌恶的表情，开口道，“诶，打死我不要，带着一只只会使用暴力狗狗能有什么帮助啊，没有什么更靠谱的人选吗森先生。” “哈？小鬼，你以为谁愿意跟你一起行动啊！” 听着你们俩不停你来我往的拌嘴，森鸥外及时出来制止了你们俩。你恢复了自己的面部表情，直了直自己的身子，仿佛刚才的闹剧只是你突然对脾性大发。 “太宰也一样，你们办法拒绝的。”森鸥外对你这么说着，“被前任派知道了抓去拷问的话，就没办法死个痛快了。” 你虽然兴致缺缺，毕竟怎样的伤害都无所谓了，但这也不代表着你愿意看自己的身体变得伤痕累累甚至残缺。你没有再吭声，就当是自己应了下来。反倒是中原中也听着森鸥外的话似乎有什么疑问，但是显然这不是个提问的好时候。 在森鸥外的促使下，你们没得选择，只得出发前往调查。刚出了首领办公室，满腹疑惑的中原中也就有些忍不住了，有些别扭地询问你，“喂，太宰，刚刚说的，‘没办法死个痛快’是什么意思？” 你瞧了他一眼，中原中也被你瞧得极为不适应，扭过头低声说着不想说就算了。 “就是字面意识。”你用那只被你暴露在空气外的左眼注视着中原中也，开口说道，“我希望能够痛快地死去，这真是再好不过了。”
第4章 想养狗的第四天 中原中也欲言又止，显然在他看来你的思维是完全无法理解的，甚至可以说是古怪而又可笑的。但在他目前所度过的人生中，他还不曾对女性的自己无法理解的行为而进行非议。 不过我想，他很快就会习惯了。你这么想着，心里多少对于自己的性格不讨喜有点数，当然这也不意味着你愿意因为其他人的想法而做出什么改变。 你顺着台阶跃上了旁边的低矮围栏，轻盈地在上面跳跃着前进。 “喂，至少告诉我目的地是哪里吧。”中原中也跟在你的身后，就你的速度来说，跟上并不是件难事。只是看着你的大衣在他眼前翻飞的，他不自主就会流露出一股有些烦躁的情绪。 你没有理睬，而是继续踩着上面的墩子，哼着不成调的歌。中原中也到底只是个15岁的少年人，尚且沉不住气，跃起就想要将你从上面拎下来，却被你瞄着时机闪过了。 你其实并不是很想花长篇大论的时间来解释些什么，更何况是这些在你看来一眼就能明白的问题。但在中原中也的一在追问下你也只好缓缓地给他梳理了起来。也因为他对港口黑手党情况的一无所知，你甚至得从事件的起因开始讲起。 你还没全讲完，远处便传来了爆炸声。你抬头望去却见正巧是你们将要拜访的目标。 麻烦事一件接一件的来。你实在是忍不住，又重重叹了口气，看中原中也已经跑去前面查看情况，也只得不情愿地挪脚跟了上去。 “举起双手，慢慢转过身来。”你听到身后传来的声响。毫无疑问，正有把枪指着你们的脑袋。你的心底愈发烦躁，只觉得今日真是事事都不顺你心。但你到底不会任由着脾气发作，面上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你扭头看去，又是一个接着你们年龄小来嘲讽港口黑手党缺人的现状，大概唯一不同的就是现在的对象还多了一个。 你看中也边开口边向前走去倒是惊了一下，本来你是打算趁着对方看轻自己，先打听点消息。不过既然中原中也想动手，就算结果会变得更加麻烦些，你也没打算阻止。 “他是gss的人。”你缓缓地向前走去，逐渐与两人擦肩而过。当然无论是你的行为还是开口的话语，都是为了分散他人的注意力，而趁机摸走了通讯器。只是那个握着一把枪的成员对于这一点仍不自知。 掏枪的速度确实很快，可是那有如何，什么都注意不到的傻子。你在心里嗤笑着，即使脑袋被枪顶着也不见丝毫的慌张。 你微微偏过头去，果然见中也主动抵上了枪口，通过传递使对方节节败于重力之下。 既然已经这样了，只有这一点的话就只是在对资源的浪费。 你在通讯器上点着，发出了这里的准确坐标。想来的他的同伴也应该没有埋伏多远。 “真是好厉害，漂亮的回击呢——”你转过身，亮出了被自己捏在手里的通讯器，“不过由你引来的，这家伙的增援也来了，怎么办呢，中也——” 想看更多，看更多中也痛击敌人的模样，看中也不得不保护我的模样。你这么想着，当听到对面的敌人直呼中原中也“小矮子”的时候你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敌人过分卖力地拉仇恨也会让人感到头疼呢。你有些失望的想着，看来这下自己真的是什么情报都问不出来了。 大量的子弹从你身边有惊无险地擦过——实际上都是在中原中也的有意操控下。你突然探出了身，一没子弹擦着你的脸颊飞了过去。你有些新奇地摸了摸那处，果然已经开始往外渗血。 你对此没有什么反应，反而中也像是吓了一跳。只不过眼下这种情形显然不是找你算账的时候。他丢了你一个眼神，然后回过去专心对付那群敌人。 中原中也四处对付着敌人，还得顾及着向你这边集中的活力。而你只是有些忧愁自己脸颊处止不住的血，手抬起又蹭了好几次，直到将手腕处的绷带都染上了斑斑点点的血迹，你方才放弃，想着任由它干涸算了。 你看到了那把掉在地上的手枪，突然生出了几分好奇。来到这里后你还没有握过武器，为了更好地扮演角色，你倒是被灌输过相关的经验，但没有任何实战经验仍然是个问题。 不——实际上，你只是感到好奇而已。 看得出来，中原中也对于审问情报这一方面并没有什么经验，或许他也不在意，更像是走个过场。 你愣愣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那名队长，看那出血量，就算现场有人是医生也没得救了。只见对方痛苦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大抵能看出他的痛苦以及还没有完全消失的求生欲。 “真不走运啊。”你缓缓蹲下来，与对方注视着。只可惜他的瞳孔已经有些溃散的迹象，估计视线也无法聚焦在你身上，“很痛苦吧，明明注定了要死，还要忍受这如同地狱一般都痛苦。” “如果你开口求我的话，我就用这把枪结束你的生命——趁你还有余力能够说话的时候。”你继续自顾自地说着，挥了挥手中的枪。听了你的话，那人似乎有了些反应，颤抖了半响才听到他吐出气若游丝的话语。 你站起身。其实你根本听不太清他说了些什么，但你却不会理解错他的想法。 “真是幸福的死法啊。”你扣动扳机，枪的后坐力震得你向后退了半步，但你仍不断地扣动着，听着子弹射出打在身体上的声音——直到中原中也一把拉住了你。 “别对尸体浪费子弹。”你听到他这么说着。刚刚还急剧膨胀的心情骤然紧缩了下来，带得自己兴致都低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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