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叶大小姐的病情似乎也不容乐观。“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哪怕这一生没有缘分,希望下一生可以健康的相遇呢。” 侍女们的遗憾惋惜对于鬼舞辻无惨来说只是高高在上的怜悯。 在鬼舞辻无惨因为病情恶化弄掉药师后,他逐渐的痊愈,健康,又或者说,变成了鬼。 ——先将想要将他抛弃的家主抹杀了。 随之。 鬼舞辻无惨开始了生而为人以来,最肆无忌惮的一段时间。 几乎是报复性的补偿,鬼舞辻无惨连呼吸也是贪婪的,剧烈沉重的跳动着的心脏似乎在言述着它可以支撑鬼舞辻无惨做到任何事。 可鬼舞辻无惨被阳光拒绝了。 「被日光照到的话,就会死。」 近乎是残酷的宣告了鬼舞辻无惨在白昼的不可行。 被限制在白天行动的屈辱,愤怒,鬼舞辻无惨又开始渴望变成不惧阳光的身体。 他开始研制来自药师未完成的蓝色彼岸花。 但在一切之前—— “……” 瑟瑟发抖好似惊鸟的侍女。 鬼舞辻无惨不可以听到来自他们的窃窃私语,但他可以主动询问:“薄叶乌如何?” 侍女们颤颤缩缩的说:“……薄叶大小姐有了新的药师。” “谁?” “……来自蝴蝶药屋的药师学徒,蝴蝶药师本人正在外出采药。” ——也是。 鬼舞辻无惨想,这一次薄叶乌和他是一位药师,而他被鬼舞辻无惨抹杀了。 尽管后悔,但无济于事,鬼舞辻无惨于是将自己的错漏抛弃。 他说:“将给薄叶治病的药师叫来。” 正好。 他想要研制蓝色彼岸花,既然被薄叶家选中,那么蝴蝶药师哪怕不及死掉的药师,约莫也差不到哪去。 先找来学徒问问。 ——找来的学徒木着一张脸,看起来迟钝笨拙。 鬼舞辻无惨感到怀疑。 他问:“你有听说过蓝色彼岸花的草药嘛?” 没用的药师学徒说:“不曾。” 鬼舞辻无惨的视线逐渐变得不友善。 他忍了忍,烦躁的让他走。 又想起来:“你在给薄叶看病?” 对方骤然加剧的心跳让鬼舞辻无惨的怀疑甚嚣尘上。 鬼舞辻无惨蹙了下眉:“她身体怎么样?” ——而木着脸的药师,透露出了微弱的遗憾。 「啊……」 鬼舞辻无惨知晓。 他熟悉透了这样的眼神,几乎每一个见到他的药师都会露出来,是对死亡的无可奈何。 薄叶乌要死了。 和他同样挣扎着求生,却似乎是他的对立,走在鬼舞辻无惨曾经既定的路线上。 「……」 鬼舞辻无惨的心情有点复杂。 他将药师赶走后,在阴暗处犹豫着,想要送薄叶乌最后一程。 但拜访薄叶家必须是白天。 毕竟没有贵族会深夜上门打扰,鬼舞辻无惨遮掩的严严实实,从宅邸到马车再到薄叶家没有接触到任何光晕。 明明选择的也是阴天,堪称万无一失,可天气从来不可预知。 几乎是鬼舞辻无惨才到薄叶家,天空就放晴了。 鬼舞辻无惨:“……” 他气的想要转身就走,但求生欲诚实的让他留在了薄叶家。 “薄叶乌呢?” 忍耐着和薄叶家家主枯燥的对话,鬼舞辻无惨询问。 “她最近身体不错,现在约莫在长廊转悠。” 「哦?她还能转悠?」 鬼舞辻无惨,发出了阿尔法的阴阳怪气。 他于是拐去长廊,说起来明明订婚了,但鬼舞辻无惨和薄叶乌并没有见过,连远远的一瞥也没有。 可鬼舞辻无惨近乎直觉的认出了薄叶乌—— ——她散漫的,颤颤悠悠的独立在众人之间。 分明被负责她的药师宣告了死刑,却仍旧志得意满的,为着凭借自己站起来的这件小事轻哼着。 薄叶乌病白的肤色,纤弱的身形,飘飘然的左摇右摆想要走走,又被侍女叫住叱责。 她妥协了。 于是被侍女扶着来到长廊,慢慢的踩入光晕中,被璀璨的浅金色眷爱着。 「砰……砰……」 鬼舞辻无惨听到她微弱到好似沉寂的心跳声。 他就好似回到了病弱在床上,望着外间黯淡光景的时候。 鬼舞辻无惨的过去,薄叶乌的现在。 这一瞬。 鬼舞辻无惨想要将薄叶乌变成鬼。 1. 但在鬼舞辻无惨做出实践之前,就在鬼舞辻无惨回到宅邸后的第七天,薄叶家传来了薄叶乌的死讯。 似乎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 鬼舞辻无惨感受到一种荒谬感。 他第一反应是怀疑。 鬼舞辻无惨近乎笃定着,和他一样在死亡的边缘挣扎的薄叶乌不会这么轻易死去。 可薄叶乌的确是死了。 作为世交,作为婚约者,鬼舞辻无惨还参加了薄叶乌的葬礼。 这让鬼舞辻无惨微微弱弱的感到一点后悔。 早知晓这么容易就死掉的话,他在那次来薄叶宅的时候就要将薄叶乌变成恶鬼才是。 ——而现在不需要了。 “原来你也是啊?” 鬼舞辻无惨在猗窝座的皮囊下。 他深红色的眼眸将薄叶乌装在其中:“毕竟是同样的药师,从最开始就应该怀疑的……” ——为什么会认为只有自己变成了鬼呢? “而你现在是作甚?竟然在猎鬼人的那边,你以为将猎鬼人变成鬼实在救他们嘛?” 鬼舞辻无惨嗤笑。 “他们只会以为是侮辱,随之愚蠢的自己去日光底下找死。” 薄叶乌:“……” 她无可反驳。 说实话,尽管作为恶鬼被接纳了,但着毕竟只是有鬼舞辻无惨这样共同的敌对的情况下。 将猎鬼人转化生恶鬼无论如何都做过头了。 “……你在哪见过我?” 薄叶乌还以为自己躲得很好。 随之。 知晓是薄叶宅短暂一瞥后,薄叶乌整个人碎掉了:“啊?” “你没事到我家做什么?” “我们订婚了。” 鬼舞辻无惨的表情似乎在说?你不要问这么浅显的事情?,让薄叶乌呐呐:“……好罢。” ——她计划中的初遇要更加针锋相对,可没这么生草! 为什么突然拐到婚约这里。 「……不好。」 薄叶乌一想到自己和鬼舞辻订婚的这件事,恍惚间又回到了平安时代。 她要呕—— 【📢作者有话说】 弱弱乌:和自己的死对头订婚,呕……
第71章 1. “不过,我的确还存在些许好奇。” 鬼舞辻无惨竟然静下心来和薄叶乌闲聊。 他漫不经心的,没有将任何人放在眼眸中,哪怕是以过分剧烈的仇恨凝望着他的灶门炭治郎。 薄叶乌只凭借短暂十几年的互掐相处,就知晓鬼舞辻无惨的傲慢:“……什么?” 但现在的确不可以和他硬刚。 “你已经躲了这么漫长时间,为什么现在和鬼杀队混在一起了。” 鬼舞辻无惨笃定的问。 尽管他将鬼杀队认为是烦躁的,不肯接受天灾降临在自己身上,不知感谢于幸存而执拗的追咬着的蝼蚁,但这样竭斯底里的偏执仍旧让鬼舞辻无惨瞥去了一分关注。 尤其是继国缘一。 鬼舞辻无惨恨得咬牙切齿。 而这样关注着鬼杀队的鬼舞辻无惨没有收到任何有关于薄叶乌阵营的情报,无论产屋敷藏得多好也不可能。 ——琴女倒是有过「最近被杀的鬼有点点多啊」的汇报。 但有关于「理论上不存在的鬼」并没有任何提及,如若薄叶乌阵营正式和鬼舞辻阵营开战的话,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理由就是—— “你看起来很弱。” 鬼舞辻无惨的这句话没有任何人身攻击的意思。 纯纯粹粹陈述着客观事实。 “……” 薄叶乌忍了。 ——本以为已经接受了既定事实,但对照组的出现仍旧让人破防。 所以究竟为什么鬼舞辻无惨变成鬼就可以开挂逆袭嘎嘎乱杀,而她却要和弱弱标签纠缠到天荒地老? 恶鬼与恶鬼之间的参差为什么! “……因为时代变了。” 薄叶乌让梅将炼狱杏寿郎抱起来,和妓夫太郎往无限列车里撤。 妓夫太郎不是很赞可,毕竟在座的只有他可以扛扛了。 薄叶乌:“……我却也没有弱到这种程度。” 否则她以什么作为底气踏上这无限列车,还和鬼舞辻无惨打阵营战? 而且。 她最强大最无解的外援就要到了。 薄叶乌让妓夫太郎他们先走,不要被误伤。 “时代变了?” 平安贵族但唯物主义并且用着化学实验器皿研究着药物的鬼舞辻无惨歪歪头。 “对啊。” 薄叶乌慢悠悠的,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前些天听到谁在我耳边轻轻的呢喃,说什么天命在我,现在想来,大概是我的获胜预言……” “你在说着——!” 鬼舞辻无惨突然感受到灼烧感。 尽管不是灰飞烟灭的苦痛,他骤然回过眸子,黎明逐渐拨开了阴霾的云彩,微薄的光晕倾洒过来,铺在鬼舞辻无惨的身上,就好似点燃了火种。 “!” 他骤然后退。 幸好这一处距离森林不远,他躲到树荫间才摆脱来自死亡的威胁。 这一瞬。 鬼舞辻无惨意识到什么。 他深红色的眼眸鲜明映出来,明明飘飘飞舞的恶鬼蝴蝶灰飞烟灭,但在灼烧着的灰烬中,薄叶乌就这样独立在光晕下。 一如千年前的长廊。 “你!” “我也有一点点好奇呢。” 在黎明中微微浮光的恶鬼轻笑。 她说:“一千年不见,你怎么这么拉啦?” 2. “啊!终于说出来了!” 被紧赶慢赶着在灼烧之前抱入无限列车中,薄叶乌躺倒在长椅上。 她感慨着:“这是我近千年想说的台词top3!” 吐诉出来实在是心情舒快! “薄叶桑!” 但灶门炭治郎似乎不是很支持。 他现在也趴倒在旁边的长椅上有气无力,和猗窝座的纠缠与着急忙慌的将薄叶乌抱过来,让本来在眠鬼的战斗中惨重的伤口雪上加霜。 灶门炭治郎可以活着喘气就是个奇迹。 就这样他还在对薄叶乌嘀嘀咕咕:“你怎么可以这样冒险咳咳咳竟然在日光下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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