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贾蓉这孩子....... 已经不是苦瓜能形容了,而是你永远不知道他可以歪到什么程度。 别看现在年龄小,可实际上逃课不知道多少回了。 混日子搞小团体,那是常有的事儿。 就这,还是经过多次的棍棒教育,才顺利达成的。 反正没法提,一提苏清之就特别生气,已经不是恨不得将他揍一顿了,而是10顿。 这不,才刚提到贾蓉,苏清之也懒得跟小张氏继续耍嘴皮子,而是问了一句贾蓉在哪里,就气势汹汹的抽鸡毛掸子,准备以与众不同的姿势揍贾蓉一顿。 小张氏自然赶紧拦,让他不要好好的就揍孩子出气。 还有贾蓉的鬼哭狼嚎,吵得苏清之耳朵生疼。 “我算是明白慈母多败儿的说法了。”苏清之不服气的哼哼:“我想出去天桥摆摊,你不懂事,这臭小子死活不读书,还糟蹋书籍,你偏偏由着他。他再这样下去,你看看他成废物,还是成废物!” “废物又怎么?宁国府难道养不起?” 苏清之一听这无脑护崽的话,本来没怎么生气的,顿时被气得狂翻白眼。 “对,宁国府的确养不起废物。”苏清之冷哼:“表妹,可不怪我说话难听,你在这样无脑护崽,我连你一起收拾。” 小张氏一愣,随即恼羞成怒。 “收拾什么,你不就是想去天桥摆摊出洋相嘛,你去你去,我才不要阻拦了。” “那感情好。” 下意识的话语,让苏清之意识到不对劲,立马改口。“不管我去不去摆摊,今天是非揍他不可。” 苏清之末了还冷笑出声。 “你就护,有本事护一辈子。没本事,就趁早放弃!” 苏清之的话,还是挺伤人的,这不,反正原本还鬼哭狼嚎的贾蓉已经不哭了,就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望着苏清之。 “儿子也不想的。”贾蓉委屈的道:“可儿子也没有办法,每回看到书籍,就开始头昏脑涨。儿子怀疑自己中毒了,中了学习的毒。儿子一读书,就毒发作!” 苏清之:“......” 还真的从来没有听过如此清丽脱俗的借口。 苏清之咬牙,小张氏却是黑线满满。 “蓉哥儿,你这样,母亲可帮不了你。” 贾蓉又可怜兮兮的看向小张氏,好像不敢相信一向溺爱他的小张氏居然这么说。 “别这样看我。”小张氏也开始喊头疼。“没看你亲爹都生气,说我无脑护崽了嘛。” “可读书真的有毒啊!” “你还说!” 得,这下并不只是苏清之想揍孩子了,连同小张氏也想。 苏清之双手环胸,笑得凉飕飕的。 “我不求你读书考状元,只求你识字明理。”苏清之倒是没有生气,挺语重心长的道:“想来我儿,怕不想做那被刁奴糊弄的睁眼瞎吧!” 贾蓉:“...爹爹说的是这回赖二总管贪污的事儿?” 苏清之点头。 贾蓉开始哔哔:“爹爹不也是被糊弄到现在才发现!” 这点,小张氏倒是要帮苏清自己说话。 “管家的是你祖母,你父亲从来不关心家里。”小张氏说道:“也要怪为娘,为娘协助你祖母料理家务,不也没有发现赖二的硕鼠行为。” 顿了顿,又颇为幸灾乐祸的接着说:“比起我们来,隔壁荣国府,损失更惨烈。现在啊,某人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 苏清之瞄了小张氏一眼,没有说什么。 荣国府目前很乱,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很乱。乱到什么程度呢,平常得脸面的丫鬟婆子,一个个的跑贾母跟前哭诉,大有贾赦整顿荣国府,就是不容他们的架势。 这...... 明摆着有问题嘛。 贾赦幸好没有蠢到家,贾母让贾赦不要像隔壁宁国府那样大张旗鼓,惹得全京城的人看笑话,贾赦就撒泼说他是袭爵之人,赖大偷荣国府的东西,就是偷他的家。 这样的理由,放在哪儿都说得过去,处于贾母的位置,诚然可以用孝道逼迫贾赦听话,但怎么说呢,苏清之将事情闹大了。贾母还真不好过多的干预。 荣宁俩府的确分家了,可都姓贾,同气连枝,赖二是宁国府的总管,赖大则是荣国府的总管。当初家生子中的兄弟俩同时当了两府的总管,还成了美谈。现在想想,可去了特喵的! 贾赦反正要雄起,隔壁珍侄儿都处理了家中硕鼠,没道理他这个做叔叔的,还没有权利处理了。 贾政同样站在贾赦这边,首先他住在荣禧堂,打着照顾伺候贾母的名义。一切开支,包括他养门客的钱,都是公中出的。 苏清之抄了赖二,光是白银就有几十万的数量,其他古董字画另计。而饱受贾母信任的赖大一家贪污数量,绝对不比赖二一家的少。 都说荣国府奢靡,一年的花销,其实也不过几千上万两银子,几十万俩的银子,够贾政养多少个门客了。 自然的,贾政帮贾赦说话,说赖大一家辜负了贾母的信任。 两个儿子都一样的态度,事实上已经不太想管家的贾母只能妥协,并且要求事情处理完毕后,将荣国府交给王氏管理。 贾赦不干,贾母就说刑氏脑袋空空,不是管家的好人选。 “那儿子委屈一下,勉为其难管家。”贾赦嘿嘿一笑,好不要脸的道:“就不麻烦二弟妹了。” 第044章 第 44 章 “你说的是什么话, 哪有府中的男主子管家的?”贾母不赞同的道:“你这样,如果继承荣国府。” 贾赦抬头,安静的看着贾母。没有再嬉皮笑脸, 却罕见的让贾母感觉到了压力。 贾母随即反应过来,颇为恼羞成怒的道:“老大, 我这个做母亲的,是不是不能管你了。” 贾赦‘嗤’了一声, 怪模怪样的。 很欠扁, 像贾赦平时会做的,又不像贾赦平时会做的。 一时间, 气氛凝重起来。 “母亲,儿子知晓你心中只有二弟。”贾赦笑着道:“我以前一直很介意, 觉得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导致母亲一见就烦。后来我才发现, 或许我的存在, 就是原罪。妨碍到母亲和二弟母慈子孝了。” 不,确切的说,他自小养在祖母膝下,和贾母、荣国公贾代善的关系,都不是很亲近。 他能袭爵, 那是因为他是长子。事实上,为了让贾赦不袭爵,贾母还做出了诸多努力。不能成,最后不得不后退一大步,让贾源在离世之前, 用仅剩的脸面,向太上皇求了工部员外郎的职位。 贾政花了十几年, 总算坐稳了这个位置。已经不能用有能力来形容了,而是十分的废物点心,偏偏贾政自我感觉超好。觉得要不是荣国公临死之前的求恩典,他早就凭自己的努力,更上一层了。而不是坐了十几年的冷板凳。 超级没有自知之明,说的便是贾政。 贾赦这点好,起码他对自己一直有清楚的认知。就跟隔壁的苏清之,不,是以前的贾珍。 坏归坏,但知晓自己不是个好东西。 贾赦深刻明白自己不是个好东西,就看不顺眼贾政这种假模假样的玩意儿。 奈何贾母喜欢,贾赦呢,不讨贾母喜欢,又有亿点愚孝。底线就一次比一次低,到最后可不就是荣禧堂‘让’出来,而他住到了马厩旁嘛。 说是贾母乃荣国府遗孀,住正院不搬迁,那是贾赦孝顺。可贾政那一房,却打着孝顺的名义住进正院荣禧堂,日子过得比正经袭爵人还要好,就有点那啥了。 说真的,私底下谁没有说荣国府乱七八糟的。 贾政还想再进一步,等他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犯了当今圣上的忌讳,愿意改正的话,才有机会更进一步。 当然了,以上的分析,肯定不是来自贾赦,他没有这个本事。现在的他,还在和贾母‘讲’道理呢! 贾赦混归混,但还是有一定的文化水平的。奈何没用,对于贾母这种明目张胆的偏心眼来说,任由你有万般心眼万般会说,讨厌你就是讨厌你,不会做出任何的改变,反而还会因为你揭穿她偏心眼的事实,进而恼羞成怒,更加憎恶讨厌。 贾母目前正处于这样的情况中。 她直接喝骂贾赦不孝,言辞激烈,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情绪,连一旁没摆正自身的贾政都愣了。 王氏倒是一阵狂喜,觉得大房多半是废了,更觉得自己的贾珠,能取代贾琏继承荣国府。 结果贾赦被骂了好多回,又有苏清之事先给他打预防针,反正吧,贾赦倘然的接受贾母的喝骂,但是贾母要求他怎么做,贾赦就是不做。 说白了,贾母控制贾赦的手段,无非就是‘孝道’二字。贾赦愚孝的时候,这是好手段,可一旦贾赦真变成贾母口中的不孝子,呵,结果只有一个,贾母成屁一样的角色,除了臭气熏天外,根本就没了其他控制的手段。 争吵过后,贾赦雷厉风行,并且还从苏清之那儿讨了主意,抄作业抄得相当的好。 这不,没给贾母反应的机会(或许给了,但是贾母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将赖大一家子,连同其实已经赎身变成平头老百姓的赖大家的,以及他那原著中考中秀才还当了官的孙子赖尚荣,一起绑进府衙。 得,大理侍卿等官员,前不久刚处理了宁国府状告家奴偷家的事情,现在处理荣国府,还算得心应手,很快就将赖大一家子从荣国府获取的钱财全都追缴回来,最后判了赖大一家子发卖。 和赖二一家子一样,被判发卖的他们,可找不到什么好主顾,即使买了他们,那也是买了送进私窑,拿命为主家做事。 对比他们以前瑰丽堂皇,比主子还主子的幸福生活,无疑是天堂跌到了地狱。特别贾赦还挺坏心眼,说赖大家的,到底是贾母的陪嫁,就没有将她发卖,而是送去贾母身边,由着她天天对着贾母哭泣。没几天的功夫,贾母就被哭得差点神经衰弱。 得知贾赦的骚操作,苏清之哈哈大笑,不免夸奖贾赦就是个人才。 贾赦平白找回近百万的家财(连同古董字画在内),这段时间以来,心情都超好,很自然的接受了苏清之的夸奖。并邀请苏清之去以前惯常去的春风楼潇洒一回。 苏清之:“......我已经改过自新了!” 贾赦:“嗯?” 前来上茶的丫鬟,还抽空给苏清之递了哀怨又缠绵的眼神。 苏清之:“???” 不是,贾珍那玩意儿,连隔壁荣国府的丫鬟都糟蹋过了? 苏清之记得,上茶的丫鬟叫春喜,是贾赦的通房丫鬟啊!怎么......就这么荤素不忌啊! 苏清之感觉恶心大发了,偏偏贾珍的魂儿,都不知道死哪儿去了。苏清之无法召唤出来抽打再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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