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只觉得自己面对着眼前这个女人,恨也不是、爱也不是,骂也舍不得、怨也怨不得。她都不曾分一点点的真心给他,他就得为她煎熬至此,她是不是生来就是克他的?她怎么能在这时候轻轻省省的拉他到榻上,窝在他怀里撒娇耍赖,企图明显的都不肯遮掩一点儿,就是打定主意要他轻飘飘的翻过这一页,不许他生气、不许他反驳,她给什么他都得受着。 抱着怀里又昏昏欲睡的嬿婉,进忠觉得自己心里苦的要抽过去,又想到她不谋算、或者心态放松的时候时不时就要眯盹儿,她的嗜睡早就有预兆了,他之前竟全无察觉,这都怪他。 进忠只能把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抱着怀里易碎却愈坚的宝贝疙瘩,在一片混沌的不安里自我欺瞒。 【os:好,埋个伏笔】 【进忠:我能杀了你吗?】 【嬿婉:好多事情要加快进度了,思考】
第66章 先安抚春婵 进忠的状态很不对,卫嬿婉在鸾驾仪仗休整了两天后再次上路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她能理解进忠乍听到她只还剩十几年寿命的时候受到的震动和惊吓,但是她没有预料到对他的影响会如此之大,他的护食行为明显反应过度了。 他一刻也不肯让卫嬿婉离开他的视线,但凡有别人想靠近她,进忠就开始变得暴躁和极富攻击性,春婵作为她的贴身大宫女如今挤都挤不进鸾驾里来,急的在仪驾的车门口差点儿跟进忠吵起来。春婵不知道汪荃的诊断结果,进忠现在守她守得这么密不透风,春婵怕是要误会他奴大欺主,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的确很像,不过卫嬿婉不能让手下的两员大将因为误会自己人掐起来。 所以卫嬿婉听到吵闹声叫了两个人进来,无奈的看着进忠和春婵仿佛变成了几年前曾经在她永寿宫殿门前吵成了乌眼鸡的皇帝和皇后。她和进忠在众人面前做戏互掐也就算了,怎么她的大宫女也跟进忠掐成这副样子?这俩人可不像做戏,卫嬿婉头疼的捏了捏鼻梁。 她瞪了一眼进忠让他收敛些,然后开口叫他先出去,不唤他不许进来。然后拉了春婵细密的编了个谎,说她如今和进忠需要做戏,队伍里不全然是自己人,还有些皇帝的人混在里面,进忠领皇命而来的职责,就是隔绝炩贵妃和一切底下做事的人的单独交流,以避免她和太后在宫外的人再勾连起来。现在她和进忠都被固在鸾驾里动弹不得,她需要春婵去接触进忠带来更换的那些人,仔细分辨出里面隐藏的皇帝的暗手。另外她想了想,又悄声吩咐春婵,偷偷把永寿宫的人分散着撒进去、跟进忠的人打交道。她俯下身贴着春婵的额头,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即使是那些进忠自己养的人,也要尽可能多的转化到她这里来,她虽然信得过进忠,但春婵需要帮她再上一道保险。其实她跟春婵说的这些也算不得编谎,卫嬿婉的确是想让春婵她们借机渗入到进忠的势力中去。 春婵的眼睛亮亮的,得了吩咐之后里面小火苗蹭蹭的往外冒,干劲儿满满的跟卫嬿婉保证说绝对办好主儿给的差事。只是她还是有些担心自家主儿被近日里愈发威重、又权势日涨的进忠公公奴大欺主,卫嬿婉听着春婵给进忠上的眼药心想,她的大宫女还真是心思细密、洞若观火,进忠可不就是个奴大欺主的典型?不过他欺的跟别人不一样的方面罢了。不过这个不能跟春婵说,不然春婵极大可能会做出直接拎着刀立在车辕前、见进忠就砍的护犊子行为来,春婵打四执库的时候就护着她不被那起子见色起意的狗东西欺负,如今倘若知道进忠一个阉奴敢那么“欺负”她,春婵绝对能剁了他。 卫嬿婉与进忠的交易自从更改之后,他在她这里所求的就不再是荣华富贵了,办她吩咐的差事不仅不领金银赏赐,还自己倒贴着给她送钱,金银细软就不提了,单每回偷偷塞给她的好东西就让卫嬿婉不禁啧舌,御前总管太监的油水真多、进忠公公的敛财心比之以往真是更加的黑了。 她可不能同时损了这两个左膀右臂,卫嬿婉安抚春婵说她对进忠也另有安排,有些事他们需要在抵达湖州之前细密的盘算好,叫春婵也着人盯紧了鸾驾车门,谁都不许靠近偷听、更不许放任何人进来。看着春婵终于放心领命退出去了,卫嬿婉轻叹一口气,她的确要对进忠另有安排,只不过暂时还顾不上湖州的事就是了。进忠如今的状态太差了,她之前完全没有预料到,她这一把好刀,可不能就这么折了或者钝了。 进忠的求不得之心被她所剩的寿数一激,几乎是当场就炸了。否则他也不会失态到在手下的一个太医面前忍不住暴露对她的真心和在意,要不是卫嬿婉提前发话保下了汪荃,以进忠的性子是不会留着他的命回京城的。好大夫有的是,再找就是了,进忠并不太在意自己手上沾多少条人命,他更不喜欢冒险。 然而卫嬿婉当时没想到好法子疏导,导致进忠心里硬别住了一股子劲儿,他现在眼里心里看不见别的了,只能紧紧的盯着她,生怕她出丝毫的闪失。这是不行的,她的很多谋算都要自己冒险,进忠的作用又都太关键,她不能放任他有不能控制的情绪硬结不管,一旦被引爆、引起皇帝或太后的猜疑,后续的连爆能直接炸穿永寿宫,连带着她和她的孩子们一道玩儿完。而且之后倘若对上皇后,那么凌云彻就避不开,她还安排了好大一场事关凌云彻的戏要唱,依着进忠的性子,凌云彻这个诱因一旦被勾起,以他如今的权势,再出岔子就不会只是金玉妍的肚兜那么简单小儿科的差错了。她和皇后的局一点差错都不能出,进忠必须是她最听话最好用的刀才行。 她得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进忠心里那股子别住的劲儿和那团被硬压下的火,破除掉。而最好用的法子,卫嬿婉深吸了一口气,就是代表着僭越的、背德的、蔑视规矩的、挑衅皇权的、最原始最赤裸的——他的欲望。 【os:虽然卡在这里貌似有些不道德,但我是真的写不动了,我熬了个大夜】 【嬿婉:反正你下一章也肯定是图片,停这儿挺好的,多停几天】
第67章 破茧 卫嬿婉叫进忠把围绕着鸾驾护卫的侍卫太监们都撤远些,吩咐好自己人暗地里盯紧车门和车窗,不许任何人靠近或寻机偷听。白天仪驾车队赶路时辘辘的车轮声、嘈杂的马蹄声和侍从们的脚步声都是极好的遮掩,鸾驾本就木料厚重,车厢里侧还包裹了厚实的棉布和锦缎,主要就是为了防止主子们的重要谈话会被人听去。 进忠这里再拖下去还不知道症结要结多大,处理当然是越快越好。卫嬿婉顾不得什么白日宣淫的礼义廉耻,等进忠遮好了门窗就直接抬手解扣子,结果意料之内的,被回身看见的进忠握住了手,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炩主儿......嬿婉,你身子要紧,之前是我犯浑,你怎么惩治我都行,我以后再不敢了,求你......别拿自个儿罚我。”进忠白着张脸,握着她的手冰凉一片,却坚定不移的把她刚解开的扣子又系了回去。 卫嬿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虽然被她看得低了眉眼、跪到了榻前,却还是一声不吭的沉默着不肯退让。 “你打算终止我们之间的交易?”卫嬿婉冷声问。 进忠惊了一瞬抬起头来看她,急切的摇了摇头,膝行一步贴到她的腿边,伸手环住她的腰慌忙解释:“不是!我......奴才不是这个意思,您尽管差遣奴才,与之前半分无差,可是您如今的身子......” “我的身子如何?三日前还能正常给金玉妍和皇后设局、应承你打滚儿求欢,叫汪荃一句话就说得什么都做不得了?”卫嬿婉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也没给他好脸,依旧冷声叱他。 进忠被她叱的只能抱着她摇头,却是死活不肯松口,也不肯恢复往日插科打诨的模样。 这样不行,他不能拿她当易碎的瓷器,含在嘴里捧在手心里、时时处处怕磕了怕碰了,这也不能做、那也有风险。她的命运让她注定不能做一碗薄胎瓷,她只能做瓦砾。 她伸手按住进忠的肩膀,贴着他跪坐的姿势俯下身去,滑坐到他腿上,一只胳膊环住他的脖颈,一只手拉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盘扣,轻声说:“进忠,我不是碰一下就碎的蛋壳,我是那块硬石头。别这么看轻我,为我之所求,千刀万剐我也受得。你不是想要我?这是你最好的机会了,天高皇帝远,没有规矩、没有别人能拘束你,主人都发了话叫你疯,你不要?” 进忠早就在她身子滑下来的时候就抱住了她,听她如妖魅一般的蛊惑他,勾着他去解身上的镣铐,他哪能不知道嬿婉这是看出了他极力隐藏的、无法消解也无法自控的偏执自毁,和他心底最深处对无常命运耍弄的恐惧瑟缩。她有意要打破他硬套在精神上、用以假装成正常人的囚笼,释放他压抑如困兽般的暴躁情绪,她这是打算用最直接也最高效的方式去帮他宣泄出来。他会伤到她的,她如今的身子糟成这样,他不能冒险去放纵自己发疯发泄到她身上,她受不住可怎么办?可是进忠看着她冷静自持的眼睛,里面隐藏的寒芒愈发光彩夺目,她在把自己压抑在眼底的火光释放出来,用来当他的导火索。 “这也是你想要的吗?我不能保证拉得住自己,我不想伤了你。”进忠轻之又轻的握着她的手指贴吻,眼睛里仍带着犹豫不定的踟蹰。 卫嬿婉轻声的笑了笑,“少看不起人了,论狂你恐怕还比不上我。进忠,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来,疯个够。你不是总说心里有我?剖出来,给我看看。” 进忠眼里压抑的疯狂在她愈娇愈艳的蛊惑下被一层层打开困兽的铁门,等她话音落下,直接伸手近乎粗暴的扯开了她的前襟。 进忠的手真重,卫嬿婉被他控制不住的手劲捏的想要抽气的时候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可能是从小就需要伺候人练出来的劲力,御前的东西又贵又重,端不住或者抱不稳,打碎一个就是大罪,所以养心殿伺候的奴才都要挑好苗子从小就练出这种看起来轻飘、其实遒劲有力的内劲儿。 放开了禁锢的进忠所展现出来的暴躁和色欲与以往卫嬿婉体验到的根本不是一个层级,他几乎要从她身上咬下块肉来,平日里装得一副阴郁算计的奸商模样,其实本质上骨子里就是个暴徒。卫嬿婉上身的衣裳早被他在亲吻时就暴躁地撕扯坏了,薄薄的布料连着胳膊上的袖子,在身后松拢拢的挂着,她几乎是袒胸露乳的与进忠缠抱在一起,深重的亲吻过后,彼此开始各自在对方身上巡视和侵占领地。 进忠的双手碾过她裸露的腰腹和双峰,推挤着她的皮肤和嫩肉,用力到捏在手中棉花一样柔软蓬松的乳房都有些变形,他使力把顶端的乳头捏得凸出来,然后用力舔过再含进嘴里深吸,吐出来的时候舌尖还勾着乳白色的黏丝,嫣红的乳头上被牙齿咬出一圈圈牙印,像盛开的花瓣似的、细密密地叠了好几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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