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嬿婉一边死命的亲他,一边也在间隙里用气音唤他:“阿仲。” “嗯,我在。”进忠把她放到床上,她的腿还盘在他的腰上不放。 “仲哥哥。”这声换了吴侬软语。 “我在。”进忠开始撕她的里衣。 “夫君~”卫嬿婉紧盯着他的眼睛,缠紧了胳膊把他的脖子和脑袋箍在怀里,仿佛要把他勒死。 “我在。”进忠一手粗鲁的扯下她的亵裤,一手直钻进了她温润的身体里。 厚重得一丝光线都透不进的帷幔里,两条人影仿佛两条沾了雄黄的蛇,死死的拧在了一起。 这次两个人实在是都疯的有些不像话,彼此折腾的浑身都是汗,卫嬿婉气都喘不匀,还在进忠闷在她颈窝里压抑急喘的时候故意用手指尖去剐蹭刺激他下面的尿口,进忠此时正压在她身上,被嬿婉的主动和热情激得实在没能忍住,他在一片混乱中急扯下她身上仅剩的鸳鸯肚兜去捂下身,可她的丝绸肚兜就那么点儿薄料子,哪能捂得住多少,而且还被有些疯过头的嬿婉故意扯住了不让他捂严,他的下腹那一处也被她用另一只手使了力气、摁着顶着不撒手,被她从他身体里逼出的尿液几乎淋了她小半个肚子。进忠死命的压也没能压住喉咙里的一声呻吟,被卫嬿婉眼疾嘴快的用唇舌堵了嘴,一边舔进他喉咙深处吻他,一边手抚在他捂着下身的手上,他指缝里捂不住的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她有些凹陷下去的、平坦的小腹上,被她用和田白玉一般的莹润手指涂抹开了,摊在了他和自己的腰腹上。进忠脑子里被她刺激得爽过了头,眼神第一次显出了些聚不起光的散漫醉态,他瘫趴在她身上好一会儿才止了身体的轻抖。 等进忠终于压着声音喘匀了气,他从她身上抬起头来,眼睛里溢出无边的喜悦和希冀望着她,他的那双眼睛在说:你是不是愿意爱我了?是不是愿意给我一些真心了?我要的不多,一分一毫都行。 卫嬿婉今晚虽然因着刚杀了金玉妍的兴奋有些放纵得厉害,但看到他眼中神色,瞬间脑中警铃大作。她强逼着自己冷了面色,撤干净了眼底的疯态痴念,闭眼再睁眼后已然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开了目光,闭了眼不再看他,声音冷淡的响起:“收拾干净,你该走了。” 进忠贴在她身上好一会儿没动作也没声音,然后他逐渐变冷的手掌轻轻放开了她,从她身上起身,窸窸窣窣的给她拿棉布巾子反复轻柔的擦洗干净了身子,默默收拾好了两人的一团乱,自己穿好了衣服悄悄从暗门出去了。 卫嬿婉一直闭着眼,面无表情的专心压制眼底的泪意,她不敢睁眼,她那颗不听话的心从刚才就一直在打着滚儿的哭闹、死命的绞着劲儿的疼,她听见她的心在哭着骂她:你为什么要这么伤他,你不爱他我爱他!骂过又去唤人:进忠,进忠,你别走,她说谎,她是个骗子,进忠…... 在暗门轻响之后,她死死忍住的泪终于得以从她紧闭的眼中汹涌而出。她抱紧了身上被掖的严严实实的锦被,身子团了起来,紧紧抓着心口的衣裳,死咬着被褥的边角,无声的落泪。 我不能,进忠,我现在不能。 这次是我对不住你,可我也一样对不起我自己。 她悄无声息的闷在衾被里哭,任由着突然复发的心绞也不出声喊人,不多时就疼昏了过去。 表面上还没有定罪的嘉贵妃突然殁了,因着是自戕、又是那么惨烈的方式,皇帝听了罪妇金玉妍详细的死状汇报后发了好大的脾气,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金玉妍的不知好歹,还是为了早已不再是当初那般品性高洁、傲骨如梅的皇后。宫里因着殁了一位娘娘有些乱哄哄的,永寿宫娘娘也报病说染了风寒,皇帝知道炩贵妃这是又小心谨慎的躲了,这次倒也没恼,只赏了好些补品叫她安心静养,借故把管理六宫的权力又还给了皇后,然而皇后依旧对皇帝冷冷的,也不大管事。 是以进忠带着小太监打扮的汪荃溜进永寿宫的时候,完全没人发现有什么不妥。春蝉前几日偷偷来找他,紧皱着眉忧虑的说,炩主儿怕是有些不好,至于哪儿不好她又说不出来,只是最近整日里恹恹的,没什么胃口,脸色也苍白的厉害,主儿不肯叫太医来看,问他能不能叫汪荃进来给诊一诊。 汪荃这次一搭脉就皱了眉头,指责的看了一眼脸色十分无所谓的炩贵妃。她如今在后宫如日中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哪个还敢给她不顺心的,怎么还要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他这些时日给她料理着身子,也渐渐觉出来了,只要自己是个忠心干实事的,这位炩主儿就是个最好最体贴不过的主子,所以他也就不担心会因为实心说错句话就丢了性命。 “您要是还这么不顾惜自个儿的身子,在下也不必冒险再来了,您趁早叫忠爷摘了在下的脑袋,只是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那几个药童和徒弟。”汪荃一边无奈着一张脸开口,一边收拾药箱,竟是打算不问诊不施针不开药,直接收拾东西走人了。 进忠紧皱了眉头,一手摁住汪荃的药箱,一手掐上他的后颈,冷声道:“怎么跟主子说话的,不想要舌头就自个儿剪了去炖汤。把你拎进来是叫你看炩主儿的身子的,不是听你满嘴里胡吣的。” 汪荃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炩主儿撇开的脸,明显不打算接茬儿,也不管他被忠爷掐着脖子威胁。他语重心长的跟眼前这位似乎是在自己闹别扭耍脾气的主子说道:“您不能这样儿,您心绞的时候是不是没及时用药?多大的事儿能叫您顾不上命也得先去做了,事后还不及时调理?” “心绞?!主儿您又心绞了?您怎么不跟奴婢说啊!您不能这么瞒着奴婢、拿自个儿的身子不当事儿啊,主儿!”春蝉本来只是立在一旁听着,进忠公公带汪大夫来的时候她一般就当个背景板,但是这次她实在是没忍住,焦急的去拉自家主儿的袖子,咕咚一声就给她跪下了,扑过去抱着她的腿就眼圈子开始发红——她怎么一声儿不吭啊,那得多疼啊。 进忠的脸色煞白,她最近哪有什么事儿,她就是恼了他紧逼着她索求真心,可她怎么会突然心绞?为什么?她既然拿他的真心不当回事儿,大不了她掀了桌子不跟他赌了就是,她拿自己的身子惩罚他做什么?她是不是蠢...... 她不是蠢,进忠突然醍醐灌顶般闪过了一丝明了,她如今是硬逼着自己不爱他。他一句话不说,一个眼神就能把她逼到心绞,他哪儿来这么大的能耐?只能是她给他的。她对他的看重和不能承认的心意,她不得不死命控制着自己去无视他的心愿和索求,拒绝他能让她疼到心都哆嗦。可就算这样,她仍旧不肯认输,她宁愿心绞都不肯放开紧捂着的自己的心看一看。 “施针、开药。”进忠狠掐着汪荃的肩膀,力道大的能把他骨头捏碎,声音从牙关里咬出来,如往常一样阴狠冷厉,却无端的有些抖。 汪荃被他的手劲儿捏得疼的有点儿受不住,这个活阎王他是真惹不起。好在他狠攥了他一把就撒开了手,自己把手收回身侧捏紧了拳头。 汪荃也不是真要走,他又问了些日常细节、也问了春蝉,一边施针一边努力的试图说服这个任性不听话的病患:“您心绞是个老毛病了,可不能不当回事儿啊,您发病不用药,严重了那是能疼昏过去的,您有那劲儿自个儿靠着,出个声儿也好叫人知道啊...…”他看着低眉不语的炩主儿,皱了眉头多问了句:“您不会真疼晕过去了吧?” 卫嬿婉依旧低着眉眼不说话,脸色都没变一变,就听两声压低的抽气声和汪荃更重的叹息一起重叠着响了起来。不用抬眼她也知道,春蝉和进忠这是完全没想到自己心绞的毛病这么严重,居然能到绞昏过去的程度。狗东西,这时候知道抽气了,步步紧逼她的时候怎么就一点儿不见他心疼心软,卫嬿婉低着眉眼冷着一张脸,在心里偷偷骂他。 等进忠把人送走又转回来的时候,卫嬿婉都赌咒发誓的安抚好哭包春蝉,自己窝回床上去了。她听见暗门开合的声音也没睁眼,进忠挥退了一旁守着的春蝉,回到她床前,他没跪也没求,只是坐到了她的床边,轻轻的抚摸她的眉心唇角,沉默了很久才哑声道:“我不逼你了,你愿意给就给,不愿意给就不给,我反正一直在这儿,一辈子守着你就是了。” 卫嬿婉闭着眼不说话,心里苦的要再次绞起来,她现在连句“出去”都不敢说,她怕她一张嘴就能哭出来。 “我这就走,别再哭了。”说完也不等她有什么反应,起身就从暗门走了。 她压着自己哭喊不止的心,冷冷的跟它说道:“他不要你了,你听见没有,别绞了,别闹腾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别喊了。” 她忍下了眼里的泪,慢慢的睡过去了。只在模糊的睡梦里仿佛听见自己的心一声哀过一声的唤——进忠,进忠…...你回来。 【嬿婉:狗东西就会给我找难受,不知道现在不行不行吗,还一个劲儿的催】 【进忠:......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她要实在不肯,那我就自己等着吧,大不了等到我死。】 【os:也不是,你俩这种事能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啊?妈真替你们着急。】
第107章 前朝后宫布局成 皇帝来永寿宫看了几次炩贵妃,她似乎是真的病了,整个人比她出发去江南省亲前看着好像是瘦了不少,神色也蔫蔫的,见着他来,强打起精神冲他笑,温温软软的,倒叫皇帝看着心里生出些不忍。他本来以为她这是看着宫中不太平,江南一行得罪了太后,他一道让她协理六宫的旨意下来又得罪了皇后,加着一直与她不睦的嘉贵妃又落了,皇帝以为是这小雀儿又胆小害怕才躲了,不成想她是真病了。 他木兰秋狝之后头一回来永寿宫,她还病着呢,仍旧遣退了宫人,从床上下来在他面前跪好了,才低声一五一十的回禀了在湖州见到了原应病逝的皇长子永璜的事,说完就把一个看起来颇沉的小荷包捧过了头顶,轻声说道:“臣妾万死,只是感念赤子心诚,不敢只为自保而隐瞒不言。那孩子私下里向臣妾托付此物,曾言他此生再无机会承欢膝下、侍奉阿玛尽孝,这是他离京时唯一割舍不下之物,从今后再会无期,唯有此物堪赠与臣妾的儿女,一是对弟弟妹妹略尽兄长‘悌’之一义,二是希望能将跪乳反哺之情寄托于此物之上,由几位弟妹代他向阿玛略尽孝道,也得以圆一份他的‘孝’心。‘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悌也者,其为仁之本与’,那孩子愿为君子,臣妾哪怕因此被皇上疑心,也不愿不禀明其心。臣妾愿领受责罚,只求皇上开恩,万勿牵连无知小儿女。” 卫嬿婉陈情完,等着皇上沉默着捻走了那个荷包,就俯下身去跪伏到了地上,等待皇帝的裁决。她想了很久还是打算冒这个险,为了把永璜给她的这个长命锁的效用达到最大化。若只是将它藏起来,用作一个支使远在江湖上行走的行商还是太亏了,卫嬿婉要拿它来为自己的儿子们搏一搏皇帝立储的圣心。哪怕只有一分一毫,借着永璜曾经在幼时作为被寄予厚望的长子的身份,把皇帝对于这个儿子的愧疚和曾经的重视都转移到自己的儿子们身上。卫嬿婉知道自己这个举动冒险,赌的就是皇帝信与不信、疑或不疑的一念之间,但是,与其在之后因着什么缘故被皇帝自己把这个长命锁翻出来再起更大的疑心,她不如现在就坦荡的捧出来,富察傅恒不会自己找麻烦跟皇帝透露长命锁的事,那么她只要根据永璜的心性编好足够的理由,表明这是永璜与旧时旧人永别之时,对自己阿玛最后的一份挂念和赤诚的忠孝之心,那么疑心病重的皇帝不仅不会疑她,反而会更加信她的一颗忠心,而且还会给自己的儿女们的未来增加更大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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