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彻:是愉妃娘娘让奴才来的,她说无辜的皇后娘娘快被恶毒的炩贵妃逼死了,让我来劝一劝嬿婉回头是岸。】 【嬿婉:行,知道了,你要帮着你家娘娘嘛,在理。(转头)皇上啊快来瞧一瞧看一看了啊,错过了可就没这个热闹可看了啊~】
第118章 二坑凌云彻 进忠在皇帝面前打炩贵妃娘娘的小报告的时候,被皇帝颇为嫌弃的横了一眼,低声叱道:“人都没进永寿宫门,你报的哪门子丧?蠢东西,这种差事都办不明白,还不赶紧差人去照看着?炩贵妃正怀着胎,皇嗣出了问题唯你是问。”进忠委委屈屈的低了头,眼珠子一骨碌,再抬头的时候就把包太医说炩主儿胎大和太医院江太医手下的小学徒似乎不小心把开胃药的药包配错了计量报给皇上听了。 皇帝听到江与彬的名字眯了眯眼,略一思索也就明白了这恐怕是愉妃的心思和手笔,皇帝冷了脸,沉默了一瞬之后倒是扔了朱批的笔,一抬脚就去了永寿宫。他记得愉妃生永琪的时候曾被罪妇金玉妍算计得胎大,肚子上被挣得全是明疤,他见过一次实在糟心,就没再召海兰侍寝。他永寿宫里的这只小雀儿在床笫之中甚得他心意,又是个一怀孕就犯傻的,可不能像愉妃一样坏了身子。 好在炩贵妃虽然看起来神色恹恹的,似是仍旧有些受热风侵扰之症,但脸色还算红润、应该没受什么太大影响,今年秋季也热,夏日里太旱,许多地方都报了旱灾,今年秋收的粮食估计要欠收。皇帝心里还想着没批完的朝政折子,摸在炩贵妃圆圆的肚皮上的手就有些心不在焉的敷衍,她好像肚子是略大了些,但好在皮肤仍然光滑紧致。皇帝略略嘱咐了她几句,又回了养心殿,坐在书桌前一边提笔继续批折子,一边吩咐进忠,叫他派人盯紧了凌云彻和永寿宫的动向,有不妥立即来报。想了想,又遣退了进忠,单独叫了王福进来,吩咐他去盯紧愉妃。 皇帝是想着,王福这个奴才还算伶俐,又是进保那一支的,提起来跟进忠做个制衡也算不错,如今进忠在御前一家独大,他虽然信任这个奴才,但信不信任是一回事,防不防范又是另一回事。而且进忠与炩贵妃不和,他不问到点子上,那个刁钻记仇的奴才就不主动汇报后宫里对炩贵妃的阴私算计,这还是牵扯到了皇嗣的安危,那个狗奴才才不得不报予他知晓。叫王福去分一分进忠在御前的权柄也好,皇帝从来都熟稔于制衡之道,并且早已将平衡手下让其互相争斗、自己坐收渔翁之利这种习惯刻进了骨子里。 只是皇帝没想到王福一得了吩咐就乐呵呵的去找自己私底下的真师父表功了,进忠听完这小子的禀报后笑了笑,心想皇帝还是老样子,一点儿没变,哪怕自己舍身救了他的龙命,也照旧会被猜疑防范着。进忠嘱咐王福对上愉妃要更小心谨慎些,那是个心思密的,王福笑嘻嘻的应了,说谢师父提点,徒儿谨记。被进忠瞥了一眼、伸手一拨肩膀,滴溜溜转了半圈儿,没觉着发生了啥呢就给扔出了后角房。王福在门外缩了缩膀子,得,师父还是师父,他还有的学呢,又仔细瞅了瞅四下无人,才一溜烟儿跑了。 等皇帝听说翊坤宫的凌公公捧了愉妃给炩贵妃预先准备的生产贺礼去叩门,又被挡在永寿宫门外的时候,都要被这蠢货气笑了,他冷笑着问脸上仿佛写着“奴才盯着的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病?”的进忠:“朕赐给翊坤宫的太监,捧了愉妃的赏去扣炩贵妃的门?朕倒不知朕的后宫如今换了愉妃在代掌六宫事了。皇后呢?还称病不出?” 进忠小心翼翼的回话,说皇后娘娘凤体违和,想来愉妃娘娘也是受了皇后娘娘的托付才如此行事的,皇上您别生气,愉妃娘娘也是顾念着皇后娘娘的身体,不忍凤体劳累......结果他还没说完就被皇帝的冷哼打断了,他觑着皇帝的面色,赶紧闭了嘴。 “凤体违和?自从朕赐了凌云彻入翊坤宫侍奉,皇后就一直凤体违和,她如此伤心就不怕惹恼了朕?朕自己选的中宫皇后,真是好的很啊。”皇帝几乎是咬着牙说了最后一句,进忠乖觉的没有接话,默默的躬身立在一旁,腰都比平日里多弯了五分。 “后日是十五,赐宴翊坤宫,朕要与皇后同乐。”皇帝面无表情的下了吩咐,进忠低声领命,躬身恭谨的退出去了。 皇帝赐宴的消息一放出来,凌云彻终于在十四日这一天,领着皇后的命和赏赐进了永寿宫的大门。卫嬿婉看着身子几乎弓成虾米的凌云彻,面上流露出不忍之色,心里却是冷冷的哼笑,看来皇后这是终于淡然不下去了,她仗着自己贵妃的身份、又兼有怀着皇嗣的借口一再的阻止凌云彻与她产生交集,逼得皇后不得不动用中宫的权威来迫使她见到凌云彻,而凌云彻这个瞎了心的废物东西,自打进了永寿宫的正殿门就一直憋不出一句正屁来,只说皇后娘娘有口谕,命奴才只传达给炩贵妃娘娘一人。 “你这声奴才,自称的还真顺溜啊。”卫嬿婉实在没忍住,凉飕飕的刺了他一句,才扬手叫众人退下了,春婵脸上是十万分的不放心,似是怕凌云彻会在和主儿独处的时候伤人,想要尝试留在主殿内,却被卫嬿婉一个眼神看低了头,终究还是乖乖退下去了。 凌云彻看众人都退干净了,才苦着一张脸抬头,因着被去势而变得略微有些尖细的声音也发着哑:“嬿婉,收手吧。” “凌公公哪里的话,本宫好好的在永寿宫待着待产,是愉妃娘娘换了我的药,又是皇后娘娘硬要把你推到我面前,怎么反倒叫本宫收手呢?端的是好没道理。”卫嬿婉冷下了脸色看着这个早已认不出原本模样的人,她以前怎么会看上他的?她眼瞎的这么厉害吗? “你果真变了,变得冷心冷意,变得我再也认不出了。”凌云彻低下头,沉重的叹了口气。 “凌云彻,你自己摸着良心好好想想,你每回出事,哪一次本宫对你不是尽力回护?究竟是谁害了你,你心盲眼瞎全看不见吗?你再看看你自己,你如今还能记得自己最初进紫禁城时的模样吗?”卫嬿婉拧紧了眉,看着这个良心和眼珠子都被狗吃了的混账囊糠废物。 凌云彻面露痛苦的摇了摇头,紧皱着眉咬了咬牙,仍旧出声道:“皇后娘娘对我恩重如山,既然你一心要与娘娘为敌,那么我为报娘娘知遇之恩,也不会再与你有任何瓜葛。之前送你的戒指,是我送给曾经的嬿婉的,既然你已不是她,那就把信物还给我吧。” 卫嬿婉心里冷冷一笑,终于来了,她闭了闭眼,颇有些伤情的看着凌云彻:“你我自幼相识,我十二三岁就认识你了,真真正正青梅竹马的情意啊,你轻飘飘一句知遇之恩就全数消弭殆尽了?你我定情的戒指,送给曾经的嬿婉?凌云彻,你扪心自问,你究竟是什么时候不再全心全意的看着你的嬿婉了呢?我在启祥宫受尽折磨,唯一的念想就是你什么时候能娶了我、让我得以逃离那个地狱,可是我都病得马上要死了,那时的你又在哪儿呢?午夜梦回时,你不觉得自己虚伪吗?你就为了偶尔照到自己身上的那一抹月华,把我一个人抛弃在冷寂的寒夜里。凌云彻,你没有心的吗?” 看着被她说到几乎哑口无言的凌云彻,卫嬿婉深吸了一口气,从自己手上拔下了那枚戒指,捏在手里轻声说道:“我之前听说你受辱,恨不得你直接死了,惊怒之下不小心磕坏了手上一直带着的这枚戒指,刚刚找人修好,你瞧,它还像新的一样,却多了数不清的岁月剐蹭的痕迹。磕坏的戒指能修好,可是坏了的人心却修不好了。”卫嬿婉叹了口气,缓了声音说道:“云彻哥哥,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当真为了皇后,再不顾念我们曾经彼此真心相待的情意了吗?”她最后给凌云彻一次机会,不是给现在的凌云彻,而是给当年她爱过的那个人,如果他能此时放弃要回这枚戒指,别帮着皇后和愉妃借她的一腔情意、欲置她于死地,那么他或许还能有条活路。 凌云彻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被她说的更是煞白,却仍旧伸出了手,手心向上,是讨要的姿势。 卫嬿婉长叹出一口气,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她把戒指放到了他手里,再次开口的声音已经再无波澜:“从此以后你我再无瓜葛,本宫的永寿宫永远不会再对你敞开,此去陌路,再无相逢处,凌公公,一路走好。”她对他的悼词,提前说给他了。 凌云彻默默无言,握紧了戒指,双膝跪地给她磕了个头,起身后,终于还是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永寿宫的殿门。 卫嬿婉低眉收拾自己的旗装袍角,她懒得再去看他的背影,他的命,尘埃落定了。 皇帝在这月十五去过翊坤宫后,次日一早就借宝物失窃之由,贬了翊坤宫太监凌云彻为最低等的洒扫太监。又过了半个月,紫禁城在十一月初终于落了薄薄的一层初雪,皇帝在兴致初起要去赏梅时,刚出养心殿没走多远,就碰见了被吓到惊慌奔逃的十二阿哥,几番询问之下才知,是年幼的十二阿哥在御花园的梅林里看到自己的皇额娘和流言缠身的洒扫太监凌云彻紧紧相拥,一时受不了这种打击、导致精神错乱,才在宫中乱窜,冲撞了圣驾。皇帝压着暴怒让人把永璂带下去好生安顿之后,直接把贱奴凌云彻打入了慎刑司,着御前总管进忠亲自审讯,不拘用何种刑罚,只要他吐口、证流言真伪。 又过了几日,愉妃到慎刑司传皇后口谕,赐凌云彻加官进爵。结果进忠端着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说皇上口谕,要的是凌云彻吐口,哪怕皇后娘娘亲自来了,也不能直接赐死这死不认罪的贱奴。 愉妃恨的咬牙,不顾身份直接上手掌掴了御前总管,却仍旧没能让这条恶毒的疯狗退让半步。最后愉妃不得不去养心殿求了皇帝,禀明的确是皇后娘娘亲口所说的口谕之后,才求得皇帝松了口,叫进忠按照皇后的懿旨处置了凌云彻。 卫嬿婉听着绿枝源源不断回禀来的消息,暗自盘算着皇后和愉妃什么时候会把戒指拿出来做文章。她本来预计着她们会选择自己临盆那几日,但是凌云彻的事恐怕会催动她们提前动手,至少愉妃的态度很明确,她等不得了,不管是不是愉妃矫诏,要通过虐杀凌云彻从根本上切断流言的源头,但凌云彻被处死后,宫中的流言并没有止息,无路可走、无计可施的皇后和愉妃为了洗清自己,都不会再继续等下去。卫嬿婉这胎现在怀到了八个半月,也正是危险的时候,进忠之前因为皇帝的命令一直待在慎刑司,之后又被留在御前侍奉不得空,最近私下里都是王福在悄悄递消息出来。 【嬿婉:好走不送啊】 【凌云彻:杀青了!吃盒饭!】
第119章 你赢了 不过进忠一直不得空来见她这事略微有些怪异,卫嬿婉担心万一是皇帝发现了什么,又把他拘在身边,叫春婵悄悄找王福递话,问进忠是否再次被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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