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能讨论一点点,不能太多,简单赞扬一下就可以了,说多了怕晚上那杯酸奶变得太酸。 “你看过吗?”两分多钟的舞蹈很快就结束了,苏不想看长篇大论的严肃剧目,欣赏过妮露的花神之舞后两人马上就往别的地方逛。人群中她神神秘秘压低声音,好奇的问钟离:“须弥的历史记载中有关于七神齐聚的描述,你见过的吧,花神、树神,还有赤王。” 三王时期是所有须弥人最为怀念的“黄金年代”,没有人不憧憬那三位神明。 钟离心想你和他们三个还同时期呢,要不是走得太早大可以亲眼去看…… “嗯,见是见过,除了树王外没有太在意另外两位,也没有深交。他们可能和历史记载中的形象不大一样。” 他能怎么评价,似乎怎么评价都不太好。总不能说花神一肚子心眼,赤王满脑子粉红,树王是个倒霉蛋吧,这不符合他的人设,他也说不出来。 逛到一半须弥城忽然下起雨,大巴扎位于圣树下方,万一雨太大了让水淹进来可不得了。几乎是第一滴雨滴接触到地面时苏就有所察觉,刚好旁边就是通向地面的通道,她拉着钟离走回地面,冒着雨回到呼玛依旅社。
第156章 第二天璃月使团的成员们还要继续不遗余力的忽悠卡瓦里父子。现在的情况是阿扎尔把锅甩在了卡瓦里这个脑子不太够用的贤者头上,虽然对璃月而言足够喜闻乐见,但考虑到“莫欺少年穷”这一方面,谁也不能说须弥就全无未来可言了,所以大家并不打算利用现任贤者的缺陷太过为难邻居。 条件太苛刻,说不定将来邻居生个聪明儿子终于反应过来不对味儿,那就是给自家的后人添乱。 国家间的往来可不会像人与人交往那样讲究守约,脸面这种东西在子民们嗷嗷待哺的嘴前完全是可以不要的。反复缔结协约再反复撕毁同盟并不是件奇怪的事,或者说真能踏踏实实践行每一项契约的国家才是真的罕见。 尤其对于须弥这种由科研教育机构替代行政管理机构的特殊国家来说,哪怕只是学术流派之间的纷争也足以使国家政策不断摇摆,除非小吉祥草王出面作保,否则它是没有什么信用可言的。 从华叔到顾问,所有人匆忙进出,只有向导闲下来没什么事做。 吃过早饭苏索性回房间继续补眠——昨晚衣裙单薄又冒着雨跑回旅社,早间起来必不可免的有些低热。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回到须弥城后健康状态反倒比在璃月港时差,只是一场并没有淋到身上的骤雨,早上起来就有些昏昏沉沉的不舒服。旅社备有常用药物,苏找了一两样确认没有问题才合着水服下,躺回被褥间没用多长时间便睡着了。 “嗯?”旅社房间的窗户开着,窗棂上有枝探头探脑的绿色藤蔓,苏听到外面似乎有人在礼貌的轻叩:“您好,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是孩子软绵绵的声音。 她推开被子起身,因发热而畏寒的体感此刻消减了许多,居然察觉不到几丝冷意。 来访的客人还在等待,苏迟疑片刻,到底还是出声请她进来:“请进。” 门开了,白裙子绿眼睛的小姑娘趴在门板后只露出半个脑袋:“上午好,我是纳西妲。” “我是苏,进来坐。”虽然身体已经不再难过,脚下多少还是有几分虚浮,苏没有为难自己,而是拍拍床铺热情欢迎小客人:“抱歉,我有些感冒,不大方便行动。斗橱里有蜜饯,也有水果,随便用。” 确认对方全无敌意,纳西妲发辫上的绿色藤蔓翘了翘,小心翼翼松开门框走近苏身边。 “我来谢谢你,谢谢你与贵金之主出席我的生日,还有那个兰那罗玩偶,很可爱。” 她腼腆笑笑,肉肉的脸颊上轻轻漾出一抹薄红。 苏侧着头倒也没有觉得很是惊讶,就好像换了一个角度看着自己与访客寒暄:“你喜欢就好,生日快乐。” “嗯嗯!”小姑娘道过谢后显得有些局促,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她大概觉得自己正在筹谋的话题不合适放在第一次见面就拿出来商谈,最后点点头起身告辞:“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净善宫了。” 虽然好不容易才找到岩神不在的机会溜进来,她还是觉得一上来就张嘴与人做利益交换有点……不太地道,毕竟她想与这位璃月的草木之主谈的可不是教令院学者们搭经费出行的那种小事。 提瓦特大陆上不应该存在两个属性极其接近的魔神,然而当初这位“苏”能够降临,那就说明须弥这边的树神必然失去了某部分权柄。苏回归地脉后树神又没能把握住机会彻底稳固对草元素的掌控,直到五百面前陨落于坎瑞亚之乱。可以说两边都经历过停顿与甦生,一强一弱的局面硬是拖拖拉拉成了势均力敌。 苏是不擅争斗,树神是拖后腿的太多。 整个提瓦特的生态还是更偏向须弥拥有掌管万物生发的神明,小吉祥草王本可借着先行之利趁前者还在地脉乱流中游荡及时回收权柄,奈何教令院里的大聪明把她扣在净善宫一关就是五百年。一次两次三次,冥冥之中数次机会须弥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错过,现在璃月的草木之主已然复苏,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贵金之主绝不会同意再次牺牲掉苏以使草神权柄完整,纳西妲自己也干不出自断生机成全别人的事儿。 与其等着被人掀了教令院拆了净善宫,为今之计……草之神只能选择交换利益,双方都有损失但双方都能得到补偿,“智慧”与“生命”两边一人一个,两个人都能活下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互相影响谁也落不着好。 最重要的是纳西妲已经知道教令院打算废黜自己,圣树树根下的巨大空间里人造神明工程即将进入下一个阶段。暂且不论那个从稻妻来的人偶究竟能不能成神,被本应跟随自己的机构给废掉……草之神难道不要脸面的吗? 净善宫中的桎喾本质上来源于树神也就是大慈树王,新生的草之神被同源的力量给困住了,她需要外力帮助。然而璃月人出门在外可不是为了做慈善,打算从他们手里得到什么,就要先想好自己能支付什么。 尤其贵金之主就在左近之处,纳西妲不觉得自己能是摩拉克斯的对手,开局就抱头认输,至少能在后面的棋盘上赢得一丝体面。这不是绥靖,这是建立在充分了解双方实力差距基础上做出的明智决定。璃月在岩王帝君掌间盘了三千七百多年也没谁敢随便起刺儿,自己这个眼看就要被废黜的草之神还是别去挑战大陆公认的地狱难度。 “等你身体好些我再来看望你,再见。”纳西妲起身道别,身影幻化成莹绿色的光斑消失在逐渐变得炽烈的阳光中。 第一次见面便能确认对方对自己全无敌意已经是意外之喜了,要知道就算是植物为了争地盘也是会打个你死我活的,“绞杀”这个词最初就是用来形容藤蔓如何杀死树木。 小吉祥草王运气不错,她遇上了意识正常情绪稳定且颇有道德感的苏。如果苏现下的状态与之前的若陀类似,降临五百年仍旧是孩童身形的草之神很可能用不着贤者们废黜就得回去老老实实当她的世界树去。 苏睁开眼睛,额间覆盖的毛巾还有些凉意,旅社房间的窗户紧闭着,朦朦胧胧能够看到窗外一片浓绿。 “你醒了?”钟离从她额头上取下毛巾,又用手背试试温度:“可要喝水?还是吃东西?” 突如其来的高热已经消退,想想昨天从健康之家请来的医生指着病人哭笑不得的说“她就是须弥最好的那一批医生”,他不由为须弥感到几分讽刺。 她张张嘴没有发出声音,闭上眼睛又等了一会儿才摇摇头:“没什么大事,躺几天就能痊愈。” 风寒感冒嘛,最好的治疗手段就是卧床休息。 钟离拉了张凳子出来坐下:“那就多多休养,想要什么只管告诉我。” “嗯,”她侧过身蹭蹭枕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迷迷糊糊再次陷入睡眠。 钟离叫了只岩偶出来围着床脚滴溜溜转,自己翻开资料整理能够用得上的一切史籍。以人类的手段厘清领土摆平争端其实是件很有趣也很有挑战的事,当然了,也足够刺激。 卡瓦里就算被忽悠得不轻也没有把大脑和大肠互换位置,璃月这边还是要做足准备才能应付下即将开启的口水大战。也许须弥方面的最高负责人很菜,但办事的人都是前几年毕业的学者,全是聪明人而且经历过那段公开辩论犹如校场演武的激情岁月。 以那位书记官艾尔海森的水平作为衡量标准,钟离和华叔都有点担心自己家的年轻人会不会被收拾得抬不起头。 苏这一觉足足睡了一天一夜,转天上午睁开眼睛身体便轻松了不少,除去发热时出的汗有些烦人外一身轻松,肚子也有些饿。 鉴于她莫名其妙大病一场,侍应送来的食物都是些清淡适口不刺激的粥类。端着碗填饱肚子又去浴室洗了个澡,苏一边用毛巾攥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穿着衬裙出来翻找衣物。 岩偶围着她团团转,恨不得能抱着她的腿提醒她赶紧先把头发擦干。 不行,要不还是摇人吧。 “你……”连通主卧室的门被人匆匆推开,钟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人生大几千年头一回体会到什么叫做不知所措。 因为刚洗完澡的缘故,她只穿了条用细带子吊在脖子上的单薄衬裙,明亮的绿眼睛水汪汪的,又因为大病初愈而多了股苍白的透明感。 “欸?”苏也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得一愣,岩偶奋力从柜子里拽出一条宽大毛巾,晕头晕脑找错了递送物品的目标。 它把毛巾塞进钟离手里,相当于彻底把客卿先生战略性转进的后路给堵死了。 钟离:“……” 你这个岩元素造物是怎么回事啊?! “唉……算了,快来坐下,我给你擦干头发。”他走进苏的卧室,关上背后的门,展开手里的毛巾示意她找个地方坐好:“风寒初愈需得好生保暖,再着凉恐怕病情反复。” 他这边安如磐石,苏也跟着淡定下来,那股错愕的尴尬不知不觉间消弭无踪。 她果然找了个位置坐下,坦荡的把后脑勺和后背上一片雪白细腻的肌肤也亮出来。厚实的毛巾盖在头顶,连带着也盖住了裸露在衬裙外的肩膀与部分手臂,力道适中的按压很快就让她昏昏欲睡。 忙活好一会儿才帮苏把头发完全擦干的钟离低头一看,她就像被顺毛顺舒服的狸奴一样睡着了,想喊她起来又有些于心不忍,只得无可奈何地把人放回被褥间裹好。毛巾扔回浴室留给整理房间的侍应带走,他原本打算就此离开,想想还是担心她睡到一半嫌热踢被子,于是打发岩偶去把没整理完的资料搬过来,继续坐在床前安静翻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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